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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5章 女諸葛解惑 文 / 梨下海棠

    惠蘭說:「你錯了,韃靼國只是一個由頭。大人落到此地真正原因是,交好馬李兩位將軍。」

    惠蘭見常智光還不太明白,乾脆把話說開:「大人有軍廠,大人有光明報,這兩樣產業之犀利,朝廷上下不會不知。而朝廷也需要這兩樣犀利的產業,這就是朝廷一直對此不聞不問的原因。但是,大人如果加上兵權,那就不一樣了。西北開荒,黃金寶地,不是沒有人擔心大人哪天在西北揮手高呼,自立為王。大人你看看,秦時風帶兵之將,和大人關係頗好。白蓮教古格一夥而今也都是武職,和大人也頗有牽扯。再加大人開新武舉舉得的一批將領,如今馬李二位將軍都手握重兵,大人你說,朝廷能不忌諱嗎?」

    常智光聽完吸了口冷氣,原來朱玉剛才所有的話都不是廢話。什麼不負我,自己聽著還以為是兒女情長,但卻更有別的意思。一開始就說奸臣、忠臣。還有還談到了錢,根本就不在乎是四萬還是四百萬,似乎根本就不擔心自己貪污一般。而自己傻傻的卻和她大說對外對內的政策和想法,人家根本就沒興趣聽。

    「大人放心,光明報已經把本次功績歸給公主。」光明報從後勤、準備、戰略意圖等等分析,都說是朱玉在主導,而馬乘風和李如松只不過是實施者。這樣一來馬李兩人的護國公就算是配上了。

    二來,用光明報來說明,就是說明了常智光的一個態度。惠蘭聽說拿常智光問罪消息後,可是煞費苦心。不僅連夜瀏覽戰時新聞,而且還把李逸風從西北調回京城。誰都明白,除了常智光外,誰也辦不了報紙,如同是誰也當不了安國知縣一般。

    最簡單原因就是錢。換誰當總編和安國知縣,都不敢給自己下屬支那麼高的工資。但安國經濟又發展迅速,你開個三瓜兩棗,別人寧可去打工。按照說法,一個衙役每月不過幾百文錢,而安國達到了人均20貫,近百倍。還一個,別人當安國知縣,敢用那麼多衙役嗎?人數超府裡。但是一開除衙役,必然會烽火四起。還有別人敢管那些有錢人嗎?哪個不是上面都勾搭上人了?

    常智光不知道的是,並不是沒人提過換知縣和總編,但是朱玉權衡之後,否決了這提議。光明報沒了常智光和那一批記者,會變成什麼樣根本不敢猜。還有安國會怎樣?因為這兩件事帶來的連鎖反應會怎樣?如同有人說要撤李成梁河北西路監軍一樣,朱玉不是不想,而是顧忌太多。

    朱玉也明白,沒有常智光,這次西北最大可能就是打成膠著狀態,兩敗俱傷。即使拿回了靈永樂,明國也是得不償失。所以就因為此,朱玉親自來大牢,給常智光一次自己申辯的機會。

    惠蘭聽常智光說完和公主說的話大驚:「這……大人,你不會說就別說啊,自古來,奸臣和忠臣朝朝皆有,各位皇帝也是心知肚明,而真正遭皇帝忌諱的恰恰就是你說的能臣。嗯……大人也知道蕭何自污的故事,也要有所行動才是,否則聖旨一下將你貶為庶民,那就糟了。」

    蕭何為避免劉邦忌諱,派手下侵佔良田。而後又慫恿受害者告御狀,劉邦一怒,將蕭何問罪下獄。最後劉邦批了其大面積良田,放他出來官復原職。常智光苦笑:「懂是一回事,但不知道怎麼做。」

    惠蘭如數家珍的分析了前朝之臣,張居正為權臣,因為他位重結黨,太上皇不會不知道。但是比如改革一些新法,得罪人的地方就可以交給其做。

    馮保是太監,但又是實權官員,這個可以算是一個奸臣。太上皇也知道,一直無所謂,因為皇帝也需要有人辦點不合規矩的事,但發現馮保和權臣有私下來往後,起了忌諱之心。

    海瑞,直臣,太上皇也知道,但是他受不了,也不喜歡他,盡可能遺忘他。忠臣代表為王錫爵,但其被貶兩次,提升兩次,用的時候就提,不用時候就貶,但畢竟還是有一定位置,這樣臣子死後,朝廷也是要意思意思。

