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相信 文 / 墨拓
整編師。偵察連。
這段時間的偵察連是比較悠閒地的，各項訓練都步入了正軌，暫時又沒有什麼大的演習比武，就連那些領導們都不下來視察了，全連上下，日子過的是相當舒服。
張龍坐在小板凳上，盯著手裡的撲克牌，正在算計下面該打哪一張，穿著迷彩服的菜勝嘴裡叼著一塊巨型牛肉乾，從外面搖搖晃晃的走進來。他靠近戰況激烈的牌攤，邊把手裡的牛肉乾遞給張龍邊開口道：「哎~~~咱們家玉鬼子呢？自從前幾天在連長給咱們辦的慶功宴上喝多之後，這幾天放假他就像死魚一樣趴在那，讓他去衛生隊也不去……哎！怎麼今兒就不見了啊。龍爺你給指點個迷津唄？……打這張，打這張，打這張封死他……」
「打那張啊？就封死……你怎麼那麼多事！！剛讓你打你不打，現在吵吵什麼，干你信不信啊？！」
「你就打這張沒錯，你聽我的……我剛不是去超市了嘛，老周和東亭知道我們快去飛龍了，想請我們喝酒；結果你也知道；連長帶全連弟兄給咱們的擺慶功宴上你又灌劉玉，好了，他到現在估計都沒緩過來，我只能是推了老周他們。剛剛就是去超市退酒。」
「退酒！？你媽傻啊，……癟犢子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哎呀，我這一天到晚不夠喝的，你還去退，我是小母雞約黃鼠狼，淨往死了整啊。」
「誰讓你前幾天灌劉玉灌那麼厲害的，在飛龍那次，那是外人面前，顯擺下就算了，前幾天在連裡你還不放過他，他連動都動不了了，怎麼喝酒啊，你就是自己作孽……」
張龍這一下可就急上了，連牌也不打了，整個人從座位上蹭一下站起來，隨著菜勝吼道：「什麼作孽，我怎麼作孽了，l劉玉怎麼了，怎麼動不了了，我告訴你兩個你也沒有劉玉歡騰，他趴那是在看，你知不知道……癟犢子，你個敗家的玩意，好好一酒場被你給?飭散了，還好意思拿老玉說事，他現在正在電話亭那跟白玉嘮嗑呢，都嘮好幾個小時了，他難受，他是難受，見不到自己女人他好難受！！！！你癟犢子玩意……狗勝子我告訴你，我最恨的就是好好要到嘴的酒，被人攪和沒了。我給你說。」
張龍的反應不論從那方面看無疑都是太過激了，可是偏偏沒一個人站出來說他，這不是因為張龍蠻橫……好吧，其實就是因為張龍蠻橫。但是並不全因為這個，相處了將近一年下來兄弟們早就瞭解了張龍這個人，這樣過激的表達，平均每兩天就要發生三次，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別人都習慣了，那菜勝就更不用說了，他已經適應了在張龍的蠻橫和劉玉的無常，面對咆哮他連表情都沒有，逕自坐下抓起張龍扔下的牌，自顧自的就接著打了起來，嘴裡嘟囔著回道：「：我怎麼知道他去打電話了？那有人這樣的打電話的啦，一天打三次，每次能打多少分鐘就打多少分鐘，你不煩電話，那電話都煩你了……」
「哎呀，你個犢玩意啊，我沒說電話，我再說酒！俺的酒！！」
「知道啦。我再去買回來不就得了，退不好退，買還不好買嗎……哎，不是，張暴龍你上輩子是不是跟酒有仇啊，所以這輩子你要這麼喝它，……你是不是打小奶瓶裡灌的就是二鍋頭啊，你媽是拿你當酒窖使的吧？」
「……這個不知道，那啥，我要是能找著我媽，我幫你問問她啊……必須的……哎呀媽。別打這張，完蛋的，不能打這張。」
同時，偵察連周邊電話亭中。
一排四個電話亭，其中三個外面都排了很長很長的隊伍，唯獨只有一個電話亭外面是乾乾淨淨一個人都沒有，而劉玉就在這個電話亭中打電話。這裡需要解釋一下的是，之所以劉玉用的電話亭外面沒有人排隊，並不是因為別人照顧劉玉，也不是因為有規定這個電話亭不對其餘人開放，更不是因為劉玉威脅其他人離開。而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劉玉開始了電話，沒有天災**或者集合哨聲他是不會離去的，今天放假整整一個下午都不會集合，至於天災**如果那級別到了連劉玉都要走的地步那其他人也不敢留下。所以電話亭亭主生命中的這五六個小時基本上是要送給他熱愛的電話事業了。
「你真的要去飛龍嗎？」白玉的生意在聽筒裡依舊清脆。
「……怎麼？你不想我去。」
「飛龍是全軍最神秘，最強悍的戰隊之一。有一個認識的人是飛龍；這對女兵來說就相當於是有一個朋友可以流利的背誦新華字典，不管怎麼說都只能是好事。」
