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 風往北吹第三百二十四章 北亂(94 文 / 似水別離恨
阮晴天領著老普走到一邊的包廂裡,兩人剛坐下,阮晴天一邊咳嗽,一邊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阮老普恭敬的點點頭,「為了以防萬一,我在每個房間都安裝了監控器。」
在阮晴天眼神的示意下,阮老普拿出遙控器對著電視一按,很快,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面出現在顯示屏上,潔白的床單上躺著兩個女子,正是剛剛阮晴天帶給徐天賜的兩個三流小明星,而徐天賜正騎在上面,嘴裡不停的說著**的話語。
阮晴天冷哼一聲,隨手關掉電視,說道:「徐老爺子要是看到這畫面,估計要減掉一半的壽命。」
阮老普呵呵一笑,沒有說什麼,從看到徐天賜第一眼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阮晴天的計謀一定會成功。
阮晴天站起身往外走去,阮老普看到後連忙跟上,恭敬的走在阮晴天身後,聽著他的命令。
「你叫個人守住這裡,把錄像弄到手後,每個房間裡的監控都毀掉,別讓人抓到把柄。」
阮晴天做事一向謹慎,阮老普是知道的,即使雲南是他的地盤也是如此,記得有一次問阮晴天的時候,後者說這樣做才能活的長些。
天空雷聲陣陣,大雨傾盆而下。
天狼幫,竹園上次被燒燬後,錢莫翻每次都獨自來這裡看看,有時候會忍不住歎息一聲,這一年,發生的事太多,比往常任何事都多,可是錢莫翻從未灰心過,所以如今站在這裡的還是他,想到昨天藏箭江南帶回的兩人,錢莫翻微微一笑,這傻女人雖然嘴上呵斥著自己,可是什麼事還都是為自己找想,不然也不會帶兩個高手回來幫助他了。
想起紫竹樓的兩大護法,如今卻殘存在自己這裡,在想想他們的要求,殺上紫竹樓,取慕容人頭,錢莫翻又是一陣好笑,就這麼簡單的要求就把他們自己給賣了,就算他們不說,自己遲早也會找紫竹樓算這筆賬的,對於吳長三,他說不上恨,反而還要感謝,因為他,自己才知道那些人忠,那些人奸。
「幫主,雨大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你都好幾天沒睡覺了。」余文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錢莫翻身後,臉上的神色比以往更加的恭敬,他上次被幫主暗裡派出去還不知道什麼原因,可是現在發生了吳長三的事,他一切都明白了,這個幫主,好重的心機,這份心機甚至讓余文樂感到後怕,讓他不由的想到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句話。
雨點確實很大,侵濕了錢莫翻一半的衣衫,隨手接著空中的雨點,錢莫翻淡淡的問道:「她怎麼樣了?走了嗎?」
錢莫翻問的很淡然,可是語氣裡那絲微微波動余文樂還是感覺到了,余文樂擦拭了下臉上的雨水,隨即說道:「她太累了,已經睡了,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走。」
不走?錢莫翻笑了,雖然余文樂看不到,可是他心裡的笑意自己很清楚,很開心,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不走就好,一切都好。
「只是可惜了這片竹園啊!」錢莫翻望了眼天空,感歎道。
一把青色的竹葉傘撐在錢莫翻頭上,傘的顏色和竹葉一樣,清脆朦膿。
「竹園再好,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
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錢莫翻耳根處響起,後者聽後身子一顫,不過還是控制住那份激動,頭也不回的問道:「你……真的不走了嗎?」
「撲哧。」這是悅耳的笑聲。
笑聲讓錢莫翻有些尷尬,此時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是天狼幫的幫主。
接著,一個朦膿的身影靠向錢莫翻的背部,用著幽幽的語氣問道:「那你想我走嗎?」
錢莫翻身子再次一顫,他也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這麼緊張了,只是拚命的搖著頭,「不想,非常不想!」
一陣沉寂,靜的讓錢莫翻感覺有些可怕。
「那就……不走了……」
過了良久,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讓錢莫翻鬆口氣,轉過身一把摟住朝思暮想的女人,「不走就好……永遠都不要走了……」
「咳咳、、咳咳咳、、、」
余文樂突然爆咳起來,錢莫翻也感覺有些不對,臉皮難得一紅,連忙道:「回去吧,雨大了。」
「沒想到這天狼幫幫主居然是個柔情之人。」就在幾人的不遠處,站立著兩個男子,一個身穿黃色布紗衣的男子張嘴說道,眼神一直目送幾人的離去。
站在身旁的白衣人也看著一切,淡淡的說道:「現在他也是我們的幫主。」
黃衣男子一愣,似乎想起了自己兩人的誓言,點點頭,「你說的對,只是不知道天狼幫是不是紫竹樓的對手。」
白衣男子目如古鐘,平淡自如,再次說道:「天狼幫不是獵天的對手,可是應該能對付的了紫竹樓。」
黃衣男子聽後一笑,隨手彈了彈一旁珠子上流下的雨滴,彈的老遠,「你就那麼看好獵天?天狼幫不如獵天,紫竹樓又不如天狼幫,莫非這千年紫竹樓就那麼沒用?」
白衣男子依舊臉色平靜,眼皮一眨不眨的說道:「千年紫竹樓?這句話外面人也許會信,可是你會信?我會信?」
黃衣男子在歎,臉上有些落幕,「是啊,紫竹樓雖然傳承千年,可是卻一代不如一代,在這樣下去,估計連二流的家族都算不上了,唯獨就是自給自足,再也沒什麼優勢。」
白衣男子難得點來點頭,「生活太豐富了,要什麼有什麼,只知道吃老祖宗的本,卻忘了本,自取滅亡。」
黃衣男子沒有在糾纏這個話題,張嘴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對它還是有著很濃厚的感情,不然你的話,不會這麼多。」
白衣男子笑了笑,轉身離去,走了老遠,沉穩的聲音才傳來,「你說的對,我對它,自始自終,都有些感情,因為那是我的家,無奈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