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二章 慕容夜之死 文 / 林愛穎
上官雄走到邱少澤的面前，看著面前已經是快要六十歲的老男人，即使死了還是那樣的一身軍氣。他還是和當年一樣沒有多少的改變。
「你說你做的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弄得妻離子散值得嗎。就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東西。」畢竟是師徒一場，上官雄沒有很過分。「爸媽，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
李龍克趕來看到邱少澤終於是死了，跪在地上對著天空大聲喊道。此時天空中也下起了漂泊大雨，來洗刷今天晚上所有發生的罪孽和血腥。
即使是被雨水澆灌著，李龍克也覺得很開心，很興奮。臉上儘是雨水和淚水的混合。此時趙雅婷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走到邱少澤的面前，看著上官雄有些乞求的說道：
「我可以帶他走嗎？」因為邱少澤的仇家實在是太多了，趙雅婷想要抱住他一個全屍。
上官雄這才看到了趙雅婷，「嗯。」
上官雄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李龍克聽到趙雅婷的聲音，立馬從地上起來，
「你怎麼會來這裡？」
李龍克驚訝，她不應該是在美國嗎？自己早就找人在看著她了。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情，趙雅婷看到了多少，知道了多少，李龍克開始心裡沒有底了。那是害怕趙雅婷離開自己的心開始顫抖著。
「克，我不會怪你的，你別擔心。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早就應該知道會有今天的結局。」
趙雅婷傷心哭泣的說道。她就知道邱少澤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所以她早就做好為他收屍的準備。這樣也好，邱少澤的離開對大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即使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是看到邱少澤就這樣死掉了，趙雅婷的心裡還是很難過的。其實趙雅婷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a市，回美國的也只不過是她的替身而已。她想要看著邱少澤死去。雖然會很痛，但是她不後悔。
「我？」
面對趙雅婷的大度，李龍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雖然邱少澤不知道李龍克親手殺死的，但是卻有李龍克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功勞。
他也算是幫兇。李龍克就是害怕趙雅婷不肯原諒自己，才會把她送去美國，送的遠遠的。
「克，我想要開始新的生活了，這次你答應過我不會在回a市了對不對，我們全家人都要隱居在美國。不要在回來這個地方了好不好。」對於趙雅婷來講a市就是她的傷心地。「嗯。」李龍克懷抱著趙雅婷肯定的說道。
在派人移動邱少澤的屍體的時候，優盤就從邱少澤兜裡滾落了出來。李龍克撿起地上的優盤，趙雅婷看到李龍克的這個動作還是有些緊張的，害怕李龍克又要失信。害怕李龍克也會起了貪念。因為誰都有貪念，誰都想要主宰著這個世界。只見李龍克把優盤扔到了地上，一腳踩碎了它。把它踩的粉碎。
「因為它害了多少無辜人的生命，無辜的家庭。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它早就不應該存在了。」
李龍克冷聲且狠狠的說道。
「克。」
趙雅婷很感動李龍克的動作。
「我們走吧。回屬於我們倆個人的地方。」李龍克擁著趙雅婷走向直升機，去往美國。此生他們都不會再回a市。他們對於a市再也沒有什麼留戀的了。倆人同時回頭都望了一眼a市，然後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醫院內，慕容老爺子，韓依凝還有慕容天都趕了過來。紛紛都焦急的等在急救室外面。裡面正在搶救著中槍的慕容夜。
「葉醫生，求你一定要救夜兒。」
慕容老爺子看著正趕往手術室裡的葉醫生懇求的說道。慕容老爺子可以說是一輩子都沒有低過頭，今天卻為了慕容夜對葉醫生低了頭。
「老爺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葉醫生拍著慕容老爺子的手安慰的說道。然後就進入了手術室。看著護士裡裡外外的跑著，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
「爺爺，你坐一會吧。」
眼看著慕容老爺子已經在外面站了好幾個小時了，炎彬體貼的說道。