「我勉強認為這是一種誇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成為飛龍和背誦新華字典相比，還是後者難些。」
「呵呵呵，你前些時候告訴過我你不想離開自己連隊。知道嗎；如果說一般人給我說他為了不離開朋友而拒絕去更好的單位，我多半會認為他是個虛偽的騙子。但是，你不是一般人，玉，為什麼改變想法？你我這種人都不是善變之輩。莫不是遇到了難處吧？」
愛人所語，使得劉玉會心的微笑，這種笑容對他來說可是極少有的，不過每次出現往往都意味著真正的愉悅，他接口時語氣不自覺的溫柔：「沒什麼難處。不過，你甚知我心。我雖然平日裡喜怒有些無常，但是對於決定好的事情，還是極少會再更改的。這次之所以會變，實在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經歷比較精彩，其實我是沒有想到回國從軍，可以經歷這麼多東西，可能正像爺爺說的；中國是我們劉家的根，我們來自這裡，這裡的一切都是最適合我們的。爺爺是當之無愧的智者，我起初當兵只是為了躲開家人，可是沒想到在這裡的日子，讓我體悟到了很多東西，很多以前不懂的東西，太多的茫然變得明晰，雖然我還不是很確定但是我好找到自己該走的道路，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是迷路的人得到了指引，瞎子重現了光明。這是一種頓悟！以往的所思所想不盡然都是對的。所以我想讓自己進一步的成長，我想在這條給我啟迪的路上走的再遠些。」若是其他人在旁邊聽到了這些話，非驚的舌頭跳出來不可。不說內容都是劉玉的的心聲，單單是這麼長的篇幅就夠不可思議的，劉素來寡言，除了跟張龍菜勝等幾個親近的自家兄弟話多一點以外，對其他人他是很沉默的，實在逼得沒辦法了他才會開口，而且出口之言也是能少則少，名副其實的惜字如金，以此看來足見剛剛這段話的珍貴，這也從側面充分說明了聽到這些話的那個人，對劉玉是多麼的珍貴。
「你說軍旅生活給你不少啟迪，這我絕對相信，人都有天命，旁人都以為這天命指得是命運其實不然，我覺得天命是指人與生俱來就有的天賦和特長；你要選擇自己的天賦特長適合道的職業工作，這就是順應天命。玉，你天生就是個特立獨行的人；倔強，堅強。血性、勇敢敏銳，聰慧、沉默、剛毅這些特質注定了你將成為一個戰士，……不過戰士有很多種，就現在的和平年代來說，商場上的企業家要比軍營裡的大頭兵更像戰士。只是你與你父親不合，不然若是你早些參與商戰，只怕這些體啟迪早就有了。
不過啟迪就是啟迪和人生頓悟差得遠呢，人生頓悟靠的是生活經驗之累積。都是遲暮之年才有的體會，你個弱冠的後生，怎會有得？聽你說的連往日思想都覺的不對了，好在知道你要去的只是飛龍，不然，我還會以為你是看破了紅塵，要去與青燈古佛相伴。求那極樂世界去呢。」
如此話語和最後的調笑估計也就要劉玉才識的透，聽得懂，他搖頭輕笑，接口道：「本來我倒是對慈悲喜捨，貪嗔癡怨挺感興趣的，只可惜天資不夠，總是過不得那一關，此生只能再做一次浮生癡人了。」
「我與你開句玩笑，你倒是接上了興致，怎麼？難不成你真有向佛之心，那倒是要問問，劉玉師傅是被哪關擋住了金光大道啊？」
「此關甚是嚴苛，不只是我，古今英雄沒一個能堪的破。我本以為自己能比昔日的英豪們好些，可是遇見你之後，我才是知道，我只會先賢們陷的更深。」
「遇見我？」
「遇見你，的那一瞬起。我的心就不再屬於自己，我想；它還留在我身上的理由；是因為我需要用它來想你。
因為你，我的世界沒有了黑白晝夜，因為你，我的世界沒有了雲風和雨。
我不需要去追逐任何東西，因為它們和你相比都只是水中的倒影；只有你才是我的真實。我真實的你……我愛你。」
劉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做任何的技巧，這並不是他不會，而是他不需要，他所說的每句話都是他心中所想，每句話都是他真真正正的感受，他只是將一切告訴他，幾次而已。當一個人想要用打動別人的時候；會有很多方法，但是真誠永遠都是最好的選擇。
向所有遭遇到愛人甜言蜜語的女人一樣，白玉感到一陣強烈的窒息，她是個美麗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家世很好的女人，她從上學開始收到，看到，甚至是聽到的情話，已經多的她無法記住了，可這些表白沒有一次能讓她有現在的感覺，就好像鼻腔在慢慢的燃燒。幸福和喜悅在腦子裡輪番爆炸。她足足抱著話筒呆滯了好幾分鐘。終於在長出一口氣後，露出了迷人的淺笑：「很抱歉，我沒有戀愛的經歷，也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但是，我愛上了你！」
