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9章 記者培訓班 文 / 梨下海棠
酒席比較簡單,臨時準備的,沒多少好貨色。九公公這行干久了哪會不知道,這說明常智光平時吃的就很隨便,九公公也不挑剔。常智光舉杯問:「公公,你我也算是熟知,不知皇上這是怎麼個意思?」
「常大人果然目光如炬,實不相瞞,那小的也確實是官奴,不過……」九公公猶豫一會,還是得說,否則怕常智光誤會了:「這女子本是小青郡主的奴婢。「常智光反倒不明白問:「小青的奴婢?」
九公公問:「大人莫是忘了和小青郡主有婚約?」「婚約?胡說。誰說有婚約的。」常智光抓下巴抓頭髮想了好一會,就沒想起和誰有婚約來著。
「這個好像是什麼四年之約……反正公主說有。咱家就知道郡主的意思是,如果實在要玩女人,就別出去玩了。咱家猜啊,郡主恐怕是擔心大人哪天不小心就突然成了親,所以才留個親信在大人身邊。」
「這麼開明?」常智光苦笑:「九公公,我和小青真沒婚約。」「這個咱家不知道。」九公公笑咪咪不是好東西,道:「反正人是帶到了,**一刻值千金。郡主都這麼開明,你這未來的郡馬爺,不能辜負了這番好意哦。男人嘛,要麼好權,要麼好錢,但好色這關,全都跑不掉。」
和一太監**,常智光沒興趣,他只能苦笑思索,自己什麼時候和小青就有婚約了?難怪公主讓自己也可以住到郡主府去,可是,哪有的事呢?對小青常智光可沒想法,來這世界,要說有想法的第一就是蘇三,當然那是一夜歡好,娶她常智光是不幹的。雖然常智光思想開放,但也沒打算娶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紅唇萬人嘗的人。第二讓他有點衝動就是斡勒蘭,最少比較合自己口味一點。但是婚姻這詞還距離一萬八千里。沒有語言溝通,沒有互相的瞭解,結婚是不幹的。至於第三就沒有了。
送走了九公公,常智光回到自己家,招呼一聲:「開會!」這是內部會議,開過幾次,主要是協調自己和傭人之間的思想差距,比如菜裡鹽放多少,是否需要宵夜,衣服洗曬習慣等等。要想過的舒服點,這些事得擺在明面上來說。
兩名丫鬟,一名僕婦、家丁。外加常智平和兩官奴小院集合。白蓮想湊熱鬧,常智光制止,嚴格來說白蓮雖然住在自己家,但卻是自己員工,不是自己家人。當然看熱鬧可以。「你們叫什麼?」常智光問兩名官奴。
大的說話道:「老爺讓我們叫什麼就是什麼。」就是什麼?妓甲?妓乙?常智光略過這問題指了大的問:「你會什麼?」「?」大的不太明白。「比如小翠、小萍他們會洗衣服,打掃房間、整理雜務。李嬸會煮飯買菜,收拾材火,阿三會休整院子,搬米運物。」常智光問:「你會什麼?」「奴婢不會。」大的羞愧。
「什麼都不會?」常智光反問,合著自己還得白養她們?小的忙道:「我們會捏腿,錘背,端茶,送水……」「會紡織嗎?」「不會!」「會縫補嗎?」「不太會!」常智光怒問:「除了被人日,你們還有什麼生存價值?」
「咳!」白蓮在一邊小心道:「大人,你嚇到她們了。」「嗯!」常智光臉色好一點,其實他生氣不是因為這個,而是他也說不清楚的莫名其妙的火。常智光緩口氣再問:「會算數嗎?」「老爺,您別問了。」大的眼淚嘩拉拉道:「我們打小就是學服侍人的活,婦人禮節,還有只學怎麼討男人歡心。」「那你們可來錯地方了。這地方沒人需要人服侍。」即使兩個丫鬟,也沒幫常智光穿過衣服,端過夜壺。負責只是雜活而已。
「大人!」陳惠蘭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在一邊笑問:「大人火氣怎麼這麼大?按惠蘭看,這兩個都是美人胚胎,可以說是千中選一。有多少男人可艷羨大人的艷福。以後有個一子半女的,大人再收她們為妾,幫她們脫了賤籍,反倒是幫了她們,一番造化。」
常智光呵呵一笑:「惠蘭,你怎麼來了。」「濟南、真定、石家莊派人來,問能不能派駐記者到他們府裡。」常智光搖頭:「暫時還不行,必須對招募的記者進行一定的培訓。我這邊忙完就抽個時間統一安排一下,然後再派出去。」
