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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1。一哭 文 / 墨拓

    果然片刻後趕來的藍軍發起了絕對瘋狂的攻擊,但是不管著些攻擊有多瘋狂都如劉玉所料沒有任何遠程支援,六人按照劉玉的安排分成兩組每組三人,前一組的三人正常的分別守衛在三個不同的方向,而另外的一組則是時刻準備著,哪一方面遇到敵人,第二組就會第一時間支撐上去,如果同時兩面受到攻擊,第二組就分成兩組都給予支持,這看似簡單甚至有點可笑的安排,卻很好的避免了在防守作戰時因為敵人多面進攻而導致的慌亂,防守作戰是相對來說比較輕鬆的戰鬥,唯一需要避免的就是守軍部隊有時會出現的忙亂,只要能避免這個使部隊平心靜氣,基本上都能有個不錯的結果。

    所以當最後的時間結束時,雖然紅軍放棄了近一半的陣地,但是去卻全員無傷的結束了這個訓練。當然最後堅守的這幾十分鐘打的是非常艱苦,這是當然的藍軍在這次對抗中簡直是折了大面子,基本上不是被牽著鼻子走,就是完全找不到敵人,最後這幾十分鐘好不容易找到了用勁的地方,自然是潑了命的上。

    事實上要不是諸人在第一階段著實收集並且合理的放置了很多很多的裝備武器彈藥,這後的幾十分鐘還真的未必能堅守的住。要知道這最後的戰鬥裡察哈爾基本上就沒用過槍,不是在放榴彈就是在引爆炸藥,光他自己消耗的彈藥就得是幾人份的合集。那就更不說張龍菜勝楊俊興這幾個敗家子了。

    對抗順利完成之後,六人滿身的污痕走向沐浴室,途中張龍就沒有聽過嘴:「老玉啊,你去問問到底什麼評價啊,要是真的甲加我直接去抽三組的人了……你去問啊?」

    已經無數次遭到同樣問題的劉玉已經被煩的快要崩潰了,要是換成別人他直接就動手了,他語氣中的煩躁很明顯:「成績要在一兩天後作訓科才能給出,我現在去問誰……」

    「那你去問問唄,那說不定就問出來了唄,班長最買你的帳,哎呀,你去問……」

    「……你要是在用同樣的話煩我……我就……殺了你!」

    這樣的話若是出在別人口中肯定是玩笑,但是出自劉玉口中那就很不好說了,即便是張龍也不能隨便就捋這頭瘋虎的虎鬚啊,黑大漢只能急躁的對著旁邊的菜勝就是一頓老拳。

    可憐人的慘叫夾雜著楊俊興幸災樂禍的笑聲,再配合上肩膀搭著察哈爾手臂的劉玉和依舊獨自行走的唐亮。這就是最後的畫面;一群性格各異的男人,一群技藝精湛的士兵,一群喜歡不凡人生的青年,一群共和國忠誠的戰士。

    數日後

    連城筆直的坐在桌前,如此標準的坐姿已經是他的習慣了,長年的戎馬給了他很多東西,其中最值得人嚮往的除了無盡的榮譽之外就是那永不會彎曲的脊樑。

    這個從前是迷的軍士靜靜的看著手中的籍,他看的很專心,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過一下,可突然平靜的聲音脫口而出:「張龍這幾天是不是一直為了成績在煩你?」

    愣在房間門口的劉玉再次的感慨:不管自己的動作有多輕,都會被他發現,自己從十六歲的時候就可以前進百米從而站在一隻貓的背後,也許連城比貓的警惕性還高,儘管心裡萬分的驚奇疑惑,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回答班長:「……在我捏碎了他的杯子之後,就沒有了。」

    「呵呵呵,你知道這段時間你們毀壞了多少公物嗎?雖然你們都賠了錢,但是這絲毫沒有意義,尤其是對我來說……好好約束你的兄弟,張狂一點沒什麼,你們是飛龍唯一的義務兵班,適當的狂妄可以接受,畢竟……士兵都是驕傲的男人。但凡事不要過度!

