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艾瑪被奚落 文 / 淨智居士
額，唐佳的心又湧出一股股酸流，不自然地笑了笑，說，「艾姑娘，前廳到了，我們一起進去吧，估計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倆呢！」
「嗯，好。」於是，艾瑪和唐佳並肩走進了前廳。
前廳
歐陽山莊前廳內的飯桌邊端坐著幾個人，他們是歐陽老莊主，歐陽夫人，大少爺——歐陽廉及夫人，二少爺——歐陽賢及夫人，還有三少爺——歐陽梓，大家並未動筷，在等候表小姐——唐佳和神秘的艾瑪姑娘。
就在大家萬分期待之際，唐佳和艾瑪並肩踱進了前廳，一白一綠兩美女儼然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吸引了眾人的眼球。眾人都用驚訝、好奇、狐疑的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艾瑪，不禁眼前一亮，表小姐——唐佳的容貌已是傾城之姿，而這個身著綠衣的艾瑪姑娘似乎更勝一籌，眾人都心照不宣地想到了一首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可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歐陽梓見眾人都用訝異和驚歎的目光睨著艾瑪，淡淡一笑，他就知道艾瑪的絕色容貌一定會讓大家歎為觀止。歐陽梓起身，笑著來到艾瑪身旁，親切地執起艾瑪的一隻小手，向眾人介紹。
「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表妹，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艾瑪，是我的紅顏知己，這次專程隨我回莊拜見各位。」
艾瑪面露囧色，羞澀地看向桌邊的眾人，微微頜首，施禮，恭敬道，「艾瑪見過各位。」
「艾瑪第一次來到山莊，大家可不要慢待與她。」歐陽梓笑道，語氣雖然平順，可充滿了警告的味道。
站在艾瑪一側的唐佳，面色不是很好看，即便她盡力掩飾心中的失落，可那悵然若失、黯淡無光的眸子表露了一切。
歐陽老莊主——歐陽立本以為是什麼狐媚女子迷住了三兒子的心智，如今見到艾瑪，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艾瑪姑娘的確是世間少有的絕色女子，眉宇間透著一絲絲靈氣和天真，一看便知這姑娘心靈質樸，秉性良善，歐陽立對艾瑪的印象禁不住好轉了幾分。
歐陽夫人從艾瑪踏進前廳的一瞬間便喜歡上這個美麗的姑娘，心中感歎：小梓的眼光不錯，這個艾姑娘看起來就是心善之人，罷了罷了，如果小梓執意要去艾姑娘為妻，就隨他吧，只是委屈了唐佳。
大少爺——歐陽廉和二少爺——歐陽賢兩人的眸中滿是不可思議，他們聽說三弟這次回莊領回一個俏麗女子，沒想到居然生的這麼標緻，清新脫俗，飄渺輕靈，絲毫不遜色於唐佳表妹，真不知三弟從哪兒尋得這樣一個人間絕色！唉，真讓人艷羨不已！
歐陽夫人率先回神，起身來到艾瑪身前，柔聲道，「姑娘，既然你來到我們山莊，不要拘謹，就當是回到自己家一樣，來，咱們吃早飯。」邊說歐陽夫人邊執起艾瑪的手走向桌邊。
艾瑪睨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倍感親切，她的手柔軟、溫熱，讓艾瑪心中的不安減弱了幾分，艾瑪對歐陽夫人不禁升起一絲好感。
歐陽梓看向一旁呆愣的唐佳，笑道，「表妹，數日不見，你還是這麼美！」
額，唐佳回神，尷尬地笑了笑，應道，「表哥就不要拿唐佳打趣了。」
「呵呵，我實話實說啊，來，閒話以後再續，咱們吃飯。」
「嗯。」於是，唐佳和歐陽梓紛紛來到桌邊坐下。
歐陽老莊主——歐陽立偷偷瞄了眼坐在歐陽梓旁邊的艾瑪，然後威嚴道，「吃飯吧！」
於是，眾人紛紛執起碗筷，開始吃飯。艾瑪睨著眼前的筷子，為難地皺皺眉，她不會用筷子，可這裡也沒有湯匙，怎麼辦？無奈，艾瑪只得生硬地抓起筷子，有一下無一下扒著碗裡的米飯，不肯吃菜，因為她知道她不會用筷子夾菜，要是在大家面前出了洋相，就不好了。
細心的歐陽夫人見艾瑪只吃飯，不吃菜，以為艾瑪拘謹，便笑道，「艾姑娘，你怎麼只吃菜啊！我們都不是外人，不要有所顧忌。」歐陽夫人邊說邊夾了塊肉丁放到艾瑪的碗中。
