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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9美體盛宴 文 / 徵文作者

    妖嬈的、清純的、嫵媚的、明艷的各色性感女人,此時呈一字站著,等待著他們的挑選。

    容爵惜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左天藍還真的不知道,她和他也只不過幾次罷了。

    不過,既然她來幫他挑選,她就選中了一個非常妖嬈的身材絕對能令男人噴火的女人。

    「就她了!」左天藍伸手一指。

    「她叫小咪。」沈茂星的屬下馬上介紹道。

    希望人如其咪,真的像貓咪一樣能討容爵惜的歡心,左天藍在心裡想著。

    沈茂星的屬下送小咪會容爵惜的房間,而左天藍則自己回房間睡覺。

    她在夢裡,彷彿又回到了童年時代,她在八歲那年走失,被人拐走,進入一個拐賣集團,她要每天去賣花,賣不出就沒有飯吃,還會經常遭到毒打……

    她只記得那是一個嚴寒的冬天,她人生中最冷的一個冬天,她看到了雪,還有冰,她的臉上手上也長凍瘡,並且裂開來還在流血。她只是後來聽母親說起,那是京城,冬天很冷很冷。

    那一年,她顫瑟著小身體,以為自己會凍死時,卻有一個小男孩,他揀來了破棉絮蓋在她的身上,還去偷了人家地裡的白蘿蔔,燒一堆火將白蘿蔔烤熱,然後燙在她的手上。

    「痛……好痛……」左天藍叫著,為什麼,為什麼他也要欺負她?

    可是,她又瘦身體又差,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只有任由他用烤熱的蘿蔔燙她被凍壞的手。

    她記得,她當時好恨他!

    只是後來的後來,她才知道,他為了給她治凍瘡,而用的一個鄉下的土辦法,只是自小生活在南方的左天藍不知道而已。

    可是,他從不解釋他的理由。

    甚至,左天藍連他的名字都記不全,他從不告訴任何人,他叫什麼名字,她聽到別人叫他漢尼蘿蔔。

    漢尼蘿蔔是出自於《沉默的羔羊》裡的精神病醫生博士漢尼拔的名字,那是那一年正全球熱播的電影,風靡一世長盛不衰。

    那個男孩冷酷又睿智,雖然跟他們一樣被逼去幹活,但是他總是能完成任務,只是因為偷蘿蔔而挨了打,就被人叫成了漢尼蘿蔔。

    無疑,當時的左天藍是恨漢尼蘿蔔的——

    容爵惜在和韶城的官員們大致的看了旅遊開發項目後,回到了賓館裡。

    他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一個妖嬈而且嫵媚的女人在他的房間裡,那眼神是那身段那笑容,都是女人中的女人。

    呼之欲出的胸前一片雪白色,恰巧她又穿了一件低胸衣,只差將整個胸給露了出來,一頭波浪般的卷髮非常性感,而腿上還穿著一雙黑色的網襪……

    容爵惜濃美的眉峰一蹙,他需要女人的品味就是這樣的?

    只見跟在他後面的旅遊局長沈茂星一察言觀色,就發現了不對勁,可是他的屬下卻馬上小聲道:「是容副市長的助理挑選的……」

    容爵惜還站在門口,不由望向了隔壁的房間,左天藍選了個女人給他?她這是想造反?

    沈茂星馬上道:「快讓她走!」

    他的屬下馬上將這個女人給帶走了,沈茂星還在冷汗直流:「容副市長,您看……」

    「沈局長,晚上不是有宵夜嗎?盛傳這可是韶城宵夜的一大亮點,吸引著眾多的旅客,你去準備一下,我們一會兒過去。」容爵惜似乎並未生氣。

    「是是是!好的好的好的……」沈茂星其實也摸不準容爵惜的心理,不過,他卻是對容爵惜的命令馬上照辦。

    而容爵惜卻是打開了左天藍房間的門,他走了進去,卻聽到她在叫,好像是在發噩夢……

    「漢……漢……」左天藍在夢裡沒有醒來,她感覺到全身冰冷,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的冬天……

    她討厭那個漢尼蘿蔔,「不要……好痛……不要……」

    容爵惜聽著她這樣叫,以為她是在做第一次在賓館裡被他放暴時的畫面,他濃美的眉峰凝得更緊了一些。

    過了六年了,她還在這樣的噩夢裡醒不來嗎?

