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35節:讓你知道，你在我心裡有多重要(5) 文 / 九卿

    他走了，從今天開始，生死未明，她只能等。

    晃神間，她想起了昨天她跟御北賢的對話一一

    「曉歡，明天我就要出發了，能不能跟我說幾句話？」御北賢的稱謂變了，不再是皇帝的自稱，而是老百姓的自稱。

    莫曉歡當然注意到了，因為這個，她才答應跟他說幾句的，否則她早就轉身走人了。

    「你想說什麼？」莫曉歡問他。

    「這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來，心裡很沒有底。」御北賢笑了下，那笑很很無力。

    在莫曉歡印象裡，御北賢除了面對莫清歡的事的時候有這種表情，對別的事情幾乎沒有過這麼脆弱的表情，這是她第一次看到。

    「你……」莫曉歡望著他，嘴上說不出話來。

    御北賢望著她，頓了下，微微笑了，「我一度懷疑你就是清歡，知道嗎？我真的懷疑。」他從來就沒相信她是莫曉歡，說真的，但是他一直找不到證據說她是清歡。

    莫曉歡的心跳了下，道，「那也只是懷疑，更何況我也不是莫清歡，只是與她相似……如果你真認為我是她，為什麼你還要殺了……」她停了下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莫太傅都己走了，與莫清歡團圓了，想必在天之靈的莫清歡也會恨他吧。

    「如果我是莫清歡的話，我當然會跳出來承認，因為你殺了我的爹娘，可是我並不是，所以我沒有說我是，不是嗎？」莫曉歡道。

    御北賢輕笑了下道，「嗯。」只是這麼輕輕的一聲，沒有過多的話。

    這樣的回答令莫曉無法去揣測他的想法，只道，「明天就要出發了，你……跟太后……」

    御北賢一聽到她說太后，心裡的感覺很複雜，「有空幫我去看看她吧，我……雖然恨她這麼對我，但是她始終是生我養我的母親。」

    莫曉歡不解了，「這次的戰事真的……很嚴重，很危險，是不是？」她只知道是危險，卻不知道如此危險，直到感覺到身為皇帝的御北賢也不安了之後，她才強烈的感覺到。

    「你還是自己去看她吧，留著命回來看她，相信……她也同樣擔心你。」太后的心事她大概明白一些。

    「她會擔心嗎？我真會懷疑，她的心裡一直都有御北冥，而我呢？我懷疑這麼多年來我在她的心裡只是個影子，並不曾存在過。」御北賢的這話完全透露出了他的不自信，以及對太后的不信任，還有他內心的脆弱感。

    莫曉歡的心突然間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其實一點也不壞，他只是迷失了心智，做了些……他自己也不想做的事，那些事同時也令他自己感到有罪惡感，可是事情己經造成，己經無法挽回。

    「不要多想了，明天就要出發，把心思放在戰場上，多殺外敵，也許上了戰聲，你們會有所改變。」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希望的。

    「你還是這麼天真，曉歡。」御北賢淡笑了下。

    不知道為什麼，莫曉歡覺得這樣笑的御北賢讓她覺得其實他也很普通，很平凡，他可以活得更精彩，不一定要在皇位上不可，也許離開了那個位置，他會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