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8。信仰 文 / 墨拓
不得不說，菲歐娜在製造讓人不知道如何應對的場面，這一方面。絕對是宗師級別的。不過這並沒有困擾到劉玉，因為他心中的疑問實在是太需要解決了，他想直接衝到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醫生面前，可是最終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看到了餐桌上除了擺放著食物外還有幾件異常面熟的裝備，正是當初自己被俘時身上的裝備，這些裝備到了教父手裡，後來在菲歐娜帶走了劉玉後，這些裝備又被教父送了回來，說是靠這些請求劉玉不要報復。
劉玉走到那些久違的武器面前，當他的手接觸到龍息手槍的手柄時，眼中居然不自覺的蓄上了淚水，而當銀色短劍也被握在手中後，淚水終於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眶，他為了堂堂正正的重新握自己的武器，實在是承受的太多了，也被折磨的太多了。
菲歐娜自幼就在一個戰士之家長大，他的父親是戰士，他的父親召喚戰士，他的哥哥、她、甚至是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是戰士，所以她完全可以預估到劉玉重握武器時的激動，可他預估不到的是，劉玉會失態如此，不過也正因為這樣菲歐娜心中對劉玉的感覺更深了，因為戰鬥過，被俘過，逃脫過，有信仰過的她，懂得這一切……
菲歐娜強迫自己調整好情緒，不管淚水滴在桌面上的劉玉，逕自替他開口問向不遠處被綁著的醫生：「說，為什麼要給我朋友注射致幻劑，不要用什麼打黑拳這種可笑理由，我的人搜了你的房間，找到了很多我不想看到的東西，多分身份護照還有一部新型號的衛星電話，這些可不是個醫生應該有的東西。」
「……」
「回答我吧，抵抗是沒有用的，順便告訴你，你牙齒中的毒藥不僅被取了出來，我還在你的上下齒之間安裝了一個很神奇的小玩意，沒有任何別的功效只有一個用處，那就是阻止人咬舌自盡，順便告訴你只有你們共和國人才會用這麼殘忍的方法對待自己，真的，我專門做過試驗……所以……」
「醫生，為什麼害我？」終於受不了的劉玉調整好心態開口問道。
劉玉的聲音很好的擊潰了醫生臉上的頑固，他高昂著的頭低了下來，好半晌開口道：「你知道我是不會說的，而且……我還想求你，別用任何方法知道答案，因為答案只會讓你更痛苦……」
「閉嘴！！」怒雷般的咆哮和劉玉臉上那些猙獰的傷疤根本就是絕配，一吼出聲，不僅是醫生就是房中菲歐娜的保鏢也不僅打了寒顫。
劉玉的眼睛如同無盡黑暗中突然出現的惡鬼之瞳，他手持著短劍邊走向醫生邊說道：「我受盡了折磨，忍下的屈辱足足夠讓我自殺千百會，終於遇見了你……你不幫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害我……到底是問什麼，告訴我為什麼……！！」
醫生一點都不害怕劉玉手中的刀，但他卻害怕那雙赤紅色的眼睛，那裡面的憤怒和怨恨濃郁的彷彿都要化作實質，他低下頭閉住雙眼開口回道：「別問了，我說了你不會想知道答……」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就硬生生的制住了，這並不是因為他不想說，而是劉玉的一隻手像鋼鉗似的緊緊掐在了醫生的脖子上。
就像被人緊緊抓住拖出水面的活魚，醫生想要因為痛苦而掙扎都無法做到，很快醫生的雙眼就開始上翻，兩個眼眶中只剩下白眼珠，這是即將窒息而死的預兆，只要繼續持續這個狀態不要幾秒，醫生就會一命嗚呼，劉玉的疑問也將永遠得不到答案。
劉玉當然明白這些，他在最緊要的關頭鬆開了手掌，任由醫生大口喘息的同時，他轉頭對菲歐娜說道：「他不會說實話的，用催真劑。」
美女對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意外，她點了點頭，只是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名叫博士的墨鏡男，博士就立刻上前，從衣服裡面掏出一個非常精緻的純銀色的注射器，然後居然看都不看直接一針紮在了椅子上囚犯的脖頸處。
