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可憐 文 / 墨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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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時分。
劉玉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調令，自己這個全飛龍公認的新進神槍手，居然被調派到了司令部，司令部是飛龍大隊的機關首腦，能在其中任職理應是每個飛龍的榮譽，可這是對軍官而言的，劉玉不是軍官他是士兵，而士兵如果進入司令部工作的話，那就是完全相反的意思，這意味著你成了一個工勤病，也就是俗稱的勤務員，也就是那些每天給領導端茶倒水，擦桌子掃的人，說白了就是專職伺候人的士兵。
當然勤務兵也沒有什麼不好，都是革命工作嘛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不過，掃大街和國家主席很也都是工作，它們們也沒有分別？！
最為共和**人，劉玉不會允許任何人在他的面前侮辱自己任何一個戰友，即便是侮辱勤務兵那也不行。可這並不表示劉玉自己願意成為勤務兵，事實上，劉玉決不能成為勤務兵，他這一輩子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他可不會伺候別人。而且勤務兵基本上是用不到槍的，一個狙擊手沒有槍，那是什麼概念。那該是怎樣的一種侮辱。
劉玉的眼睛差一點就充血了，他幾乎是一路狂奔回的排房，所有擋在路上的一切都被他摧毀了，在一腳踹開連城房間大門的同時。連城的話聲響起：「你們就不能約個時間一起來嗎，這樣我的門也不用被踹上那麼多下。」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劉玉也及時發現，房間中並不只有連城一人，張龍，唐亮。察哈爾、楊俊興全都在裡面，而且每人手裡都握著一張調令。看來即將要成為勤務員的人不只劉玉自己……
劉玉本來想第一時間想連城提問，但當他發現房間中沒有發生激烈衝突和流血事件時，他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很清楚如果張龍在得知了自己即將成為勤務兵但還沒有失控的話，那一定是有什麼特殊原因的。
連城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然後續道：「我是不是應該把剛剛說給他們的話再跟你重複一遍？……劉玉如果真的被調任成了勤務兵，你會怎辦？」
「把下達命令的軍官殺……打一頓，然後退伍。」
「毆打軍官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我知道，但是很值得。」
「你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你的職務調動是命令。」
「我是優秀的射手，我是的成績有目共睹。我這樣的人變成勤務兵是最可笑的錯誤，即便那是命令，它也是錯誤。」
劉玉的話說的沒有了任何的餘地，本來臉色沒有什麼的連城卻是突然冷竣了起來，他放下茶杯轉頭看向劉玉：「……你永遠無法成為優秀的士兵，你知道嗎？不管你有多驕傲。你都無法站在自己職業的最巔峰……對一名軍人來說，沒有任何命令是錯誤的。」
連城的發飆一如既往的收到了良好效果，剛剛還殺氣騰騰的諸戰士們此時卻是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挺身立正了。
成功控場後，連城才坐起身淡淡續道：「你們也該用用腦子，就你們的訓練成績，要是都要變成工勤兵，那整個飛龍還有能有戰鬥員嗎？……你們現在不僅要成為工勤兵，還會受到一次眼中的紀律處理。你會被停薪並且受到警告處分，然後從作戰單位調走調到工勤排，處分你們的理由是出入不正當娛樂場。
不過，這一切都是……假的，掩人耳目用的，我上次已經說了你們要成為的是飛龍真正的外勤人員，不是怒們天天看到的外勤，是真正的外勤，你們是共和國最鋒利的利刃，同樣也是最為隱蔽的。你們當然不能出現在任何正規的最展單位中，所以百調任到工勤部門是大多數真正外勤人員的宿命。所以完全不用有任何的不滿……誰都經歷過這一遭……」
