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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8章 張遜的手段 文 / 梨下海棠

    常智光住在蘇府,日上三桿才起床,早有丫鬟侍侯一邊打水,更衣。宿醉最是難受,蘇老爺還吩咐人弄了姜粥過來。民間俗語云:早上人吃姜,晚上姜吃人。清早來碗姜粥,常智光感覺好受多了。

    這時候丫鬟才說:「宋提刑已經在廳中等候大人許久。」

    「那為什麼不叫醒我?」常智光問。

    丫鬟回答:「宋提刑說讓大人多休息一會。」

    「哦!」

    宋提刑今天來是和常智光勘察第三死者的現場,在三名死者中,惟獨張氏之死是現場。張氏報案後,暫且被安置在縣中一家類似四合院的單獨房子中。而死亡現場,是在臥房。

    拆了封條進入後,宋提刑道:「大人,這蛇本是寒物。如此天氣必然是冬眠在地,但不僅出洞,而且還暴起傷人,據本官看,這起案子並非意外。」

    常智光問:「那為何宋提刑當時不說?」

    「如果此地有蛇窩,又有爐火燒烤,也有可能是野蛇。直到昨天傍晚,提刑司衙役翻遍屋子確認沒有蛇穴後,才能確定。」

    常智光看院子被挖的亂七八糟,點了下頭,進入屋子,宋提刑到炕上演示介紹:「發現屍身時候,蛇盤踮在張氏身邊被褥上,被內衛所殺。張氏頭靠牆,朝左垂,身體無其它傷口。」

    「提刑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提刑大人指教。」

    「大人請講。」

    常智光道:「自古說虎毒不食子,張金兒乃是張氏唯一的親人,聽開縣消息,張氏對女兒寵愛有加,如掌上明珠一般。你覺著這樣的母親,會為了錢或者其他的,讓自己女兒受盡虐待而死嗎?」

    「大人說的在理,本官亦是非常困惑。」提刑道:「據廂村人介紹,張氏是在一月前來到安國,就是張金兒死前的五到十天左右。但是大家只知道張氏有個女兒,卻從沒有見其面。偶然見過背影之人,請來認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據張氏所說,是擔心廂軍魚龍混雜,不讓女兒出門,所以後來一心想讓張金兒到城裡找事做。本官斷案多年,聽說過父母囚禁子女到成年一說,但是張金兒在開縣的街坊說,張氏根本就沒有禁錮過張金兒。怎麼一來廂村改變就這麼大呢?所以本官懷疑,這個張金兒不是張金兒。」

    常智光點頭理順一遍後道:「張氏舉蛇自殺可能非常大,之所以要自殺,是因為怕本官回來對質出破綻,而能讓她甘願自殺的只能是……」

    「張金兒。」宋提刑撫鬚道:「兇手定然綁架了真的張金兒,以其性命要挾。只不過,唉!張氏糊塗,如此之案,張金兒必然是被滅口,怎麼可能生還。如果當時通知官府,倒還有一線生機,可憐天下父母心。」

    「當局者迷。「常智光苦笑:「哪個母親不願意以自己命換子女的命?有句話說子女乃是上輩子的債,說的真沒錯。」

    宋提刑搖頭:「到現在,即使找到張金兒屍身,恐怕至親之人都不敢輕認。據我看,如此案子,匪徒必然是將其屍身焚燬,可惜我們空知兇手計劃,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其實都怪我,擅自離開,錯過很多線索。」彭子晨只和仵作查驗屍體,這也是上面想看看彭子晨是否牽扯在內一個舉動。

    而衙門刑衙不能碰此事,張虎李強等人隨常智光外出,衙役首腦何勇白蓮夫婦第一時間被訊問,群龍無首,結果衙役竟然沒有一點進取的動作。

    常智光對衙役們態度非常不滿意,如光明報那樣,消息可以挖,不管什麼消息,當然刊登與否是另外一回事。

    宋提刑道:「其實本官早聞大人是斷獄神手,在科舉之前就破官印案,飛天神鼠案。再者大人官聲本官也有所耳聞,不相信大人會有如此所為。再看這些發現,這誣害之局已經有七成肯定。可惜兇徒太狡猾,尋找不到有力證據。」

    常智光問:「據提刑大人多年經驗,此案如果無法定論,將會怎樣?」

    「十幾年前,有名外放五品官犯事,懷疑其姦殺自己女兒。本官勘驗後發現,此官十有**是被人誣害,但無法證明其清白,最後以莫須有罪名貶為庶民。其聽聞之下,羞憤之極,撞柱而死以示清白。」