醫生當然知道催真劑是什麼，他像是突然沖了電一樣的開始掙扎，邊掙扎邊喊道：「別用。別用，相信我，知道答案你會更痛苦，真的，相信我，別知道答案，直接回國，回你的部隊，別知道真相，別知道真相……」
博士的藥劑有著強烈副作用，而且這種副作用是一旦產生就無法醫治的，相對的這藥劑的功效也不是一般的強大。
很快，醫生就滿身的虛汗，眼睛睜得很大但是瞳孔之中全然沒有絲毫的神采。
「為什麼害劉玉？」
「是命令。」
「誰的命令。」
「上級的。」
「你的上級是誰？」
「……共和國……」
劉玉並不是白癡，其實他在得知自己是被醫生下藥的時候就猜到極有可能，是自己被拋棄了，儘管各方面控制的都很嚴格，可身在飛龍的時候，依舊聽到過不少關於棄子之類的傳說，可當時劉玉對這些傳言根本不信，甚至還認為被當棄子就應該坦然受死，以生命報效國家，可是當他在今天真的成為棄子的時候，他發現完全不是想的那麼回事。
劉玉僅僅是當初在東洋魔花的手裡就收了多少折磨，十數天的凌虐，他的身上佈滿傷痕，連容貌都被毀去了一半，後來又被囚禁起來像狗一樣對待，每天暗無天日的過活，連陽光和新鮮空氣恆都是奢侈品，他很多次想過自殺，最終他都選擇了繼續堅持，繼續忍受那地獄般的生活，這所以會這樣，並不是因為劉玉性格堅毅，面對那樣的折磨和生活，性格再堅毅的人都會崩潰，那已經超越了人類承受極的痛苦了。
讓劉玉一次次活下來，一次次站起來的不是別的，正是他自己的信仰，正是他與生俱來忠誠！
所以很難形容醫生那共和國三個字，給劉玉帶來了多大的衝擊，他覺得腦子裡有好幾個手雷同時爆炸，渾身上下像是被火焰炙烤一般，口鼻中噴出的空去變成了滾燙的火焰，他赤紅的雙眼彷彿要摧毀所有看見的一切，那種氣息就像是噴發在即的火山，房間中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有意無意的遠離劉玉。負責問問題的博士也在其中。
只有菲歐娜沒有動，他停下了手中的餐具，自覺地接替了博士的工作，繼續問向醫生：「你的身份？」
「我叫柯騰，國家安全局高級探員。執行臥底計劃……」
「你說是共和國下的命令殺劉玉，為什麼，劉玉是什麼人。」
「他是特種武裝人員，我們以前合作過，所以他這次向我求助，因為怕他洩露我的身份，所以我得到直接命令捨棄他……」
聽到捨棄兩個字，劉玉的眼睛暴睜，早就鮮紅的雙眼猶如要滴出血來一般，身形一晃人就到了醫生的伸手，他雙手鎖住醫生的頭顱，猛的向旁邊撇去，「劈啪啪」清脆的頸骨碎裂聲響起在房間中，陰冷的聲音自劉玉嘴中傳出：「我一生執著的信仰，你說捨棄就捨棄，我的忠誠就這麼卑微嗎……沒有人可以侮辱我……侮辱我的人都！要！死！」
菲歐娜看著劉玉的狂態，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這中表情並不陌生，當初北愛爾蘭和平協議簽訂的時候，被流放的父親臉上就是這種表情，又是一個傷心人，又是一個被撕去了最後封印的魔神。
次日，劉玉有條不紊的將各種美味迅速的塞進嘴裡，雖然和急促但是這些食物著實是美味，要不是嘴中一半的牙齒都被生生拔出，他吃的速度應該會更快一點。
菲歐娜看著面前的一切，時不時的搖頭笑笑，在喝掉杯中最後一口飲品之後，菲歐娜開口道：「我本來只是救個看中的拳手，沒想到你居然是共和國的情報人員……父親親自告訴我，讓我要麼殺了你，要麼就帶你回基地，讓你加入黑刃。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如此的話要是聽在別人耳裡即便不怕的要死，估計也要陷入沉思。而劉玉卻是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吃各色早點，足足過了好一會，他才邊咀嚼邊回道：「我要報仇。殺教父，殺山崎俊，還有他們的家人。然後我要回去，讓他們給我個交代。」
「你沒聽清楚吧，我父親說要麼殺你，要麼跟我……」
「你知道我不會輕易加入傭兵，所以你最可行的計劃就是殺了我，可如果你打算殺了我，又怎麼會放任我槍刀在身，沒有保鏢跟隨的環境下和你吃早餐。」
「呵呵呵呵，……我難道不能單獨殺了你嗎？」
「你沒那麼幼稚。」
「沒那麼幼稚！？我可是剛剛救了一個共和國要處決的特種兵，而且還因為這個人我得罪了金三角如日中天的武裝販毒勢力，還有小國的犯罪領袖。最重要的是得罪了自己的父親。這還不幼稚。」
