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 自我介紹 文 / 幽幽弱水
穿了,不知道這樣頻繁的穿越,會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影響。像這種高危險的事情,居然還有學生試圖用自殺去穿越,她們的腦子真像是吃核桃,需要事先被門夾一下。
「啊呀!」李紅袖掉了下來,摔在生硬的地面,疼得是氣暈八素,為什麼穿越就那麼疼,又快要暈過去了。
「咚!」她終於知道了一件事,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她還沒疼完,從上方又掉下個人,將她壓得差點徹底斷氣。怪不得王昭君會被她壓暈過去,這種掉下,直接砸在身體上的壓力,砸得不好就直接暈。
好重,但這樣的體重顯然不是趙衡的。從衣服上看,應該是一個跟她穿著一樣水綠夏綢的宮女。
「嗯……」身邊響起一片憋氣聲,憋氣是為了忍受住穿越時的疼痛。
「紅袖!」趙衡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將壓在肉山之下的她拖了出來。
李紅袖被拖出來後,連話都說不出了,眼淚狂飆呀。真tmd的疼,疼死了。
著陸的地方是間房間,旁邊堆放著幾捆樹枝,看來是柴房。房間裡不止是她和趙衡,還有兩男兩女。他們一個個都緊皺眉頭,支撐著身體慢慢坐起,能靠則靠地等待著身上的肌肉疼痛過去些。
居然派了三組過去……李紅袖哀叫起來。太少了!刺殺雍正派了十組,憑什麼刺殺順治只派了三組?難道以為順治很傻嗎?
其中有一個裝扮侍衛,應該也是殺手看著李紅袖躺在地上動都不能動,一個勁的痛出眼淚來。他緊擰著的眉頭,依舊能看出好像奇怪的樣子。
趙衡忍痛沉聲道:「她前幾天生病,意志力減弱了些。」並動了下。將躺在地上成死蟹狀的李紅袖扯了過來,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那個殺手這才釋然,隨後繼續無言地坐著。
此時房間裡很奇怪,有六個人,卻一言不發,甚至動都不動,如果有人此時進來。一定會被嚇一跳。
過了十來分鐘,其中有個殺手介紹起自己:「張毅,七次。」
靠在他旁邊的女殺手也開口道:「何牡丹,也可以叫牡丹,七次。」
這個叫牡丹,聲音嬌柔,很是動聽悅耳。不要說男人喜歡這樣的聲音。女人聽了也覺得渾身都覺得泡在糖水裡了。而她介紹的時候,那個叫張毅的已經將手在她胸口高處,揉捏了起來,一點不在意別人還在場。
另一邊的女殺手道:「錢雪,十二次。」
而她旁邊顯然是和他一組的男殺手:「羅剎,十四次。」一開口,另外一組的男女殺手,立即投來敬佩的目光。
前面是名字的話,後面應該是執行任務的次數。趙衡也按照他們大約的行規介紹自己:「趙衡,十六次。」
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十六次。確實很多。能完成十六次任務,大約算是最為資深的殺手了吧。
目光聚集到躺在趙衡大腿上的李紅袖。但李紅袖疼得是連話都說不出。
半響,趙衡也只能代為回答了:「紅袖,十七次。」
十七次?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大約瞳孔都緊縮了。就連摸著牡丹結實大腿的張毅,也停住了手,注意力過來了。
只有李紅袖和趙衡內心苦笑著,其實就二次。二次還是矇混過關的。其餘的十五次,是李紅袖手腕導航儀的真正主人完成的。
那個叫牡丹的,「噗嗤」笑了出來,聲音好不柔美:「原來最為資深的是這位,這次任務多關照啦。」她笑起來,眼睛瞇成月牙型,就像一隻得了好處的狐狸。
「十七次!」張毅簡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李紅袖,雖然她此時像個抽去脊樑的死魚爛鱔。但這資歷不是隨意就能得到的。如果說一次二次完成,屬於運氣好,那麼五次以上,就是真正的實力。
羅剎沒有說話,很是酷地坐著。他應該去照黑皮膚過的,因為治療儀的光能將人皮膚修復白,而他此時呈現的是小麥色。
錢雪是個相貌平常的女人,大圓臉盤,小嘴小瞇眼,有點像沒整容前的韓版女。她的聲音很低沉,就像是四十多歲飽經風霜的中年婦女:「沒有新手就好,都是資深的,可以少了許多麻煩。」
麻煩,赫赫、麻煩,李紅袖想笑卻笑不出來,其實這裡最大的麻煩就是她。
