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4章 公主問策略 文 / 梨下海棠
「你不要藐視我的智商好不好，出這麼簡單的問題。」常智光道：「你和你的皇帝哥哥說，就說你夢見哪個神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守身幾年以保佑大明國事昌盛。要不你就說一個月連續作夢。皇帝就算不信，也不敢亂來。這樣你就成了人類的楷模，為了大明犧牲自己的青春和幸福。到時候想嫁了，你就再做夢改回來。」扯淡誰不會，主要是草民扯淡人家不當回事，你公主扯淡誰敢質疑你話的真假。再說大明尊教，和道教過不去，就是和皇帝過不去。
公主沉思。常智光再道：「你可以找人幫你解夢嘛。不一定要自己說。誰不幫你，你就說他偷窺你換衣服。」公主再沉思一會後道：「賞！」「謝公主，麻煩您叫人換成寶鈔。」因避諱皇帝朱元璋之「元」字，明代所有錢幣統稱通寶，紙幣統稱寶鈔，忌用「元」寶。寶鈔是世界上最早的紙幣，也是明朝一種商業突破的發明，偽造寶鈔按照偽造官方文書罪論處，寶鈔相當於清代的銀票。
「三位公子累了，先回房休息。」公主不理會常智光的呼聲，三宮女也明事理的把三盤子放在常智光身邊。常智光左右一看，只能脫了衣服包金元寶，邊包邊感歎：「不知道你們過些日子還是不是姓常。」「放肆！」欲走的公主聽這句話大怒。「是！」常智光拿出四個元寶放在桌子上，哈哈一笑走人，邊走邊道：「公主竟然還收回扣。」
一邊的小青忙道：「公主，常智光可能還在氣惱，別和他去計較。」「辦大事者，當有容人之量。」公主道：「只要他真有才學，再放肆本宮也忍。小青，你去看下他吧。」小青搖頭：「奴婢沒臉見他。」「嗯？」「奴婢一會就去。」
常智光在小院轉了兩圈，這才明白什麼叫一入侯門深似海，關鍵是無聊。不過常智光是個會自己找樂子的人，偏巧這邊有免費勞力。常智光要求他們弄一些三分一之拳頭大的沙包，然後弄根木棍，再在牆上畫個靶子，打起了高爾夫球。
這邊打著，常智光再吩咐人按照他的要求弄來十枚飛鏢，弄個木頭自製飛鏢盤。自娛自樂，中途一內衛還被常智光拉去比賽一局。內衛雖有武功，但仍舊是一敗塗地。小青在一邊已經看了半個多時辰，常智光玩完一把後問：「小青，要不要比一局？看看你這個武林高手到底怎麼個厲害法。」
小青默然一會後道：「你還是罵我幾句吧。」「罵你幹什麼？」常智光笑著道：「我沒怪你，反正不是你也有別人。那娘們是公主，她想對我下手還能沒有辦法？」「你別怪公主，她也是急了。」小青忙捂嘴。「這倒有意思。」常智光開始投飛鏢。
「公子有什麼衣物要洗的……「「不用！」常智光道：「你是公主的紅人，我怎麼敢差遣你。衣服我自己洗就好。你讓兩個宮女，沒什麼事別在我面前晃動就行。」「哦！知道了。」「等等！我真沒怪你。」常智光停手道：「我反倒感覺那天脫你衣服很過意不去，你別怪我就好，對了，你能幫我個忙嗎？」「什麼忙，公子儘管說。」
常智光指下地上的黃金包裹道：「要是哪天我死了，麻煩你幫茗霞贖身，再送到常家堡居住。」小青忙道：「你不會死的，公主答應的。」「唉……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管是皇家秘事，還是犯罪集團，都是一樣。」常智光道：「這世界上只有一種人能讓人相信他會保密。」「什麼人？」「死人。」
小青離開後，常智光回想到了以前，那是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那次臥底身份被人無意中識穿後，他果斷滅口，然後栽贓那人是警察臥底。干臥底這行，對死早有心理準備。雖然是現代大都市，但生死教練一點都不比在古代節奏慢。毫髮之間就是天堂和地獄。
又過了三天，內衛又請常智光到了西月宮。這幾天常智光是看明白，這些內衛全部是公主的死忠。不僅如此，只要是在內院自由活動的都是公主的死忠。有的是隆慶皇帝身邊挑過來的，有些是公主從小的護衛。常智光在公主府外賣蘿蔔那次遇見的指揮使，就是十四歲就子承父業，以內衛身份保護公主。也是內衛中為數不多的禁軍將領。