「不用，我要等夜兒出來。」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人聽了不免心酸。
「爸，你還是坐著等著吧，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能出來呢，你這個身體怎麼受得了。」
慕容天也在旁邊勸著慕容老爺子。慕容老爺子就算是身體素質在怎麼好，但是畢竟是上了歲數的人，怎麼能和年輕人比。別小的在裡面搶救，老的還在外面病倒了。
慕容老爺子在大家的勸說下，終於是坐下了，但是坐了一會慕容老爺子還是忍不住站起來向急救室內張望著。就算是坐下了，慕容老爺子又怎麼能坐的住呢。
病床上，上官語阡不斷的做著噩夢，所以的記憶猶如排山倒海全部向她襲來。在床上躺著的上官語阡十分的不安分，全身都在顫抖著。夢到了慕容夜站在懸崖邊上，上官語阡焦急的從後面趕了過去，
「夜。」
上官語阡在慕容夜的身後顫抖的叫到。因為害怕，因為害怕慕容夜真的跳下去。只見慕容夜站在懸崖邊上，回頭看了上官語阡一眼，
「夜，你不要我了嗎？」上官語阡傷心的說道。只見慕容夜無視上官語阡的話，繼續向前走著，已經走到邊上了，在走一步就是萬丈懸崖。
「夜，不要跳，不要跳下去，不要，不要。」
病床旁邊的北顏默看著上官語阡不斷的再說著胡話，不斷的再說，夜，不要，夜，不要。
「小語，你醒醒，醒醒。」
北顏默一邊擦拭著上官語阡額上的汗水，一邊想要喚醒噩夢中的上官語阡。上官語阡不斷的在夢中呼喚著慕容夜不要跳下去，可是慕容夜只是回頭看了上官語阡一眼，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不——」
上官語阡從自己的噩夢中驚醒過來。
「小語，你沒事吧。」
北顏默一直守候在上官語阡的床邊，看到上官語阡從噩夢中驚醒擔憂的問道。
「夜呢？」
上官語阡看著北顏默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慕容夜的安危。
「夜他？」
北顏默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說實話，北顏默也不知道慕容夜現在怎麼樣，但是情況好像並不是很理想。「你說啊，夜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上官語阡看著北顏默激動的問道，眼淚因為擔憂和害怕不由的從眼角自己的流了出來。雙手緊抓住北顏默的衣服，就是大聲的質問。其實上官語阡只是想要讓北顏默給自己一個定心丸而已。可是看到北顏默的表情和難以啟齒的樣子，上官語阡心裡不安的感覺更加的大了。
起身毫不猶豫的拔掉了正在打點滴的針頭，上官語阡作勢就要下床。
「你這是在做什麼？」
北顏默生氣的質問道。不止慕容夜的身體很重要，上官語阡的身體也同樣的重要。
「我要去看夜，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自己去看。」
上官語阡推開北顏默阻止自己的手，堅持要下床去看慕容夜。
「好，我帶你過去。」
北顏默知道即使自己在說些什麼都無濟於事，上官語阡是一定要去看慕容夜的。為上官語阡穿好鞋子，扶著上官語阡下床。
上官語阡因為腿部受傷，又失血過多，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全都是依靠在北顏默的身上才走過去的。途中北顏默說過自己要抱上官語阡，可是上官語阡堅持不要，堅持要自己走過去。上官語阡堅持著一步一步的向急救室的方向走去。
急救室的門口，醫生在奮鬥了8個小時以後，終於是走了出來，葉醫生走出來，解開口罩，就一副很沉痛的表情對慕容老爺子一家人說道：
「對不起，慕容老爺子我已經是盡力。慕容少爺已經是不行了。」
葉醫生悲痛的說道。其實像他們當醫生的早就已經看慣了生死，可是在此時還是忍不住傷心。韓依凝當時聽到了醫生的話，就受不了刺激險些昏厥了過去，幸好慕容天及時扶住了韓依凝。而馬上就走到急救室門口的上官語阡，聽到醫生說的話，當時就嚇得呆住了，甩開北顏默的手，無視自己正在流血的腿，大步的向醫生的方向走去。
「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誰不行了。啊？你說誰不行了？」
上官語阡緊緊的揪住醫生的衣領，一副你開口我就殺了你的模樣對著醫生怒吼道。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向下低落。那是因為害怕。
「慕容少奶奶。請您別這麼激動。子彈卡到了慕容少爺的腦袋裡，根本就無法拿出來，因為子彈所以大腦裡大量的出血，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快要不行了。」
葉醫生也被上官語阡駭人的眼神嚇到了，顫抖的解釋道。上官語阡聽到醫生的話，瞬間全身就沒有了力氣，癱倒在了地上，想起了之前慕容夜為自己擋的那一槍。上官語阡覺得自己的天塌下來了，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此時慕容夜的遺體被護士們推了出來。