這是劉玉的生命中聽到過的最美麗的回答，他整個人怔在那裡，彷彿包裹著自己的不再是空氣而是香甜的蜜汁。也許說出來很多人會不相信；劉玉這個即便是離家出走，身上隨便還有幾百萬的世家子弟，今天卻是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幸福。
數日後。
張龍的專業班長，雷班坐在靶場的山坡上，夕陽此時灑下來的光芒已經變成了金色，把整個訓練場渲染的如仙境中的宮殿，壯實敦厚的雷班瞇著眼睛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張龍，這個黑壯漢現在是全副武裝，除了正常的著裝以外他還在外面罩了一件相當厚實的背心，這本來是120火箭筒手穿的，不知道這廝從哪弄來了一件，除了身上的裝備比較奇特以外，他手中的武器更是讓人咋舌，正是他的最愛，步兵殺手，輕易可以射穿汽車的人間凶器，89式重機槍。
這原本該是固定在支架上打傢伙，如今卻是被張龍超在手中，遠處看去還以為是拿了個短矛一類的冷兵器。
雷班對張龍現在那猙獰的造型一點都不感冒，他開口道：「大龍啊，端著重機槍射擊，這從來都只是個傳說，你小子是個強人，力氣大，而且還有不知名的辦法抵消重機槍的後坐力，不過這並不代表你就能……」
「哈哈哈雷班，那我給你說，我大龍生下來就是打重機槍的，你看好，不就這燒火棍嗎，我必須收拾好他，。要不是你只許短點射，我就直接掃射了，人形戰車嘛！！！」
「啊呸，你小子別的本事怎麼樣不知道，但是吹牛絕對是天下第一，你也別不知道自己是誰，掃射是肯定不行，就今天這幾個子彈我還是想辦法弄來的，不過只要你能端著槍短點射，掌握好節奏就基本上和掃射是一樣的。不過我先告訴你，我根本就沒覺得你能行，我已經做好通知衛生隊的準備了。」
班長的話算是一下子堵住了張龍的嘴，他那豪橫的勁頭一上來，大喝一聲：「行不行，操場上見」說完，兩個大理石一樣的的手臂猛然發力，生鐵打造的一米還長的重機槍，頃刻間就被他像端自動步槍似的端在了手裡是，重機槍本來根本就不是這個玩法，硬要強來，這樣端著槍的每秒鐘都是在消耗體力的，如此一來就是張龍也不敢怠慢，雙手爆出巨大力量，將槍托死死抵在肩上，手指一緊。「蹦蹦蹦蹦蹦蹦蹦蹦」如同山崩般的聲音響徹整個靶場，大量煙霧飄出，好在今天風勢不小，不然張龍鐵定是要裹在煙中了。
端著重機槍射擊，保證精準是不可能的，但是總還是要有點準頭，就是為了這點準頭，張龍的家傳奇技出場了，在重機槍發射的時候，劇烈的後坐力作用在東北大漢的肩上，只見他先是任由自己的肩膀被震後退，然後在肩膀後斜到極限的時候，腰腹一陣微微扭動，看上去像是某種舞蹈的準備動作，就是著看似幅度並不大的動作卻是相互協同，利用扭勁使得肩膀上生出了一股奇力，這力氣剛好抵住快要掙脫出去的槍托，甚至還將其頂的往前不少。然後槍聲再響，肩膀再退，腰腹再助，如此一個循環然後不停的反覆，直到張龍渾身上下全部濕透，一個重機槍的短點射也全部完成了。
雷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張龍居然端著重機槍完成了一個短點射。數十發的短點射，而且這數十發的子彈居然大部分都打在了不遠處的實體靶上。他徹底的被震驚了，其實在之前他根本就不相信張龍能做到，他完全是因為喜歡張龍這個自己的帶過的兵，在加上張龍馬上要離開770團了，所以才勉強答應為他準備射擊，可是沒想到，這個列兵，一個列兵居然做到了，他居然端著重機槍射擊，保持了連續性保持了準頭。這是什麼概念：要知道在實戰中，一些特殊環境下，可以不用支架射擊，獨立完成射擊並保持一定準確性的重機槍射手，基本上是無敵的存在，因為他恐怖的連續火力和基本上達到反器材武器威力標準的殺傷力，會讓任何慶幸敵人沒有還手之力，即便是一般的越野車也經不起重機槍的轟擊。
