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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3章 箭射蘭公主 文 / 梨下海棠

    「好吧,道長。這到人家家裡做客總是有個時間的吧?你總不能老賴我家蹭吃蹭喝,每月還要我給你兩百貫零花錢。」常智光問:「你好意思嗎?」

    「方外之人,早置臉皮於世外。」玄空子喝口酒道:「安國真是個好地方,花紅酒綠,不知道多少人墮落在此要老道開解。」

    常智光揮手道:「何勇,後天再看見這人,讓人以妖言害民之罪打進大牢。」

    玄空子倒是驚訝:「什麼叫妖言害民?」

    「但凡和尚、尼姑、道士、道姑,只要在安國地面上走,有本官看不順眼的,皆用此罪治之。」

    玄空子歎道:「人心不古,你太無恥了。罷了,老道就去王大人府上暫住,到時候不要想我哦?」

    王錫爵大喜:「那就多謝道長。」他不知道玄空子有多少道行,但是就憑借這人無恥的嘴臉,再加上其能當上女真國國師的手段,徹底彌補了自己做為正人君子所缺憾的一面。

    「小子!」玄空子道:「老道送你兩句,你聽嗎?」

    「只要你走,別說兩句,兩百句我都聽。」常智光態度很誠懇。

    他雖然和王錫爵私交不深,但是還是很欣賞此人的,玄空子雖然都是江湖伎倆,但是卻是能補上王錫爵不足。

    「若要尋伊人,朝南一直去。」

    常智光問:「什麼意思?」

    「你不是在找個女人嗎?她就在南面的廬州。」

    常智光當然知道玄空子說的這個女人是誰,倒是驚訝問:「你怎麼知道的?」他要救薛柄,當然先找斡勒蘭。

    玄空子高深莫測道:「天機不可洩露,如果有個幾千貫零花錢……」

    「筆墨。」常智光刷刷寫好幾個字疊好,玄空子要接,常智光手收回來:「請回答。」

    「下午你和王大人逛安國的時候,張虎讓我轉告你說,那娘們現在在廬州。」

    常智光怒道:「雜毛,你真無恥耶,轉個口信敲了我幾千貫。」

    「薑還是老的辣,年輕人,學著點,哈哈!」玄空子接過紙看了一眼,楞了半響後憋出一句話:「你信不信洒家替佛祖收了你這個鳥人,比洒家還無恥三分。」

    趙信疑惑,接過去一看,吐了口酒出來,別的格式都對,唯獨金額有點問題,上面寫了:幾千貫。

    想想也對,玄空子要的是幾千兩,那就寫幾千貫?但是這樣的東西是兌不出一文錢,兩人比無恥,結果打成平手。

    剛上席的女眷們笑成一團,玄空子汗顏,早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鳥了。不過他是一個不會生氣的人,否則也不會和常智光結下煮屎論英雄的交情,隨便一揮手就當事情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一早,安國物流馬車就載了玄空子上京,玄空子本想剋扣車馬旅途費,但常智光早他一步吩咐:本官不認識此人。而王錫爵又是君子,玄空子不好意思下手。結果只能感歎,誰說安國遍地是黃金,老道轉一圈,病落一身,還沒賺到一文錢。

    初四,因彭子晨請假了,常智光交待何勇白蓮統領衙役,帶著張虎李強前往廬州,在知州的幫助下,很快尋找到了在河上飄蕩的斡勒蘭船隻。

    常智光在岸邊招呼,但船不停,常智光無奈讓幫忙尋找船隻的兵丁放箭。船上人見常智光確實手黑,只好靠岸,但悲劇的是,由於靠的不是碼頭,船光榮擱淺,底部撞了一個不小的洞。

    常智光一把拉斡勒蘭上岸,慶幸道:「幸虧我在岸上,否則這荒山野嶺的去哪找人修船?」和玄空子混了半個來月,常智光道德有直線下降的趨勢,扯淡的話張口就來。常智光立刻想著要將玄空子人道毀滅,免得禍國殃民。

    斡勒蘭搖下頭,不愛和此人做口舌之爭,她關心的是為什麼常智光在大過年時候這麼著急找自己,甚至還武力威逼自己靠岸。

    常智光吩咐道:「你們幫公主修補下船隻,費用本官出。公主騎馬嗎?」

    斡勒蘭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常智光跟隨上,張虎和李強落後,十幾名兵丁冷汗,箭射公主,那是什麼罪名?