看看這兩組殺手,還真是什麼人配什麼樣的!牡丹和張毅,一個騷包一個飢渴,天生一對。而錢雪和羅剎,還真是冷冰冰的一對。想起殺手每次執行完任務,會瘋狂大做特做的感覺自己還活著,這一冷一熱兩個組合,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驚天動地。
「嗯,是新手最麻煩!」牡丹此時伸了伸腿腳,一舉一動盡顯嫵媚:「據說上次刺殺雍正,十組中至少有六個是新手,結果被新手拖累,當中還有三個叛變。任務結束時,死得只剩下了一個。」
空氣一下就凝重了,錢雪察覺出這股氣是從趙衡身上散發出來的,於是冷聲問:「你就是那個唯一活著的?」
趙衡過了許久,才沉著個臉回答:「是!」
牡丹頓時手掌捂著嘴,芊芊手指上的半寸長指甲還真是打理得油光發亮,但比她手和指甲更吸引人的是她故做驚訝的狐狸眸,以及半遮半掩的櫻桃紅唇。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牡丹此時的樣子大約是男人都會原諒了吧。
錢雪又冷又硬的話又響起,帶著少許警告:「清宮最複雜,希望你的『不是故意』,不要經常發生。」
牡丹沒有生氣,反而嬌笑一聲:「知道了,前輩!」隨後就倒在了張毅的懷中,喈喈地笑著。
李紅袖躺在趙衡的腿上,最能看清楚趙衡的臉。他閉著眼睛,薄唇一貫的緊抿,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她總覺得透露著絲絲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悲痛、難過、蒼涼、回憶……
「不容易!」那個曬黑了的羅剎,自從介紹後第二次開口,他的聲音比錢雪更加低沉,還帶著少許沙啞,好似故意壓低著聲音,也壓制著話中的所有感情:「唯一活著還能完成任務,確實不簡單!」
錢雪瞥了羅剎一眼,用很是肯定的語氣,對趙衡詢問:「是你搭檔用命換了你的?」
趙衡閉著眼睛,好似沒聽見一般。半響才回答:「不是!」
「那是什麼?」跟牡丹象對熱戀中的情侶的張毅,抬起了頭,問了聲。
趙衡好似老僧坐定一般,所有人都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過了許久趙衡才從嘴裡道出了答案:「雍正的毒是她下的,這毒是她原本想毒死我!」
呃……很是意外,這事好像很複雜。
怪不得趙衡脾氣很古怪,原來是有原因滴。其實看看另外一組的殺手,比趙衡更沒人味。
「好可怕呀。」牡丹已經恢復自如了,她撫拍著高高的胸脯,好似很緊張的樣子,卻顯然在大顯魅力:「就怕內鬼了,搭檔還不能相信,真不知道信誰了。達令,我們是不會的,對不?」
「當然!」張毅笑著俯身,在牡丹的紅艷欲滴的嘴唇上啃了起來,手還像捏皮球一般捏著牡丹胸脯……
嘔……他們就不會含蓄一點,就算馬上會有一群清兵衝進來,將在場所有人都用刀砍成肉泥,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捏什麼就捏什麼……
李紅袖試著動了動,立即就放棄了。還是疼呀,這兩個傢伙,怎麼連疼都不怕。看來人之本性,力量是非常強大的。
「她還好吧?」就連張毅都看出了不對勁,一邊跟牡丹小雞啄米一般的嘟著嘴親著,一邊斜眼瞥視。
「去西漢回來後病了半個多月,古代病菌好得慢。」趙衡說謊起來,眼睛都不用睜開。
雖然還狐疑著,但十七次的記錄,明擺在面前。
李紅袖突然感覺到趙衡肌肉繃緊了,隨後趙衡輕聲一語:「有清兵!」
清兵?啊!生存的本能,讓李紅袖象條彈塗魚一般,一下就跳了起來,以飛快的速度躲到了柴火堆後。
躲了一會兒,沒聽到有動靜,反而牡丹喈喈地笑聲傳來了:「靜如處子,動如狡兔。原來剛才一切都是假象呀!這下領教了。」
原來是騙她的,李紅袖忍著痛,齜牙咧嘴的再坐了回去,靠在了牆壁上,瞪了瞪趙衡:「你等著!」
羅剎對著錢雪使了下眼色,錢雪從袖管裡掏出一張紙來:「天亮前看下計劃吧!」
所有人都緩慢地挪了過去,圍坐一圈,而李紅袖疼得不想動,就靠著牆,懶洋洋地道:「你們商量著辦吧,不用理我。」
張毅用驚艷的目光看著李紅袖,讚歎不已:「到底是資深殺手,行事都與眾不同!」
牡丹猛地沉下臉,用胳膊肘捅了張毅一下,那雙狐狸媚眼頓時閃出充滿酸意的咄咄凶光。
錢雪裝作沒有看見,將薄如蟬翼的紙張攤開在地:「男的頂替這三個侍衛位置,盡量二個月內升至帶刀御前侍衛。女的一個頂新進宮的秀女、一個頂宮裡掃地嬤嬤、一個去靜妃、就是廢後博爾濟吉特氏當新給的宮女。」
牡丹立即笑著搶好位置:「我當然去當秀女,這樣可以靠近目標,二個月後,還不順利完成任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