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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貼身肉搏 文 / 司馬唯零

    如果一個組織或個人突然有了反常現象,那一定是受到內部或者外界的壓力刺激。

    今天,即墨殺團就是受到了來自外部的壓力,鑒於南宮王朝新皇帝即將冊立自己的親生兒子為太子,所以,這次暗殺任務的僱主增加了很多的賞銀,要求務必盡快除掉南宮明月。

    僱主不留情面地恐嚇說:如果即墨殺團掉以輕心,不肯賣力執行任務的話,將面臨滅頂之災,會被朝廷派兵斬盡殺絕的。

    面臨到生死存亡的考驗,即墨殺團不敢大意,這項暗殺任務就被引起了高度重視,提到了最重要的日程上來,殺團決定:立即發出催殺令,並派出即墨殺團的二團主即墨丁、也即是即墨寒的丁師叔、明日前來督戰。

    隨即,即墨殺團一連發出三道催殺令,勒令即墨紫羽和即墨寒、務必採取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立刻把南宮明月殺掉。

    即墨殺團鐵嘴鋼牙地說威脅:如果這項任務出現紕漏,所有參加任務的人員必定要接受殺團之森嚴團規的嚴厲制裁。

    今早,即墨寒面臨如此巨大的壓力,對於剛剛接到的即墨殺團發來了催殺令,知道這個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不是隨便開玩笑的。

    殺還是不殺?

    即墨寒心裡承受著雙重壓力,一方面:即墨大小姐決意要救走南宮明月,哪怕背上叛逃即墨殺團的罪名;另一方面,即墨殺團送來催殺令,如果不盡快完成任務,連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要受到損傷。

    此刻,即墨寒恨不得把南宮明月一刀殺死,卻聽見南宮明月還敢向自己提出挑戰,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在他後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呵斥道:

    「蠢貨,死到臨頭了,還敢提什麼和本少爺決鬥?本來昨晚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可你不知好歹,拒絕娶大小姐,今天你死定了。」

    南宮明月後背上的創傷處又被掐到,痛得眼冒金星,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管後背上的傷是否受得了,猛然抬起身子,使出全力向後面撞擊過去。

    即墨寒萬萬沒想到南宮明月這幅衰樣,也會狗急跳牆地反撲,一時疏神,被撞了一個四腳朝天。

    南宮明月仰躺身子壓在了即墨寒身上,氣喘吁吁地說:「像你這樣的殺手,不分是非,不明善惡,為了銀子,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如果將來我做了皇帝,一定把你們這些殺團統統剿滅,連一隻看門狗都不留。」

    「你將來能做皇帝?就憑你這幅孬種德行?可笑,別在這裡癡人說夢了。」即墨寒用力一翻身,把南宮明月掀開,重重地騎在了他的小腹上。

    「將來的事誰能知道?人在難處幫一把,說不定我會時來運轉,扭轉乾坤呢?」

    南宮明月的身子即墨寒騎住,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不停地和他講道理。

    「你沒有將來,你現在就要死,去陰間做你的冥皇帝去吧。」即墨寒抬手扇了南宮明月一個耳光,打得他的臉出現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南宮明月抬起腳,一個倒鉤踢過去,正好踢中即墨寒的脖子,看見他身體向一邊歪過去,急忙反身把他壓在身下,用胳膊肘壓住他的脖子,說道:

    「人的生命是寶貴的,像你們這樣的黑心殺手,天理不容,我今天要為民除害。」

    「你敢?」即墨寒惱羞成怒,運氣全身,揮拳打在南宮明月的太陽穴上,南宮明月應聲而倒。

    就這樣,兩個人在地上翻翻滾滾,幾次各自佔了上風,可惜南宮明月有傷在身,體力不足,最後還是被身強力壯的即墨寒制服住了。

    即墨寒用手揉了揉自己被踢疼的脖子,翻身騎在南宮明月的後背上,一手揪住南宮明月的頭髮,瘋狂地往地下猛磕了幾下,眼看著把他的額頭磕出血來。

    「住手!」

    即墨寒一聽,就知道是大小姐來了,停住了手,推搡開南宮明月的身子,起身站了起來。

    即墨大小姐走進房子,看到南宮明月躺在地上,額頭上鮮血直流,心裡又是憐惜又是氣憤,轉身對即墨寒說道:

    「即墨寒,你行,不聽本小姐的話是吧?咱們從此割袍斷義,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干,視同路人。」

    「大小姐,我……是為了你好。」

    「哼!違背我的意思是為我好?」即墨大小姐並不領情。

    「南宮明月非死不可,殺團今天下了催殺令,如若不然,咱們這次出來的八個人都活不成。」

    「胡說八道,本小姐立刻帶他走。」

    「怎麼走?我敢斷定南宮明月連城門也出不去。」即墨寒的話很悲觀,很打擊人的情緒。

    「城門出不出的去,是本小姐的事。不用你管,你也別瞎操心了。」

    即墨大小姐走到南宮明月的身邊,溫柔地扶起他的身子,呼叫了一聲:「太子殿下?」

    南宮明月被即墨寒磕得頭破血流,有點昏沉沉的,靠在即墨大小姐的手臂裡,輕輕地「嗯」了一聲。

    即墨大小姐問道:「太子殿下你還好吧?我們計劃把你藏在佛像裡混出城門,你現在能坐起來嗎?」

    南宮明月緩緩伸出一隻手,摀住流血的額頭,聲音微弱地說:「我行的……多謝大小姐救命之恩。」

    「那好,我扶你起來,我們這就出發吧。」

    即墨大小姐扶南宮明月站起來,把他背在身上,走到房門,即墨花舉著雨傘正在門外等候,三個人來到了院子裡。

    院子裡的地上有一小塊很結實的木板,即墨大小姐把南宮明月放下來,扶著他在木板上盤腿坐好。

    老掌櫃和寂寞花抬來一座佛像,佛像的表情慈眉善目,彷彿知道人間的疾苦。

    佛像內膛是中空的,三個人把把佛像舉起來,從南宮明月的頭上開始往下罩,一直到把南宮明月的身子完全隱藏在佛像裡面。

    萬幸的是:佛像內膛和南宮明月的身子嚴絲合縫,從佛像外面一點也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為了防止佛像在馬車裡顛簸鬆動,即墨花用一根繩子把佛像和木板上下幾道固定在一起。

    即墨寒靠著房門口站立著,冷漠地看著院子裡的三個人忙碌著,既不幫忙、也不阻攔,心裡反覆地想著:

    現在出手攔住他們、還是放他們逃生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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