「大明現在看似安樂，但強敵韃靼在側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南下，而瓦刺亦是桀驁不遜，我大明自太宗起，屢戰屢敗。」公主道：「這次考題就是，如何保我大明江山。你們每人會配備一名熟知大明、熟知瓦刺和韃靼國的內衛。拿出一個具體可行的章程來。還有十日過年，年節後十日，本宮就要答題。」
這些話讓常智光有些吃驚，他倒沒想到這公主還有點民族氣節，居安思危。不過再怎麼折騰也沒用啊。你又不是皇帝，不僅不是，連實權都沒有。再說幾代下來，皇帝們並不是不想對付瓦刺和韃靼，但問題是對付不了。一個巨大的所在就是騎兵和步兵，冷兵器時代，騎兵是絕對的王者。
和內衛瞭解情況後，常智光更吐血。明朝竟然擁有130餘萬的軍隊，但是廂軍佔了大部分，這些廂軍其實就是招募流民。職責是供百役，如壯城軍用於修築城池，作院軍用於製造武器，橋道軍用於修路築橋，船坊軍用於造船，裝發軍用於運輸，河清軍用於治理黃河，以及負責各級官僚往來時的侍衛。戰時最多充當運糧隊。正規軍也就是禁軍只有五十萬。
但是順天府就囤積了10萬禁軍。女真族那邊最糟糕，人家出兵是一萬騎兵，自己這邊防禦是一萬混合步兵。但是常智光詢問下去後才發現，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最後還是出現在朝廷：**，敗無罰，勝無獎，偏偏無罰是將，有罰的是兵，無獎的是兵，有獎是將。兵將脫節嚴重，兵無戰心。另外沒有幾個有能力的將領。不過暫時由有朝鮮血統的李成梁鎮守遼東，朝庭才稍覺輕鬆。
當然，由於明朝重文抑武，也導致很多本可能出現的優秀青年將領無緣軍隊。再說大明以西軍最威猛，但是將領卻到了青黃不接的年代。到了萬曆親政後，朝廷略為重武，成長出一批像戚繼光和李如松（李成梁之子）這樣的將領，已經能和西夏軍（瓦刺）及蒙古軍（韃靼）抗衡並有收復失地的實力。
還有就是監軍這一侮辱性的舉措，軍隊的問題還出在朝廷派遣的文官和太監來監軍。常智光雖然不懂，但也知道，文官主要是決定打不打，武將則決定怎麼打，這樣才給力。真正致命是，沒有一名強力統帥。看漢武帝，有漢青時候橫掃匈奴。漢青死後，國中無大將，屢戰屢敗。最後雖然逼走了匈奴，但也拖跨了自己。
常智光沒有再問，以上的問題根本就不是自己，甚至是皇帝所能解決的。他這次不計較公主手段，反倒是非常用心的鑽研這一課題。他還知道滅明朝的是十幾年後才建立國號的後金國（女真），於是他不再理會大明實力，轉而開始研究西夏、蒙古、吐番、還有正在崛起的後金國的情況。風土人情，到風俗習慣，他都問。他雖然不是憤青，但是起碼的覺悟還是有的，打仗自己肯定跑的快，但不代表在安全情況下自己不會出力。
不知不覺，春節到了。常智光很驚訝發現，公主外府是一片喜色，非常正常的年節氣象。而內府甚至連對聯都沒有張貼。而且這些日子下來，常智光發現不僅只有自己三人進入內府，還有一些神秘人氏也經常出入。這些人全部是坐轎直入西月宮，不露半面。還有公主也不全呆在府內，會經常性的出門。要說過年前後，互相走訪也算正常，但常智光始終感覺怪異。至於小青，基本也不來院中，常智光很少見到。
還好，公主沒忘了有客人在自己家過年。大年三十，在宮內擺下酒席，專請三人。而公主自己則是隔了一道屏風和大家一起同用。常智光很納悶，幹嘛整這麼神秘？不就是女人嗎？三條腿的蛤蟆沒見過，但兩條腿光屁股的女人見的太多。
「今日是大年三十，三位公子如有什麼要求，盡可提出來。」公主在屏風後面道：「委屈大家在此過年，本宮深感不安。」另外兩名公子則馬上客氣說什麼為公主分憂，是應該的。並且錦衣美食已經很滿足。常智光則舉手問：「能不能把順天府名妓蘇三（後改名為玉堂春）送到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