額，艾瑪笑著點點頭，面露尷尬。
坐在一旁的歐陽梓才後知後覺——艾瑪沒有用湯匙，而是用筷子，立即意識到艾瑪為何只吃飯了，於是，歐陽梓抬頭看向一個丫鬟，吩咐一聲，「你去廚房拿一個湯匙過來。」
「是。」
艾瑪訝異地一挑秀眉，側頭睨著歐陽梓的側臉，歐陽梓也適時扭頭看向艾瑪，頓時四目相對，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艾瑪心中感歎：還是歐陽梓最瞭解她！
坐在對面的唐佳睨著艾瑪和歐陽梓眉來眼去，情深意切的模樣，心中酸酸涼涼地，暗自哀傷地歎了口氣。
不一會兒，那個丫鬟便拿來一個白色瓷器湯匙，歐陽梓將湯匙遞給艾瑪，並親切地給艾瑪夾菜，可謂關懷備至，讓桌上的其他人都為之一振，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歐陽山莊的三少爺這麼體貼、照顧女子，他眸中的寵溺和喜愛顯露無疑，簡直能膩死人吶！
吃了一會兒，歐陽老莊主——歐陽立適時問道，「聽說艾姑娘的爹是教書先生？」
額，艾瑪放下湯匙，恭敬道，「是，我爹在元村教書。」
「那艾姑娘應該也會識文斷字吧？」
「會一些。」
歐陽立不屑地冷哼一聲，「會一些？只一些怎麼行！身為大家閨秀，就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敢問艾姑娘會彈琴嗎？」
艾瑪面露囧色，誠實道，「不會。」
「那會下棋嗎？」
「不會。」
「畫畫呢？」
「不會。」
「彈琴，下棋，畫畫都不會，書總該讀過一些吧？」
「沒怎麼讀過。」
歐陽立更加不屑地諷刺一聲，「琴棋書畫，樣樣都不會，倒也難得！目不識丁，也是一種境界。」
「爹，誰說女子就要琴棋書畫樣樣懂啊！」見歐陽立如此擠兌艾瑪，歐陽梓不滿道。
「放肆！大人說話沒你插嘴的份兒！」歐陽立厲聲道。
歐陽梓吃癟地抿抿唇，放在桌下的手禁不住握住了艾瑪的小手，似是安慰，艾瑪側頭斜睨了眼歐陽梓，淡淡一笑，似在說明——放心，我沒事！
歐陽立頓了頓，斜睨著艾瑪，繼續問，「艾姑娘，既然你爹也是個讀書人，為何沒教你讀一些經史子集呢？」
額，艾瑪為難地皺皺眉，抿抿唇，不知該如何作答。
歐陽梓搶先答道，「那是因為艾瑪的爹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
「臭小子，我又沒有問你，你搭什麼腔！」
歐陽梓不服氣地撇撇嘴，反駁道，「誰說沒有問我，我就不能回話啊！」
「你小子反了天了，是不是！」歐陽立大喝一聲。
見這一老一小又要吵起來，歐陽夫人趕忙勸道，「好了好了，這莊裡就沒有一天消停時候，兒子剛回來，吵什麼呀，還有客人在呢，不嫌丟人吶！來來來，吃飯吃飯，食不言，寢不語，誰也別再說了。」
歐陽立憤憤地瞪了眼歐陽梓，便不再問話，悶頭吃飯，眾人也繼續吃飯，艾瑪暗自鬆了口氣，歐陽梓怕艾瑪心情低落，放在桌下的手拍了拍艾瑪的手。
初到歐陽山莊吃的第一頓早飯，不歡而散，艾瑪的心情自是有些低落，離開前廳，眾人散去，歐陽梓牽著艾瑪的手在山莊內漫步，見艾瑪默不作聲，眸子低垂，料想艾瑪還在想著剛才的事，心生愧疚，不住地安慰著。
「艾瑪，對不起，我也沒料到我爹說話如此刻薄，讓你受委屈了。」
艾瑪淡淡一笑，應道，「其實也沒什麼，伯父說的也不無道理。我畢竟是在海中長大，沒接受過人間的禮樂教育，自是比不上人類女子的多才多藝，伯父說我目不識丁，也理所應當。」
聽到艾瑪失落的話語，歐陽梓的心很不舒服，他猛地頓下腳步，轉身，雙手握住艾瑪的肩膀，認真地睨著艾瑪，堅定道，「艾瑪，我不許你這麼說！人類女子多才多藝又如何，我喜歡的是你，是你這個真真切切的人，不是那些沽名釣譽的東西。再說了，我爹的想法不代表我的，今生你是要和我在一起，不是和我爹。」
額，艾瑪的心中禁不住湧出一股股暖流和甜意，紅唇微勾，眸中滿是欣慰，暗暗點點頭。
唉，歐陽梓歎息一聲，張開雙臂將艾瑪擁入懷中，感歎道，「小傻瓜，我就知道你聽了我爹奚落的話，定會不開心，不要想那些沒用的，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們管不了，流言蜚語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流言蜚語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