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不平凡的89年 文 / 行者樂山
89年春節過後不久，這些年通過「軟件發展計劃」培養出的軟件設計人員在補充了張樂行成立的幾家公司之餘，富裕的人員還在張樂行出資的情況下，成立了一家專門從事軟件外包的樂易陽科技有限公司，並且已經開始嘗試承接一些來自美國的軟件外包業務。可惜張樂行一直忙於指導ky操作系統的開發工作，抽不出時間回來一趟，沒能趕上公司的成立儀式。不過等到了3月初，張樂行不得不動身離開美國，因為王斌要結婚了。
王斌結婚的日子定在一個有意義的日子裡，3月12號植樹節。這幾年王斌幫了張樂行不少忙，而且大家的關係一直處的還不錯，現在又是結婚這麼重要的時刻，當然不能缺席了。提前兩天，張樂行就搭上飛機來到了北京。為了慶祝王斌的新婚之喜，張樂行還特意買一部國內比較罕見的便攜式攝像機當做禮物，順便還能幫王斌把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保留下來。等到婚禮的當天，張樂行才發現原來王斌的新娘就是當年那個靦腆的馬尾女孩楚靜，幾年時間，原來羞澀的花骨朵也含苞怒放了，如果不是旁邊有人介紹差點都認不出來了。站在歡樂祥和的婚禮現場，張樂行不知道怎麼的，腦海裡浮現出這兩天聽到的一些不太好的傳聞，心中很不合時宜的浮上了一絲陰霾。
參加完婚禮，緊接著就是旭日軟件的大日子，經過操作系統一年的磨礪和這些年東西方文化的交流，嚴總工帶領的開發團隊終於拿出自己的成果——操作系統的簡體中文版，兩個月後繁體中文版也即將面世。為了慶祝這個重要時刻，旭日軟件舉辦了一個隆重的首發儀式，邀請了眾多業界人士參加。既然已經身在北京，又是旭日軟件第一次搞軟件首發，作為公司投資人張樂行當然也得去湊湊熱鬧。會場上很熱鬧，這一趟張樂行最大的收穫就是見到眾多後世如雷貫耳的業界名人，只是這個時候大都還在努力奮鬥中，倒是讓張樂行得以建立了一些人際關係，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見完未來的名人後，張樂行又要趕著去日本京都，又一年的春季初心會要舉行了。其實張樂行倒不用次次都參加，只是據說這次任天堂將會公佈更多的新主機信息，張樂行希望能近距離感受一下，沒辦法找別人代替，只能親自前往。
同樣的全日空飯店，同樣的一間大會議室內，不過這次主持會議的人換成了第二開發部的上村雅之，看來任天堂這次是把新主機作為發佈的重點了。看看會場基本坐滿、時間也差不多了，上村開始介紹任天堂新主機的一些情況。
「……將會採用兩枚圖像處理器，能夠支持支持縮放、迴旋、馬賽克、半透明、窗口、光柵等特效。」
「……新主機將會支持超過至少四個手柄，今後可能會出現四人協作的遊戲類型……」
……
「經過周密測試，發現原定準備加入的向下兼容功能存在欠穩定的情況，為保證任天堂產品的品質，決定放棄此功能。」
眾開發商一片唏噓，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滿，不過對玩家們來說這總歸是個令人失望的決定。
簡單介紹了一些新主機的性能指標，上村又示意旁邊的工作人員開始展示新主機的開發畫面。這是一款處於開發早期的《馬裡奧世界》和來自我們公司的《塞爾達》，更大的遊戲角色，更豐富的遊戲色彩，更精美的遊戲配樂，讓開發商們看的眼饞不已，算是讓任天堂又一次把魂給勾住了。
這段時間任天堂的日子很好過，在密集的大作壓制下，世嘉公司在日本市場上銷售情況慘淡，任天堂自己的新主機開發進度也很順利，看到一切都彷彿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山內溥心情相當好。
張樂行到京都轉了一圈，掌握了任天堂新主機的一些情況，順便也給天之苑帶回了一個好消息——上市才半年的《fc方塊》已經取得超過兩百萬份的銷售業績，借助熱銷的產品天之苑也由之前的默默無聞一躍成為業界知名公司。
當張樂行帶著這個好消息來到福州梅塢路16號時，天之苑全體開發人員異常興奮，連門市上的玩家們都跟著熱鬧了一番。為了慶祝這個好消息，張樂行安排傅贊找了一家好點的酒店，擺上幾桌酒席，讓大伙好好吃了一頓。
飯後，張樂行又回到梅塢路16號，坐在傅讚的辦公室裡打算休息一會，這時候傅贊慢慢的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彷彿有些欲言又止。
「老傅，有事找我？」
「老闆，我有個想法，說了您可不要怪我。」
「說吧，沒事的。」
「那個，最近市面上開始有些商場在賣fc遊戲機了，但是都是英文或是日文的遊戲卡帶，所以我們想自己做款遊戲出來，中文遊戲。」可能是怕張樂行不同意，傅贊又小心的說道；「我們想先做幾盤出來，就用燒錄設備自己做，應該用不了多少錢的。」
