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20章 奉旨赴韃靼 文 / 梨下海棠
契丹人無所謂漢人統治，常智光和一些人閒聊，根本就沒看見這些人對國家大事有多麼關心。他們反而關心工作、物價等民生問題。由於當地免賦稅，在東方家的影響下，商業進駐了一些，百姓們還是比較歡迎明朝統治。
這種是非常見鬼的奇特現象，可能只會在中國出現：沒有歸屬感，沒有凝聚力，沒有血性。常智光歎息，難怪抗日戰爭時期，一個泱泱大國在主場打一個小島國都打得那麼艱難，難怪**要強拉壯丁。
靠近滌河，馬千乘派出李化龍帶軍隊迎接，李化龍可能是常智光門生中最沒有成就的一個。馬千乘和其同年進士，也給了他不少機會，但是此人真的怕事膽小，打順風戰還不錯，打逆風戰就是一塌糊塗，馬千乘只能是派他來接常智光。
衛隊將軍還是老相好——錦衣衛統領劉挺，劉挺在常智光身邊小聲問：「大人當時怎麼就點了這麼個怕事的傢伙。」這個是很多人疑惑的問題，常智光點的四名陸將三名海將，全部是狠角色，都有獨當一面的軍事大才。唯獨這李化龍……
「最少人家豁達，情緒還是比較樂觀的。」常智光喊道：「李將軍。」
「末將在。」李化龍跑近抱拳答道。
「介紹下通州吧。」
「是！」李化龍記憶力倒不錯，很快將形勢說明。耶律淳定都東京，而把在黃龍府以西的長春州設立為陪都。耶律大石主兵力超過三十萬在通州一帶活動，還有五萬多人在西線臨璜府北面駐防。而明穆宗和他學生現在就在通州大軍軍帳中。
按照韃靼人要求，談判代表包括侍從不得超過一百人。到了錦州劉挺就忙去整理衛隊精兵出來，而常智光也和馬千乘見了面。
馬千乘的中軍就設立在錦州，因為他們相鄰的通州是韃靼人的主力。本來按照計劃，一個月後主力將進行會戰，如果能打垮韃靼軍，就能驅趕殘兵到東京，而後給黃龍府守軍足夠的壓力。但由於明穆宗的特殊事件，馬千乘只能約束將領暫時停火。
雙方先談了當前形式，身為大元帥，馬千乘對韃靼女真的看法截然不同，他認為女真人即使被打敗，也很難臣服，而韃靼人則是占一地就是一地。
但是馬千乘認為韃靼比女真難打：「韃靼人版圖太大，就當一個東京就比瓦刺還大。韃靼人也使火器，雖然威力比較小，但具備一定殺傷力。而女真基本還是戰馬、刀加弓的戰鬥方法，對河北軍路造成的威脅很有限。河北軍路最麻煩就是，後方不穩。前天剛收到消息，有三倉糧草被女真人燒了。其實就是一百多人，強行衝破我們四百人的衛戍軍，真的不怕死，我們外圍可是有一萬多的兵馬。」
「女真是全民皆兵，這些後方的人雖然現在是民，但都當過兵，打的仗不會比我們少。」常智光道：「這種壓力總是有的。」
「小打小鬧，成不了氣候。」馬千乘道：「真正威脅是韃靼人火器軍廠。在長春以西，臨璜以北的泰州。」
常智光笑道：「真正威脅的是太上皇。」
「對！」馬千乘苦笑：「我這邊有三十萬，臨璜那邊還有三十萬。人比人家多，武器比人家好，地圖我們也有，但沒想到鬧出這事出來。」馬千乘已經收到公文，規定時間就要發動進攻，距離時間還有將近四十天。
「這事我來處理。」常智光問：「你認為消滅韃靼女真要多久？」
「韃靼國版圖太大，雖然已經分割成東韃靼和西韃靼。但是真要把他們滅亡，最少得明年或者是後年。女真這邊不好說，如果韃靼人和我軍會戰，我們勝利打到黃龍府的話，就看我們拿下黃龍府的速度。一切順利，估計也就明年的事。」
常智光低聲道：「馬元帥，這次談判我們因有太上皇這個人質在敵方而處於劣勢，你得與我配合演出戲，紅臉白臉齊上，才能尋找到突破點而達到我們預期的目的。」
「呵呵！我就知道大人有妙招。大人儘管吩咐，我一定照辦不誤！」馬千乘見識多了常智光的鬼點子，招招損人。