    「大人意思是,說不清楚的話,下官就會貶為民,永不錄用?」

    提刑猶豫一會道:「大人這案子有點不同,御審不說,而且不利證據頗多。本官大膽一猜,有可能是流放充軍。」

    常智光苦笑:「如果證明我是兇手呢?」

    「也是流放充軍,不過可能會被私下賜死。」宋提刑看看左右沒人,才把這話小聲說出來。

    要麼說伴君如伴虎,換別人未必死,但朱玉湊一腿就死了。常智光不怕流放,自己放到哪去也會有人照顧著。不小心流放到杭州艦隊去,還可以夫妻雙雙把家還。不過按照提刑說的,秦良玉收到的只能是屍體也。

    常智光看完現場道:「沒有價值,提刑大人看,三死者中,張金兒是被虐殺後移屍,這說明有一個兇手,這兇手很可能是燕七。但燕七被殺,第一現場就沒有價值。燕七被殺地點不明,其屍身隨水而走,又沒有現場。這裡唯一是現場的現場,但自殺成分很高。所以真正兇手其實在安國只出手一次,就是殺燕七那次。也是唯一可能有線索的的一次,但根本就找不到現場在哪?甚至是在岸邊或者是家中,或者是船上,我們都無從查知。」

    「本官哪有不知?此案甚為棘手,本官斷獄多年,雖然不說每次都能擒凶,但多少有所指向,但這次,本官根本看不出是哪方所為。」宋提刑老實說。

    東京一僻靜小巷,有一家掛滿書畫的小店,小店的主人乃是落第舉人,名叫孫嗣。雖然有功名,但得罪權貴,只能依靠臨摹先人字畫為生,其中以臨摹字體為絕。明穆宗本人也是個造假大師,曾經微服過這裡,他的到來讓孫嗣過上了太平日子。

    外行買國寶級古董,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和實力,如同孫嗣還開著店一般,錢不太重要,重要是這店有名氣,誰讓店中還留有明穆宗親筆墨寶。就如蘇三一般,從英俊有文采和床上功夫來說,明穆宗肯定不是排列前位,但是人家是皇帝……」

    這天來了兩個壓低斗笠的客人,孫嗣似乎很熟悉一般,讓童子看店,自只和兩客人在街邊曬冬陽喝茶。

    兩客人舉杯飲了口茶,孫嗣也舉起杯子正要飲下,一支箭飛來,將杯子撞飛出去。

    孫嗣還沒清醒過來,兩個客人包裹一抖撥刀而出,但沒想街左右門大開幾十名禁軍挺槍而出將兩人包圍。兩人還想頑抗,禁軍進退嚴明,齊槍刺在他們手和大腿之上。

    「下手輕點,死了找你們問罪。」一個身著官服人出現,蹲身看了下兩人傷勢,而後笑道:「本官張遜,吃苦後再說話,還是說話不吃苦,你們應該懂得選。」

    聽說此人是樞密院的張遜,兩人眼中露出恐懼之色。此人乃是本朝一等一的酷吏,是朱玉身邊殺人的刀。朱玉侄兒萬曆爺的皇位和自己的監國之位沒穩定之前,這人沒少用手段清理一些不聽話的人。自從西北捷報後,此人就慢慢隱退到影子中等候朱玉需要時再差遣,沒想到竟然把這人給引出來了。

    張遜不理會他們,捏起杯子聞了下,對面無人色的孫嗣道:「毒茶一杯而已,至於怕成這樣嗎?本官就問你一句話,要麼說實話充軍,要麼剮刑,滅三族。」

    「你,你以為你是誰?」孫嗣結巴問。

    張遜笑著一揮手,幾名禁軍強行進入店對面孫嗣家,拉出了孫嗣老婆,手起刀落,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直接砍了首級。

    張遜道:「孫嗣意圖謀反,其夫人持刀攻擊官差意圖頑抗!」

    「我沒有!」孫嗣急道。

    張遜走到他面前小聲道:「常智光乃是公主左右手,你害常智光,豈不等同弒君。」說完道:「為防自殺,把他的手腳筋挑了。」

    「是!」這些都是張遜直屬的東京禁軍,當年篡位他們已經殺了不少人,二品的也砍過,何況是這樣的舉人。

    孫嗣忙道:「我說實話,我說實話。」

    張遜很滿意一點頭:「那就免了,我很欣賞識時務之人,帶走。」而後看看圍觀的人群文雅拱手道:「不好意思,驚擾四鄰,本官給大家賠罪。」

    面對拱手,幾個街坊忙還禮道:「哪裡,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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