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2 我猥瑣我真賤 文 / 盧小青

    他的個子挺高的，一米八多。他有一雙敏感的小眼睛，腰不是很直，走起路來，就像個大猩猩似地。

    從小父母管教他極其嚴格。他的父親，因為知道他性格裡的懦弱，對他總是繃著臉，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親生。他每晚回來，吃完飯後，就一頭扎進他的小屋，裝作在學習什麼課程。其實光盤裡全是黃色錄像，深夜裡，他都假裝上廁所，把**的東西趕緊沖洗乾淨。

    後來他找了個跑業務的工作。外表匆匆忙忙，還搞一些似懂非懂的理論，業績平平淡淡。他只願意和成熟的女人接近，喜歡她們身上的母親味道。

    於是，他愛上一個婚後鬧感情糾紛的同事，想進入她寂寞的心胸。當他聽說，她的老公是個黑社會成員，嚇得再沒有什麼動靜。

    有人給他介紹了一個踏實的女孩，是開裁縫鋪的，農村上來的。他也知道泡妞，哄騙著睡在一塊。可是他還忍不住**，他理想的女孩的皮膚很白。他內心也怕被別人笑話，說自己找了個「農村人」。

    一個白淨的外地女孩，終於進入他的視線。

    她的男朋友經常公出，也是故意冷落她，因為覺得此女孩沒有真心。而他如獲至寶，在別人甩手時，接過這個燙手的山芋。他騙父母說自己代理銷售個產品，需要一筆錢。錢到手後，他就跪拜在這個女孩腳下，還購置金腳鏈，在哪裡舔了舔。

    在她的指引下，他吻遍了她的全身。就像寵物見了主人，他感覺是戀愛在纏繞。她也是感到目前無聊，就暫時湊樂。他提出去見自己的父母。

    她無奈之中答應前往，他興沖沖把她帶回家裡。她的眼神，挑戰了他父親威嚴挑剔的目光，還輕蔑地看著他的母親。他的父母，故意吃完飯不整理飯桌，想看看這個女孩是否懂道理和勤快。而她一氣之下，紋絲未動。

    他的父親，在女孩走後勃然大怒，說怎麼能找這樣沒素質的女人。他很痛苦，欲罷不能。女孩也已經對他失去興趣。

    一次他們在街上談話，女孩突然說要去洗澡，還說要到一個男老鄉家裡。他沉默不語，目送她扭著小屁股離去。

    他不死心，繼續癡迷。一次來到女孩的住所，看見她只穿著睡衣，床上的被窩裡還有個男孩假裝睡覺。

    她說，這是我弟弟，我們從下就喜歡摟在一起。我們還沒有吃午飯，你去下面給我們買兩個漢堡吃。

    他走出去，自己掏錢買了漢堡，敲開門把它遞了進去。他轉身默默離開，心裡一片悲哀。就這樣，結束了這段戀情。

    女孩不久又去了其它城市，他卻久久難於忘懷。

    一天，女孩突然給他打電話，說要去周邊的一個城市開會，讓他到火車站接她。他像是注射了激素，又來了精神。在準確的時間裡，他看見她走出火車站大廳。她沒有停留，和他打打招呼，說急於開會讓他送行。

    他找來出租車，一路送她到目的地。路途不是很近，在車上他主動握住女孩的手，他還悄悄塞給女孩錢。他還有其它想法，只期待女孩開完會後再纏綿幾天。

    他在家裡苦苦等待，可是電話始終沒有來。

    過了三天後，他耐不住地打起女孩的電話。女孩一接電話，還未等他開口，就說我已經回家。然後一下子扣掉電話。

    他拍了一下腦門，說：「哎呀！」，心裡卻是想：「我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