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瞬息萬變·四、 文 / 灞水柳橋
一時,二人獨霸燕趙江湖;時而聯手攻城拔寨,時而合縱剪徑襲擊。官府震動,江湖無奈,大小土匪紛至沓至來降,二山呈現出強盛威風的中興局面。
然而好景不長。
私慾本是一帖毒藥,在越來越大的收穫和利益的浸漬中,在尖嘴利牙師爺們的逐步勸說下,王雙炮起了壞心眼。
幹嘛我要與你張一槍共擁平分?憑我王雙炮的能耐,應當獨佔金錢美女權勢。畢竟,二人商量沒有一人獨斷自尊,做什麼都要考慮到這個義哥,累!
心眼一活動,辦事說話就沒那到透徹痛快了。
張一槍把義弟的變化瞧科在眼,以為是自已或手下人不注意,傷了義弟的自尊,也格外小心起來。
如此,事情逐步朝著二個相反的方向發展,可憐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張一槍,還一直蒙在鼓裡。
現在,坐在義弟身邊的張一槍,絕對沒有想到,義弟正歪著腦袋瓜子斜睨著自已,打自已的鬼主意。
枯坐一會兒,王雙炮對一邊的師爺使使眼色,伸伸懶腰道:「大哥,葛大瓢兒們死得轟轟烈烈,是我們南北山的好漢,我以為是驚鬼泣神了。
這松尾看來也是一條漢子,足謀多智,做了圈子,輕輕鬆鬆就讓大哥鑽了進去。可喜的是,雖然損失慘重,可大哥還活著。
今後,這北山就是你棲身養老的地方。空了,咱哥倆清風明月,松濤翠綠,挽手相渡,好不快活,悠哉樂哉,也不枉落草半生。」
沉浸於悲痛和惆悵裡的張一槍,竟然沒有聽出義弟話中的殺氣,而是默默點頭。
有小匪捧上二碗淡紅微香的酒水,王雙炮先端一碗給義哥,然後自已再端起碩大的土碗:「大哥,請!這是上次兄弟綁的肥票孝敬的百年陣酒,味兒不錯,待會兒大哥帶一壇回去。」
張一槍笑笑,和義弟碰碰碗,一飲而盡。
喝畢,二人同時將土碗狠狠砸在地下。張一槍馬上感到眼前有些昏黑,渾身無力,以為是自已連日來的憤怒和傷心所致,也沒在意,往蒙著虎皮的太師椅上一靠,有些扯呼了。
「大哥,大哥!」
朦朧中的張一槍聽到義弟在呼喚,並連聲問到:「該怎樣處理這幾個人?大哥,發個話哩。」,逐睜開眼睛一瞧,嚇了一大跳。
原來自已留在南山上的幾個兄弟,被捆綁成粽子似的,跪在自已腳下。
「這是怎麼回事兒?」張一槍費力的抬起眼簾,瞅著義弟。
「我派人上了南山,改換旗幟,這廝們居然敢阻遏,還打傷了我的幾個兄弟,因此綁了回來,請大哥發落。」
張一槍大怒:「你派人上了南山,改換旗幟?莫非想吞滅我張一槍?王雙炮,你造反啦?」
王雙炮一聳肩膀,哈哈大笑:「大哥,古人云,識時務者方為俊傑!雙炮雖然不才,可也明白這天下大勢已成三分。
一分是小鬼子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