    斡勒蘭見常智光一直不開口只好先開口問道:「去哪?」

    「不去哪啊。」常智光回答。

    「那有話為什麼不說?」

    「我想等你氣消。」

    「你認為我有心情為這種事去生你的氣嗎?」

    「那就好。」常智光想想道:「其實……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知道你找我肯定沒好事,說吧!」

    常智光道:「我有一故人被女真國鎖拿,想你給點面子,找人疏通,放了我這故人。」

    「哈,好大的事情。」斡勒蘭話笑面不笑道:「你常智光隻手遮天,莫說一個人,就是十個人不也是輕鬆救出。」

    「別這樣啊!」常智光耐心道:「我這故人你可能也認識。」

    「誰?」

    「薛柄。」

    「薛柄?」斡勒大吃一驚。而後想想明白:「難怪你當時能逃脫追捕,原來是有個內應在女真國。」

    「你認真點,別開玩笑好不好。」

    「哪開玩笑了?」

    常智光道:「我當時就是一個落魄知縣,還攪到篡位事情之中。錢沒幾個錢,怎麼可能安插一個內應到女真國?拜託你用腦子想事情好不好。」

    「你……」

    「對不起,對不起。最近和一個無賴同住了一些日子,說話都刻薄了。」常智光連忙道歉。

    斡勒蘭想想也對,薛柄怎麼也不可能是常智光安排在女真的內應,朱玉也不可能,那時候還沒篡位。至於明穆宗,斡勒蘭真不是看不起他,他的腦子想不出安插內應這點子,這麼想來薛柄還真不可能是內應。

    斡勒蘭問:「這事好說,只要薛將軍未死都好說,薛將軍可是我半個漢語老師,我也不會看著他深陷……」

    常智光拍馬屁補充:「囹圄。」

    斡勒蘭停馬,看了常智光一眼,實在提不起精神罵他,問道:「什麼罪?」

    「聽說是擅闖皇宮。」常智光想想後道:「貌似還竊取機密。」

    斡勒蘭又是一驚,想想後搖頭:「我沒辦法。」

    常智光早知道她會這麼說,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怎麼得知的消息?不僅我知道這消息,我連皇太極一天吃多少碗糧食,吃的是什麼糧食,吃的是什麼菜,身邊有幾個護衛,最寵信哪個小老婆,有幾個孩子,孩子有幾歲,甚至是孩子的愛好我都知道。」

    斡勒蘭第三次吃驚了,她看得出常智光沒有說謊,那就是說常智光身邊有人已經混到了皇太極的貼身位置,這是讓人非常非常不安的事。

    斡勒蘭考慮許久後道:「如果你願意把這人身份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救出薛柄。」

    常智光問:「我如何相信你?」

    「我斡勒蘭發誓,如果違背誓言,我部族女真人世代為奴。」這個買賣有多合算?斡勒蘭這個只相信表面證據的人,立刻就做了判斷。

    「好,我相信你。」不相信還能怎麼樣?死馬權當活馬醫。常智光道:「這人就是你們的國師玄空子,不好意思,他是我從小的忘年交。」

    「啊?」斡勒蘭驚,但馬上問:「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話。」

    「你就想想他借我來開天眼就知道了,他還通知我努爾哈赤派了勇士來刺殺我。但沒想你臨時加入,沒上他的情報,結果著了道。」

    斡勒蘭點點頭後問:「那你為何為了救薛柄,而犧牲另外一個朋友?」

    「恩……這個是有原因的,你能不能不問?」

    「好!」斡勒蘭道:「我即刻回女真國,薛柄對我本人也是有恩義的,我也想知道他是不是被人冤枉的。」

    「恩恩,肯定是冤枉的。」常智光拿出一張紙道:「這是便條,你到杭州或者揚州找周安,沒順風船也會安排一條專船給你。」

    斡勒蘭接便條道:「我有上當的感覺。」

    「實話說,薛柄不好救,他掌握了一個秘密。」常智光也不隱瞞,反正到時候斡勒蘭肯定會知道:「我不想知道這個秘密,但是我希望我這個朋友平安。所以實在沒辦法,你可以採取軟禁的手段,但是絕對不能讓人傷害他。」

    「嗯!」

    常智光道:「下次別那麼快答應別人。我走了,先謝謝你願意幫忙,還有,只要薛柄沒事,有些人就不會說話。」

    什麼叫謝謝你願意幫忙?不是有交換條件嗎?晚熟的斡勒蘭看早熟的常智光背影很是納悶。還有什麼叫薛柄沒事,別人就不會亂說話?

    該做的事都做了,按照道理來說薛柄應該沒事,可惜臥底這麼多年,臨成功時候卻功虧一簣。常智光當過臥底,知道這樣的傷害對薛柄的精神打擊。常智光又想到,能讓薛柄如此冒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呢?

    常智光越想,就越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自己似乎沒有處在陰謀的漩渦,但身為旁觀者卻是無力和無奈。彭子晨又去哪了,是不是象玄空子猜測的,他去私下調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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