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8章 無奈劫人質 文 / 梨下海棠
「殺!」沒想薛柄根本不停馬,手中長刀一舞,兩名押送女真兵大好頭顱被砍得沖天而起。常智光大驚:「什麼情況?」臥底冒險出手,肯定是出事了。
薛柄下馬邊拉屍體邊道:「努爾哈赤已經識破你身份,想挾持你,最近追兵距離這十里地。」他冒險快馬夜行山路,楞是早一步先追兵到達。「他挾持我幹嘛?」「可以干很多,比如你現在知道的情報。比如讓你當奸細。比如讓你遙控指揮安國商會,發售緊缺物資,比如奸細拿了你親手書,混進韃靼國刺殺大將。」
「想不到我還這麼有用。」常智光鄙視,完全可以強x自己,然後綁架自己孩子威脅自己當間諜。難怪東方老爺子不自己來,也不派嫡子來,原來是知道女真人在遇見利益取捨時候不會講信用,派個庶子,不講信用也佔不到便宜。老狐狸,明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還讓自己跑來冒險。老狐狸委屈啊:偶又不知道你會去惹女人。
「我也沒想到。」薛柄哈哈一笑,而後道:「我相信公子有過人之能,但千萬小心,最糟糕是你不會女真語。」「沒關係,屍體我來處理,你先閃。你被抓住必死,我被抓還是活的。」
「搞定了。」薛柄把屍體拖進樹陰處,然後黃土蓋血,再在兩女真兵坐騎屁股各刺一刀,兩馬吃痛狂奔而走。薛柄上馬道:「實在無法,公子不要反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是臨時畫的簡易地圖,小心。」「多謝,對了!那個白毛道士是怎麼回事?」
「要說這道士真有點道行,名曰:玄空真人,遊方而來,在皇宮外留話:因為努爾哈赤之濫殺過度,三天之內,會寧有火神降臨,真沒想,第二天會寧府一處沒人居住的地方就發生了火災,火勢甚大。於是努爾哈赤就禮請他,還在會寧府給他開了道觀。接下來,兩次預言,兩次全中。」
「恩……你和他多溝通溝通,大家都有好處。」薛柄苦笑:「我這職位……」「他是我老朋友,說一聲就成。」薛柄讚歎道:「大人交往真是廣闊。」
常智光把馬嘴捆上,拉進樹林捆好。自己則蹲在樹林邊,看著一隊隊女真兵呼嘯而過,心中倍有成就感。竟然派了幾百人來追自己,好有面子啊。熬到夜晚,常智光扒下一名女真兵的衣服,就近找水洗掉血跡,然後換上開始夜行。
常智光想過,從這裡再回韃靼邊境可行性太低,一不小心容易被野獸叼走。而現在辰州只距離一天多的路程。雖然安國商會一定會受到監視和照顧,但總算還有地方跑路。
辰州不是明朝的辰州。而是距離鴨綠江百多里的一個城市,下轄三個縣。而三個縣全部設置了關卡,常智光的頭像也被到處貼了起來。常智光趴在草叢中觀察,奶奶的,自己又不是地下黨,竟然混到了要穿越火線的地步。如果會女真話,常智光保證自己可以輕鬆跑路,可惜自己不會。從這點可以看出多掌握一門外語的重要性。
棄馬,翻山。常智光從地下黨變身為叢林戰士。花費了一天時間繞過了第一道關卡。可是第二道關卡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四處散落著十人一隊的人馬巡遊封鎖。山上觀察了半天,常智光也沒發現他們之間的空隙,最重要是自己現在已經變成了步兵。
下午,山上的常智光看見了斡勒蘭,顯然已經有人找到了自己丟棄的馬匹,第二道關卡也增加了數隊人。如果自己猜的沒錯話,應該已經有人開始搜山,山並不是很大,遲早會無所遁形。
傍晚時分,天空下起雨來。散佈的守兵已經支起了帳篷。雨很大,到了入夜也沒停,而且電閃雷鳴的看著都嚇人。二更時分常智光開始下山,這是老天給的機會,不把握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由於對方沒有探照燈,常智光很輕鬆的摸到了斡勒蘭的帳篷邊。
悄悄的鑽進去,裡面沒有火,一片黑暗。常智光不敢動,趴在地上等待。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常智光立刻捕捉到了斡勒蘭的位置,然後慢慢用雨聲掩護肘膝前進。
到了指定位置,常智光仍舊不動,終於等待來了又一道閃電,常智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過去。一壓對方身上,常智光熟練的一轉,一副手銬將斡勒蘭反扣。斡勒蘭驚醒,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手一掙扎沒掙開不說,手骨還受了傷。接著後腦一疼,暈了過去。嗯,常智光畢竟當過幾年特種兵的。