身為大元帥不能距離前線少於百里，馬千乘沒有去送常智光。常智光在一隊禁軍的護送下到了通州邊境。通州那邊已經接到了文書，派出幾百人在邊境等候，來的還是常智光熟人，是耶律大石頭的一名親信。見了常智光也沒有什麼仇恨之說抱拳道：「常老闆，好久不見，風采依然。」
「耶律將軍客氣了。」常智光拱手：「耶律大石將軍還好嗎？」契丹人就兩個姓，一耶律一蕭，相當的單調。但就因為這麼簡單，才能製造出屹立數百年的軍事大國。
中原周邊的匈奴、突厥等等都被驅趕而走，契丹隨之崛起填補了他們的空白。最後更是利用後唐的昏庸，不廢一兵一馬佔據了燕雲十六州。但是兒多多敗家，幾百年後契丹人不再是以前的馬上民族，而只是一個酒肉民族。
「將軍身體很好，還常提起常老闆。」耶律小兵道：「我前面帶路，估計要三天左右，常老闆如果感覺身體不適就說，我安排歇息。」
「多謝耶律將軍。」
契丹軍隊將常智光護衛前後包夾而行，態度都很客氣，契丹人和明衛隊的人聊得來，一路上氣氛比較輕鬆。
到了通州城，耶律大石帶了幾個文官前來迎接，常智光一見是哭笑不得，全是自己曾經在韃靼認識並比較要好的大臣。
兩邊並沒有因為交戰而對常智光有什麼敵意，大家都很客氣，在城門外說了好久的話，在耶律大石的提醒下，大家才進城。
耶律大石帶領常智光穿過通州到郊外的一片軍帳，而後常智光就見到了明穆宗。遠遠看去明穆宗皮膚白淨倒是沒吃什麼苦。
耶律大石很明白事理道：「常老闆隨意，有需要就隨便吩咐，但是別離了通州左右。通州府衙是我的中軍大帳，我們先私後公，今晚已經備下水酒給常老闆你洗塵。」
說完，耶律大石竟然真的只留下幾個聯絡人員就帶其他人離開了。張虎伸舌頭道：「大人，你交遊可真廣啊，連人家大元帥都賣你的賬。」
李強道：「笨！人家是用舊情拉攏大人，最少等談判時候大人也會給他留幾分面子。」
「李強說的很有道理。耶律大石這麼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瞭解太上皇的影響很有限。」常智光歎氣：「可惜他不瞭解我的權利也很有限，不可能會答應一些公主都不答應的事。」
「大人猜他們是什麼條件。」
「韃靼國版圖比大明還大很多，而今因為敵烈八部的叛亂被切割成東韃靼和西韃靼。東韃靼這邊有明朝強軍和女真人，戰端不斷不說，實力又處在下風，遲早要被滅。」常智光道：「反看西韃靼，南和回鶻、原瓦刺接壤，那位置沙漠戈壁眾多，千里荒蕪，不適合大軍行進。西北面和俄國接壤，還有比較大的發展空間。」
何勇若有所悟道：「韃靼人的意思是，想轉到西韃靼，不和大明、女真為敵？」
「我猜是這個意思，可惜，放龍入大海的事，公主不會同意。」常智光道：「不僅是東韃靼，西韃靼我遲早也要拿下來。如果把這幾十萬軍隊放到西韃靼，將來打起來就困難了，他們還可以依靠這麼多軍隊完全收服西韃靼各部，實力將進一步加強。」明未版圖真不大，比吐蕃大不了多少。
張虎抓腦袋道：「看來，這個談判就難了。」
李強道：「還是先去看看太上皇吧。」
明穆宗等被捕人員集中在一個小寨中，明穆宗在寨口早看見遠處的常智光。等常智光走近就道：「常智光，你不是常吹朱玉的兵將多少能耐嗎？怎麼被人突襲數百里，連太上皇都被抓來了？」
耶律大石的聯絡官和寨子門口士兵說了幾句，門口士兵撤到一邊讓出路來。常智光當沒聽見明穆宗的話行禮道：「大明欽差常智光見過太上皇。」
「平身！」明穆宗顯然沒有吃什麼苦，還是那麼牛氣烘烘的。
「張虎，你看下大家怎麼樣。李強，燒水泡茶。何勇，別讓外人靠近這房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