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1。堅持 文 / 墨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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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劉玉非常意外的沒有看到楊俊興過來打牌，而在聽到楊俊興正與作業結識的美女共進早餐的消息之後，劉玉的意外變成詫異，他不是懷疑楊俊興的魅力，只是這有些太過於戲劇化了。
不過關於戀情的戲劇化這一方面其實劉玉才是鼻祖，他當初和白玉的邂逅也是屬於那種可以放到電視上的橋段。
說到白玉，劉玉現在對她的思念不是一星半點，本來狙擊手覺得自己是沒有如此兒女情長的，可是在連續執行了進一個月時間的任務，而且是平均每天要殺一個人的任務之後，他對白玉的思念越發的強烈，劉玉屬於那種對很善於把愛情向親情過度的人，現在白玉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就是個可以信賴和依靠的親人，這是對劉玉這種人來說可是非常難得的。
他將眼前的手機放下，然後看向剛剛決定由四人升級變為三人斗地主的張龍，開口道：「你和我一起休假？」
「行。」
「我和白玉去杭州，一起？」
「不行，我得回東北。」
「幹嗎？」
「……不知道，反正就是得回去。要不你跟我回東北？請你吃小雞燉蘑菇。必須好吃的玩意……」
「察哈爾你呢？」
「我也跟你一起休假，但是我得回家去，去看看大薩滿。族裡的人好多人都要去政府蓋得房子裡定居，大薩滿不開心……我得去陪他。」
連續的拒絕讓劉玉無奈的將目光轉向了對面舖位上正在研究自己小腿的唐亮。
劉玉足足盯了唐亮好幾分鐘，可是對方完全沒有反應，依舊執著於他自己的小腿。
「光當」劉玉一個充滿力量的正踹，準確的登在唐亮蒲谷下面的床鋪邊緣。
唐亮就像是被打開了開關似的迅速回道：「我可以陪你去，但是我擔心如果我去了，白玉會不去……我們都很清楚在我和她之間你會做出的選擇，所以……」
「閉嘴。」
像玉龍小組這樣的一線戰鬥小組，基本上成員都會一起休假，因為人員的整齊性對小組的戰鬥力有著直接的影響，畢竟默契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培養起來的。而默契在戰鬥中又是至關重要的。所以休假制度只能為特殊戰線上的他們大開綠燈。
數日後。
坐在出租車上的劉玉神情很淡然，儘管他剛剛在作戰參謀辦公室中，被首長罵的狗血淋頭，主要原因當然是關於邊緣鎮鎮長的的死亡。不過激烈的訓斥並沒有讓他心情受到什麼特別的影響，這一是因為白玉馬上也將和他一樣進入長達一個月的休假，二則是因為，他馬上就要見到一位老朋友，很久沒有見面的好兄弟，據說現在在金陵某部實習的，菜勝！
劉玉在走進飯店的時候微微的感到了驚奇，這是金陵城有數的高檔酒店，向來以奢華聞名，最出名的傳聞就是，一盤香菇炒青菜的要價格將近六十元。這裡絕對不是兄弟相聚的和市場所，甚至不應該是菜勝會會選擇的場所。
不過這並不是說菜勝很窮或者是很吝嗇，而是以他的性格絕不會選擇這樣不務實的地方約見劉玉，他們是兄弟，不是商業夥伴。
些許的疑惑並沒有影響到劉玉見到菜勝時的心情，儘管後者的頭髮被梳理的非常可笑。但是劉玉依舊伸開雙臂和迎上來的兄弟結結實實的擁抱在一起。
「想死我了，玉。「
「我也是。」
擁抱持續了相當的時間，兩人才分開，各自落座。
劉玉臉上的笑容是史上最為燦爛而且持久的，他甚至沒理會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而是對著菜勝開口道：「你留了長髮。」
「怎麼樣？帥吧。」
「士兵不該留長髮。我的兄弟。呵呵呵」
「菜勝不是士兵，菜勝在軍校讀書，他是軍官。」
突然的聲音讓讓劉玉將注意力放到了菜勝旁邊坐著的一個女人，帶著沒有鏡片的黑框眼鏡的長髮女人。她的樣貌還算可以，穿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離奇服。說到服裝，劉玉才發祥這個言語唐突女子的衣服和菜勝是完全同一色系以及花紋的。這種相同往往表示這兩件衣服有著相當的聯繫，比如；它們是情侶裝。