等她醒來時候,屋子裡的蠟燭已經點了起來,自己手被捆上,嘴也被堵住,一個男人光了上身,正在蠟燭邊吃乾糧,而濕衣服則掛在一邊。「你醒了?」常智光道:「我想應該沒有人會敢闖你的帳篷吧?所以就隨便吃點東西。」
「恩恩……」「對不起,忘了你不會漢語。」常智光很抱歉道:「還忘了你不能說話。不著急,等明天早上你送我出去,大家就都自由了。別說我**,你是我認識的唯一有價值的人質。」「恩……」斡勒蘭突然站起來,身子朝常智光衝了過去。
「唉……」常智光轉身一腳踢在斡勒蘭膝蓋上,斡勒蘭不由自主的單膝跪下。常智光前插一步,抓了斡勒蘭的腰準備來個過身摔。但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道:「你不是我對手,別鬧了。小心我把你腳也給捆了。」
「恩……」斡勒蘭原地跳了幾下。「想尿就尿在褲子裡。」常智光道:「掙扎沒用的,你手上加了手銬。為避免手銬鎖緊,我特意幫你加了繩子。你要是弄斷了繩子……後果自負。唉……第一女猛將,嘖嘖,不過如此!」繼續吃東西。
「恩恩……」斡勒蘭已經帶上哀求的眼神。「no!我不會冒險的,你們已經不講信用了。再說……那手銬我也打不開。」天下只有一種鎖是沒有鑰匙的,那就是這種鎖。「恩……」
常智光歎口氣走到斡勒蘭,斡勒蘭還以為要幫自己鬆開,沒想下身一涼,褲子被拉了下去。「恩……」這回是極度憤怒的眼神。「放心,沒看。再說那地方又不好看。」常智光回去吃東西道:「自己蹲,別想跑。」按照邏輯推理,手被反綁的人跑步效率低於平時六成。被脫了褲子的女人逃跑率低於1%。
「恩……」斡勒蘭還是陰暗處蹲下解決,然後側蹲發出聲音。「真麻煩!」常智光過去一提褲子,然後拿了腰帶給其繫上道:「睡吧!順便說一聲,你大腿很結實,我喜歡。」「哼!」斡勒蘭倒在自己的簡易床上堅持進行怒視常智光的偉大事業。
黎明號角聲,百多女真兵聚攏,圍著常智光,還有被反手架刀在脖子的斡勒蘭。常智光道:「有會漢語的嗎?」「我!」翻譯到達:「又見面了常公子,有勇有謀,佩服。」「小心他們聽見。」「他們聽不懂。」
「嗯,你告訴他們,我這叫反手扣刀,即使放冷箭殺了我,我倒地時候,依靠體重也能抹下她半個脖子。」這話翻譯後,百多士兵一起吶喊。翻譯道:「他們要你放了這娘們。」
「哈哈!」太沒創意了,看現代,大叫歹徒放人質的都是電視裡出現的。真正遇見劫持人質,第一要布控,第二派談判專家,瞭解罪犯現在的心理是否緊張,是否有傷害人質的跡象。第三摸底,把罪犯的七姑八婆全拉來。恩恩,一般罪犯都吃這套,只不過一旦親人出馬,罪犯的自殺率頗高。和歹徒說你已經被包圍,反抗死路一條,只能讓歹徒狗急跳牆。
「叫他們讓開一箭之地,否則我先切一個耳朵下來給他們看看。」斡勒蘭聽了翻譯話後,怒回頭瞪了眼常智光,常智光忙道:「你別亂動啊。」刀已經割破皮膚,血流了下來。即便如此,常智光手是沒有松的。常智光道:「上馬,否則割了你鼻子。聽說你們刑罰裡有這麼一條。順便說一聲,別想著後踹,這些招數對我不管用。」
翻譯對常智光道:「她說,她一定會殺了你。」「廢話嘛,她不殺我,這邊一群人都想殺我。」常智光道:「白癡,本縣的心理素質絕對一流,讓她不要白費功夫恐嚇我。」「哼!」斡勒蘭聽了翻譯後上馬,常智光也翻身上去。馬是好馬,輕鬆頂住兩人重量,開始慢走。常智光交代:「別使壞讓我摔下去,否則代價就是你的頭。」
翻譯跟在一邊打馬跟隨很盡職的翻譯。這麼劫持人質行進的很慢,到了傍晚時候,努爾哈赤率領衛隊到達,同時到達的還有被捆綁來的東方雲。努爾哈赤攔截還沒開口,常智光刀一轉,刺穿了斡勒蘭的手臂,斡勒蘭也硬氣,咬牙忍著。兩邊對視一會,努爾哈赤道:「放了斡勒郡主,我保證你們的安全。」
「她現在需要止血,如果你有時間墨跡的話。」常智光不提東方雲,這時候千萬別學電視上,繳械投降,這一投降兩個人都可能掛掉。常智光道:「她的小命在我眼裡比稻草還便宜,但在你眼裡可是比黃金還金貴。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保證東方兄中一百刀,她身上有一百零一刀。拿人質來威脅我,你當我白癡啊。順便提醒一聲,萬一斡勒蘭死了,她在前線的哥哥可能會對皇上您有點誤會的哦。還有,東方兄萬一真死了,你不僅沒好處,還有大大的壞處。」
努爾哈赤怒視常智光好一會後揮手,騎兵們閃到一邊讓開路。「我要雞兩隻,小鈴鐺四個,線一捆,烈酒一瓶。我今天要在小山崗那野宿,麻煩你先讓你清理一下,順便弄點乾柴。」「好!」「半夜有人上來,我就殺人。相信我,能做到。千萬不要企圖試探我的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