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酒後失德? 文 / 淨智居士
艾瑪訝異地問,「歐陽梓,你怎麼了?」
「艾瑪,我,我昨夜有沒有,有沒有酒後失德?」歐陽梓問道,一顆心懸在半空,升,升不得,降,降不得。
艾瑪狐疑地皺皺眉,反問一句,「酒後失德?哎呀,歐陽梓,你總是文縐縐地,什麼是酒後失德啊?」
「額,就是,我們,昨夜有沒有,有沒有行周公之禮?」歐陽梓面色大囧,支支吾吾道。
「周公之禮?」艾瑪眨巴兩下懵懂的眸子,低頭看看自己的黑袍,還有歐陽梓的白袍,說,「我們昨夜和衣而睡,哪有行周公之禮啊!」
額,艾瑪的話提醒了歐陽梓,歐陽梓看看艾瑪完整無損的黑袍,低頭瞥了眼自己的白袍,禁不住舒了口氣,放下緊張、忐忑的心,剛才可把他嚇壞了,他以為自己做了越禮之事,有損艾瑪清譽,那樣會招來滅頂之災的。
見歐陽梓從之前的戰戰兢兢,到此時一副放鬆虛脫的神情,艾瑪『撲哧』一笑,調侃一聲,「歐陽梓,你都想什麼呢!昨夜你喝的酩酊大醉,是我把你扶到床上歇息吧,我正打算離開,可某人就是拽著我的手不放,口中不住地說『艾瑪,別走!別走!』我心生不忍便未離去,坐在床邊,不知不覺就倒在床上睡著了。所以,歐陽梓,昨夜我們什麼事也沒發生!你依然是正人君子!」
歐陽梓長舒了口氣,欣慰地笑了笑,張開雙臂將艾瑪擁入懷中,感歎道,「艾瑪,我真怕昨夜做了不軌之事,那樣我們就犯了三界律條,我倒沒什麼,就怕你受到牽連。唉,這下好了,虛驚一場!」
艾瑪嘻嘻一笑,說,「歐陽梓,你是沒看到你剛才的樣子有多可笑!變臉速度猶如雷霆風暴,轉瞬即逝!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驚慌呢!」
歐陽梓故作不滿地抬手拍了下艾瑪的後背,說,「艾瑪,你敢取笑我!」
「嘻嘻,那就請歐陽公子以後不要再給我取笑你的機會哦!」艾瑪嬉笑一聲。
歐陽梓莞爾一笑,寵溺道,「你這個小滑頭!」
過了一會兒,歐陽梓問道,「艾瑪,昨晚我喝了好多酒,有沒有酒後失態?」
「沒有,你喝醉了就想睡覺,安靜地很!」
「哦,那就好!」歐陽梓放心地鬆了口氣。
艾瑪嘻嘻一笑,調侃一聲,「沒想到你也挺注重形象的!」
「呵呵,這是自然,我若酒後失態,艾瑪說不定會討厭我,拒我於千里之外啊!」歐陽梓大笑一聲。
艾瑪撇撇嘴,說,「沒想到你還挺瞭解我的!」
歐陽梓但笑不語。
過了一會兒,艾瑪退出歐陽梓的懷抱,認真地睨著歐陽梓,說,「歐陽梓,如今大敗敵軍,我們在這裡逗留了幾個月的時間,也該離開了,你覺得呢?」
歐陽梓笑著點點頭,說,「我知道艾瑪尋父心切,是時候離開了,這樣,等會兒我就去拜見阿宛勒首領,表明去意,過幾日我們就離開。」
艾瑪欣然地一笑,點頭道,「好,哦,對了,等會兒你見到阿宛勒,別忘了索要馬車。」
額,歐陽梓面露難色,不自然地點點頭。
下午,歐陽梓洗漱過後,換了件乾淨的黑袍,便走向阿宛勒的住處。
此時,阿宛勒坐在矮桌邊,悠閒地喝著茶,臉上掛著愜意的微笑。這時,一道『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阿宛勒大喊一聲。
隨即,歐陽梓握著一個黑布長方形包裹走了進來。
見歐陽梓來了,阿宛勒立即起身,笑臉相迎,「歐陽公子,你怎麼來了?酒都醒了嗎?」
「呵呵,醒了醒了,昨夜在下喝的酩酊大醉,讓首領見笑了。」歐陽梓雙手抱拳,不好意思道。
「哪裡哪裡,來,快請坐,在下請公子喝茶。」邊說,阿宛勒邊拉著歐陽梓坐到矮桌邊,又親自給歐陽梓倒了杯茶。
歐陽梓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頓時一股甘苦的液體從喉嚨滑入腹中,歐陽梓下意識地皺皺眉,問,「首領,這可是苦丁茶?」
阿宛勒眸子一亮,反問一句,「公子識得這苦丁茶?」
歐陽梓笑著點點頭,答道,「艾瑪喜歡喝,在下也跟著喝過一回,沒想到首領也喜歡喝這種苦茶。」
