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 拜訪馬千乘 文 / 梨下海棠
「所以要膽大。」常智光道：「這走私路線一早我就看了，有三條，第一條沿瓦刺邊境進入韃靼邊境。第二條，過瓦刺夏州境。第三條，借路東軍。」東軍就是河北東路，西軍為河北西路，都是軍事重路，八成的大明精銳禁軍囤積在這兩路。
「嗯，第一條有大半是秦鳳路管轄。」馬千乘拿出地圖邊看邊道：「東軍管轄的黃河東側沿長城入瓦刺邊境倒是可以，但唯一是這五十里的邊境，有部分地區有瓦刺屯軍。如果要和東軍商量，恐怕我秦鳳路養不起那隻大獅子。」
「這個沒有問題，下官和韃靼國的東方家有點交情，他們和瓦刺邊疆的關係頗好，如果讓他們當中間人從明境接貨，這事也許能成，這回頭下官讓他們和將軍聯繫。」馬千乘感激道：「那就多謝大人。」他真是佩服，幸虧自己沒有慢待，這東方家也套上關係，不是一般能人。
到了軍營，馬千乘引見了自己的妻子白氏。常智光一看白氏就知道是賢妻良母的造型，雖然也頗有姿色，只不過賢妻良母的男人在外一般都有二奶。白氏去安排酒菜，而常智光則讓馬隊把拉的東西送到校場。馬千乘出將令，兩千禁軍集合，除了部分親兵外，全部由將領帶領離開駐地。
為保密措施，等人都離開後，常智光才開始，首先推薦了改良型的單兵火藥包，火藥包的威力很大，關鍵在搗實這一環節上，而常智光這火藥包不是靠人力搗實的，而是依靠水車，激流衝擊水車，搗器轉下來砸在固定好的火藥包上。而火藥配方也被改良了一些，主要是提純細磨，雖然大不了多少威力，但總聊勝於無。另外火線也是軍工廠研究成果，是泡到幾種草藥中煮，烘乾之後，外面加了油紙、布裹，只要不是浸泡水中，是可以在雨天使用，還一個優點，燃燒時間更易控制。（31）
接著是火箭炮，常智光只帶了兩台，個頭不算太大，但相當的沉，四馬拉一台，密封的鐵管只露出箭頭。在後面點火，一旦點燃，四十九枝箭就會呼嘯而出。射程在一百步左右，雖然比起弓箭要近，但是近距離的殺傷力巨大，而且只要單兵操作。缺點就是真打仗，用完一次估計就沒時間理會，馬千乘將其定位為一等一的守城利器。
再是一門小型炮，個頭小，射程也就三百步左右，但是炮彈一打，遠處就是一片火，而且還不易撲滅。最後是炸藥包，重達五十斤，可以由推車推到城門處點燃。試驗了下，再厚重的城門只要兩包炸藥同發，基本也就倒塌的下場。
馬千乘對這四樣東西非常滿意，但卻為難道：「大人，雖然皇帝手諭要末將積極備戰，但是打戰這麼大的事，朝會還沒議論過。更別說如此大一筆款項調撥。」他意思是，你有好貨，可惜我手裡沒錢。
「這四樣東西皇上可能還不知道，但是樞密院的張遜張大人已經全部驗過，價格也算合理。你只要將所需清單開到張大人處，他會和皇上說明而後交兵部採購。」張遜看上去斯文有禮，但其骨子裡卻是鷹派。反看李德本倚老賣老，但卻是鴿派，主張團結大臣，內和而懾外。張遜的上位，這戰火遲早要燃燒的，這點他和常智光的目的是一拍即和，從他思想和常智光主導的商人利益來說，發動戰爭是兩人的共同目標。張遜不僅能讓自己有更大的權利空間，而且還能提高軍將在朝廷中的地位。
但此目的任重而道遠，張居正他們這些文官儒家思想是不會想看見戰爭的發生。如他們所想，唐太宗那萬國來朝的繁榮就是他們追求的理想。
馬千乘不笨，但他不愛去理會這些枝節，對他一個熱血武將來說，有仗打，有精兵、有良馬、有利器、有後勤，就比什麼都來得強。就因為這點，所以張遜要常智光向馬千乘轉告：「重點在靈州、永樂兩州。這兩城我們可是師出有名，是他們前皇帝從我們大明奪去的。到時候朝廷會下使文，要求瓦刺歸還這兩城。」
「大人放心，大丈夫保家衛國，開疆拓土，人生理當如此。瓦刺之奪土之恨必然要報。」馬千乘一看差不多道：「來人，把這些東西封存入庫，對外言語者，就地正法。大人，拙內已經準備好酒菜，今日就暫且在營中休息，一來是感謝大人的提攜，二來是感謝大人送來的利器，卻莫推辭。」「肯定不推辭。」常智光笑呵呵回答。