端著重機槍獨立完成射擊，這是每個重機槍手的夢想，雷班曾經也有過這個夢想，當初他剛成為機槍手的時候，也是信誓旦旦的要成為人形戰車，可，是什麼讓他放棄了；勞累的體能訓練？瑣碎的內務評比？籃球場的誘惑還是那年底稀少的士官名額？他已經不知道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放棄了努力，也許是因為所有人都說不可能成功吧，但是真正的成功不正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嗎……不管怎麼說他放棄了，他沒有為了自己的夢想堅持。所以如今他只能成為奇跡的見證者，而不是奇跡的創造者。
雷班從思緒中恢復過來的時候，張龍還在機炮連的幾個兄弟相互擁抱，他們合力把黑大漢抬起來，然後嘴裡齊聲喊道：「人形戰車！！人形戰車！！人人形戰車！！人形戰車！！」
張龍也是真正的激動了，他臉上有著淡淡潮紅，他雙手高高的舉向天空，如同怒龍般的吼叫一聲連著一聲的發自讓的口中，這一刻，他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片刻後，
重機槍已經收回了庫房，張龍還是很興奮，他坐在草地上滿臉都是忍不住的笑容。
雷班就在他旁邊：「大龍，……你這回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其實從來沒有相信你能成過。」
有點突然的話讓張龍沒辦法完全反應。他愣了好一會才開口：「不是，那班長你都不信我，你咋還給我弄槍弄彈讓我試呢。那你不都白瞎整嗎？……這都怎麼回事啊？……怎麼從一要去飛龍啥事都出來了呢？……哎呀媽，……這整的」
「我給你準備槍，讓你試。不是因為我相信你能成，而是因為，你是我帶過的兵，你就要去飛龍了，你小子太給我們770團長臉了，所以我讓你試。只是想要你……留個好念想。」
「奧，這樣啊。那班長還是你疼我，呵呵呵我就知道你對我好哈哈哈……哎，不過……那啥，那我就是順嘴問問，班長你要不想說你就別說……那，……那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能成呢。我也不比人少胳膊缺腿啊。」
雷班長歎了口氣：「因為我當初也想成為人形戰車，可是我沒成功，我的班長也想但他也沒成功。他就告訴我說是不可能成功。我也這麼告訴了你。」
「是，你是說過，那我不能因為別人一句話，就不干自己想幹的事啊？那我將來要是看上個姑娘，想把他弄到炕上做老婆，別人說句別弄，那我就不弄啊。媽呀，那不傻嗎，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是得弄，還得照死了弄，弄不回來還不成……我為了成人形戰車，所有的私下時間都用來練重機槍了，是，我師傅是傳了我有用的功夫，可是這功夫想要調整能對付重機槍的後坐力，那也是相當難整的。你可以你去問問你們軍械員，我保證我肯定是全770團領重機槍次數最多的人。那俺自己連隊的兄弟，就狗勝天天給我吵吵；你都銅虎尖兵了還練啥啊，都第一列兵了可以休息了，那我能休息嗎？我相當人形戰車那就得當，一定得當成，並且一定能當成。俺師傅當年就說了；這個世界啊老奇怪了，有好多事情，其實都是看你自己的。你說一定行，拼了命去整，那說不定就行了。最怕的就是說不行，越說不行，越不行，最後真不行。
那火箭飛機不都上天了嗎，都是人整上去的，沒見哪個是貓阿狗阿弄上去的。這麼大一疙瘩鐵在天上飛，那咋就能行了呢。再難也難不過上天飛吧？」
粗魯的語言卻讓雷班感慨頗多，張龍這個看上去五大三粗好像只會殺豬的黑廝。其實一直有著自己的一套理念，他懂得道理也許不多，但只要是懂得的道理他就腳踏實地的去做，這才是真性情，爽漢子。
雷班重重的拍了拍張龍肩膀說道：「我的班長給我說成為人形戰車不可能，我信了，我給你也說了同樣的話，但是你不信。信與不信別看只是兩句話，卻帶表著不同的觀念，而不同的觀念導致不同的人生……好樣的，好樣的，小子」
「嘿嘿嘿沒事班長，將來我做班長的時候，就沒人敢說人形戰車不可能了！！」
「說得好！！說的好啊。臭小子。牛b的很嗎。你怎麼知道自己能當班長。」
「嘿嘿嘿，我不就一說嗎，呵呵呵呵，走吧班長，我們連隊的兄弟請客，一起喝點？！」
「好，喝點！」
再次澄清，現在雖然都是一章但是，每章都有五六千字，其實和以前的兩章字數是一樣的，摩托可是絕不敢偷懶的人，望諸君多多支持，主要是多多投票，這不是摩托世俗而是新實在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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