    上次對抗演習你們的成績很……不錯,應該是這麼多年的演習中最不錯的,甲加的評價!這應該讓張龍很滿意?」

    「很滿意不足以形容,應該滿意到極致。」

    「是嗎?」

    「是,班長」

    「那在你告訴他這個消息之前,讓他和楊俊興、菜勝到我這裡來,交代一下去他們在那個夜總會裡都幹了些什麼?以及是什麼給了他們幹這種事的勇氣。」

    連城是劉玉認識的人中最不常發火的幾個之一,但是他也是最能讓劉宇緊張的幾人之一,比如現在;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面如冠玉的戰士額頭出了細細一層汗水,劉玉不知道班長是怎麼知道這件事,難道是……

    「你不知道演習中所有利用耳麥進行的通信都會被錄音嗎?負責監聽這些錄音的軍士是我戰友帶出的兵,所以她把你們通信中我可能會比較感興趣的部分給了我,你知道這些事情有多久了?!!你!居!然!不!告!訴!我!你以為這是保護嗎?他們犯了紀律!紀律!」

    連城這段語氣變化極大的話語,讓劉玉更加難以應付了,他不自覺的筆直立正是,然後開口道:「班長我知道是因為他們用我的卡,我無意間在消費記錄中看到的,是這個星期的事……班長,我知道您對違紀行為的態度,我知道為他們求情是不可能有效果的,但是我有些情況需要補充,第一,那個地方並不是夜總會,夜總會是明令禁止我軍戰士出入的場所,他們沒那個膽子去,他們去的地方是個……是個會所,娛樂會所,類似於……ktv的場所。還有就是他們只是去喝喝酒,聊聊天,是那些女人不檢點,完全是她們的錯。她們缺乏家教。生性放蕩所以……這不能全怪大龍他們,他們……他們缺乏定力,男人對女人都會有這種控制力匱乏的時候……班長您不能因為這個就開除他們得軍籍,他們不是出入不健康場所,也不是去逍遙……**!」

    劉玉如此說話絕對算得上是極其稀有的情況,連城從頭到尾連眼睛都沒離開過手中的,他開口道:「怎麼處理他們是軍務科的事情,但是開除軍籍應該不至於,即便是真去了不健康娛樂場所,也未必是開除……」

    「班長,在別的部隊也許去不健康娛樂場所只是得個處分,可是在飛龍,出現這種風化問題從來都是開除軍籍的,尤其是邵源……邵科長就任後……班長他們都是優秀得戰士,不應該因為這種失誤就……」

    「夠了,我說了怎麼處理他們是軍務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這裡是軍隊,我需要用多少時間才能讓你明白軍隊是怎樣的存在?這裡不允許犯錯,任何錯誤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還有,這裡是沒有失誤這種東西的,也不要給我講什麼人情,人情一定要有,這樣你才能在必要的時候為了自己的兄弟,為了你兄弟的信仰去死,但是人情!必須在軍紀之後。叫他們過來,我不向給失去原則性和理智的你多說任何一句話。」

    「可班長!……」

    「執行我的命令!……如果真想幫他們;你最需要做的就是恢復理智,而如果你回復了哪怕是平時一半的思維能力你就會知道;他們是我的兵,犯錯必須罰,但誰都不能給他們不合理的懲罰!現在,去叫他們過來!」

    「……是,班長」

    片刻後,劉玉、唐亮、察哈成跨立姿勢,看著前面站在連城面前的菜勝楊俊興張龍三人,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現在的狀況……

    三人剛到連城面前站好,班長才剛剛說了半句話,菜勝就啊的一聲痛苦流涕,淚流滿面的抱著連城的腿跪倒了在地,那淒慘的程度真是要多慘有多慘,別說是張龍他們幾個就是連城都被弄懵了,他處理過很多很多緊急的情況,但是這種場面著實是有點太……太夠刺激了。

    嚴肅和連城那嚴肅的氣場頃刻間被破壞了,誰能想到堂堂的共和**人居然會做出如此無厘頭的事情來。

    張龍和楊俊興由於距離菜勝太近,兩人都是差點被驚的跳起來,既尷尬又無措;也就是連城在這,要不然張龍非一拳把才菜勝砸到地裡面去不可。

    必然的;原來嚴酷的呵責變成了……鬧劇!

