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9男人和女人的較量 文 / 徵文作者
左天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女僕裝,彷彿印著的是:她是容爵惜的女僕一樣。
而再看那個男人,他一身潔白勝雪的衣衫,飄逸而俊美,就連唇角的笑容也是那般迷人。
「怎麼?覺得很委屈?」容爵惜淡淡的勾了勾唇。
左天藍咬緊了唇不說話,難道不委屈嗎?她已經是他的地下情人了,還淪落到他的女傭的份上,這不僅如此,他還偏偏用她女傭的身份來羞辱著風御騁!
容爵惜冷笑了一聲:「你是覺得自己委屈還是為風御騁委屈?」
左天藍仍然是不說話,只是看著鏡子裡表面優雅內裡卻壞透了的男人,她委屈,也為風御騁委屈。
而容爵惜,也是盯著鏡子裡的她,有幾分倔強,亦有幾分惱怒。
「如果是覺得自己委屈,我告訴你,大可不必。我喜歡你穿女僕裝的感覺,你取悅了我的視覺,這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而非委屈的事情。」容爵惜的雙眸越來越深邃,「如果是為風御騁而委屈,你就需要我再次提醒你,我們之間的契約交易是什麼?」
左天藍忍不住的說道:「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契約交易有兩條:一是我是你的地下情人,百川的撫養權歸我;二是我是你向風家復仇的棋子,你幫助我們凌雲堂的崛起。容爵惜,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了,我做了你的地下情人,我也狠狠的傷害了風御騁,可是,你為什麼還要我穿上這個給別人看?」
她說著時,指了指這身女僕裝,他根本就是有預謀的,這個男人每做一件事情,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容爵惜見她因為這個很是生氣,於是說著,並且親暱的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你不覺得這身衣服很漂亮嗎?」
「沒有覺得。」左天藍吼道。
「但是,作為男人來說,我喜歡。」他唇角輕勾,不正經的說道。
左天藍懶得看鏡子裡的他,而是一轉身擺脫他握住她腰的手,看著他控訴:「容爵惜,你不是喜歡不喜歡我穿女僕裝,而是你認為女僕裝能打擊風御騁,在風御騁的眼裡,我至少是個女人,他至少會尊重我,而你不只當我是棋子,還任意的折磨我,以達到你向風御騁復仇的目的,我說的對不對?」
容爵惜的心思也有被左天藍看穿的一天,或者他的目的過於明顯,像左天藍這樣的心思單純的人,也看得出來。
可是,他並未因此而有所愧疚,反而是高高在上的凝視著她:「是又怎麼樣?」
是啊!他是又怎麼樣?他承認了又怎麼樣?左天藍見他承認得理直氣壯,她真的真的為這個男人的心思陰險而感到心寒。
容爵惜平靜的說:「左天藍,既然你看得出來我的目的,就該乖乖的執行,我的目的就是讓風御騁痛苦,而今天達到了這個目的,我很開心,而你也不必因此而鬱悶,我會盡快安排撥款給凌雲堂的初期建設。」
一提起了凌雲堂,左天藍就沒有再說話了,他知道如何最能扼制住她的致命點。
當然,他們之間就是一場契約,一場交易,大家各取所需。
無論是誰,融入了感情進去,恐怕最後都是遍體鱗傷,都是傷痕纍纍。
「好,容副市長,記得你說過的話,不要下次又找借口不撥款給凌雲堂。」左天藍也是一副公事公說的樣子。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要走。
可是,容爵惜再次拉住了她的手。
「放開我!」她惱怒的想甩掉他的大手。
容爵惜凝視著她:「你有權利命令我嗎?」
「我沒有。」左天藍含淚瞪他,「可是我現在不想被你碰到!」
「如果我偏要碰呢?」他的語氣冷了好幾分,要知道,他若要她,她是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的。
「我偏不!」左天藍跟他較上了勁。
寬大的洗手間,一塵不染的空間裡,又有鏡子做為道具,在這私密的地方,一場男歡和女愛本是一件愜意的事情,但是,現在左天藍的心受了傷,她哪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和他在這裡玩。
