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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 風往北吹第二百九十二章 北亂(62) 文 / 似水別離恨

    「楚悠雲,就算你在京城在怎麼呼風喚雨也沒有用,別忘了,這裡是河北,不是京城,來人,給我綁起來。」陳鍾戰何時收過如此侮辱,身為東北鐵壁營的副營長,他特地從黑龍江調兵過來,已經違反了軍紀,如今要是不能討回一個公道,這兵豈不是白調了。

    「住手,我看看誰敢動一下。」兩個士兵剛剛走上前去就被人打斷。

    裂天震冷著臉從山莊內走出,這要是讓楚悠雲被人帶走了,那他這老臉就沒地方隔了。

    「老傢伙,這事和你沒有關係。」陳鍾戰藐視的看了眼裂天震,楚悠雲他也許還不敢得罪很了,可這老傢伙就不一樣了。

    「可笑,現在整個河北誰不知道裂北山莊就是楚少的,老頭子我身為裂北山莊的莊主,自然也就聽命於楚少,你私闖民宅,這賬,我要好好找你算算。」裂天震活了這麼多年,心裡就像一塘水一樣明鏡,有什麼他都清楚。

    「找我算賬?好,我等著,抓起來。」陳鍾戰臉部一抽,咬牙吼道,話一出口,已經下定了他的決心。

    裂天震也沒有在多說廢話,只是輕輕拍了拍手,很快,裂墨晨就帶著十八個黑衣人手持弩箭走了出來,將陳鍾戰等人全部包圍起來。

    「如果你們敢動一下,就別怪老頭子我下面人手裡的箭不長眼了。」裂天震譏諷的掃了眼一臉驚愣的陳鍾戰等人。

    居然有人和軍方對抗?還是光明正大的,陳鍾戰算是見識到了,今晚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把楚悠雲抓起來,好好楱一頓,然後在讓他道個歉,其他的他也不敢做,只是現在事情這麼一鬧,反而沒有辦法收場了,因為鐵壁營的士兵們也紛紛把槍口對向那群黑衣人,雙方劍拔弩張。

    天上的烏雲越聚越濃,終於,大雨垂直而下,雨水不斷擊打著僵持的人群,可是沒有人去動,只是呆呆的保持著一個動作。

    陳家,陳老爺子今天也早早的起了床,靠在院子裡的涼亭下觀賞著院中的花草,然後吩咐下人燒了一壺梅酒。

    酒香飄散,梅酒,懂的它的人覺得它甜,醉人心扉,不懂它的人會覺得它很酸,酸的讓人不由自主的落淚。

    陳老爺子自認自己是前者,早晨起來品梅酒,這已經是十幾年的習慣了,不管颳風下雨,冷雪冰霜,已經會靠在涼亭內,燒上一壺梅酒,把酒問天。

    看著壺裡沸騰的酒沫,陳老爺子陷入了回憶,只不過,回憶消散的很快,就像壺裡那燒出來的熱氣一樣,消散在半空中。

    輕輕端起酒杯,放在鼻前聞了三遍,陳老爺子才滿意的一口吞下,這是他的習慣,開杯前,先聞三下,否則絕不品酒。

    一杯酒下,大雨傾盆而下,陳老爺子放下空杯,看了眼還有一大半的酒壺,搖頭歎息,浪費了一壺好酒。

    「劍初,備傘。」

    雨,即使從那高空落下,依舊軟綿無力,雨中,卻透漏著一股甘甜和清香,道不明,說不清。

    「我不相信你們真的敢射!」陳鍾戰終於因為受不了這份寧靜,大吼一聲,打破了半空中雨點的落線,搖搖擺擺。

    「你可以試試,只是,年輕人,做事不要太衝動,否則,後悔晚矣。」裂天震老眼微瞇,臉皮似笑非笑的說道,隨手推開下人撐在頭頂上的雨傘,任由雨點擊打在身上。

    雨下的很急,很快就侵濕了裂天震的衣服,可是他依舊沒有讓人給自己撐雨傘,只是閉上雙眼,靜靜的聽著雨點的述說。

    「裝神弄鬼,上!」陳鍾戰強壓下心裡的不安,大手一揮,後面的士兵立刻收搶,就要踏步出來,圍在四周的十八黑騎也在裂墨晨的代領下,拉緊了弩弓。

    「住手」一個士兵剛剛踏出一半的步伐頓時收了回來,就在他剛剛踏起腿的時候,十八支弩箭已經牢牢地鎖定了他,只是這個聲音,救了他一命。

    這個聲音打破了尷尬,也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大家都抬頭望去。

    這是一個老人,頭髮雖然花白,可精明的雙眼卻充滿了智慧的光芒,似乎在告訴著所有人,我沒有老。

    老者看到停下來的眾人,微微一笑,緊了緊上身的黑衣,邁著小步伐,晃悠悠的走來,在他的旁邊,一個面色冷漠的中年人手持一把黑傘,放在老者上空,不讓一滴雨滴擊濕老者的衣服,而自己,卻已經濕了一半的身子。