    「班長……嗚嗚……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都是大龍的錯啊……都是他天天吵,天天吼……要不然你也不會知道。不是,我也不會暴露,不是,我就不會去的那麼勤了……我和賤興本來只是去那喝酒的……哪知道莎莎自己就貼過來……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她喝醉了我送她回酒店而已……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後來幾次的莉莉,小紅,張嵐……我也都是送她們去酒店而已啊,剩下的就什麼都沒做了……真的什麼都沒做啊……之所以送她們用了好幾個小時……那……那……那全部是因為堵車啊……我真的沒有違法亂紀啊。我們幾個都是這樣的……不信你問他們……嗚嗚嗚嗚」

    如此的話簡直連謊言都稱不上,嬰兒都不會被它騙住。但是由於製造它的人實在是太具表現力了,那表情,那眼淚,甚至連那種聲嘶力竭的感覺都展現的是淋漓盡致,整個過程下來連城一句話都沒聽清楚,但是面對如此的菜勝誰都不會認為聽他的話有什麼意義,連城的聰明和敏銳是不用懷疑的,可是身為班長照顧自己的兵永遠比懷疑自己的兵更重要。

    所以連城在連拉帶扯的把菜勝從地上弄起來之後,當然還是說了很多的義正言辭的教誨,不過更多的卻是安慰菜勝,在得到了三人一定不會被開除的結論之後,菜勝才抽搐的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了房間。

    在六人離開房間之後,連城就感到了不對勁,他本來是要狠狠罵這些小混蛋一頓,但是在菜勝這一跪地痛哭,搞的別說罵人了,自己反倒是安慰了他們起來。這……簡直是鬧劇。

    但是不這樣還能怎麼辦,在自己的兵痛哭流涕的時候他對其拳打腳踢……要是這樣的話,別說是在飛龍做班長了,他連城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個不小的問題。所以有時候人得認命,就算是明知道他在玩花招,只要是人家耍的精彩,耍的讓別人無話可說,那也是只能鼓掌的份。

    無奈微微搖頭的某班長,一邊在心中重複著:不省心啊,一邊拿出軍帽準備到軍務科去報告菜勝他們得情況,說一千到一萬自己作為軍人的職責還是要盡的,這是原則也是底線。

    數十分鐘後。

    張龍看著面前眼眶已經紅紅但卻目不轉睛盯著電視,嘴裡不斷默念某女性選秀節目選手名字的菜勝,大漢面前泡好的方便面甚至都忘了吃,他現在必須要看清楚面前這個前一秒哭的像是死了親娘一般,後一秒出門就衝到超市來看某選秀節目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熟知的菜勝,他媽的說他是演員都貶低了,這簡直就是影帝。

    實在是對菜勝的兩面三刀無法忍受的張龍,一巴掌把全副身心都放在某選秀節目女選手身上的菜勝扇趴在桌子上,炸雷般的聲音響起:「犢子,你是不是神經病?你是不是神經病?你個犢玩意剛剛騙過我班長,你就跑著看電視來了,你……你……我砸你電視信不信?怎麼就裝的那麼像呢,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啊,我都以為是真的了,你媽,不要臉的,說,給我老實交代,你怎麼想的,怎麼想到的就張口騙人啊,要不要臉,說要不要臉?」

    絕對具有震撼力的音量立刻吸引了超市隔壁的這個小電視房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飛龍中會來這裡的大部分都是新人,而飛龍的新人大部分都知道連城麾下的這六個小祖宗,所以沒有誰表現出太大的意外。至於本來坐在隔壁桌的唐亮、楊俊興、察哈爾則更是在張龍發難的瞬間就站起了身,在菜勝抬起頭之前,看似無心實則有意的擋住了菜勝其他所有的方向。

    可憐菜勝堂堂燕趙男兒,卻是猛虎難抵群狼啊。當他看見周邊那坐在桌子上的張龍,端著飲料的楊俊興,靠著牆上的閉著眼的唐亮,還有抓著一塊巨大牛肉乾正在生啃的察哈爾時,他那本來源於被扇的幾絲怒氣頓時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他滿臉悲憤的說道:「看完這一點再說,搞不好……就進不了級了……」

