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慷歌一闕·六、 文 / 灞水柳橋
啊哈哈,現在本隊長終於明白了,南山土匪,是公開與皇軍為敵;鄉紳望族,則在暗中踢皇軍屁股,助紂為虐,更勝一籌,都是皇軍的死敵。
「蘇展!」松尾厲聲喝到:「如我不能寬容理解,你該咋辦?」
「那權當老夫白說了。」
蘇老抖起膽子回答,逐望望一干鄉紳:「隊長自認為該怎樣辦?就怎樣辦吧。」,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不,是代表宛平的頭面人物給皇軍下了戰書。
松尾實在忍耐不住,一縱身,人未飛起,手卻將後面的蘇老當胸一拎,將老夫子整個人生生的從座位上提了起來,狠狠往地下一摔:
「本隊長今天活剝了你。」
老夫子還沒落地,桂二爺早縱過,輕輕接住:「一客兄,制怒!制怒!習武之人,心境最為重要,大庭廣眾之下,莫亂了方寸。」
松尾將蘇老一推,接住了二爺的雙掌。
立時,兩掌力道相抵,你推過來,你擠過去。雖然都沒說話,雖然都面帶微笑。可那無形的蕭殺之氣,卻活生生的迸發而出,讓眾人看得心驚膽戰,戰戰兢兢。
「一客兄,水可載舟,水可覆舟,以前我就給你講過,還記得哩?」
二爺用上四分力與松尾對掌,一面微笑到:「你為軍命,我為鄉鄰,各為其主了。我看,你也為難,不如乾脆甩了眾鄉紳,你一人獨決,痛快淋漓,豈不更好?」
松尾也用了四分力與二爺對掌,不過,他可沒有二爺這般輕鬆和瀟灑。
眾怒難犯,眾目睽睽,即便是面對手無寸的百姓,重兵圍困,如臨大敵,這台上台下趁勢鬧將起來,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再說了,保不定那個空口打穴的武林高手,就混在其中。屆時趁機來一下,豈不丟了自已這條小命?
「依二爺之言,一客莫不是該退避三舍?」
松尾逼視著二爺的眼睛,暗暗加重了力道。二爺一凜,也加重了力道,一掌推去,松尾踉踉蹌蹌的倒退幾步,運氣站住,大怒:「桂二囂張的,你要咋的?」
那一直在一邊拎著王八盒子的柴進,見松尾終於對桂二爺發了怒,喜不自禁,一挑槍口:「呯呯呯!」,朝天空就是幾槍。
小鬼子和隊丁聽到槍聲都湧了上來,將桂二爺和眾鄉紳團團圍住。
松尾狠狠瞟桂二爺一眼,一步竄到葛大瓢兒面前,一運氣,一掌擊去,撲!葛大瓢兒前胸爆開,鮮血裹著內臟流落出來。
然而,葛大瓢兒還未立即死去。
只見他怒目圓睜,嘶啞的喝道:「小鬼子,有種就和就老子們單挑,這算啥英雄?」,松尾將他掉落的內臟狠狠一拉:「本隊長就要你這種死法。」
「小鬼子,瞧你軟綿綿的模樣,你胯下那話兒是蔞的吧?我日你祖宗八代。」葛大瓢兒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然而,葛大瓢兒卻用最後一口氣,將頭一揚,模模糊糊的喊到:「鄉親們,殺小鬼子啊,殺小鬼子呵!」,聲音倏忽停至,一汪碧血潺潺流落,滿場哭聲頓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