「原來是假的啊，哎呀我的媽，這下我放心多了，哎呀這給我嚇的……不過那啥，這樣太憋屈了。明明是打仗的咋就成了幹活的人了呢，這傳出去多不好……」
「工勤人員是軍隊中最為……最為有爭議的工作，所以它也是最好的掩護用身份。至於傳出去不好聽這一點……你們是軍人為國而死都是必須，何況是丟面子。」
「……如果不能維護自己的榮譽那還算什麼軍人。」
「算真正的軍人，你永遠都做不到的那種軍人……我真應該向龍頭建議開除你的軍籍，跟根本就不懂什麼是士兵……沒出息，你就不能那個再進一步嗎？……好軍人，我看你就是土匪。僱傭兵，打手，非法武裝分子……」
一句話換來一頓臭罵，這種事情要是別人做，劉玉飛把他大卸八塊不可，可是連城做那就完完全沒有辦法了。誰讓他這輩子就服那麼幾個人呢。
面對臭罵劉玉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只是筆直的挺著身子雙手背後，成跨立姿勢。
自顧自的發洩完畢，連城總算是平伏了下來，他當然的知道自己剛剛是失態，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可是……劉玉是他見過最有天賦成為完美士兵的人，可是這個小崽子偏偏特立獨行，他能教的都教了，這也著實讓劉玉改變了一些，但是仍不完美，在某些方面甚至不能算優秀……
許久連城微微的歎了口氣，開口道：「好了，放鬆，我年紀大了，老人總是愛亂發火，歲月不饒人，這一晃都奔著五十去了……」
連城轉變話題使得房中氣氛即刻輕鬆了下來，一直申請嚴肅的五名士兵，笑的笑咧嘴的咧嘴，個別的還放棄了標準的跨立姿勢。
連城市h一名極其優秀的戰鬥員，他二十幾歲的時候是，現在四十幾歲了他仍舊是，別的不說就拿共和軍人最為自傲的肉搏格鬥好了，劉玉和張龍都是由於都身負家傳武學，所以即便他們都比較年輕，但在飛龍中歷練了這麼多年下來，除了那些深藏不漏的老傢伙和外勤隊長這一級別的人物外，其餘的飛龍大多數都已不是二人對手了。
而連城不偏不倚剛剛好正是這兩者中的前者，張龍劉玉從來沒有和連城過過招，這不是二人沒有機會，而是他們沒有這個勇氣……
第一連城不是敵人，第二，二人中的張龍和大名鼎鼎的飛龍一霸，人稱胖班的羅漢交過手，那次的結果，用劉玉的話來形容就是，它讓張龍有了輕生的想法。為此羅漢還專門請這些小的們一起吃了次飯，那次吃飯時，羅漢大醉後為了安慰沮喪的張龍說出了自己當年的而一件慘事，那就是和連城過招……
有著如此實力的人自己說自己老了，那絕對是一種具有玩笑性質的發言，所以年輕人們才配合的發出笑聲。班長自己找台階，難道還不讓下啊。
半晌，連城從自己的抽屜中拿出了一柄短劍，這劍全長也就是幾十厘米，橫在後腰剛好玉身體同寬，劍柄成一種樸實的銀色，而整個劍身則是裝在一個黑色的皮鞘裡面，著皮看上去光滑圓潤，甚至讓人懷疑是不是皮質，這皮鞘通體沒有任何裝飾，只是暗沉，彷彿可以吞噬一切的暗沉。
連城先是來回的摩挲劍鞘，然後把短劍握在手裡，轉身起立邊把它遞給劉玉，邊開口道：「你再也不要拿這種東西給我了，我的心臟承受不了。我分析的他的材質，它不符合地球上的任何礦物質，而且我的一個工作人員告訴我……它的製作工藝，非常古老，古老到要用世紀來計算……你知道這劍唯一該去的地方是哪嗎？」
「我的腰帶上……從我十歲左右開始它就一直在，直到我當兵……」
「閉嘴，它唯一該去的地方只有一個，故宮！我的工作人員差點就要上報，我用盡了辦法才讓她閉嘴……你是怎麼從十歲之後就一直和一柄無價之寶生活在一起的，我如果不是士兵，並且知道你有它的話，我會把它搶走，不惜一切代價的搶走……你晚上是怎麼睡著覺的。帶著這種寶貝」
「在身上不止帶一個這種東西就行了。」
「……現在要是特殊時期，你非被關豬圈不可……資產階級餘孽。我真不知道龍頭為什麼會在知道你的真正檔案之後還允許你服役，不過我相信這絕不是個錯誤……這把刀是任何戰士夢寐以求的武器，沒人能拒絕它……你確定你要帶著這個比同等質量鑽石還昂貴的古董。不，武器，去作戰？你知道如果它落在任何異族的手裡，那你基本上就坐實了叛國罪。」
「我的家族擁有它的日子，基本上也可以用世紀來計算，這些歲月裡他保護我們，我們也保護它，沒人可以從我手裡奪走它，絕對沒有。」
「戰爭中是沒有絕對的。」
「有我參與的戰爭就有。」
「……我已經發了一次火了，我不會再發，所以現在你給我消失，帶上這件寶貝，以後定期把它拿來，我親自為它進行日常護理……張龍你去下炊事班，羅漢有東西要送給你。」