    「狗勝啊,類不要再說了,再說馬撈真的會砸電視的,那要好多錢的。」

    楊俊興及時的提醒讓菜勝停住了話頭,他砸吧砸吧了嘴開口道:「玉呢,這種時刻他不該不見人啊?」

    「少得瑟,老玉打電話呢,每天這時候都是他跟白玉的電話時間,你不知道啊。快點交代,再煩干你啊」

    「哎看來,玉是離我們越來越遠了,傷感啊……」

    「閉嘴,說正事!吵吵這些幹什麼?說!干你啊!」

    連續被打斷的菜勝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是老老實實的開口:「我就知道這種事情遲早會被班長知道的,是,我們嘛!就是釣了幾個姑娘,是不是,這沒什麼,可這得看在誰那,在玉那沒事,但是要是到了班長那,那我給你真不知道是什麼結果,高不好那就是開除軍籍啊!!兄弟們,開除軍籍啊!!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一天到晚的瞎?飭,不知道想點正事。我給你說要是開除了軍籍別的不說,就我啊,我爺爺就是扛槍的,我爸也是,就連後爸都是,我要是被開除了軍籍,我給你們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下場,那肯定是被我後爸,要不就是我爺爺一槍蹦碎腦袋……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所以怎麼得都不能被開除,那我就天天想怎麼才能不被開除,後來我就發現只有在班長那下功夫,那怎麼下功夫了?你們也知道只要牽扯到正事,班長那臉跟冰溜子似的。我是苦思冥想啊,最後想出了這招,那就是哭,而且是大哭,我給你說班長玉是一樣的,看著是冷的嚇人,但是心裡對咱們那絕對是沒話說,比對親兄弟還要好。玉怕什麼?我們罵他打他他都不會怕,那別說是怕,他還得返回來收拾死我們,班長也是一樣,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你看於任他百煉鋼遇到白玉不也百成繞指柔了嗎?白玉是女人,女人最打的本事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所以我由此得到啟發,這一場大哭,我是準備了好久,果不其然啊,你看我這一哭合啊,不僅是不用被開除,連臭罵也是躲掉了,哈哈哈,好了,說完了……我看電視呢,別擋著,大龍下來點,這麼大個子還坐桌子上,又不買肉……」

    其實如此的回答都是諸人可以完全可以預料的,只沒有菜勝居然可以把它說的這麼自然,好像是什麼特別合情合理似的。正應了那句古話,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則是天下無敵啊。

    眾人在長久的無語之後,紛紛坐回原來的位置,默默的聽著菜勝繼續為某選秀女的歡呼。

    片刻,劉玉緩緩的走進電視房,坐到菜勝的旁邊打開手中的飲料邊對著埋頭收拾方便面的張龍說道:「這面都泡爛了……應該換一碗。」

    「哎呀~~能吃就行了唄,那那麼多事……你這就是資產主義的尾巴,當年特殊時期的時候就該收拾了你……」

    劉玉沒再理會心情不爽所以借題發揮的張龍,他抬頭看了看電視,然後自顧自的說道:「……走了?」

    菜勝難得遇見同道中人呢立刻無比熱情的接道:「是啊,淘汰了。」

    「怎麼會?她的唱功和音色都可圈可點。」

    「就是戴眼鏡那林志炫嘛,說她哭過,聲音不好了,就給淘汰了。太不地道了!我給你說」

    「林志炫唱過蒙娜麗莎的眼淚,所以不要給他任何的負面評價。」

    雖然不知道一首歌為什麼可以抵擋所有不好,但是劉玉語氣中的強硬,還是很順利使得菜勝閉了嘴。

    半晌,劉玉續道:「剛剛的表演很精彩!……不過別再使用了。班長對我們很好,欺騙他是應該被處罰的事。」

    菜勝第一次主動從電視上移開注意力,他迅速的接道:「沒有,我沒騙他,我真的很怕被開除,我要是被開除了軍籍,那就真的活不成了,真的……所以……」

    「閉嘴!……我沒說要罰你,而且你是我的兄弟,在我眼裡你永遠不會做錯,自然永遠都不該被罰」。

    所有人聽到這句都咧嘴笑了笑,唯獨只有唐亮獨坐一桌微微的搖了搖頭,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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