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6.詭異的舌頭(二更各種求) 文 / 瑋瑋一笑
起初發現了無憂的秀秀試圖想要反抗,但是沒有成功。
這又似乎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在逃脫不了無憂的制約時,她沮喪地跌坐在地上:「你不懂,你不會懂得的。」
無憂跟著她慢慢地蹲下身來,手仍然沒有放開秀秀。
無憂將語氣盡量放得緩和:「我就是不懂為什麼你會對若蘭下毒手,我是若蘭的朋友,我想你也是,所以我才沒有馬上把你交給衙門,而是這樣地問你。」
秀秀淒然一笑,絕望地回答:「我都說你不懂,你一直口口聲聲說我殺死若蘭,所以你不會懂。」
無憂真是被這個神經病害得極其無語。
無憂勉強說:「那麼秀秀你和我解釋一下好麼?你用匕首刺進若蘭的心臟,若蘭還會是別人殺的麼?」
秀秀搖搖頭,很久都沒有作聲。
然後她又是那樣恍惚地看著無憂:「你什麼都不懂。」
無憂憤怒地抓著她的肩膀,強行壓制內心的怒火:「你必須告訴我,秀秀。我是唯一可以幫你的人,你必須讓我懂得是怎麼一回事。倘若我不懂,那麼我更不能為你和衙門辯解。那麼你就只會等著坐牢吧!」
說到坐牢秀秀終於害怕得全身顫抖,她緊緊地抓住無憂的手:「不要,我不要坐牢。」
無憂說:「如果你不要坐牢,那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秀秀仰著頭喘息著哀求:「如果我真的告訴你,你會信嗎?」
無憂看著她的眼睛:「我會努力去相信,只要你能說服我。」
秀秀沉默了很久,忽然低下頭說:「最初,是因為一個叫長歌的男人。」
無憂心頭陡然一凜,原先無憂只想迅速地知道秀秀為什麼要殺死若蘭。然後將她交給衙門,自己再一心一意去調查長歌和國王之間的秘密,還有那個石屋的「十八層地獄」究竟有什麼古怪。
但是秀秀居然一開口就提起長歌,真的給了無憂極大的震撼。
這原本被無憂看作毫不相關的兩件事,現在秀秀居然讓無憂發現了他們的有關!
秀秀說了那句話以後遲遲沒有下文,無憂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慢慢說。」
秀秀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她說:「那天我和若蘭遇到了他。他長得很帥,他和我們說有件寶貝可以賣給我們。要價很高,我有些猶豫。但是若蘭很喜歡他,連問都沒有問是什麼東西就滿口答應了他的價錢。」
無憂插話說:「難道長歌沒有提過他賣的東西是什麼麼?」
秀秀搖搖頭:「連他自己都不懂那是什麼他又如何告訴無憂們呢?連聰明的若蘭也是到了很久才知道那是什麼。」
無憂壓抑著想要知道秀秀殺害若蘭動機的念頭,追問她:「那麼若蘭有沒有告訴你那個東西是什麼?」
秀秀深深地望了無憂一眼:「那是一個老東西,你絕對想不出它有多老。」
無憂嘲諷地調侃道:「能有多老?比西天佛祖還要老麼?」
秀秀顯然是聽出了無憂的嘲諷之意,她苦笑一下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不理解的。」
無憂咳嗽一聲,掩飾著說:「沒有,我只是太擔心若蘭的事情了。」
秀秀若有所思地說:「也是。如果你看到那個東西,或許你就會立刻明白了。」
無憂說:「那你就讓我看看吧。」
秀秀猶豫地回答無憂,那東西,我把它放在那陪著若蘭了。」
無憂正好打算有機會去處理一下若蘭的屍體,於是提議立即啟程。
秀秀小心地回答無憂:「不過這個是我答應若蘭絕不告訴外人的。」
無憂寬慰她:「我也是想理解你,而且我是若蘭哥哥委託來的,到底也不能算是外人。」
秀秀乖乖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無憂感到有些興奮,因為無憂一直感到迷惑不解的兩件事情居然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樣是不是所有疑團都將迎刃而解呢?