劉玉突然的沉默和注視，讓女人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不是誰都受得了狙擊手的眼神的，尤其剛剛從戰場回來的狙擊手。
菜勝雖然很久沒見劉玉，但是他依舊記得這個混世魔王的脾氣，為了避免自己的女友被兄弟嚇哭。他第一時間開口介紹：「這是我張麗，我女朋友。這是劉玉，我兄弟。」
劉玉依舊盯著那個叫張麗的女人，許久，他伸出手做欲握手狀，開口道：「你好。菜勝考上軍校是我們所有人榮譽。」
「得了，玉，你只是不願意而已，要是你願意的話，隨便就上軍校了。玉為了兄弟留下來沒去考軍校。」菜勝的後半句明顯是對你女友說的。
「為什麼呢，當軍官不是更好的前途嗎？」
「當兵並不是為了前途，勝你來的太不巧了，張龍他們都走了，要不然可以一起聚。」
「別提了，我剛剛給大龍打電話了，我的神啊，他把我罵的就差跳樓了。哈喇子回蒙古了。爛鳥和啞巴呢？打電話不接。」
「駿興在車上偶遇了一個姑娘，現在不知道在哪花前月下。唐亮這次沒休假，他的軍用手機經常不帶，這是他的新毛病。」
「呵呵呵呵，白玉呢？」
「馬上來，她中午才開始休假，我們不用等她。」
「一起休假？幸福啊。」
「她早就能休假了，專門等的我。陪她回趟杭州。」
「回杭州，幹嗎？見家長？不是這麼快吧。「
「哪裡？我母親以前也住在杭州，算是去故地重遊。「
「我去……好玩嗎杭州。「
「我見過的城市中最美一座。「
「菜勝，我也要去杭州。」張麗的發言依舊突然的令人厭惡。
「好，等我休假的時候就去。只是趕不上和劉玉一起了。」
「杭州的景色最適合情侶獨享。沒有我們這些外人反而更好。到時你們要去的話，告訴我，我讓杭州的人招待你們。」
「沒事，以後我就在金陵實習了，到時候找你們也方便了。想跑都跑不掉。」
「劉玉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逃跑，這可是相當難得的素質。」白玉的身影伴著話語一起出現。劉玉起身為她拉開座椅，而美麗的姑娘則藉機禮貌的跟菜勝以及未曾蒙面的張麗打招呼。
這個女人雖然有時候會比較羞怯，但由於出身不錯，所以禮節禮貌從來都很到位。
從此之後，餐桌上談話的主角就變成了白玉和菜勝以及張麗，劉玉除了偶爾回答幾個單音字以外，就是為白玉夾菜，倒飲料。
劉玉的沉默並沒有引起菜勝過多的注意，他瞭解自己的兄弟，沉默是他的習慣。而事實上劉玉並非那麼的不近人情，雖然那他大多時候沉默寡言但是與久違的兄弟重逢他還是不至於如此的。
他之所以這麼安靜完全是因為菜勝的女友，這個女人簡直綜合了所有劉玉討厭的特質，多嘴，冒失，沒有禮貌。
好像菜勝找女友的標準非常的特別，不管是上一個還是這一個都一如既往的領劉玉厭惡。
終於等到張麗去上洗手間的機會。劉玉本想說些什麼，可菜勝反倒搶先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張麗，但是不是每個人審美觀都跟你一樣陳腐。更何況戀愛是種責任……」
「那你是怎麼拋棄你上個責任的？「劉玉一句話就堵住了菜勝的發言。
「那……那是……是她先離開我的……「
「你和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都可以，只要你自己開心，但是……剛剛的那種女人很麻煩，會帶給你很多很不好的影響……應該甩了她。」
如此的直接是劉玉很少有的，所以菜勝當然的有些吃驚，不過他很快的調整過來，聳了聳肩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劉玉。
就像劉玉的直接一樣，這種沉默對菜勝來說也是極其稀少的，正是因為它的稀少，劉玉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有些事情總是會堅持的，及時你明知道它不好。
劉玉向菜勝舉起酒杯，在兩個杯子相撞的瞬間他開口道：「看來軍官是和士兵不一樣。最起碼學會了拒絕。」
「是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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