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7章 波斯國尤物 文 / 梨下海棠

    安國富裕，京城繁華，那兩地之間的定州自然也窮不到哪去。定州剛上任知縣早年曾經在安國大學培訓過，聽聞常智光回安國，非常客氣的迎接接待。

    如定州這樣的富縣按照朝廷慣例，三年一期，一般干兩期。明吏部已經有官員考核制度。從刑獄到民生都有調查的。但常智光即使人一年不在，朝廷的考評也是出色。畢竟他們也知道，常智光雖然是知縣，但已經不屬於他們管理的範疇。

    小住一晚，繼續上路。而今是太平非常，太平倒不是說沒有什麼小偷大盜，而是說沒有團伙搶劫，沒有匪患。再加官道來往人多，古代中國人沒有現代如此冷漠，少有持刀搶劫的，也沒有假摔詐錢的，更沒有看見一小孩被車撞不去救助的「十八路人」。

    直到看見安國城頭時候，常智光才問：「白蓮，安國錢莊和東南錢莊商量出什麼結果出來？」

    白蓮苦笑：「沒有結果，大人。安國錢莊意見是讓東南錢莊撤回東南，而東南錢莊則要求安國錢莊出售銀票紙。趙信大人說，東南錢莊也是沒有辦法，這安國錢莊銀票一流通，東南錢莊市場丟了四成。而且由於大家用銀票，這安國銀票又不通存到東南錢莊，無疑是給東南錢莊增添麻煩。」

    常智光點頭問：「那現在呢？」

    「大家都等大人回來處理。」

    「我靠，又是我處理，是不是晚上和女人睡覺還是和母豬睡覺也由我來處理？」

    常智光道：「何勇！」

    「在！」

    「通知商業協會，三天之內如果沒有滿意結果，四州貸款全部清零，所有貸款方將以錢莊違反協議為由，允許拒絕償還貸款和利息。」

    「是！」

    常智光道：「我們走南門。」

    常智光回安國，誰都不見，兩邊商家代表這才無奈又坐到了一起。他們知道常智光絕對不是恐嚇，這事已經鬧上了朝堂，但關鍵是雙方都不願意讓步，誰讓步誰就會吃大虧。

    到了第二天，雙方達成基本方案。安國錢莊有償給予東南錢莊使用銀票用紙，東南錢莊撤回東南，但雙方在使用紙的金額上不統一。安國錢莊認為應該是一千抽一貫，而東南錢莊則認為一千抽兩百文。由於常智光逼迫得緊，雙方立刻以六百文成交。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安國錢莊只願意訂兩年供應和約，而東南錢莊希望十年。東南錢莊知道，兩年後，銀紙停用，他們那時候再北擴，就是單方面違反契約。

    最後和約定在了三年，東南錢莊有信心三年之內研製無法仿製銀票紙質。事情終於解決，看起來似乎和以前沒有區別。但是雙方的高層皆被罷免，周屏被喝令回東南管理茶葉生意，蘇千被降為安國總店的掌櫃。

    由於南北來往頻繁，矛盾衝突自然會增加，東南商業協會和安國商業協會在常智光主導下，聯合開會，制定規範的商業管理。

    以雙方聲明做為基礎，兩商業協會成立嚴謹的議席，一共設置二十一名議席負責南北雙方的商業仲裁。議席四年一選，成員由兩商業協會註冊商家自行選舉，常智光暫任第一任主席。

    以後所有南北衝突都由聯合商業協會做為仲裁，說是仲裁，其實更像是一個現代的商業法庭。常智光只希望，所有事情能在商人內部解決，而不是驚動朝廷，重罰之下，兩敗俱傷。聯合商業協會的口號是：團結髮展，互助互利。

    一切初定後，蘇老爺邀請常智光去金尊大酒店觀看波斯舞蹈。「小孩子不懂事，讓大人多費心了。」蘇老爺一說，一邊的蘇千端茶道：「大人，請用茶。」

    常智光拿茶喝了一口轉身過來看蘇千：「蘇千，我有幾個不明白的問題，為什麼你那麼急著發行銀票？而後在這事上為什麼不讓步？這不像你的性格？」

    「這個……」蘇老爺道：「大人見笑了，其實事情起因就是因為蘇千小家子氣。」

    常智光笑道：「不能吧。」

    「這麼說吧。這次安國錢莊不鬆口，其實也是全部股東的意思。」蘇老爺道：「大人有所不知。暹羅商業、日本白銀，全部是東南那邊商人做的。我們北面人想喝點剩湯，沒想到人家連刷鍋水都不給。」

