正文 141他訂婚 文 / 徵文作者
左天藍這次不再處於被打的角色,她直接用功夫逼退了眾人,然後問道:「你們是不是打錯人了?」
「你叫左天藍是吧!我們打的就是你,就是你,搶了街頭王三嫂的丈夫……」
「你就是凌雲堂的左大小姐,我認得你,你仗著自己功夫,打了王三嫂,而且合謀王三嫂的老公還要搶走人家的兒子……」
「打她!打她!打死這樣的小三……」
所謂一拳難得四腿,一嘴難敵眾嘴,現在的左天藍吃了啞巴虧,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王三嫂的丈夫,很顯然這是有人在設局陷害她。
但是,不明原因的群眾們,卻對著她指指點點,彷彿她真的成了人人喊的小三。
這個世界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又或者,這個世界本沒有小三,喊的人多了,她也就成了最莫名其妙的小三。
「這個女孩子看上去也挺年輕,怎麼做小三……」
「你們就是不曉得了吧,小三就是趁年輕做……」
「趁著年輕有幾分姿色,才去迷男人啊,而男人們是管不住的動物……」
「可是,終有一天,小三也人老珠黃,下場更慘……」
左天藍大聲喊道:「我不是小三,我根本不認識什麼王三嫂的丈夫,是他們串通起來欺負我!」
喊完了之後,她不管不顧的撥開人群,然後衝了出去。
在她走了之後,一輛賓利車剛好停下來,坐上車後座的男人吩咐前面的司機:「阿森,去看看是誰指使的?」
「是!」阿森將車停下,然後走去了那群婦女所在地。
只見這一群女人將左天藍狠狠的羞辱了之後,他們正在享受著成果。其中一個人走到了不遠處的一輛高級轎車旁,車窗滑下,赫然是蘇家夫人許詩雅。
「夫人,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左天藍教訓了,請問接下來還要做什麼?」這個女人恭敬的問道。
許詩雅「嗯」了一聲,「暫時不用,她這個樣子也沒有臉面見子默。」說著時,她拿出一個牛皮信封,「這是報酬。」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連聲感謝還沒有說完,許詩雅就吩咐開車走了。
而左天藍走在大街上,她無緣無故的被人指認成小三,還被人動手打了兩巴掌,她今天究竟是惹到了誰?
有風吹過時,她的唇邊有鹹鹹的味道,淚水不知何時悄然而落。
忽然,一輛豪華賓利車停在了她的腳邊,走下來一個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好幾天沒有見他,此時一見,左天藍馬上瞪圓了眼睛:「是你派人對付我的是不是?」
容爵惜剛巧經過,他見她不分清紅皂白的就質問他,「我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跟你算帳呢,你就來個惡人先告狀,左天藍,真是脾氣漸長啊!跟我進去!」
他們旁邊是一家五星級的賓館,左天藍一看,就更加惱怒了,似乎她碰上了容爵惜,只有不斷的做love,再做love。
容爵惜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放心,我對如此邋遢的女人沒有興趣。」
左天藍此時狼狽至極,短髮凌亂,臉頰紅腫,和天神一樣的容爵惜站在一起,根本就是天嚷之別。
她扭過頭,正準備轉身要走時,容爵惜伸手拉住了她。
左天藍一甩手掙脫時,看見他的右手已經沒有包紮,傷口已經結痂,只是還有一條傷疤在,她凝視著他的傷疤。
「你就這樣子回家去?」容爵惜倒是沒有在意自己的傷疤。
她終是沒有甩開他的手,一是為他手上的傷疤,二是為自己此時狼狽的樣子。於是她跟著他進了賓館,被服務生帶進了房間之後,容爵惜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是阿森打來的,容爵惜聽了之後,「將你錄音的片斷放出來。」
左天藍正欲進洗手間去整理自己,卻被容爵惜制止:「我告訴你,是誰做的!」
容爵惜可也不想背上這個黑鍋,他要整她也不是這種方法!
「夫人,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左天藍教訓了,請問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嗯……暫時不用,她這個樣子也沒有臉面見子默……這是報酬。」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有關打人的女人和許詩雅的對話,都被阿森錄在了手機裡,此時作為證據傳了回來,容不得左天藍不相信。
她也終於明白,這是蘇子默的母親許詩雅找人弄臭她的名聲,目的就是為了阻止蘇子默和她交往。
「可是,我和子默真的只是朋友……」左天藍忍不住解釋道。
容爵惜哼了一聲:「左天藍,你叫左天真嗎?我不相信你笨得看不出來蘇子默是想將你釣到手的,你如果真當他是朋友,就不要動不動和他去吃飯逛街看電影,這是情侶才會做的事情!」
左天藍噤聲了,然後她打開了洗手間的門,洗了一把臉,而臉頰也痛得厲害,她用手指撥了撥凌亂的頭髮,走出了洗手間之後,卻見容爵惜拿著一袋冰進來。
「來敷一下臉,腫得跟豬頭一樣!」他沉聲道。
左天藍本來是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回到了凌雲堂被父母還有左百川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們肯定會問是怎麼回事,於是就拿了冰塊來敷臉。
誰知,這一敷之下,她疼得直抽氣!
容爵惜卻是不明白的挑了挑眉:「你的武功不至於會窩囊到這個地步吧!」
左天藍將敷過的冰塊往垃圾桶裡一丟:「武功高又不是用於欺負人的。他們雖然可惡,但也只是受命於人,最最可惡的當然是幕後策劃者。」
她確實是有能力將她們都教訓一遍,可是,打她們有用嗎?
