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天朝風雲第二百一十章 征戰(19) 文 / 似水別離恨
再多的不甘,徐耀邦此時也只能忍下來,不然眾人都會對自己不滿,只是心裡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何威華是不是發瘋了?好好的,派人來殺自己一家,想到那個白白死去的孫女,徐耀邦心裡就有一股悶氣,可是除了忍耐,沒有任何辦法。
京城徐家一事,已何威華自殺落下序幕,而眾人卻望了一個人,或者不是忘了,只是沒有想到他還在京城,而且是正大光明的。
水流雲再次來到上次那家小飯館,不為別的,這家飯館內的香米粥很喜歡。
因為上次的事,小店的生意明顯好了許多,店老闆每天都開心的摟著笑容,今天,老闆依舊早早的起床,簡單的打理了一下衛生,在過半小時,客人們就要來吃飯了。
「老闆,來碗香米粥,在上一碟青菜。」水流雲隨便找了個坐位,單手輕輕抹了一下桌面上的灰塵。
正忙碌的老闆聽到喊聲先是一激靈,可是發現這聲音有些熟悉,連忙回頭望去,看到那白衣白髮的男子,老闆熱情的走過去:「先生,是你啊,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給你去準備。」
老闆笑著倒了杯熱茶擺放在水流雲面前,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熱情的老闆,水流雲微微一笑,蒼白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暈,一陣寒風吹過,立刻緊緊上衣,只是剛剛紅暈的臉龐在次變的蒼白起來。
東方的魚白見見清晰。
「先生,您慢慢用。」老闆端著香米粥和青菜走上起來,托盤上還額外放了碟辣蘿蔔,輕輕的擺放下來。
掃視了眼桌上的辣蘿蔔,水流雲點點頭:「多謝。」
小飯館就靠在路邊,路上的人群也漸漸多了起來,有些眼尖的看見水流雲後,連忙露出喜色,接著快速跑進飯館,坐在水流雲隔壁的飯桌上,接著,看見水流雲的人越來越多,飯館裡的人也越來越多,看著火爆的生意,店主兩隻眼睛都笑的瞇在一起。
水流雲只顧低頭喝著粥,偶爾夾幾片蘿蔔和青草,無視眾人的眼光,慢慢的細嚼著。
終於,當水流雲放下碗筷的時候,發現周邊的人都期待的望著自己,還有店主那熱切目光,水流雲當然知道原因,輕輕一笑,然後在眾人欣喜的注視下掏出掛在腰間的碧綠色長蕭。
簫聲響起,散發之心靈的悲鳴之意讓所有人共鳴,或者他們不是他聽蕭的,而是來聽聽那現實生活散發出來的壓力和悲傷,一曲落下,眾人回過神時,那個白衣男子已經不見了蹤影,唯一他那張木桌上多了張十元的鈔票。
秋意撩人,水流雲緊緊的摟著上衣,他感覺越來越冷,腦海裡不時的懷念著草屋裡的火爐,還是家裡好,外面太冷了,水流雲戳著兩隻手,不停的哈著氣。
終於還是來了,水流雲微微側了一下頭,遠處的樹叢立刻一陣晃動,水流雲不動聲色的繼續往前走著,在路過一片楓葉林時停下了腳步,看著枯黃中帶著火紅的楓葉,水流雲輕輕一笑:「都出來吧。」
話落,叢林一陣閃動,幾個黑衣人從林間走了出來,看著雙眼冷漠,沒有一絲感情波動的黑衣人,水流雲心裡有了答案,死士。
徐家暗裡一共派出了幾批死士去尋找水流雲下落,而這批剛好發現了水流雲,為了不打草驚蛇,就暗裡跟蹤,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十五個死士,就算徐家財大氣粗,也花了不少精力才培養出來的,這些人死一個就少一個,徐家平時基本都不會動用這股力量,可是這次孫女死的冤,徐耀邦一怒之下,就派出了大部分死士,勢必要擒殺水流雲為徐家討回公道。
十五個死士手持薄刀,排成圓形,將水流雲圍在中間,雙方一時對峙起來,誰也沒有先動手。
水流雲捂著嘴咳嗽幾聲,蒼白的臉色讓死士們不由的懷疑起來,就是這個人獨創徐家?不傷一根毛髮的離去?看他這樣子,明明就是一個病的很嚴重的人。
一片楓葉從樹上落下,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楓葉在半空中緩緩的飄落,剛好落下在水流雲身前,水流雲伸出蒼白的手指,輕輕夾住楓葉,潔白的手指和楓葉的枯黃鮮紅看上去有些不和諧。
看著水流雲手裡的的楓葉,死士們心裡突然湧出一股煩躁的感覺,莫名的煩躁讓他們不由的鄒了下眉頭,捂著薄刀的手心也溢出幾滴冷汗。