「你們這個想法還是很好，我會支持的。」開發組能想到做原創中文遊戲，張樂行還是很欣慰，當然會鼓勵的。
聽到張樂行贊同的話，傅贊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喜色。
「不過嘛，你現在的開發人手還是太少了點，因為以後除了做自己的遊戲外，我還會交給你們一個遊戲漢化的工作，這可是一個長期的工作。除了技術人員外，還需要招募一些對英文和日文比較瞭解的人。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你們自己想做的遊戲，有什麼好的想法了嗎？」
傅贊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定定神說道：「簡單的構思還是想過。前段時間我們研究過一本古書《封神演義》，發現裡面的內容很適合改編成角色扮演遊戲，裡面的各種法寶可以做成遊戲中的道具，玩家的攻擊手段可以是一兩格的物理攻擊或是更大範圍的法術攻擊，劇情也很豐富，按照書上的長度做個兩三集都可以。」
封神榜？張樂行記得好像fc遊戲機上真的有過一個這樣的遊戲，可惜自己沒玩過，不能拿來參考了，好在張樂行其他遊戲玩得不少，至少還能在劇情安排、對話設計、人物形象等方面交流交流。
聊到最後，張樂行腦子裡突然蹦出個有趣的點子，順口就說了出來：「其實你們的視角還可以更開闊一點，不光是做成普通的角色扮演遊戲，你們還可以嘗試加入點其他內容。比如說小說中介紹了不少陣法，你們完全可以把這個引入遊戲中，不同的陣法設計不同的功用，既可以是增強自己的，也可以是消弱敵方的，甚至還可以考慮在某些場景中設計大型陣法，玩家需要尋找某些物品或是完成某些謎題才能破陣而出，這又引入瞭解密的要素。」
傅贊聽得很認真，不時還用筆寫下要點，看起來張樂行的想法對他還是很有啟發。
臨走前，張樂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老傅，好好幹，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做出最好的中文遊戲來。」
雖然嘴上鼓勵，但是張樂行心裡明白，未來幾年中文fc遊戲銷量好不了哪去，大不了能有個十幾萬的銷量就要謝天謝地了，根本不能和面向國際市場開發相比，好在任天堂的新主機也快出來了，到時候天之苑又可以有新的發揮空間，不用擔心搞原創中文fc遊戲會拖累公司發展了。
離開福州，張樂行又去了趟北京，這次是為了尋找管理電子廠的人才。自從曹欣雨主持上海研究所以來，她帶領的研究團隊進展很快，短時間內就設計出一體化學習機，並且創造性的設計出多個小型擴展插槽，一下子就讓學習機擁有了強大的擴展能力。張樂行感覺離比較完美的學習及成品已經不遠了，是考慮建立學習機生產廠的時候了。按照王斌提供的地址，張樂行跑了一趟中國人民大學經濟系，費了不少口舌，總算說動段永平同意去深圳的工廠看一看。現在那裡還是生產遊戲機的工廠，不過按照張樂行的計劃，生產線將會逐步調整為製造學習機，到時候為了降低成本，張樂行還會想辦法引進採用超大規模集成電路技術的新生產線。
為了能給即將上市的學習機準備足夠的軟件，張樂行還在上海投資成立了一家育樂坊軟件開發有限公司，公式辦公地址離學習機研究所不遠，這樣可以方便及時掌握學習機研發進度，保證軟件開發能跟得上。
在這段跑來跑去的日子裡，途中也聽到、看到不少亂象。記憶中那最後的悲劇也時常浮現在眼前，為了能阻止此事發生，張樂行也想了一些辦法，可惜都不安全。直接告訴國家領導人？不行，非親非故、無憑無據的怎能讓人相信，總不能跑上門去告訴人家自己是未來人吧……
猶豫再三，最後張樂行採取了一種相對安全的辦法——寫匿名信。信是發出去了，能不能起作用，張樂行的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之後的過程彷彿印證了張樂行的擔憂，歷史的潮流彷彿無法阻擋似的來到了。一位已經下來的老人離開了大家，沒想卻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從開始的悼念活動慢慢的發展成一股無法控制亂流，很多城市開始出現一些混亂的情況。事件發生後，張樂行知道麻煩來了，很多已經開始的計劃不得不中斷。為了安全，張樂行找了個搞技術交流的借口將北京的工作人員大部分轉移到深圳，在深圳金山公司附近找到一棟樓安置下來，北京只留下少量安保人員看家，希望能為今後的發展多留下些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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