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7章 強勢的談判 文 / 梨下海棠
這剛聽說昨天明援軍打了大勝，章欄一干人皆是士氣高漲。傍晚時分，章欄例行巡視防衛，卻見一群人從西面而來，於是揮手喝道：「準備戰鬥。」
號令之下，大家立刻進入工作崗位，其實就是數道壕溝和堆砌的石牆。在和敵人多次小規模衝突之中，重騎兵給大家的印象深刻。而壕溝加甩手炮的作用在對付重騎兵中最為突出，李如松本部都是專門使用火器的部隊，章欄也甚有心得。
「啊？」來人走近，章欄一驚道：「是常大人……兄弟們，是常大人來了。」
「是我，但不用喊這麼大聲。」常智光下馬，扶起半跪在地抽噎的章欄道：「通知下去，兄弟們受苦了，回去後每人獎勵一百貫。」
「謝大人！」所有士兵一起吶喊，讓塔拉夏一干人嚇了一跳。這才認真打量常智光，雖然不明白他們說什麼，但可以看出來常智光的威望之高。
東城被章欄改建成了駐地，附近房屋被拆毀，材料拿來做屏障之用，前面布設地雷，當然這也是十字軍沒有全力進攻讓他們才能活到現在。聊了幾句常智光得知，這裡最困難就是疾病，由於各種疾病已經死亡了八十多人。
再加黑心奸商常智光在軍糧中不加任何鹽成分，長期食用，倒致全身乏力，進一步破壞免疫力。同行的安國醫科畢業的三名軍醫雖然都在，但手頭已經沒有草藥可以使用。
跟隨軍隊的三十名商人和兩百多匹駝畜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幸虧被困時候季節比較寒冷，這要到了盛夏，必然是瘟疫四起。
常智光看望大家後臨走交代：「再委屈兩天，兩天後他們不放人，我們就打進來，你們要打起精神，活到我們來救你們。」
「末將定然不辱使命。」
德弗魯瓦五十來歲，樣子並不特別，標準的法國倔強老頭模樣。兩邊擁抱後，德弗魯瓦非常驚歎常智光的年紀，特別詢問是不是貴族血統。
常智光則笑道：「伯爵大人，人不分貴賤，這似乎也是天主教上帝的意思。看看我的隨從，這位女士叫白蓮，乃是賊寇首領，手下忠誠士兵超過五萬。」
「啊，真是看不出來。」德弗魯瓦對白蓮行禮，然後抓了其手親了一下。白蓮刷的連耳根都紅了，要不是常智光事先交代，估計這時候就拔刀砍了過去。
「何勇，結拜的兄弟三十六人，個個武藝高超，其擁有的土地一望無際，健壯的駿馬跑一天二夜才能到頭。」
「你好，何勇閣下。」
何勇見是介紹自己，人家又打招呼，抱拳道：「失禮失禮。」
失禮？怎麼翻譯？常智光想想後道：「他說，他不過是諸多貴族中的一員罷了。這個叫李強，乃是大明著名的哲學家，其身望在大明中最為有名。」
李強抱拳：「幸會！」
「這位叫李逸風，乃是一名記者，就是記錄所有的事實告訴平民的人。」
李逸風掏出常智光研製的水筆和紙問：「這位大人，我代表大明五千萬人向您提問，請問您知道大明國的存在嗎？」
經過翻譯，德弗魯瓦回答：「是的，我們國家稱呼你們為賽裡斯人，你們絲綢和瓷器在我們國家比黃金還要貴重。」
「謝謝！」李逸風問：「請問大人，為什麼你們當初要扣押明人，是不是貪圖明人的絲綢和瓷器？」
「不不不。」德弗魯瓦忙道：「據我所知，此事是一個威尼斯商人的挑撥所導致。我們十字軍乃是奉教皇的命令剷除異教徒，乃是正義的軍隊，怎麼可能貪圖商人的商品而導致誤會的發生。」
「如大人所說，但我皇上聽說此事後，震怒非常，而今準備派出三千艘戰艦前往地中海準備進行大規模報復，不知地中海諸國有多少海軍實力。」
「上帝，三千艘，你們那到底是什麼國家？」德弗魯瓦大驚，這距離歐洲大航海還有幾十年，這邊就能出幾千艘戰船。
李逸風回答道：「我們是已經有四千年的文明的國家。最後一個問題，大人，你打算怎麼解決此次爭端？」
「爭端？不，這只是個誤會。」德弗魯瓦道：「這是因為一個自私的威尼斯商人導演一切，一切都是錯誤的，我們必須停止這個錯誤。這次我請常智光閣下來，就是要解決這個誤會。」