「嗯!」惠蘭點頭看兩名官奴道:「大人,惠蘭剛說的不是玩笑話。只有那樣才是真正幫了她們。」常智光笑問:「難道我長的很像喜歡做好事的人?你看看怎麼安排她們?總不能只吃飯不幹活吧。」陳惠蘭苦笑:「恕惠蘭粗俗,大人若不要她們身子,惠蘭也不知她們能幹什麼。」她們和惠蘭不一樣,惠蘭好歹是從良了,即使這樣當了先生還被國子監人歧視。封建社會,這人就是分了三六九等,不僅是事實,也是封建主們制定的規矩。否則常智光將彭子晨從捕快提到縣尉,彭子晨也不會那麼感激。所以不僅是封建主們,就是彭子晨這樣的大丈夫,當捕快時候也覺職業下賤。再怎麼說彭子晨也是公差,而官奴則是賤籍,她們對自己都沒有看法。如陳惠蘭說的,她們最高追求也就是落到常智光這樣人手裡,然後幫助生個孩子,這就是她們最好的歸宿。
可惜,她們倒是想生,但常智光卻不幹。換了很多人都認為回古代就是要玩女人,怎麼多怎麼來。但常智光畢竟有士兵的根,再混蛋也不會弄兩個性奴在家裡。這不僅是不尊重她們,更是不尊重自己。相反,他寧可花錢去妓院進行錢肉交易。朱玉沒想到的是,自己一時的大方,成了常智光最為頭疼的難題。
最後無奈,只能採用常智平的意見:「你們就幫忙大家打打下手,兩人一屋子,每月零花每人四百文。不許到我房間,不許打聽公務,不得收取外人錢物。」這個事情好解決,可是小青的事情呢?按照常智光經驗,這初戀是最靠不住的,這丫頭怎麼就不移情別戀呢?再說,好感也有限得緊吧,沒必要在自己這小樹上吊死才是正理。
「所謂記者,就是記錄真實的人。大家也知道我們的光明報的風格。某些事實可以不說,但是禁止亂說。每條從光明報發出去的消息必須真實。這點是最最重要的。」常智光道:「派駐外地,不許吃請,不許收受他人好處,一旦發現,就地除名,並且以皇差舞弊罪名緝拿。不需要你們有什麼太多才幹去編造故事,那不是記者。身為記者,最大的要求是手快。現在每人一張紙一枝筆,都站著寫。你們要把我和陳副總編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記錄下來,然後再重新抄錄上交陳副總編。明白嗎?」
十幾名招募,和衙役中抽選的准記者齊齊回答:「明白!「
「為什麼你們就不墊塊硬木呢?」常智光看交上來的抄錄搖頭:「為什麼你草稿一定要寫馬字呢?你為什麼非要在一個字上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常智光提筆在紙上打個圈:「你們看,這樣不就成了?用心研究,草稿是給你們自己看的,你們自己看得懂就好。但是必須負責完整的翻譯成大家能看懂的文字。多練練,紙管夠、墨管夠。誰要覺自己不行,吃不了這份苦,趁早說。每月三十貫的工錢可不是白開的。」
「是!」所有記者開始忙乎上。陳惠蘭給常智光一杯茶道:「大人,要不要尋幾個記憶好的?」「不用,人都是練出來的。」常智光看著惠蘭,愧疚地道:「都是我不好,你一來就讓你弄學堂,現在又為報紙事情忙乎,都沒時間注意自己的事。那個彭子晨是什麼意思?」
「大人,惠蘭能做事已經非常開心。至於彭大人那……一切隨緣吧,不敢勞煩大人過問。」「那成,那我就說工作的事。」常智光道:「可以適當開些專欄,增加報紙閱讀的娛樂性。比如可以採訪下玉匠,看怎麼個分辨好壞玉。可以比較下市面流行的各種胭脂水粉的特色等等。」
「這些沒有問題,我會安排人。」惠蘭道:「大人,惠蘭看了上月帳目,我們足虧了三千貫錢,您又不讓報上去,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放心,前期一定是虧損的,主要一來大明識字人不多,二來名頭不夠響亮,三來銷量局限。這些慢慢都會好起來。我聽說,東南那邊有商人來,洽談廣告業務?這可以接嘛。人少,我們廣告費用就開少點,人多,我們就開高點。不要以為我是安國商會的股東,就一定要做安國商會的廣告。做廣告,有奶就是娘,誰錢多,幫誰宣傳。」
正說著,「咻」一道響箭飛上天空,常智光一看位置大汗,那不是郊區軍工廠的位置嗎?忙道:「我去看看,你費心。」「嗯,大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