「你倒是很憐憫別人的!」容爵惜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左天藍凝望著他:「真的是蘇夫人做的嗎?你沒有騙我?」
「到了現在還在抱著幻想,幻想著不是許詩雅做的?」容爵惜挑起了他濃美的眉毛,「你會這樣幻想,只是因為還想和蘇子默在一起,對不對?」
左天藍也凝緊了眉毛:「容爵惜,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和子默在一起,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相信我,我會這樣問,我只是覺得蘇夫人好歹是出自於豪門,她做這樣的事情,不符合她的身份罷了。」
「豪門?」容爵惜只是揚起一個譏諷至極的笑容,「豪門就是骯髒的代名詞,你以為豪門裡的人個個都是高尚的嗎?她們表面上優雅萬分,但其實心裡是毒若蛇蠍!」
是的,她現在知道了!
左天藍心想,蘇夫人不問清楚,就直接要趕她離開蘇子默,而且還是這麼惡毒的招術,可是,那是蘇子默的母親,她能怎麼辦?
左天藍敷了臉之後,消腫了很多,而手指印也逐漸消失,她放下了冰塊,然後準備離開。
「今天謝謝你……」她低聲說。
容爵惜看著她:「如果一早聽我的話,你至於搞成現在這樣嗎?」
他一早就警告過她,別和蘇子默在一起,結果呢?
左天藍的視線卻是停留在了他的右手上,然後問了一句:「傷都好了嗎?」
容爵惜揚起他的右手,現在浮上一個邪氣的笑容:「左天藍,你敢襲擊我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帳,說吧!你想我怎麼罰你!」
左天藍瞪他一眼,是他想對她用強,她才會擊暈他,她不怕死的道:「你也打我兩巴掌解氣吧!」
容爵惜伸出右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我不打女人!」
左天藍感受著他的右手,有些粗糙,他撫著她的臉頰時,她還有些微微的刺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刺痛,她卻是在心裡覺得難受。
「容爵惜……」她低低的叫了他一聲。
「嗯……」容爵惜應了他一聲。
她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目光盯著地板,她本是想問一問他是不是曾經吃過很多苦,可是她又覺得,這不關她的事!
容爵惜凝視著她:「罰你今天去我家煮飯吃。」
「……」左天藍無語。
於是,她跟他去了他家,在他家煮飯,兩人一起吃。
晚上時,容爵惜一個人在二樓上凝望天上的星星,左天藍上來是告別的。
「我想要回家了。」她說。
容爵惜這時轉過身,凝望著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她,她並沒有走近他,月光下的她,纖細而單薄。
他走近她:「左天藍,我下周要去外市出差,你和左百川一起去。」
左天藍瞪他:「容副市長,你這不是以公謀私嗎?」
「我是通知你接受,不是要聽你的意見。」容爵惜有些煩躁的道,他點燃了一支煙,他和容凌雪的婚期會盡快定下來,而左天藍和左百川兩母子,他想帶他們一起出去一次。
左天藍依舊瞪著他:「容副市長,你以權謀私就是不對,你對得起香城人民嗎?」
「對得起如何?對不起又如何?」容爵惜不由好笑的道。
左天藍認真的說:「你身在其位,就要為人民謀福,而不是利用出差的機會,帶上自己的人出去享樂!」
「左天真……」容爵惜這樣叫了她一聲,「我怎麼樣做,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服從我的命令,你去學校請好假,對於左家,你編一個什麼樣的理由,隨意!」
左天藍知道是說不動他,於是也不再說什麼。
「走吧!我送你出去!」容爵惜拿了車鑰匙。
「我自己回去!」她說。
但是,男人像是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他只是拿了車鑰匙啟動了車,左天藍坐上來,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到了凌雲堂前幾百米,容爵惜停車,左天藍下車,她獨自走回去,纖細的背影映在暗淡的燈光下。
容爵惜只是短暫的停留,然後將車開走,他開回了容君德家。
「爺爺,我回來了!」他停了車走進來。
容君德樂呵呵的在喝茶,客廳裡還坐著一個白鬍子的高齡老人,容君德見容爵惜回來了,於是說道:「爵惜,這是我的老友,你叫他商爺爺,他是精通於八卦風水、占星易卜,我讓老友給你們找一個定婚的日子。」
「商爺爺好!」容爵惜馬上恭敬的打著招呼,然後對容君德說道:「爺爺拿主意就好。」
容君德和商爺爺又互相談了一陣,最後說道:「我們定在了聖誕節之後元旦之前,就是這個月的28號,這可是你商爺爺根據你們的命理來定下的。」
「好,謝謝商爺爺。」容爵惜微微一笑,「爺爺,下週一我要出差,出差回來之後,我馬上準備定婚。」
容君德點了點頭:「你去看看小雪吧!我和老友再胡侃一陣。」
容爵惜來到了畫室,而容凌雪正在做畫,她的畫紙上還是空白的,她歪著腦袋似乎在冥思苦想著什麼,一見到了容爵惜的到來,她馬上就跳了起來。
「大哥,你回來了!你做我的模特,好不好?」容凌雪拉著他的手臂走進來。
容爵惜笑著看她:「你要我動也不動的坐在這裡多久?」
「等我畫完一張就可以,很快的。」容凌雪狡黠的笑了笑,「不過,大哥,我畫的可是不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