這句話常智光答：「據我所知不是誤會。德弗魯瓦閣下，據我瞭解，這教皇發起十字軍的意義是剷除異教徒。在進入君士坦丁堡前三天，你們就屠殺了超過七千當地居民，其中包括很多的婦女和兒童，你們的暴行似乎和聖經的教義有很大出入。」
「我們所指的是極端異教徒，主要是背叛上帝的東正教和耶路撒冷邪惡的伊斯蘭教，我可以發誓絕對沒有對貴國有任何企圖。並且歐洲多數國家包括教皇都願意重開絲綢之路，一方面是商品往來，一方面是文明的接觸，還一方面是可以進行傳教。」
常智光抱歉道：「請原諒我的失禮。」
「常智光閣下，你們子民我們馬上可以放出，只不過，他們之中有從我們處逃走的兩個奴隸，如果閣下願意將這兩名奴隸還給我們，我們奉上30名處女和一百盎司的黃金。」
「呵呵，閣下真會開玩笑，不瞞閣下，我而今有的家產值五百萬兩銀子，相當有五百多萬盎司黃金。」常智光道：「還是不要用錢來談此事了，不過你的釋放被困人員提議，我非常欣賞，我希望能早點再見到他們。」
德弗魯瓦點頭：「那不知貴軍有何打算？」
「暫時沒有打算，我們要等國內的消息。不過，德弗魯瓦閣下，我相信我國會因為貴軍釋放被困人員而對貴軍讚譽有加。」
德弗魯瓦搖頭：「常智光閣下，如果不能交回兩名奴隸，恐怕我無法釋放貴國被困人員。」
「哦？」常智光一皺眉頭，看來這兩名奴隸有點名堂。之前詢問章欄，章欄根本就沒提到有這兩個女人，就是說看來著不善，叫大家小心，結果打起來了。十字軍剛打了勝仗，而章欄一夥人也是在瓦刺戰場上的老兵，視自己為大明精銳，並且都是殺過人，打過仗的，最後就以武力角鬥起來。
常智光問：「不知這兩名奴隸的身份？」
德弗魯瓦馬上道：「不過是長的漂亮一些。」
「閣下在開玩笑？」常智光感覺自己的智商被鄙視。
「常智光閣下，我想只要將兩名奴隸送交我們，一切事情都好商量。」
常智光問：「否則呢？」既然吹牛吹出去了，當然要有點派頭，常智光乾脆來個非常渴望打仗的形象。
德弗魯瓦道：「否則就傷了兩國的感情。」
常智光點頭：「確實不能為了兩名女子傷了和氣，這樣吧，一個奴隸十萬盎司黃金。」
「常智光閣下，我必須鄭重告訴你，你這是訛詐。」
常智光搖手指：「不，德弗魯瓦閣下。不是訛詐，是搶劫！但事實是你的軍隊不是我們的對手，如果我們再和大秦人合作的話……按我說，條件很簡單，君士坦丁堡還是你的，你給我五十萬盎司黃金或者等價商品，我們幫你解決了反對勢力。錢不夠可以用士兵湊，每個士兵抵一盎司黃金。」
火藥味出來了，要麼說弱國無外交。這幾個月德弗魯瓦打聽了大明的情況，確實得到了一些消息，大明的強大在他的想像之上，否則他也不會相信真有百萬軍隊奔赴而來的言論。德弗魯瓦一攤手：「好吧，這兩名奴隸我可以不要，但做為條件，我希望得到她們的屍體。」
「可以！」常智光道：「打五折，一具屍體五萬盎司黃金。」
德弗魯瓦險些沒罵娘，也還好他是有理智的人，按照目前狀況，即使把所有十字軍全部調集在一起，恐怕也無法抗衡大明在君士坦丁堡駐紮的軍隊。
他就是不理解，似乎明軍根本就有準備一般，這邊人一被困，過去不到三天，兩萬大軍就殺到了。沒多久，又來了兩批軍隊。很顯然，第一批主力完全是已經準備好打戰的。
德弗魯瓦甩手：「屍體我們也不要了，明天我們就釋放貴方被困人員。但我希望貴軍不要再挑釁，最好立刻撤走。」他算看出來，斯文的常智光背後有著惡魔的影子，此人比他想像的還要難纏。
最重要是十字軍一向為之驕傲的重騎兵方陣在敵人面前不堪一擊，讓德弗魯瓦對軍隊信心達到了冰點。他不知道，他面對這支部隊對付過西夏的鐵鷂子這樣的重騎兵。而鐵鷂子還是散開攻擊，而十字軍密集的騎兵方陣就是嫌明軍的手炮威力不夠大，自己死的人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