    常智平在一邊和常智光解釋起來，由於杭州艦隊的壯大，雖然艦隊掌握權在戚繼光，但是戚繼光是支持練兵的。但附近無兵可練，於是或者幫助日本打仗，或者護送商隊南下，也算是一種比較好的航行實踐。

    但由於東南錢莊下手快，在日本的一塊明土完全是東南錢莊管理，而在暹羅的農商業也是東南商業協會打理。

    安國商業協會在構思之下，想在淡馬錫設立碼頭，而後依靠海路對四面銷售商品。沒想到東南商業協會並不同意。由於東南商業協會和艦隊人熟，再加戚繼光不管商業，只管訓練成果，所以安國商業協會在進駐淡馬錫後不久，由於缺乏有力的武力保護，遭遇了當地土著人搶劫，損失慘重，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常智平誰也不幫繼續道：「確實是抽不出艦隊出來，一部分艦隊正在幫助日本九州大名島津家攻打四國的三好家。而另外一部分正在勘察全大明海境水文，另外一部分在東南巡迴。」

    蘇千道：「據我所知，這攻打日本的那部分艦隊是在我們安國商業協會發出請求之後一個月，才和島津簽定了協議。」

    常智平並不反對道：「是這樣的。」

    常智光想想道：「這安國商業協會基本包圓了西北道的商業。對韃靼貿易、對吐蕃、對瓦刺，還有現在對波斯和絲綢之路，甚至已經有人願意在玉州開設商站。陸地東西搶不到，東南商業協會自然會在海路上抓緊一些。再者，杭州艦隊三巨頭，秦良玉是公主的人，戚繼光只知道軍事，而陳錦是欠東南商業協會大掌櫃周安大人情。前兩人都是想幫誰不是幫，只要不糟蹋艦隊，達到艦隊訓練目的就可以，所以就順人情讓陳錦做主。蘇千啊，你鋒芒太盛了，你吃肉總要給人點湯喝。別說我偏袒誰，海上辛勞和危險我想你知道一些，而且都是和外國人打交道，使用的人力物力都很高。」

    「可是……」蘇千欲言又止。

    「年輕人眼光放遠一點。」常智光小聲道：「據我所知，公主那性子，得蜀望隴，遲早要對韃靼人而後對女真動手。你趁現在被貶，好好寫個計劃，將來怎麼從裡面賺錢。」

    蘇千和蘇老爺大驚：「朝廷要對韃靼用兵？」

    「對瓦刺用兵，對十字軍用兵，對日本用兵，如果說以前公主還是小心翼翼，沒有自信的話。現在就是意氣奮發。」常智光看了眼左右小聲道：「公主要學的不是唐太宗，也不是漢武帝，而是隋文帝。而今已經達到第一步，就是絲綢之路，隋朝時期，很多歐洲商人定居在大興城，還有很多歐洲使節來大興朝拜。隋文帝宗旨是四海臣服，雖然不是要滅國，但要韃靼人臣服等同滅國。而韃靼不臣服，何來武功之說，公主一直沒接受泰山封禪，就是想等臣服韃靼國這龐然大物之後再說，所以大明韃靼之戰，無可避免。」

    蘇千被這些話震醒，恍然醒悟道：「我真錯了，以為結交幾個大臣就能知道動向，卻沒有想到當今公主是除了太祖之外，大明威望最高的人，怎可能讓臣子們左右。大人放心，蘇千懂得怎麼做。」

    「我相信你不是目光短淺急功近利之人。」

    一名波斯美女搖擺過來，坐到常智光身上，掀起面紗拿起茶喝了一口，口對口的喂常智光喝下。常智光一笑，波斯美女拋個媚眼，優美的轉身，又上了台去。

    半活春宮讓四面喝彩，一邊的蘇千目瞪口呆道：「大人閱歷已經登峰造極啊。」看常智光不僅沒有任何不適，反而摟腰配合，長吻以對，顯然是非常老到。

    常智光忙解釋：「別誤會，我和她第一次有身體接觸的。」這種場面見的多了，常智光當臥底期間，可不是電影拍的那樣，這不能幹，那不能碰，過著清修的生活。在國外一些私人會所，對指定接待的貴客，舞女甚至拿出男性的工具，直接坐下xx的。套用某電影一句話：什麼上流，都下流。

    不過身為大明官員，商人的楷模，民間的偶像，這種波斯門的事件還是不發生為好。

    不過呢，這火被撩了起來，確實不好平息。當晚常智光就和那名美女開房間去了。雖然對萬貫拒絕，但這美女顯然很給常智光面子，服侍周到不說，而且不收分文，相反還送了常智光一枚她珍藏的波斯銀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