「夜兒，夜兒……。」
韓依凝撲在慕容夜的身上就大聲的哭泣著。根本就無法接收這一事實。慕容天一邊摟著韓依凝一邊看著慕容夜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慕容老爺子更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一輩子沒有掉過眼淚的老革命人，卻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當年即使是面對再大的困難都沒有今天的事情給慕容老爺子來的打擊的大。上官語阡扶著牆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北顏默想要過去扶起上官語阡，卻被上官語阡擋開了。
上官語阡渾身顫抖的走到慕容夜的面前，手因為害怕而不能自已，好不容易拿掉了蒙在了慕容夜臉上的白布，在看到慕容夜連的那一刻上官語阡就徹底崩潰。
「這不是慕容夜，這不是夜，這不是我的夜。」
上官語阡拖著自己受傷的腿走進急救室內，到處的找自己的夜，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
最後上官語阡終於因為疲憊癱倒在地上，在牆角里，上官語阡脆弱的懷抱著自己，嘴裡不斷的嘟念著，
「騙子，你這個騙子，慕容夜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說好要照顧我一輩子的，怎麼可以就這樣走掉。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你以為你這樣我就可以記住你一輩子嗎？我明天就要改嫁，我要讓你後悔你沒有珍惜像我這麼好的妻子。」
上官語阡的眼淚一滴一滴向下滴落著，上官語阡把自己的頭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膝蓋中，大量的淚水早就已經淚濕了衣服，
「你怎麼可以就這樣的丟下我一個人，我還沒有告訴你我愛你，我愛你，慕容夜我愛你……」
上官語阡嘶吼著。北顏默擔心上官語阡在這樣身體會負荷不了，想要上前去扶起上官語阡，
「不要碰我，我要在這裡陪著夜。」上官語阡甩開北顏默的手，生氣的怒吼。
韓依凝和慕容天，還有慕容老爺子在看到了慕容夜的最後一面，都默認了讓護士給慕容夜推進了太平間。聽到齒輪滑動的聲音，上官語阡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
「你們誰敢動夜。」
上官語阡渾身散發出駭人的冷氣，把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那種仇視的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模樣，彷彿誰敢動慕容夜一下的話。上官語阡真的是會撲上去把那個人給殺掉。護士看到上官語阡這樣的一副表情，都害怕的躲的遠遠的。而慕容家的人看到上官語阡這樣，也無力阻止，知道上官語阡是因為刺激過度，太傷心了所有才會這樣。
上官語阡不讓任何人動慕容夜的遺體，就那樣的守著慕容夜。不要任何人觸碰。只要誰敢動慕容夜身體或者床一下，上官語阡就發出駭人的嘶吼。那種撕心裂肺的怒吼，嚇壞了所有的人。大家都來看上官語阡，每天都能看到上官語阡在和慕容夜說話，但是具體在說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一連兩天，上官語阡都守在慕容夜的旁邊和慕容夜在一起。
上官語阡也是一連兩天沒有吃東西。就這樣守著慕容夜，誰跟上官語阡說話，上官語阡也不會回答，她的世界裡現在就是剩下慕容夜一個人，
「夜，你起來跟我說說話好不好，要是以前的你一定會說，上官語阡，你就不能閉嘴，讓我好好睡一覺嗎？」
上官語阡躺倒慕容夜的旁邊，對著慕容夜的唇就是一個吻，彷彿慕容夜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一樣，每天上官語阡都會對慕容夜來一個早安吻，
「早安。」
然後就會對慕容夜說一天的悄悄話。
「夜，我好想你跟我說話啊……」
「夜，我好後悔我沒有跟你說，我好愛你哦，真的是好愛好愛你哦，沒有了你我連生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怎麼辦？我也好像下去陪你哦，我要是下去陪你，你會不會怪我啊，怪我懦弱，沒有了你連活下去的意志都沒有了，到時候你一定會嘲笑我吧。」上官語阡依偎在慕容夜的胸膛就是哭泣的說道。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站了起來，看到慕容夜的胸膛因為自己的哭泣全都濕了，上官語阡立馬用自己的衣袖為慕容夜擦乾淨，
「哎呀，夜，我把的你衣服弄髒了，你不要生氣，我現在就給你擦乾淨。我知道我們的家的夜是最愛乾淨了，受不了一點點的髒亂。」上官語阡是一邊對著慕容夜笑著一邊用力的為慕容夜擦拭著。然後又把慕容夜的衣服整理的很乾淨，很整齊。
