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水84 就像小島和海水糾纏 文 / 盧小青
男人此時也極度痛恨侵略者,是他們打斷了了他和無數中國人的正常生活和發展。
就像一顆顆拔地而起的樹木,被突如其來的禍端攔腰斬斷,搞得他已經沒有了根基。家鄉也變得很陌生,對於家鄉的記憶,只是些以往的回憶和片段。
台灣對於他來說,是沒有辦法不得不生活的地方,那裡是他的孩子們的真正家園。雖然他在那裡有女人,也組建了家庭,可是生命裡面的遺憾是怎麼也抹不掉的。
在小島附近,他和家鄉唯一的聯繫,就是那心酸的回憶。
回到台灣,他竟然犯了思念病,彷彿幾十年前的事情,就是昨天發生的一樣。他每天神情恍惚,日漸消瘦。可是,他嚴守了自己的秘密。
就在不久前,男人因為年齡和健康的問題,終於走到生命的最後關頭。
他也在不斷地打聽來自家鄉的消息,沒有聽說小島和黃金的故事。在彌留之際,如果不把這個秘密告訴家人,他又有些不甘。
在最後的時刻,他終於下定決心,把這個事情告訴給大兒子,還親自寫下說明和遺囑。他告訴兒子,在他去世後,就把這個秘密公佈於眾。所有的黃金,要全部奉獻給國家,或是搞個基金會,用來資助貧困的兒童和學生。
男人帶著遺憾和未能完成的願望離開人間。
他的大兒子,心情極為複雜。他還不想就這樣拱手相讓,就在不久他來到這裡,正好看到小島招租。
為了堂而皇之地取出這批黃金,又不招惹注目,租下這個小島是天賜的機會。他委託了熟人,背後操縱,但是遇到了競爭的強勁對手。由於價格被抬高,他承受不起,就無可奈何地暫時放棄了……
「奧,原來是這樣的。」
趙欣聽到文文說到這裡,就如有所思地說。
「他的兒子,沒有想到還有一個趙家的大公子,捷足先登。」
文文看著趙欣,由於說了很長的時間,大腦有一些疲乏,這使得她的眼神透出迷離的味道。
「他們還沒有想到,還有個料事如神的嬌媚女人在陪伴公子。」
趙欣一半是讚美,一半是自滿自足。
他們用遙控器打開小島的監視錄像,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情況。然後趙欣就關上顯示屏,還關掉了屋內的燈光。
月亮的餘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老公,你想幹什麼呀?」文文明知故問。
「我想打開你的寶藏……」趙欣用文雅的話語暗示。
「那你喊『芝麻開門』……」
文文已經進入狀態,像海浪湧動著潮水,這潮水無法控制地漫溢出來。
「芝麻開門,芝麻開門……」趙欣一邊念一邊調整了位置。
「老公……快把門撞擊開……」
文文的聲音開始微弱,拱起門邊,迎接猛烈的震撼……
趙欣和文文,在各自講述的故事裡,發現了一個規律。這個規律就是在兵荒馬亂的年代,愛情的故事大多都充滿生死的波折。
這堆黃金,沒有給他們帶來驚喜。
而對黃金所產生的故事,使他們更加珍惜現有的生活,更加要全身心的去愛。這個夜晚,他們彼此用身體來表達相互的愛情,索取到幸福的密碼,然後就是進入相互的寶庫,恣意索要。
這是兩個人的秘密,也是他們忘掉一切的一種旅行。
這還是心靈的貫通和身體的甦醒。心靈,早已經編製在一起,它沉睡了在休息;而身體想要每個細胞都接吻和允吸,更要拍打和碰撞出快樂的火花。
就像火山的爆發,一次又一次的,此起彼伏……
他們在床上,地板上,窗台,椅子,甚至在共同去衛生間洗浴的時候……
此時的文文,一改小溪流水的狀態。
因為愛,所以投入;因為投入,所以更愛更激動。
文文變成了波濤翻滾的海浪,湧動著潮水,翻滾拍打,止不住地衝向小島。似乎要把小島淹沒。
而趙欣的小島,堅強地和浪濤搏擊。小島穩穩地把根紮在海的深處,任大海歡動的潮水一次次蕩漾……有的時候,小島就像是翻轉過來,在片刻的顫抖裡,有爆發的極致滿足。
這個愛的世界,在大自然般的吶喊和呻吟下,浮現出生命最為徹底的快樂。
就這樣,在早晨的陽光和海鳥的歡叫聲中,文文和趙欣卻擁抱著,甜蜜地睡著了。
時間已經是中午,陽光已經能像是一個溫暖的火爐,在撫摸文文和趙欣的屁股。他們醒來,又深情地互吻。
趙欣想起要查找資料,文文則去安排已是午餐的早飯。
吃飯的時候,趙欣和文文說出查找資料的結果。
「我查了資料,也詢問了朋友,看到和我們競爭的人,是一個有個小廠子的小老闆。」
「這就奇怪了,一個小老闆能租下這個小島嗎?」文文問。
「我也有些疑問,不過也許就是你推演的故事,有人在背後支持他。」趙欣似乎對這個論斷深信不疑,也對文文的想像力那麼精準而折服。「那麼,如果是這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這的確要想想……」
文文一邊說一邊沉思。
「就看我們的意思了……」文文想了一會對趙欣說。
「我們的意思?……」趙欣在琢磨。
「是啊。面對這樣一筆突如其來,也可以說是從天而降的黃金。一般的人,都會欣喜若狂的。」文文說道。
「文文,你說實話,你怎麼想的?你高興嗎?」趙欣問。
「老公,和你在一起,無論幹什麼我都快樂。這種快樂的心境是恆溫的,不會因為失去什麼而苦惱,也不會因為得到什麼而發狂啊。」文文回答。
「這就好,文文我愛你!通過這個事情,真正得到的,是我感覺要更加珍惜你,更加快樂地生活。這筆黃金,我們要捐給國家。」
「我贊同!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