「是」
飛龍炊事連，這裡是應付千餘號優秀軍人食膳的地方，本就物資充沛各類食品齊全，再加上飛龍經費充裕之極，所以各類食材在這裡都可以以見到，雞魚肉蛋那是樣樣俱全，除此之外還有的就是各類水果，每次中餐飛龍的每個士兵都要分到一樣水果，所以飛龍的冷庫必然的各類水果堆積如山。
現在時值盛夏是，金陵在這時候素來都有共和國火爐之稱，火辣辣的太陽照的哪裡都是酷熱難當，以做飯為主要工作的炊事連人員的工作場所那就更誇張了。
要知道廚房是沒法安裝空調的，或者說即便安裝也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所以只有靠近廚房的冷庫才是最合適的休息場所，當然不是凍肉的冷庫，而是保鮮水果用的冷庫。
巨大的躺椅和播放著豫劇的錄音機顯然不是冷庫中本來就有的裝備，這是胖班專屬的的東西，天冷的時候放在院子便於曬太陽，而像現在天氣炎熱的時候自然就到了冷庫中，目的當然是乘涼。
羅漢正在自顧自的跟著錄音機裡的聲音搖頭晃腦時，張龍已經熟門熟路的進了冷庫中，他自顧自的抓起錄音機旁的蘋果，先是大啃了一口，然後就那麼直接坐在了地上，開口道：「老大，那啥俺們班長讓我找你，說你有東西給我啊。啥東西啊，給說說唄。」
「還能是啥東西，當然是打仗用類東西啦，那我還能送你個大姑娘？」
「嘿嘿，要能送也行啊，那我直接就省了個媳婦了，哈哈哈，大好事啊。乾脆多送幾個唄……」
「好啦好啦，說個話你還順梯子爬上牆啦。送你類東西在就在錄音機旁邊，去看看，當初也是你班長做類，我拿著用了好長時間了。這是我訂做了，各個方面都是很棒類刀子，聽說你要選刀子啦，我就給你班長說，讓你把我類這個拿走，我可不像你班長那麼小氣，都不大打仗了還死抱著自己的刀子不放，好刀子很難得，應該在好兵之間流傳。一代傳一代……看看刀子。你肯定沒見過比這更好類刀子。」
其實早在羅漢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張龍已經注意到那兵碩長的砍刀，這刀的款型並不特別，就是共和國自古就有傳統武器大刀片一摸一樣。只不過這是個小巧型的，它比真正的大刀片窄的多，也短得多，好像是為了迎合它的體型刀身的弧度也比真正的大片刀要小上不少，不過所說是這樣，這柄砍刀背在張龍背上的話，光是刀身也足以從他的右肩到左要，這還不算可以雙手握的刀柄。而刀身寬也足足一掌有餘。
這中型號在現代戰爭中顯然是大了一點，不過這並不影響它的威力以及昔日的功績。
張龍拿起這刀的第一感覺就是重，這種型號還有這種重量，簡直就是奇了，也就是碰上了他這天生神力而又經歷了極其正規的後天訓練的人，要不然換一個來，就這柄短砍刀，都不一定有人能單手拿起來，更別說是使用了。
這刀的刀背足足有一指來後，通體墨黑色，刀身微彎，裝在一個可以背在背上的迷彩刀套裡。刀柄上纏著很專業的刀繩，而金屬上卻是刻著四個大字，繁體大字：降妖除魔！
張龍幾乎拿起它的瞬間就喜歡了上了它，它雖說不夠大，但那種生猛很力量感卻是異常的明顯，他甚至能聞到這凶器散發出來的血腥氣息。
「咋樣？不賴，這刀是連專門為我做類，外面是合金，但是裡面是世界上最重的東西，說是叫鋨，我也不知道這是啥，但是這刀的重量是正常大刀的三倍還多，憑你類力氣，一刀下去，弄斷個水泥柱啥類應該不是問題。喜歡不？」
「哎呀我的好班長，這好玩意都能送給我啊，哎呀我親娘，讓我親一下唄……」說著張龍竟然還真過去要親。
羅漢一腳踹過去立刻讓黑漢恢復了正常，然後他胖胖的身子重回躺椅，淡淡的開口道：「你記住，這刀叫除魔，是我給起的名子。這意思是說；殺人有傷天和，但是除魔是我輩之責，你就要上戰場了，到時候仗劍除魔，雖是主持正義撥正乾坤，但這終究是奪人性命殺人父子的差事，再有名頭，做起來心中都會有避免不了的苦楚，所以你一定要記得：留有菩薩心腸，但行金剛手段，身在泥濘，心若蓮花。做個吃得了罪，受得了苦擔得起責的神州兒郎……」
「是，老大你放心，俺的覺悟你又不是不知道，您就省省心別囉嗦了啊，再講講這刀……」
「哎！~~大龍啊，不是我?嗦啊，實在是……哎將來你自己經歷了就會懂了，我見過無數強悍的戰士，他們可以戰勝任何敵人，可最後卻卻輸給了自己，輸給了自己的心啊。有人這是因為他們脆弱，其實，用俺師傅的話說，他們就是走火入魔了，沒有敗給滿身是槍，渾身是刺的敵人，卻是敗給了自己的心魔……哎~~可憐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