無憂為自己作出找秀秀的決定感到高興。
無憂接著問秀秀:「後來你們和長歌還有聯繫嗎?你們熟不熟?」
秀秀這回沒有給無憂想要的答案,她回答無憂:「我們原本就不認識他,是他和我們賣東西才認識的。後來也沒有太多的接觸。」
無憂有些無奈,開始還有些眉目的事情如今看來,她們認識長歌的程度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無憂只好決定先去若蘭屍體那邊看看。
無憂出門之後想辦法租了一輛馬車,帶著秀秀重新朝那個山洞駛去,吸取先前的教訓,無憂並不敢放鬆對秀秀的警惕。
這次秀秀倒是比上次乖了很多,一路上都是閉目養神似乎非常疲倦。
終於到了那個陰氣森森的山洞。
殷紅的夕陽正在緩緩地隱到陰氣森森的山脊背後,使得這片寂靜遼闊的世界的面目更加神秘。
但是無憂並沒有過多地在意周圍的環境,一下車。就拉著秀秀直奔山洞裡面。
上次走的時候太匆忙,沒有將若蘭的屍體好好掩埋。
這次來才發現,若蘭的整個屍體上的皮肉已經被老鼠啃吃殆盡,白骨森森。讓人毛骨悚然。
無憂心裡不禁責怪自己沒有好好地處理,同時看了秀秀一眼,但是她卻神色平靜,彷彿眼前的屍骨並不是她的好朋友,而是一具很普通的骨頭標本。
她緩緩地將若蘭的頭骨往上抬起,無憂才發現若蘭的頭骨下面枕著一個晶瑩的碧玉匣子。
天地良心,無憂並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上次實在是事發突然又急著追捕秀秀,才沒有注意到。
那個箱子在這樣的盛夏摸起來卻十分冰涼,無憂知道這是玉石一貫的特點,古人防止屍體腐爛,會給皇族穿上所謂的金縷玉衣,大家應該都聽說過。
當秀秀將匣子遞給無憂的時候,無憂就感覺到這是一件名貴的古董,但是匣子裡的是什麼無憂確實是無法預料。
無憂深吸了一口氣將匣子打開,看到匣子裡的東西時無憂大驚失色,無憂實在無法理解這匣子裡為什麼要放著那樣的東西!
那是一條舌頭!一條新鮮的舌頭!
那條舌頭在匣中靜靜地臥著,透著健康的粉紅色,彷彿剛剛從人的口腔中拔出來,但是又沒有絲毫的血跡。
按照秀秀的說法,就算是長歌忽悠她們,也至少已經過了一周了吧,但是現在這條舌頭粉嫩得無憂甚至懷疑這是假的。
可是無憂帶上手套觸碰了一下,卻發現這確實是一條舌頭,甚至還富有彈性。
縱是膽大如無憂,也不禁變了顏色。
無憂再看秀秀,她卻似乎早就知道這條舌頭在裡面。
難道秀秀不止殺了若蘭,還在無憂離開的這段時間又另外殺了一個人,還把那個人的舌頭割下來放到匣子裡?
倘若真的如此,她真的是個十足的變態了。
不過按照常理推斷,這又不大可能。
無憂動容道:「這是怎麼回事?」秀秀看了無憂一眼,伸手從無憂手上拿過匣子,蓋好:「這就是長歌賣給我們的東西。」
無憂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直達自己的頭頂。
那長歌不但是個殺人兇手還是一個心理變態狂。
但是秀秀看著那條舌頭的眼神是那麼平和,甚至還帶了點崇敬的色彩。
無憂滿肚子的疑問,只好問了秀秀:「長歌為什麼要賣一條這樣的舌頭給你?這算哪門子的寶貝?」
秀秀看著無憂說:「無憂和若蘭剛看到這雙手的時候也這麼想,覺得是上了當了。但是若蘭覺得這條舌頭長得確實算是很漂亮,而且摸起來很有彈性,我們都認為是雙惡作劇的假舌頭吧。」
無憂仔細看看,確實,如果是人的舌頭的話,脫離口腔那麼久早該腐爛了的。
秀秀微微咳嗽了一聲,接著說:「然後我們就將這個匣子扔在床尾,然後就睡覺了。那天晚上,我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無憂一邊聽著秀秀的敘述,一邊繼續觀察那條舌頭,但是除了發現這是一粉嫩可愛的舌頭以外,沒有任何結論。
此時,天色已黑,夜風吹過,無憂和秀秀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無憂提議回到馬車上邊回去邊去繼續討論,秀秀同意了。
於是她們抱著那個匣子回到車上,無憂開始驅趕馬車:「你可以繼續了。」
秀秀抱著那個匣子,眼睛盯著前方:「我知道做夢並不奇怪,你肯定也做過。」
這又是秀秀一貫的愚蠢問題,但是現在的無憂不知道這樣的蠢問題後面隱藏著什麼巨大的奧秘。所以無憂並沒有笑她,而是認真地回答:「是的。」
秀秀把臉轉向無憂:「那麼你有時候做夢時會以為夢境裡的全是真的,到醒了還有一樣的感覺吧?」
無憂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回答她:「嗯,是有過這樣的情況。」
秀秀的聲音忽然變得很低:「那麼你有沒有過兩個人做同樣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夢?」
無憂一把拉住韁繩,馬兒嘶叫一聲,車子停住。無憂抓著秀秀的手問:「你是說,那天晚上你和若蘭因為這匣子作了一樣的夢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