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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8章 惠蘭的請求 文 / 梨下海棠

    陳惠蘭點頭給常智光滿上,看看內間想想後道:「她……其實和惠蘭以前是做同一行的,這次本來是來安國遊覽,沒想到卻遇上了我。」「這倒讓我有點驚訝,那氣質不像啊!」常智光自認為識人無數,怎麼也沒將這女子和**連在一起。「唉……這事說起來話長。」「那就別說了。」常智光道:「需要銀錢,你和常智平說一聲。」

    「不是,銀錢惠蘭倒還有幾個。大人且聽我說。我妹妹是因為父親欠了巨款,無奈將其打小賣入大戶人家為童養媳。可未曾想十四歲那年,她未來外子病死。這在長大點,本來也沒事,但你看長的還有幾分姿色,被一名京官給看上了,大戶人就把她轉賣給京官。這京官年過半百,有妻有妾。京官想強上她,她寧死不從,還弄傷了京官,於是京官一怒就把她扔到了妓院。最後被老鴇子下藥……後來就破罐子破摔接客,我這當姐姐聽著心裡很難受,還虧她笑的出來。」

    常智光沉默一會道:「這事天下皆有,你別想太多。你意思是這賣身契還在那京官手上:」「是啊,聽說已經兩年沒問過她了,估計已經忘了。」「那京官叫什麼?」「王德新!」「靠!」常智光一驚:「這惹的是二品大員啊!」

    陳惠蘭小聲道:「我看妹妹暗藏匕首,這時候又隨駕來安國。恐怕她不是純粹來觀光的。我生怕看之不禁,惹出禍事。這才無奈請大人過來商量。」「這事有點棘手。」常智光道:「你不知道,這王德新和於世昌是一夥的,最近常給我下套。這二品說大,我還沒放在眼裡。只不過,牽扯他一人恐怕就是牽扯一群人出來。而且這王德新有賣身契,連逼良為娼都算不上。即使是公主,也不好說這事。」

    陳惠蘭猶豫了一會後道:「大人,要是為難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常智光搖頭:「你來安國幫我很多忙,從沒提過什麼要求。這事沒辦法我也會想辦法。」「大人有什麼辦法?你要強留妹妹,妓院那肯定不敢隱瞞王德新,到時候恐怕不僅妹妹要走,連大人都被連累,這可是**婦女之罪。」

    常智光苦惱了好久後道:「我讓白蓮過來看住她。別說刺殺不可能成,即使成了,安國這地面就沒安生日子。不管是為你,還是安國,我來想辦法。」

    「不勞大人大駕。」女子走出來道:「我答應大人不會給安國帶來麻煩就是。老賊害我如此之苦,不殺他,我恨難消。」「要殺也要先殺你父親。」常智光道:「虎毒不食子,自己欠下的賭債,自己死了就好了。本縣還沒聽過有賭債女還的道理。」

    「不要說我爹,我不用你幫忙。」女子冷聲道:「反正我不會給你添麻煩就是。」「可事實是,你成為了一件商品。你爹賣你,大戶人家買你,王德新買你,這都是等價交換。唯一的過錯就是你爹把你當成了商品出售。」女子無語。常智光想想後道:「而今之計只能是……我娶你。」

    惠蘭大驚:「大人這可不成,你現在還未娶妻。」「不當妻,當妾。這樣不用再朝廷記錄,也不用通知我家人。我這邊也忙,沒時間操辦。兩個月後,你和我一起去給張居正拜壽。張居正說一句話,王德新肯定要交出賣身契。再說,你是我的妾,諒王德新也不會因為你而激怒我。」

    女子小聲道:「你七品小官……」雖然沒說下去,但意思很明白,你是那根蔥?「胡說,我是八品。這你就不知了。」常智光拿酒喝了一口歎氣道:「他們知道現在給我穿什麼小鞋都沒關係。但是如果因為我女人的緣故,說不好我就答應公主上京當官,那時候他們日子可就不好過,再說,不用別的,光明報損他幾句,他就得跳腳。再再說,你多大的事,這麼個順水人情他要不做,他怎麼當這麼久的大官?他死拽了不放,我丟人,他更丟人。」

    陳惠蘭想了一會後道:「這樣倒也是個辦法。」「嗯,完事後我把你休了,再給你筆錢,大明不想呆了,可以去韃靼國,那邊有我的基業,有人照顧你。女真我也有熟人,安頓你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也沒有問題。」唯一就是自己得朝張居正低頭,不過這也是朱玉的意思,朱玉說了,最少莫讓別人為難你。也好趁這個機會,算是給自己一個台階。常智光問:「你怎麼看?」

