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2 汽車艷遇1 文 / 盧小青

    荒誕殿堂：汽車艷遇1

    今天沒有開車，我坐上了公共汽車。

    好在是上午十點左右，汽車裡很安靜。我舒緩了一下緊張的身心，眼睛自在地掃向窗外。樹木，高樓，無數的車輛還有穿著五艷六色的行人。這一切突然勾起了內心的詩意。怎麼自己開車時未能欣賞這種動態的寧靜呢？

    汽車在一個站點停留，卻只上來一個乘客。是一個長髮披肩，面容白皙的女人。

    女人的步態輕盈又安穩。她跳過幾個座位，卻在我的正前方緩緩坐下，臀部還輕輕碰觸了我的大腿。女人歪過頭來善意地笑笑，眼神沉靜而迷人。

    說真的，我突然有些激動。這激動發在內心深處又回落到那男人雄性的地方。「該死。」怎麼會有這樣差勁的想法？我努力抑制著自己……

    車開動了，一陣搖晃。那似乎香噴噴的臀部又幾次和我的肘關節親密地接觸。我的心裡瞬間充滿了暖意，這暖意又擴散到全身，之後呢回落到那敏感之處。好像她也不刻意躲閃，只憑汽車加油產生的阻力帶來的傾斜。我閉上眼睛。像是做夢又像是懼怕似地虛空大腦。

    汽車終於加速到一個平穩的速度。

    我也醒了，後悔自己是這樣容易激情，不像個成熟的男人。我舉起目光，打量這個女人。渾圓的屁股，恰好的身材，衣裝入時又不誇張，前胸有兩個突出的地方，可內衣卻是高領的，把她的美包圍起來卻又姿態挺拔。側臉是高高地鼻子和煽動的睫毛。無論怎麼說，這是個迷人的女人。

    下一站的間距很長。我不由自主地向前靠了下，腿部的膝關節頂在那香臀的側位。天啊，她並未厭惡，還微微側臉像是會心一笑。

    我又自責了。如果她反對，那我會得寸進尺。那是男性特有的進攻能力。自責終究抵不過誘惑。我又加深了一點點，這回能感覺到香臀傳達過來的暖暖的氣息，即使隔著幾層布也是瀰漫身心。

    她是個什麼女人呢？她也是愛畫畫和詩歌嗎？她喜歡音樂嗎，特別是貝多芬？即使是流行的也無所謂啊。

    可是，她為什麼獨自做公共汽車？看年齡也看不出是否結婚。是教師？可現在是上課時間啊。也許是個白領，那樣她的上司算是有福了，想到這裡，我忿恨起來。

    她的上司會格外照顧她的，多開獎金多拿福利。當然，她也不會逃脫上司的魔爪。我竟下意識地使勁抵住女人。

    這時，汽車停住了。由於力的慣性，使我的膝蓋和她的臀部分開幾次後，又緊緊黏住。汽車又在正常行駛。

    她是當官的親屬？不過，人家不會做這個車啊。也許是被大官包養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亦或是沒有改變普通人的習慣。外表沉靜內心一片淒苦。

    想到這裡，我心裡出現真實包在外表的同情，這同情的裡面是憎惡和戲虐的圍觀。奧，當她面對丈夫和家人時，她居然能做到演員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