一陣秋風吹過,吹散了不少壓抑,死士們心裡都舒了口氣。
水流雲淡淡一笑,夾著楓葉的手猛然一用力,然後一片枯黃的楓葉碎成四五片,死士們都疑惑的對視了眼。
烏雲遮蓋住東方紅暈,水流雲雙眼一厲,夾著碎葉的手一陣流轉,死士們看到五片楓葉快速的像自己等人射來,速度快的驚人,根本就沒法躲閃。
射出,中招,倒下,前後不過三秒,地上就多了無懼屍體,在他們的脖子上,都有一片枯黃的楓葉碎片。
這還是人嗎?死士們首次感覺到恐怖的感覺,終於,在也忍不住了,一個死士提刀像水流雲劈來,刀線曲直,用力十足。
水流雲輕輕的掃視了一眼,左手輕抬,一把夾住劈下來的刀鋒,然後輕輕一憋,刀刃發出斷裂時才有的清脆響聲,然後在那個死士震驚的目光下,將那片斷裂的刀刃插進他的胸口,左手輕輕一推,死士回到了剛剛衝來的位置,一動不動,只是已經變成一俱死屍。
這還是人的手嗎?死士們這樣想到,相互對望了一眼,咬咬牙,一起撲去。
水流雲這下沒有在原地一動不動了,而是主動攻擊,搶先衝上去,奪下一個死士的薄刀後,然後將刀片在他咽喉處輕輕一劃,一腳踢開,後面的一個死士看到後,一刀像他腦後勺批下,水流雲頭也沒回,好像張了眼睛一樣,薄刀從胳膊下往後一刺,一刀插進這個偷襲者的心臟,鮮血沿著刀身不斷的湧出。
「殺!」正面的兩個死士看到後,一起劈來,只是薄刀才剛剛舉起時,一刀刀光閃過,兩人咽喉一涼,不甘的倒了下去。
「第四個。」水流雲用只有他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念道。
剩下的六個死士似乎知道亂打是不行的,慢慢靠攏在一起,擺出一個陣勢,然後就一動不動等待著水流雲的攻擊。
「陣法?」水流雲淡淡的說道,然後身體一躍,幾步之間就衝到了六人面前。
六個死士相互堆疊在一起,下面四個,上面兩人,在水流雲衝浪的時候,下面的四人往上一推,將兩人推到半空中,然後四人背靠背,刀身高高的聚在額前,只是水流雲手裡的刀並沒有像他們想像的那樣落下,而是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兩人,薄刀一揮,發出一聲輕吟,然後一腳踩在四人肩膀上,也是往上一躍。
看到這一幕,下面的四人頓時傻了眼,而天上的兩人卻並不知情,在半空中感覺衝勁已經消失後,刀刃朝下,快速的往下撲去。
當兩人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水流雲時,臉色一變,身體頓時有些慌亂,連忙揮舞著薄刀,只是兩把薄刀被水流雲輕輕一挑,薄刀立刻脫手而去,飛出老遠,然後在兩人絕望的目光中,將薄刀送入兩人的心口。
下面的死士呆呆的看著天空的激鬥,見又掛掉兩個後,四人回過神來,慌亂的靠在一起,等著水流雲落地。
水流雲再次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在空中變化了幾個姿勢,很快就脫離了原有的軌跡,身體在空中輕飄飄的劃落而下,而落下的方向正是四人的中間。
薄刀用裡插在中間,水流雲單腳墊在刀柄上,在四人還沒有反映過來時,單腳快踢出,每腳都準確無誤的踢中四人的死穴。
幹掉最後的四人後,水流雲看也沒看滿地的屍體,只是再次摟緊了上衣,在寒風中遠處。
楓林恢復了寂靜,滿林的蕭殺之意添上一股悲涼。
河北,裂北山莊,接管裂北山莊後,楚悠雲就將議事廳搬到了裂北山莊,而獵天的眾兄弟們也同樣在山莊內住下。
楚悠雲和白文博相互坐在桌前,兩人對望一眼後,相視而笑。
「楚少,這次可是消除了心頭大患,何家沒想到就這麼的毀滅了。」白文博一邊翻閱著手裡的厚厚的兵書,一邊語氣輕鬆的調侃到。
想到到處那個隨手就能捏死自己的何家,如今卻家破人亡,楚悠雲不由的歎息了一下,以前對何家的恨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畢竟人都死了,還恨什麼?怨什麼?
「這次徐家遇襲,我想我們應該注意一個人?」白文博認真的說道。
「誰?」楚悠雲也知道徐家遇襲,而起聽說還是一個人。
「大雁南飛,水流雲,何處笙蕭客。」白文博放下兵書,起身說道。
時至傍晚,繁星佈滿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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