她的不從,則讓容爵惜惱火,他惱火無非是因為她的心裡還想著風御騁罷了,而左天藍又是一個不懂得控制自己情緒的人,他一眼看穿她,也是易事。
所以,容爵惜左手將她往洗手池邊一帶,高大的身軀如影隨行,將她壓制在了洗手池邊上,他凝視著她倔強不屈的臉,她越是不想,他就越是要她想。
左天藍一陣頭昏眼花,她絲毫不會懷疑,這個男人現在會對她用強。
果然,下一秒,他就動手去扯她的裙裝。
「嗤啦……」一聲,她的女僕裝在他充滿怒氣的左手下被撕破,露出了潔白動人的肌膚。
左天藍馬上掙扎,可是她的身軀被他牢牢的壓制在他和琉璃台之間,想要從他這裡逃出去,絕非易事。
而她的越掙扎,就越是引起了容爵惜的怒氣。
他怒,她依然是不從。
所以,她在穩定了身體之後,一記擒拿格鬥拳,直接擊在了他肆意妄為的左手上,她像一隻傷了心的小獸,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開。
容爵惜只有一隻左手能用,而左天藍的左家拳法也不是浪得虛名,而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不能在這裡,於是下手也是又狠又準,什麼也不再去想。
一時之間,她竟然將容爵惜逼退了一步,她趁勢從他的胳膊窩裡穿出來,然後說道:「容爵惜,如果你還要逼我,我就會擊在你的右手上了,如果你不想你的右手真的廢掉,我們今天到此為止。」
可是,容爵惜又豈是受威脅的人,「好,左天藍,我們來賭一盤,我就算是廢掉了右手,也不會讓你今天走出去的。」
「你……」左天藍惱怒的看著他,這隻手是因她而傷,她如此盡心盡力的照顧他,他卻是一點也沒有情面的,將她折辱得徹底。
雖然他不知道藍色面具俠就是她,她也可以做個忘恩負義的人,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可是,這有背於她武術的精神,她做不到這只右手在救了她之後,她還要廢掉他的右手。
她不是這個絕情絕義的男人,她只是一個想活得簡單的小女人罷了。
容爵惜在賭,賭她究竟是善良的還是惡毒的女人,當然,他並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他昨晚救過的藍色面具俠,他只是單純的賭她會不會廢掉他的右手,賭她有沒有那個狠勁罷了。
「左天藍,來!先廢掉我的右手!」容爵惜說著伸出了包紮著的右手。
左天藍絕對想不到他會主動伸出來,她愕然的看著他,這個瘋狂的男人,他簡直就是沒人比他更狠!
她沒有動作……
他卻用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手腕,放在了他受傷的右手上,然後用一雙誰也看不透的雙眸凝視著她。
左天藍的手在漸漸的顫抖,她能感覺到紗布包著的他手的溫度,她能感覺到他傷口流血的疼痛,她能感覺到他昨晚毫不遲疑的伸手替她擋下一刀的英勇……
她現在真的要廢了他的手嗎?
作為左家功夫的繼承人,她承認她有這個本事。
可是,她真的要趁他受傷時,廢掉他的手嗎?
如果,如果昨晚他救下的不是她,她會不會懲罰這個腹黑狡詐的男人?
對於這個假設,她也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在人傷口上在插上一刀,她從來沒有做過,即使是多十惡不赦之人,她也沒有這樣對待過。
在她的眼裡,容爵惜為了自己的私有目的一向是不擇手段,可是,於公,他的政績又是有目共睹,他在整改醫療讓窮人看得起病,他在維護市民財產安全,並且以身救人,他於私十惡不赦於公卻又受人愛戴。
為什麼他是這樣一個複雜的個體?
她不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只知道,她恨他!
左天藍抬起頭,凝視著他:「在廢掉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好,你說。」容爵惜倒是爽快。
左天藍假裝不知道的問道:「這傷怎麼來的?」
容爵惜也沒有說假話:「昨晚和藍色面具俠共同搗毀了邪教的一個窩點,藍色面具俠遭襲擊,我替她受了一刀。」
左天藍凝視著他,問出了心中的話:「容爵惜,如果是我也遭人襲擊,你會替我受上一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