    正當他要出聲叫醒她時,左天藍一個翻身坐起身,然後看到了跟前有一個黑影,她本能的一個掃堂腿踢了過去,手上的拳頭也是如影隨形,擊向了容爵惜的下巴處。

    容爵惜不料到她竟然突然襲擊,也沒有來得及避閃,結果下巴處一拳挨得結結實實,別看左天藍的拳頭小,可是力氣卻不小,讓容爵惜一吃痛,他見她繼續拳如風般的直擊過來,於是,大手一擰,將她雙臂一擒一拉,直接推倒在床。為了防止她的腳再踢過來,他雙腿一壓,將她制住不能動彈。

    「左天藍——」他低吼了一聲。

    這時,左天藍才清醒了過來,她滿身是汗,而且手腳也沒有生凍瘡,她夢到了八歲那年的事情,可能是今天晚上看見那些流浪的孩子,觸景生情於是重回過去了。

    她見自己被容爵惜壓住,她馬上瞪大眼睛:「你做什麼?」

    容爵惜的下巴白白的挨了她一拳,還反過來讓她以為他要做什麼,他站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起來,出去吃宵夜。」

    「我不去!」左天藍已經洗好了澡,而且睡了一覺。

    容爵惜雙眸犀利的凝視著她,她才驚覺自己的身份,於是道:「我先換衣服。」

    左天藍想著吃宵夜吧,不用再穿多麼正式的工作服了,於是就去拿了一套背心短褲,她見容爵惜根本沒有離開房間的意思,於是進了洗手間換上。

    白色的背心配上黑色的短褲,將她的手臂和腿的曲線都顯得非常的漂亮,左天藍一從洗手間換衣服出來,容爵惜的眼睛就亮了一分,無獨有偶,這身妝扮既清純又舒服,關鍵還撩撥起了他身體裡的蠢蠢欲動。

    左天藍因為沒有看他,也不會去注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一向不喜歡施脂抹粉,所以就這樣清清爽爽的像鄰家小妹一樣出門。

    到達了宵夜所在地之後,左天藍才知道不僅是她和容爵惜兩人吃宵夜,而是一大批官員們,她馬上就皺起了眉頭,根本不想進房間。

    是不是這餐宵夜也算是公費支出?左天藍不用想,肯定是這樣的,她一想起流浪的孩子揀起那個被啃了一半的蘋果,心裡就疼痛了起來。

    可是,容爵惜哪容她退縮!

    他一向是玩轉官場,可是左天藍卻不會。

    左天藍看著他的雙眸雖然慵懶,但卻不敢忽略他對凌雲堂的影響力,所以,牙關一咬,只得和他一起坐了下來。

    這一坐下,不看菜色還好,一看之後,她是大驚失色滿臉通紅。

    這哪裡是什麼宵夜?

    根本就是以宵夜之名,放——蕩——淫——亂生活是真。

    只見兩個渾身通體雪白如玉,而身段極其佳美的少女,沒有穿衣服靜靜的躺臥於餐桌上,像一隻潔淨無比的瓷盤,女人最隱秘的地方蓋著一片綠葉,上面還有一朵鮮艷欲滴的粉色花朵,而在其胸、腿等地方已經盛上了貝殼等海鮮。

    這本是來自日本非常盛行的變態之餐——人體盛宴,結果韶城的官員們竟然用來招待容爵惜?而且,他們今晚的盛宴融合了中餐元素進去,好像一看上去,還真的非常有中式特色,更有韶城特色。

    估計男人對這一餐都是享受之至吧!左天藍聽著那些官員們在開懷暢飲,她的拳頭是越握越緊,只差掀桌走人了!