酒席間幾位親信大將作陪，馬千乘也提出了一些目前存在的問題，常智光能解答的就解答，不能解答讓他去問張遜。還有監軍的事，常智光認為如果要打仗，可能會派李德本過來。讓馬千乘讓給其一些功勞，還說明李德本這人脾氣臭了點，但是人倒是不壞。
由於是說事比喝酒多，所以馬千乘也沒把常智光給灌醉了，當晚安排了兩名營妓服侍常智光。在唐朝營妓氾濫，到了大明有所收斂，一般供給無家眷當官使用，邊關城鎮中多設樂營。這些人多有犯罪或者是發配流放，也不排除是被誣陷的婦女組成。如白蓮當初如果是流方到邊境，就只有營妓一條路。營妓屬於官給，每月值一旬勤。但歷朝都禁止*交，也就是一個**一天最多的接待量就是兩人。還一種屬於購買，比如有官職的將領沒老婆，可以買一名**在身邊。而**根據罪行有三年、有五年等幾種賣身，一旦年滿就可以拿了路費回家。買**不是免費的，有些成色好的相當的貴。這制度到了清朝才消亡，而到了大明也廢除了強制為娼的條例，有苦力和娼妓這樣自行選擇。
陪伴常智光自然是極品，是馬千乘一早從州郡帶來安置在縣中，常智光沒推辭其好意。到了自己住宿營帳，讓兩女子一邊睡去。旅途疲勞，還得日女人，那是給自己身體增加負擔。男人並不都是象電視上說的，看了漂亮女人就可以拉褲子，多少也得看看自己有沒心情。影視作品那個牛，剛打完仗的小日本，無視死掉的戰友屍體在一邊瞪眼，也不急著打掃戰場看還有沒敵人活著，而是就地對女人拉褲子……再說喝完酒的男人並不都急色，相反喝了有點酒的男人許多是想睡覺。馬千乘心意是好的，但是沒考慮到常智光身體情況，還塞了兩個。
第二天起早，馬千乘送出三十里地後揮手告辭，常智光攜帶馬隊前往邊關。有節仗沒麻煩，這特別通行證一亮，兩邊的軍官都得迎接。常智光的大名在韃靼國可是響亮，韃靼將領不僅沒有搜查，而且還派出一小隊人馬護送常智光前往臨潢府。常智光也不吝嗇，直接打賞其十斤上等茶葉，韃靼將領大是樂呵，早聽說常智光大方，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到了大定府，東方家迎接，東方老爺子對常智光上次女真國的遭遇分外愧疚，特意派親信老遠迎接，並且表示有任何要求，只要辦得到的，一定照辦。常智光受到如此禮遇，心裡就罵了聲老狐狸。如果自己不是有發展前途，這傢伙還會愧疚嗎？自己真掛。他只要當東方雲面擠兩滴老貓尿就是，快到臨潢府常智光回頭一看，好傢伙，自己在大明沒毛人護送，一到了韃靼國，護送隊伍就百多人。
剛到臨潢府，蕭甘雲又帶了十多人來迎接，見了常智光第一下就來個熊抱：「兄弟，想死哥哥了。」「我也想哥哥。」常智光道：「不過兄弟這次來有點公事，完了一定去拜訪哥哥。你們這四車和大哥走，大哥別嫌棄，一點小禮物。」「兄弟才是見外，這麼老遠還帶東西來。哥哥就不打擾兄弟公務，完事了我們大醉三天。」
常智光笑道：「好！」看得出來這個蕭甘雲對他還是真的有義，當然其中不排除自己長的象財神的原因。常智光感覺來韃靼國就像自己家一樣，熟人忒多。那為什麼常智光在大明那麼吃不開呢？原因很簡單，就是利益，韃靼國這邊官員上下誰會擔心常智光有作為。
安國。彭子晨和趙信看著收集回來的信息默然，李逸風辦事效率沒得說，但是，事情卻有蹊蹺。秦良玉所說的京口那家妓院確實有個叫良玉的女子，但是人家是藝名，本名叫王翠羽，而且在兩年前已經暴斃，至於那個大戶人家純屬子虛烏有。根據李逸風發來的消息，這五十年有秦姓六品以上官員十二名，但是沒有一個女兒叫秦良玉，而且這些秦家後人都在正常軌道，沒有任何人流落民間。李逸風甚至連戶部都查了，這五十年比較有名頭的秦姓商賈，但是沒有任何消息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