菲歐娜的話讓劉玉安靜了下來，他停止了所有進餐動作，看向對面的菲歐娜，雖然容貌一半被毀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如果加入黑刃是報答你的話，我會加入……但是必須要在我報完仇之後。」
菲歐娜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她知道劉玉不是在開玩笑。共和國的特種兵，黑刃從來都還沒有過這種出身的人：「……好吧，反正我不打算殺你，我父親說過，不管有多麼強大，都不要輕易與有著堅定意志的人為敵，你有著堅定的意志，所以我不願與你為敵，我幫你報仇，然後你加入黑刃。」
「復仇不能有人援助，我要親手撕碎那些仇人還有……」
「還有他們的家人嘛……即使我們傭兵報仇也不傷及家屬的，你可真是個邪惡。」
「所以我要在成為傭兵之前報仇，至於邪惡……這與邪惡和善良無關，復仇是為了尊嚴，我的生命中是沒有原諒這兩個字的。」
「為了仇恨傷及無辜的人還不是邪惡？」
「……我在一個至今都不知道的地方被折磨了好久好久，具體折磨了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切割我的**，把握的嘴角撕岔，折斷我的骨頭，還有很多很多數不清的折磨手法，當時我就在想我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我是名士兵，我完成我自己的任務，為什麼卻受到這種待遇。那時候有沒有人考慮過我的無辜。我是不是無辜的？……在我被折磨的那段時間裡沒有關心這一點。所以現在輪到他們了，他們的家人是否無辜，也將不會有人關心。」
「……你不受規矩傷害他們的家人，他們要是傷害你的家人怎麼辦？」
「我的家人？！他們沒本事傷害。」
「人家沒本事傷害你的，你就去傷害人家的，這還不是邪惡？」
「當我在被折磨的時候，也沒本事去傷害折磨我的人，可是我依舊被折磨了好久。」
這次，菲歐娜徹底沒話說了，她長長的出了口氣：「你什麼時候出發，我們明天就走，你不要我們幫助，總可以讓我們先把你的傷疤處理一下吧，你的牙齒和這些疤痕，處理一下會讓你沒那麼醒目，這對你的報仇有著很大幫助。」
「……謝謝，謝謝你。」
「哈哈哈哈哈，我會一輩子記住你現在的這種表情，真是可愛啊，哈哈哈」
次日，劉玉再一次看向面前的立地穿衣鏡，他此時穿著黑色的軍褲，黑色的作戰靴，褲腳束進靴中，上身一件沒有任何花紋的黑色寬鬆t恤。他的頭髮被很好的處理過，雖然依舊很長，但是被打薄整理過，現在披肩散下，剛剛擋住臉上大部分恐怖的傷疤，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嚴密的遮擋，只要人一動頭髮飄散，那些傷疤就顯露無疑。
劉玉死死盯著鏡子上的畫面，希望找回一絲當初容貌的英朗和俊俏，可惜，非常可惜，他只能看見一張被破壞的如同夜叉般的容貌。
劉玉轉過身用手輕怕腰間的短劍和龍息巨槍，然後闊步走出房門。
菲歐娜不只是有心還是無意也是一身的黑色，牛仔褲緊身短袖t恤，把她那好的有些誇張的身材配襯的越發誘人，再加上盤起的一頭白金色長髮，任誰看見都會以為是那個名模出來了。
看到劉玉出來，菲歐娜迅速迎上去很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開口道：「兩個小時以後的飛機，直接去抵小國首都，你的新身份也做好了，我還準備了十萬歐元……你確定不用我們幫忙，教父再不入流也是經營了小國犯罪世界十數年的人物，你直接去他的地盤……」
「他是最有可能知道山崎俊在哪的人，不去不行。」
「……我其實可以給你支援，你帶幾個人去，我也可以陪你去……」
「不用。」
兩人邊說話邊向著地下停車場走去，這時候二人已經進入了車庫，早就等在車輛旁邊的一個光頭保鏢早早打開了車門迎接二人，說來奇怪劉玉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保鏢都是軍人出身，可是卻對菲歐娜很是忠誠，而且對劉玉很是冷淡，不只是這些保鏢，菲歐娜身邊隨行的人員足足有十人，其中除了那個博士醫生以外，其他人基本上都視劉玉為空氣，別說是交往就是連話都不說一句。
