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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7章 夜逛春風閣 文 / 梨下海棠

    彭子晨搖頭:「先前已經報給大人,金三身份無可疑之處,齊州確實有此人,而且很會耍刀。我想他和小翠不應該只是單純的同鄉,最少也是個同謀關係。」

    說到這,馬路上突然一片吵鬧,常智光開窗一看,原來開封府兵丁辦公事。

    常智光點下頭,彭子晨出門尋了門外看熱鬧的小二問了幾句,而後回到房間,關好門道:「不好!」

    「什麼情況?」

    「春風閣發生命案,不遠一處民居還起火了。」

    「發克!」常智光大怒罵句粗話,但馬上又冷靜下來:「不對,我是十天前讓張虎送書信給你,你是五天前到的東京,我完全相信你暗查的本事,但怎麼小翠會被滅口呢?」

    彭子晨提醒:「大人,還不知死者是誰。」

    常智光不理會,繼續分析:「一定有人知道你離開安國,你平時固定會去的有三個地方。一個是衙門,一個是軍工廠,一個家裡,也就是說這三個地方必然有奸細。彭子晨,你來京城是從哪裡離開的?」

    「收到大人信時是深夜,第二天吃了早飯就去衙門交代到鄉下一趟,而後巡視了軍廠,從軍廠離開。」

    常智光問:「你還記得軍廠附近的廂村有個我們一直養住不抓的金國奸細嗎?」

    「這個……不會吧。」彭子晨搖頭:「我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行程,他怎麼知道我是去京城,而不是去鄉下。」

    「你帶了乾糧?」

    彭子晨大悟,從這點確實推測出來自己是遠行,畢竟去鄉下快捷,又有人招待。

    但彭子晨搖頭:「不對啊,大人,我騎快馬而走,不可能有跟蹤。一進京城我就化裝樵夫暗查,如大人這麼說,那奸細比我馬還快通知了京城,查我行蹤?或者……大人,會不會是張三洩露了書信內容?他們就在京城等著,跟蹤我,見我查訪小翠,就動手滅口?」

    「那就會早幾天就動手了。」常智光問:「你還記得不記得,沉屍案中也有人比我預料早到了一天?而知道本次事的只有張虎、你、惠蘭……」

    彭子晨補充:「彭府的人也有可能,還有見到張虎回城的人。」

    常智光怒:「我越說越少,你越說越多。」

    彭子晨笑道:「大人說的,什麼可能都必須考慮。」

    「好了,你去看看現場情況,看能不能找點線索。」

    「是!」

    常智光以為自己已經接近真相,但細想一下,彭子晨說得有道理。和自己一起去西北的張虎突然回城,必然會引起見到人的疑惑,更不用說本就有心的人的疑惑。如果第二天一早就出城,向京城的主人報告,就會發現後來到達京城的彭子晨,而後跟蹤發現其目的,就出手滅口。

    常智光頭疼,這個可能涉及人就多了,深夜是要開城門的,不驚動別人是不可能的。

    瑪麗隔壁,常智光很生氣,哪有這麼高智商的罪犯?要麼是運氣太好,要麼就是此人近乎妖孽。現代案件也沒有這麼棘手,兇手每一步都搶在前頭,好吧,就算有無間道,但就幾個知情人怎麼搞無間道?

    常智光還在咒罵這個犯罪水平如此之高的時代時候,彭子晨表情古怪的回來了。而後也不看常智光正臉,一抱拳道:「大人。」

    「什麼情況?」

    「恩……」彭子晨組織了好久語言才道:「死者是兵部侍郎的兒子。」

    常智光:「……」

    「死因是馬上風。」又名做過死。通常是因為藥物的刺激而導致興奮,最後引發心臟等併發症死亡。

    常智光:「……」

    「民居著火原因是嫁女兒,爆竹點燃薪火。」

    常智光整理下頭髮:「天色不早,我先回驛館。」

    彭子晨突然恭敬起來:「大人慢走。」

    「咳!」常智光點頭:「事情明日再說。」

    「是!」彭子晨更恭敬了。

    丟死人啊,最近貌似有些神經過敏,但常智光仍舊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出了悅來客棧。心中不屑道:莫說只一個彭子晨,就是全部衙役來了,本官一樣自如。

    雖然常智光遇糗,但是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線索還在。不過又想了想,萬一小翠有可能另外有目的混進春風閣呢?或者人家是釣金龜婿呢?自己神經是不是又過敏了呢?