門外所有的人，所有關心上官語阡的人，看到上官語阡那樣都紛紛忍不住落下了眼淚。都不忍心看到上官語阡這樣。到底命運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就要這樣折磨上官語阡呢。知道上官語阡的身體在這樣下去，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推開門房間的門，上官雄就率先的說道：
「小語，」上官雄輕聲的叫到。
「噓~，你別說話，小聲點，你沒看到夜正在睡覺嗎，你要是把他吵醒了，他會生氣的。」
上官語阡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立馬就用中指放到自己的嘴上，對著上官雄做了一個禁言的行動。上官語阡看著上官雄那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就彷彿慕容夜好像真的沒有死，就只是在睡覺而已。而上官雄的說話聲音真的會吵到慕容夜。
上官語阡對著慕容夜說完，還拿起被子為慕容夜蓋上，害怕慕容夜被凍到。
「小語，慕容夜他已經死了。」
藍熙妍忍著心痛，哭泣的對上官語阡說道。希望上官語阡能認識到這一個事實。
「妍，你在胡說什麼啊，夜明明就好好的在這裡啊？你沒有看到嗎？你看啊？」
上官語阡指著慕容夜讓藍熙妍看。
「小語，你到底要這樣多久，慕容夜真的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不信你摸他的身體還有溫度嗎？」
上官語阡聽到藍熙妍的話，真的伸手去摸慕容夜身體，然後上官語阡一下子就驚嚇的癱倒在地，
「你胡說，夜他明明就好好的待在這裡，你在胡說什麼呢。你在這樣我生氣了。」
上官語阡看著藍熙妍就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夜，身體涼那一定更是因為太冷了，我要給夜多加點被子。」上官語阡就是到現在也願意承認慕容夜離開的事情，從別的床上拿起被子就想要放到慕容夜的身上。所有的人都以為上官語阡是因為慕容夜死了傷心的瘋了。以為現在上官語阡真的是毫無理智可言了。但是北顏默知道上官語阡沒有瘋，她只是在逃避事實而已。北顏默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走到上官語阡的面前，打掉上官語阡手中的被子，怒吼道：
「拜託你清醒一點，慕容夜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你就是給他蓋一百個被子他的身體也不會暖起來。你就是待在這裡一輩子，慕容夜他也不可能在跟你開口說話。」
「你胡說，你是騙子，你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夜明明就沒有死，你們為什麼就是要說他死了呢？你們都是神經病。」
聽到北顏默說慕容夜死了，上官語阡就生氣的怒吼道，眼淚不斷的從眼角向下流。上官語阡覺得自己是唯一清醒的，他們全都是瘋子。
「你到底想要自己騙自己到什麼時候。夜離開了，大家都很難過。難道只有你一個人難過嗎？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難道大家都不會難過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了，只考慮自己的感受，而無視我們所有人對你的關心。
知道嗎，我為了找你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要連你也失去，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人世間。你難道也想要陪著慕容夜下去嗎。如果你要走，我成全你，那就讓我們一家四口一起下去好了。讓我們一家人團聚，我也很想爸爸媽媽了。」
北顏默說著眼淚也情不自禁的從眼角流了下來。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所以人都被北顏默的舉動驚到了，北顏默拿著匕首，眼看著就要對著心臟刺了下去，
「不要。」
終於在北顏默強烈的刺激下，上官語阡總算找回了理智。阻止了北顏默想要自殘的行動。「哥，對不起。」
上官語阡撲到了北顏默的懷中盡情的哭泣著。那種發自內心悲痛的哭聲，心酸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上官語阡知道慕容夜真的走了，真的離開自己了，真的是永遠永遠離開自己了，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再也沒有一個叫慕容夜的傢伙天天的陪在自己的身邊。那種悲痛是伴隨著上官語阡一輩子的。
哭泣了一會，上官語阡從北顏默的懷中出來，看著大叫勉強的牽起笑容，
「對不起大家，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上官語阡剛想邁出一步出去，就暈了過去。幾天沒有吃飯，腿傷也沒有好，再加上精神上的疲勞，暈倒是很正常的現象。