「呵呵,我們高原中苦丁茶,在下自是喜歡喝。」
歐陽梓瞭然地點點頭。
「真是巧了,在下正打算去找公子和姑娘呢,沒想到公子就來了。」阿宛勒說道。
歐陽梓訝異地看向阿宛勒問,「首領有何事?」
「哦,是這樣的,在下幾個月前派人去全國各地尋找艾瑪姑娘的生父——艾子鈺老人家,今日終於有眉目了。」
額,歐陽梓訝異地睜大了眸子,追問一聲,「艾瑪的生父在哪兒?」
阿宛勒想了想,說,「就在南部的一個叫元村的地方,當教書先生,身邊跟著一個學童,他的起居飲食都由那個學童照顧。」
歐陽梓瞭然地點點頭,感歎一聲,「元村?那裡離在下的家不遠!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聽到歐陽梓最後那句意味深長的話,阿宛勒眸子一閃,沒有說話,撇到桌上的那個黑布長方形小包袱,問道,「歐陽公子,這個黑包袱是什麼?」
額,歐陽梓回神,低頭瞥了眼桌上的包袱,抬眸看向阿宛勒,笑道,「這正是在下來找首領要說的事。」
「哦?公子請講!」
唉,歐陽梓長歎一聲,「當初在下和艾瑪初到高原,不幸遭遇洪水和泥石流的雙重夾擊,致使在下身受重傷,多虧了布鄂族族人救死扶傷,在下和艾瑪才得以生還,這份恩情在下銘記在心,永生不忘。」
「公子言重了。」阿宛勒說道。
歐陽梓頓了頓,繼續道,「如今朝廷五萬大軍已敗,艾瑪的生父也已尋到,在下和艾瑪商量過,是時候離開了。」
「什麼?公子要走?」阿宛勒急聲道,眸中閃著一絲隱憂。
歐陽梓點點頭,應道,「在下和艾瑪已在部落內叨擾數日,是該離去了。不過,臨行之前,在下有幾句話要留給首領。」
「公子請講!」
歐陽梓頓了頓,緩緩開口,「首領深明大義,心繫子民,有萬夫不當之勇,並非池中魚,籠中鳥,日後必能成就一番大業。西南地區有十多個部族,但最大的兩個部族,莫過於布鄂族和拉伊族,而布鄂族的人數最多,勢力最大,在下不知首領可有統一西南各部族的想法?」
額,阿宛勒心虛地抿抿唇,淡淡一笑,遲疑了一下,說,「既然公子把話挑明了,在下也不隱瞞,在下早有此意。」
歐陽梓點點頭,繼續道,「統一西南地區,首領完全有這個能力和魄力,其實主要的障礙莫過於拉伊族,拉伊族的愈址首領年過半百,已至垂暮之年,很快將不久於世,那麼下一位首領是誰?在下料想應該是那位藍娃小將。為何這樣講,因為據在下觀察,這次與朝廷大戰,愈址首領沒有派出他的兒子參戰,而是讓藍娃領導整個拉伊族,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即便日後藍娃不是新任首領,但肯定也是拉伊族內最德高望重之人,所以首領要征服拉伊族,就要在藍娃身上多下工夫。」
阿宛勒贊同地點點頭。
歐陽梓頓了頓,繼續道,「不過,統一西南地區不是當前首要任務,當下第一任務就是準備抵禦朝廷的第二次西征。」
額,阿宛勒訝異地睜大了眸子,急聲道,「第二次西征?」
歐陽梓點點頭,答道,「不錯,這次朝廷的五萬大軍不到兩個月就葬身西南高原,向來不可一世的朝廷怎會甘心,他會派出多於五萬的大軍再次征討西南各部族,所以首領即將面臨的是一場更大、更艱巨的惡戰。」
「公子,那,我們該怎麼辦?怎樣禦敵?」阿宛勒目露驚慌,問道。
「首領莫擔心,這大半個月來在下閉門不出就是為了寫這部兵書,贈與首領。」歐陽梓邊說邊拿起桌上的黑包袱,打開黑布,露出裡面一打厚厚的寫滿黑字的白字。
歐陽梓將兵書遞給阿宛勒,說,「這是在下冥思苦想,結合生平所學,針對西南地區的實情,攥寫的兵法戰書,裡面詳細記載了如何禦敵,以及戰略戰術,還有一些休養民生的問題。首領閒暇之際,可以翻閱一番。」
阿宛勒目露感激,手中捧著這一打厚厚的紙張,如獲至寶,抬眸看向歐陽梓,感歎道,「歐陽公子,這兵書就是我們西南地區最大的寶貝,在下定會好好珍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