    常智光忐忑之中,東京卻刮起了大風。什麼大風?拉票!

    第一波拉票行情是新派官員發起的。不過手段很不惡劣,就是去游離票那喝喝茶,聊聊天。可能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為數不少的官員會為二十幾個當兵的那麼熱心?那是因為有人告訴他們,如果有投票,投贊成票又通過的話,他們將會得到一個大禮包,盡了心也有大紅包。

    這人自然是兩大商業協會的聯絡人,當然這是一個絕對的虧本買賣,付出和收益不成比例。但是商業協會和常智光本次一反只追求利益,轉而離奇的不重結果,而重過程。

    第二波拉票跟隨而來,乃是和周安有親家關係的三省六部中三品刑部尚書,他是明穆宗時期的科舉榜眼。他首先拜見了張居正,他想請張居正動用影響力,拉攏大多數大臣投反對票,言語鑿鑿說,既然金口一開,此事只能是少數服從多數的投票辦法,但如非仕而官先例一開,恐怕將來難以封堵。

    張居正原本不在意,但聽尚書說,新派的大臣紛紛拉票的事,於是也認真起來。在尚書走後,派下請柬,請人來參加其孫子的二十歲的生日。如常智光人所想,張居正乃是科舉的絕對擁護者,高拱就是他放出來咬人的狗。

    其實這心態可以理解。比如現代的公務員考試,大家考得的時候都不認識,但沒想卻有人憑借關係當上公務員,心理不爽是可以理解的。一邊付出巨大的努力,一邊是不通過艱苦努力就成功,不平啊,於是聯名投訴。

    在常智光等人的秘密策劃下,東京五品官以上是風起雲湧。五品和六品又成了一道分水領。參加朝會的臣子有多少呢?看很多書籍用百官來表示就知道,參加朝會的即使沒有一百,那也有七八十人。

    常智光知道這批軍士注定要成為政治進程的犧牲品。據統計,加上拉到票的同意軍士留任的不會超過二十張,反對票最少有四十張。

    常智光就是希望那些老派的官員能喜歡或者依賴上這樣的制度,當然,由於是常智光這個賺錢快,花錢更快的人參與此事,軍士們完全能拿到非常滿意的補償金。

    第二次朝會前一夜,常智光光顧了春風閣。他不像別人那樣,轎子直接抬進門去,而是非常大方的走進妓院。有什麼沒面子,人家明穆宗沒事還常來溜躂呢。

    春風閣有上下兩層,下層是開放式的陪酒地。有各種曲藝歌舞表演,名曰喝花酒。這邊小姐性質相當於坐台,要不要出台大家商量。二樓就是各家的閨房,場地很大很寬敞,除了前面一排圓形環繞外,還有四條走廊。

    嚮導劉挺介紹道:「大人,越裡面的越花錢,而且越不好玩。先彈琴、對酒、吟詩、作對,能不能成事還要看人家喜歡不喜歡,外面一排就是脫褲子就能上的。」

    常智光相當後悔找劉挺這個俗人陪自己,這話你也說小聲點嘛,逛妓院畢竟不是很光彩的事,沒必要讓自己成為全場焦點嘛。

    「劉大爺,你好久都不來了。」一位三十來歲,頗有姿色的老鴇相當慇勤的迎接上來。不過常智光看出人家只是慇勤,並不熱情。雖然有官品,但是劉挺在這裡畢竟還屬於根正苗紅的無產階級。

    劉挺很老手道:「王媽媽,你的四大頭牌呢?」

    老鴇堆笑道:「劉大爺,她們四人都有客了……」

    劉挺湊到老鴇耳邊道:「我身邊那人叫常智光。」

    「哪個常智光?」老鴇吃了一驚。

    劉挺反問:「你說呢?現在四大頭牌有空了嗎?」

    「有,有!」老鴇忙喊:「姑娘們,貴客上門啦,接客!」

    「不用!」常智光拿出十張百貫銀票道:「隨便選個頭牌,弄幾個小菜。」

    「那就閉月貂蟬?」老鴇接錢大喜問。這千貫是小事,這人可是自己老闆的老闆。

    春風閣的老闆有十家連鎖妓院,目前正在申請商業協會議席。雖然每年都有基本名額,但妓院這產業很難進入議席,但最少和商人上層都有關係,這些人消費出手可是豪爽得很。

    「行,就她。」常智光不挑剔,即使是解決生理需要,只要過得去就成,又不是到這來選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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