    忽然,桌下面伸過來一隻大手,那隻大手上長滿了繭,包住了她的小拳頭。

    左天藍反射性的想避開,可是,那隻大手的力氣很大,她掙不開他。

    她馬上轉過頭望著容爵惜,如此侮辱中國女性的作法,他作為堂堂一副市長,不覺得太過火了嗎?

    容爵惜看著她,她現在是又嬌羞又憤怒,臉蛋兒紅紅的,一直紅到了耳根處,但是雙眸清澈如水,表現出來的憤怒足以掀桌了。

    他忽然就有種愉快的情緒在流動,繼而低聲在她的耳畔道:「這是日本女人。」

    左天藍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放開手!

    可是,這個男人明明就是能讀懂她的心思,此刻卻佯裝不知道,真是氣死左天藍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要被他長滿繭的手一碰,她又沒有那麼抗拒他了,或者這樣的繭才能平息她的情緒吧。

    於是,左天藍懶得再看他,可是,眼睛也不好意思再盯上這些美女橫陳的盛宴,她是女人看了都覺得害羞,可是這些男人們,根本一點也沒有覺得什麼,反而是高聲闊論吃得不亦樂乎。

    而在她身旁的容爵惜,卻表現得沒有這些官員們這麼興奮,他在官場上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謙和有禮親和力極強的一個人,此刻的表現也是如此。

    他一雙墨眸看似慵慵懶懶,寬厚的肩膀舒適的靠在後背椅上,左手執酒杯,而且他喜歡喝白酒,右手放在桌布下,別人自然不知道他右手幹嘛去了,只有左天藍知道他不讓她掀桌罷了。

    很是奇怪,左天藍愛練武,但是,她的手卻是細膩無比,彷彿是如蔥段一般白,又似綢緞一般滑,容爵惜此刻握著這個女人的拳頭,看著桌上的美體盛宴,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了。

    見慣大場面的容爵惜,對於這樣的盛宴,當然不會有所心動,只是不知為何,坐在他身邊的並非絕世大美女,又是個渾身長刺的女人,而且是個剩女,可是,她今天晚上的妝扮卻像是不足二十歲的少女。

    由於旅遊局長沈茂星今晚送錯了人給容爵惜,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容爵惜不喜歡那樣的女人,他現在馬上舉杯起身道:「容副市長,感謝您來韶城指導工作,我代表韶城人民感謝您。」

    韶城人民才不會以這樣的方式感謝人呢!左天藍在心裡嘀咕著,可惜她肚子餓得咕咕叫,就是吃不下這樣的宵夜。

    容爵惜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馬上有服務員將酒滿上,這時,他也放開了手,不再握住左天藍的拳頭。

    眾人一邊吃一邊說著,宵夜之後還會有男人們吃的甜點,「容副市長,這裡的甜點可是各國口味都有,琳琅滿目美不勝收。」

    可是,容爵惜優雅的笑了笑:「我還是喜歡中式的。」

    他說著這句話時,左天藍分明見到他的餘光瞟向的是她自己。

    對於從未參加過官宴的左天藍來說,自然不明白他們所說的甜點是什麼,但是容爵惜這句話還有他的眼神,她也約摸猜到了幾分。

    於是,她想也沒有想就提腳狠狠的踩了一腳容爵惜,只是一向喜歡穿平底布鞋的她,這一腳下去雖然用了力氣,但卻不能對咱容副市長造成傷害。

    他見她明白他話中意思,不由將涼薄的唇揚了起來,有幾分得意,亦有幾分志在必得。

    左天藍由於晚餐就沒有怎麼進食,現在看著滿桌女體所盛的盛宴,更是吃不下去,但是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容爵惜雖然表現慵懶,但敏銳度卻一向不減,他伸出手拿了一碟魚翅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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