    庸臣,人云亦云,尊規守矩,朝內大部分人都是這樣。

    而能臣就要追述到王安石那代,變法革新,富國強軍,但最後王安石在憂憤和遺恨中而死。即使是死後幾十年,朝廷還不放過他,被削去舒王封號,還停止了王廟配享。

    再看自古能臣,王安石,長孫無忌,張良,商鞅等等一旦過了蜜月期,基本非死則隱,都沒有一個好下場。惠蘭的總結就是四個字:泰極否來。

    「首先是錢,大人把自己身家都墊到國事之中。如此行為實在太過於高風亮節,而今民間流傳評書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哪個皇帝希望臣子在民間有如此威望?大人以後應該把錢買房子,買田……」

    「我買了啊,安國北街縣衙附近可都是我的名下。」

    「不是這樣……」惠蘭歎口氣,那是常智光先買下新城的荒地,而後建設產業,交換城中的地,再調配民居而得,根本是兩回事嘛。

    惠蘭道:「說女人,大人有錢,當可置辦四個五個小妾,沒事就和小妾們飲酒做樂。消息傳出,大人就是個沒有志向之人,不足為慮。」

    「五個?」常智光想想,五個女人全部窩在自己身邊,今天這人和自己說那人壞話,明天那人和自己說這人的壞話,而後生一群小仔……打個冷顫問:「還有別的嗎?」

    「還有就是權,陞官,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往上爬。」

    「做人真難!」常智光把腦袋靠在冰冷的桌子上呻吟:「我現在算看明白了,為什麼古人常說英年早逝,原來是誰能幹誰就死的快。」

    惠蘭笑道:「大人不必沮喪,看得出公主還是看重大人的。所以大人做不到那,也要記得,萬萬不可和帶兵將領有所聯繫。應對目前的境況,大人只有一個辦法能讓公主放下心來……」

    「彈劾?常智光彈劾馬乘風,彈劾李如松?」

    張居正點頭道:「是的,公主,臣整理表章時候看見。常大人彈劾李如松將軍濫殺,彈劾馬乘風將軍私自搶掠興慶府金銀。」

    朱玉點點頭:「即使本宮這局外人也知道,打仗哪有不濫殺的。至於搶掠金銀,多年戰事也頗有記載,但都是小事。」

    「那公主看?」

    「不過此風不可漲,堂堂王師怎能惹人垢病。下旨斥責兩名將軍,將爵位降一等。」

    「是!」

    而派去的人還沒到西北,馬乘風和李如松表章來了,彈劾常智光身為監軍,廢弛軍務,整天在樂營之中尋歡作樂。

    朱玉對這兩起彈劾很滿意,她不是不知道這裡面有多麼虛假,但是這彈劾卻是隱諱表明了雙方的態度,除了軍務,雙方是沒有交情的。

    接著朱玉下旨申斥了常智光,將常智光的官職正八品貶到了從八品,相當一個大縣的縣丞。

    打了一棒後,朱玉又下旨,說常智光在此戰中破質子軍和鐵鷂子有大功。有過則罰,有功則賞。從大內撥款三千貫,在常智光老家常家堡修築一座大功亭,並命翰林院起草拓文安置在亭外,內容就是常智光的功績。而亭名由朱玉親手書寫,朱玉這筆在封建社會中,是對一個官員非常高的恩賜。

    而一向冷靜聰慧,瞭解政治的惠蘭提醒常智光,公主已經不知道常智光對什麼賞賜感興趣了,這『名』一字必須貪圖。而後幫常智光起草表書,表明了常智光接旨後眼淚鼻涕一起流,對皇恩感動十八輩子。常智光則悄悄對惠蘭說,還不如開放對女真部分武器貿易呢。

    常智光出了大牢,但暫時還是留在京城,這對韃靼國有個交代是要的,至於怎麼交代就由常智光和韃靼使談。

    而常智光早就把賭場上市的細節報到了韃靼宰相李處溫那裡,憑借對李處溫的瞭解,這樣資產大翻倍的遊戲肯定會玩,並且還會讓韃靼國不要難為自己。

    在等韃靼新使節時候,朝廷上下一致同意了朱玉的提議,以杭州為主港建立艦隊的構想。朝廷下單向杭州定做十艘適合遠航戰鬥的大船,而杭州則向安**廠採購重炮裝備船隻。

    在同時,朝廷也定下了重新打通絲綢之路的戰略,目的當然是萬國來朝的繁榮景象。根據此戰略,朝廷任命王錫爵為太子少保,西北道節度使,負責和回鶻溝通屯兵在其境內,同時向黑汗下使書。

    按照估計,回鶻問題不大,其對中原人多多歡迎,而黑汗則態度不明朗。為防備將來可能的戰爭,西北道的馬乘風開始備戰,安**廠又來了定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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