北顏默及時的扶住了上官語阡。北顏默之所以這樣的及時喚醒上官語阡，把上官語阡從虛擬的世界拽出來，就是因為害怕上官語阡腿傷支持不住了。上官語阡的身體也負荷不了。
上官語阡一連暈倒了三天，期間為上官語阡打了營養針。要不然上官語阡就要被餓死了。只能是靠打營養針來繼續上官語阡的生命。
慕容夜也在慕容家的安排下匆匆的下葬了。
這一切之所以這麼倉卒，都是因為上官語阡的關係，害怕上官語阡知道慕容夜下葬，又搞出什麼亂子來。上官雄覺得上官語阡在醫院裡，心情會更加的低落。害怕上官語阡一看到醫院就會想起慕容夜來，所以決定把上官語阡接了回來，讓上官語阡在家裡好生的修養著。
上官語阡是沉睡了三天以後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間中，上官語阡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木訥的盯著天花板看。
上官語阡自從醒了以後，就在自己的床上發呆，也不說話，就那樣眼神木訥的看著前面。
如果上官雄不進來把上官語阡扶起來坐著，上官語阡就會躺在床上一直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上官語阡目光呆滯，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唯一的好處就是不在瘋鬧，也不再說關於慕容夜的一些話。
當然吃飯也是要人喂的。不喂就不會吃，即使是餵了，也不會咀嚼，無奈上官雄只能命令傭人做一些粥，目前的上官語阡就只能是吃一些簡單的流食。但是僅僅是流食還是無法補充上官語阡的體力和營養。無奈上官雄還是只能用營養針來維繫上官語阡的生命和健康。期間上官雄已經派人24小時看著上官語阡，就害怕上官語阡會自殺，尋找慕容夜去了。
在這短短的一個禮拜中，不止上官語阡受著精神的折磨，全家人都害怕上官語阡有個好歹，全都細心的陪著她。藍熙妍和炎彬期間也來過幾次，也和上官語阡說過幾句話，但是上官語阡的眼神始終是無神的，就說明上官語阡根本就沒有在聽藍熙妍說的話。
但是藍熙妍還是喜歡好上官語阡說，無論上官語阡是否在聽。藍熙妍一個人再說，而上官語阡就在自己的世界內。時間就這樣悄悄溜走，又過了一個禮拜，這天上官雄像是往常一樣來到上官語阡的房間，抱起上官語阡做到輪椅上，推到陽台去，讓上官語阡曬曬外面的太陽。
而上官雄則是蹲下來拿著碗細心的為上官語阡餵著粥，一切看似都和平常的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今天的上官語阡看著上官語阡喂自己粥的動作的時候，眼角的淚水悄然落下，
「怎麼又長白頭髮了。」
上官語阡伸出自己細膩的手去撫摸上官雄鬢角處的白髮。
「啪~。」
是碗破裂的聲音，上官雄聽到上官語阡跟自己說話了，激動拿不住手裡的碗，一碗粥就這樣被摔碎了。
上官雄以為是自己在幻聽，抬頭就看到了上官語阡真的是笑著在看著自己，
「小語，剛才是你在說話嗎？」上官雄太激動了，激動的眼淚不停的向下流，他的小語好像真的回來了。
上官語阡看著上官雄笑笑沒有說話。上官雄激動的上前就緊摟住上官語阡。
「太好了，你終於肯說話了。」
一連幾天，上官語阡都正常的起床，吃飯，偶爾還會看看書，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木訥的盯著天花板看了。偶爾還會跟藍熙妍或者北顏默聊聊天，但是卻總是沒有走出自己的房間，也許也是因為腳上的傷的關係吧。所以並沒有走出自己的房間。
又過了幾天，上官雄端著水果走進上官語阡的房間，
「小語，又在看書啊。沒事少看點書，對眼睛不好。看爹地給你洗了你最愛吃的草莓。」上官雄一進來看到上官語阡就開心的說道。
「謝謝，爹地。」
上官語阡放下手中的書，對著上官雄笑著說道。總感覺上官語阡的笑容中添了一抹悲傷。這幾日上官語阡的腿上的傷已經是養的差不多了，上官語阡現在可以下床走動了。
沉默了一會以後，上官語阡抬頭看著上官雄說道，
「爹地，你不用找人看著我了，我是不會做傻事的。而且我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不喜歡房間裡天天有一個人跟著我。」
上官語阡看著上官雄很認真的說道。自殺？上官語阡不是沒有想過，一想到慕容夜的死就有這麼多人傷心，所以她上官語阡不能夠去死。死的人是沒有什麼痛苦了，但是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些天上官語阡其實就是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就算是上官語阡瘋的時候，上官語阡也是有意識的。他們做了什麼上官語阡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說，不想看，不想思考而已。
她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很自私的想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