    「爸,你怎麼……」陳鍾戰看清來人後,驚呼道,他沒想到,這大雨的天,老爺子居然親自來了。

    陳老爺子揮手打斷陳鍾戰接下來的話,示意他噤聲,然後笑著走到楚悠雲面前,用蒼老的聲音說道:「這位應該就是楚少了吧,久仰大名。」

    「老爺子過獎了。」雖然不知道這老頭子要幹什麼,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楚悠雲還是很有禮貌的點點頭。

    「老頭子我管教無方,居然讓下面的人來打擾楚少靜修,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陳老爺子依舊笑著臉,不斷的沖楚悠雲拱著手,似乎就像一個老人在為自己不懂事的孩子求情一樣。

    這老頭要幹什麼?楚悠雲不明白,白文博也不明白,裂天震同樣也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唯獨陳老爺子自己,心裡就像一碗清水,平淡無波。

    「和我回去,下次不要在來打擾楚少了。」陳老爺子道完歉後慢悠悠的轉過身,對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輕輕揮了揮手,然後沒有再管眾人,只是轉身離去,持傘的白衣中年人也和陳老爺子一樣,慢悠悠的轉身,兩人間的步伐天衣無縫,顯然是經過很長時間的相處,才有如此的默契感。

    陳家兩個兒子不知道老爺子搞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可迫於老爺子的威嚴,還是帶著人跟了上去,一場硝煙,不知不覺中,似乎就這麼被化解了。

    「楚少,他們這是什麼意思?」白文博左思右想,最終還是無奈的搖搖頭,他實在想不明白這陳老爺子是在唱哪一出。

    裂天震也疑惑的摸著自己的鬍鬚,雖然他活了這麼多年,不知見識過多少奇聞怪事,可今天陳老爺子這一招,他也看不透。

    看著兩個智慧超群的人都想不出怎麼回事,楚悠雲抬起頭,望著已經消失的背影,輕輕一歎:「你們不用在想了,我們被耍了。」

    被耍了?一語驚人,眾人除了吃驚還是吃驚。

    「難道你們沒發現,陳家的兩個兒子帶著人,聲勢浩大的在我們這一鬧,然後毫髮無損的離去,而陳老爺子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跑出來調諧,要是你們,你們會怎麼想?」面對疑惑的眾人,楚悠雲耐心的解釋道,只是語氣裡有些無奈,這陳老爺子,還真是成精了,果然是吃的鹽比人家的飯還多。

    「要是我,我會覺得陳家不懼楚少的勢力,而且他們來的時候也是毫髮無損的離去,這樣會讓人覺得楚少不敢動陳家,然後陳老爺子親自來調諧,會讓人覺得陳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卻不倚老賣老,很有魄力,這樣,就算有些想動陳家的人也要考慮清楚,至於其他人的想法我就不知道。」白文博明白了楚悠雲話裡的意思,立刻把自己當成一個第三者來分析問題。

    楚悠雲點點頭:「你的想法,也是大多數的想法,所以我才說,我們都被這老頭子給耍了。」

    白文博臉色一紅,歉意的說道:「文博身為軍師,卻不能看出陳家的詭計,都是我的錯。」

    楚悠雲搖搖手,制止白文博的話,「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不知道這陳老爺子會來這麼一招,一大把年紀了不待在家裡養老,卻跑到這來折騰。」

    「如果想對付陳家就必須要過陳老爺子這一關。」白文博有些擔憂的說道,經過剛才的事,他也不敢確定陳家有沒有後著,畢竟陳家有這麼一個成精的老爺子,誰也不相信他會沒有後手。

    楚悠雲沒有擔憂,只是指著白文博笑道:「陳家又達到了一個目的,虛虛實實。」

    「楚少,老爺子請你赴晚宴,喝梅酒,希望你晚上能來。」剛剛離去的白衣中年人又再次返回,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把黑色雨傘。

    這是個高手,楚悠雲心裡閃過這一想法,接著,耳麥裡傳出羅剎聲音。

    冷劍初!楚悠雲微微一笑,原來如此,那晚偷襲自己的人也應該就是此人了,不過陳家居然有這樣的高手,不簡單,這同樣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陳家真的就向表面這樣平凡?如果真的那麼平凡,那怎麼會有冷劍初這樣的高手?

    向冷劍初這樣的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駕馭的,這要看什麼樣的主子。

    「好,你回去告訴陳老爺子,我會去赴宴的,順便解決一下我們以往的誤會。」

    冷劍初走了,從頭到尾,他的臉部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唯獨掃視到羅剎隱藏暗處的位置時,臉部輕微的一陣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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