劉玉這人別人就是上桿子過來打交道，他都未必理會，何況是這種冷淡的態度，所以他基本上跟保鏢沒什麼交集。
不過有沒有交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幫忙開車門，一聲謝謝總是要說的，可就在抬頭準備說謝謝的時候，突然看到那名保鏢從腋下掏出一柄亮銀色的手槍，看見槍身劉玉還以為這保鏢反叛打，當下抬起手掌就要反擊，就在這時候一聲刺耳的輪胎摩地板的聲音傳來，這聲音極其的尖銳，而劉玉也發現保鏢掏出的槍並不是指向自己的，而衝鋒鎗和手槍的聲音同時響起，劉玉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他反手抓住旁邊菲歐娜，然後手臂發力一下子將她甩進寬大的凱迪拉克suv裡面，同時他整個人借力轉身，右手拔出了腰間的龍息。
劉玉這一轉身才看見敵人的來勢有多洶洶，足足三輛越野吉普，每輛天窗都被打開一個手持衝鋒鎗的人從中伸出，向著劉玉等人射擊。
好在這些人都不是專業人士，很多人甚至從沒接受過軍事訓練，再加上是乘坐在吉普車上，不斷移動，所以很沒有準頭，不過也是在車身和周邊地面牆壁上灑滿了彈孔，劉玉單膝跪地雙手持槍，對著最前面的一輛吉普車，轟隆就是一槍，龍息的威力是不用懷疑的，即便是吉普車上的防彈玻璃有無法在這種距離下當初龍息的子彈，幾乎是吉普車司機的頭顱爆成碎片之後，所有人才注意到擋風玻璃上被轟出來的拳頭大的窟窿。
司機一死車輛自然失去控制，斜斜的撞向旁邊的牆壁，按道理來說第一輛車失控，後面的車子也會受阻，車隊受阻攻擊自然也就會中斷，可是攻擊劉玉菲歐娜的人並不僅僅只有車隊，隨著車隊進入車庫的還有很多人地面步行的槍手，這些人都是猙獰大漢手中，而且大熱天還帶著頭套面罩，最重要的是人人都端著一柄長槍，雖說樣式並不統一，有些更是老舊的槍械，但是威力都還不錯，這些人見車隊不能及時推進，紛紛從車輛的兩側壓上前來，一時間槍聲如豆，整個地下車庫彷彿到了戰場一般。劉玉本來還擔心車上的菲歐娜，可是他剛轉頭就看見白金髮色的姑娘已經從車的另一邊下車，而且抬手按開了座位下暗格，嘴裡罵著劉玉聽不懂的愛爾蘭俚語，抬手拿起一把ak微沖，然後另只手將一把mp5扔向劉玉。
看著飛來的mp5劉玉終於明白自己擔心菲歐娜是件多麼可笑的事情，他整個人向前衝凌空抓住mp5然後穿過suv的車廂，人在移動的同時，手指已經搭在槍栓上給衝鋒鎗上了堂，他人穿過車廂雙腳觸地，人一個回轉然後雙手舉著衝鋒鎗，對著面前第一倆吉普車上下來的敵人扣下扳機瘋狂掃射，mp5的威力不錯但是聲音卻是不大，穩定性也是奇高，實乃殺人越貨必備良品，尤其是握在劉玉這雙不知道要了多少命的雙手中，劉玉雖然長時間沒有開過槍，但是射擊與其說是技能，那不如說是種本能更合適，就像騎自行車，只要學會了永遠都忘不掉。
三十幾發子彈一股腦的打出去，當下將吉普車上下來的幾名敵人射成了馬蜂窩。
這時候菲歐娜的保鏢都已經從車上取出了長槍連火，他們依托車輛為掩護向著敵人不停射擊，這些人看上去是菲歐娜的保鏢，其實都是優秀的精銳傭兵，一個個都是刀尖舔血過來的狠主，這樣的場面雖說突然但也是應付的有模有樣。
劉玉藉著換彈藥的功夫開口道：「你的仇人。」
「我沒有連手下槍械都無力統一的敵人。這些人……像是黑社會。」
「不可能這裡再怎麼說也是法制國家，怎麼可能有黑社會敢進行這麼大規模的的活動，再說我們根本與這裡的黑社會有交集。怎麼可能是他們襲擊。」
「這些人都是認錢不認人貨色，有錢什麼都肯幹，沒有信仰的傢伙。」
「……現在說這些沒用，敵人數量太多，我們要想辦法衝出去。衝出去再說。」劉玉的話說的很平淡，但是心中卻是對菲歐娜的話思道：有錢什麼都干……這是傭兵的宗旨才對吧，沒有信仰這句話，傭兵才是當之無愧，……然而自己好像也馬上要當傭兵了……自己還有沒有信仰呢。
悲劇啊~~~墨終於處理完了新疆那邊你要自殺，我要心臟病發的鬧劇，於日前成功回到內地，但是一回來就發燒感冒扁桃體發炎，現在這些炎症下去了，但是一個早日斷掉的牙，現在痛的要死，整個臉都腫了起來，所以碼的不多，諸君見諒，順便一提；不管多難這本書都一定寫完，望諸位看官多多支持，墨拜謝了……
謝謝你們支持我。真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