    「不許看!」陳惠蘭見女子還有話說,直接道:「就這麼定了。妹妹你暫且住我家,等公主一走騰出房子,你就直接嫁過去。你放心,大人行的君子之事,不會對你動手動腳。再說……大人貌似也沒空對你動手動腳。」

    「呵呵,彭子晨對你說了?是哦,這邊事情一結束,我就要去韃靼國一趟。」常智光道:「那破工廠賠錢賠爛了,總得去收點利息是不是。就委屈你新娘沒兩天,丈夫就要開始忙上了。」陳惠蘭輕輕一笑說:「大人做的事正事。妹妹,坐,一起喝一杯。即使有名無份,也算是緣分一場。」

    「謝大人!」女子坐下來舉杯道:「大人幫惠蘭姐之事,良玉已經感歎之極,沒想大人願意為我這殘破身軀……」常智光搖頭打斷道:「要按你這麼說,惠蘭是不是就嫁不得彭子晨。惠蘭是不是就不能當皇差?惠蘭是不是就不能當先生?要想別人不看不起自己,自己要看得起自己。佛曰:眾生平等。你又不是蘇三那甘為名譽和錢財墮落,怎麼就殘破身軀。殘破身軀……難道你想領衙門的福利金?」

    秦良玉迷惑看陳惠蘭:「什麼是福利金?」「嗯……就是衙門專門供給殘疾人的錢。」「玩笑話。」常智光呵呵一笑道:「惠蘭,這事你和常智平拿主意。這邊運動會結束後就搬過去。這樣子也做像點。」「好,謝大人。」

    常智光站起來:「我那邊還有事,得走!你們慢慢吃著。」「大人慢走!」惠蘭送常智光出去回來坐下有點不滿道:「你怎麼不一起送送,太失禮了。」「哦……我就在想這個知縣為什麼願意幫我?」惠蘭道:「這麼說吧!你這事要是在安國,只要上衙門一說,衙門也會還你自由。換了是別人,或用錢,或用點手段就可以。但你這事畢竟要撞上二品官員,所以大人這也是無奈為之。」

    常智光從不認為自己是當代的活雷鋒,說到底幫其的原因就是因為陳惠蘭。陳惠蘭自從來到安國後,自己這邊有麻煩的事,她從來不推脫。而且也從來沒提什麼要求,也沒有讓常智光照顧。雖然人是自己贖回來的,但自己這三元也是人家捧出來的。所以既然陳惠蘭開口,自己怎麼也的答應下來。

    至於納妾,說心裡話是不太願意。倒不是自己毛病,而是得跟朝中眾人直接幹上。以前有個什麼事,大家都在打太極,玩心照不宣的一套。互相之間從來沒有撕破臉,即使朝上有言語衝突,講出來都還有點道理。最少都是在說公事,以公論公。而今攤上這私事卻要拋棄立場,常智光是不願的。他一直走的中間路線,不結交大臣,不合大臣們有利益來往,如果不是如此,古格一事,也不會有人幫他說話。同樣張居正從不詆毀常智光,也不指責常智光過錯,也有這麼一層原因。

    以前朝中多是文官立派,互相攻擊。而今朝廷就比較明朗,文武互相對立。這個沒立場其實一直是最好的立場。這些常智光本來不太懂,但李德本卻明白,這事他好意進的建議。路上想的多,但常智光這邊一回到臨時衙門,直接把剛的事忘到腦後去了。

    「大人,京城禁軍派人來說,他們已經朝京城調人,希望能插隊比賽。」「比賽開始後不接受報名。」趙信一邊道:「大人這可不成。這不是東京禁軍的事,而是關乎到禁軍幾帥的顏面。人家剛特意派了馬軍副都指揮使李延慶來,還留了名刺,相當給大人面子。再說上次抓捕禁軍事情,李都指揮使可是一邊向著大人說好話。」

    「唉……我一直讓大家公正無私,記得上個月,有一衙役的舅舅犯了事,上了堂他愣沒說明關係,結果打了不說,還賠了錢。我這邊要開這個後門,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常智光苦笑拿起筆簽字:「准了。」趙信收公文勸慰道:「大人不要如此想。下面人會理解的。再說天下為公也只能是我們安國地面說說。真出了安國能找誰說去?」「嗯,你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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