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9章 縣衙遇女賊 文 / 梨下海棠

    賊可以細分為盜賊、飛賊、採花賊、盜墓賊、竊賊。盜賊：連偷帶搶，入室行竊未遂就變身強盜。飛賊：配備專門的工具，爬簷上房，專偷空門。採花賊：配備迷香，先迷而後動手。盜墓賊：看地尋墳，代代相傳，各有各的本事。竊賊：手法靈巧，趁不備而下手。這理論是玄空子和常智光煮屎論英雄時候提到的。

    要這麼說來，這賊就是飛賊。那就難辦了。在現代城市中，幾乎都是燈火通明，飛賊早就改行為盜賊。不過原理應該都是一樣……常智光站起來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你？」「我意思是，多個人多雙眼睛嘛。」常智峰苦笑：「現在有幾十雙眼睛都沒能找到人家。」「那就再多我這雙。」常智光呵呵一笑：「萬一我就是福星呢？」常智峰說：「也好，但你不許亂說話。跟在我身後別亂跑。」

    捕快分捕役和快手，領班稱為捕頭或者班頭。州級官府還有馬快，負責傳送信件。捕快們地位很低，他們的後代也不能參加科舉。即使脫離了捕快行業，三代之後才能參加科舉。他們薪水很低，每年的『工食錢』不夠養家餬口，所以總難免賺點外快。最慘的是，捕快還有破案限制，重大案件一般三天一比限，過了一比就要挨打一次。在這樣的社會氣氛下，捕快能不出敗類那就是奇跡了。哪有如今那些警察那麼逍遙。

    常智峰顯然在捕快中很有威望，到了縣衙朝大家隨便一介紹，大家都朝常智光招呼。常智峰也很講效率，馬上收集信息，和當班捕頭開始商量派人出去。常智光離開衙房，到處一轉就瞭解了縣衙的格局，外面是公堂，左右側有衙房、班房和文房這樣的辦公設施。再裡面是縣官的住宅。並沒有規定縣官一定要居住在縣衙之內，不過大部分官員還是比較願意居住在縣衙內的。一來方便，二來當官的大家都不願意委屈自己，前任留下的房子、佈局不會很差。三者來說，難說什麼時候就陞官或者平調，沒必要在當地留下產業。

    按常智光分析，這飛賊根本就沒離開衙門附近範圍。一個小縣出了這樣的事，臉生的首先被懷疑，出去外面還不如縣衙這裡安全。一來燈下黑（這裡是指油燈，不是指電燈。），二來還可以知道事情進展，甚至還可以知道有沒打算付贖金。如常智光看過的綁架勒索案的卷宗知道，最麻煩不是流匪，而是有內賊，警察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在眼裡，這樣的綁架案一般都是以警察失敗而告終。

    首先可以排除縣官的居所，裡面人不少，光丫鬟就有八個。倒不是說不能藏人，而是有生理需要時候不方便。對！如果肯定賊還在縣衙，就得知道其排泄渠道。竊賊給縣令的期限是兩天，這兩天可以吃乾糧，但是你不能不排泄。即使拉在褲子裡也有味道，大家不會聞不到。常智光在公堂處獨自沉思。

    「少爺！怎麼把我扔了。」常智平在常智峰家上個廁所，常智光竟然已經走了。「噓！」常智光小聲道：「賊就在附近。」「他那麼大膽子？」常智平四處回望，那模樣看起來更像賊。「我說過，只要計劃周詳，越危險地方就越安全。一個懷遠縣才多大，黑白兩道聯手有生人遲早跑不了。」常智光蹲身在地上一摸，然後左手把右手粉塵撥開：「似乎是乾糧末。」「少爺？」「別吵我，我想想，當天夜裡只有兩名衙役值班。值夜班要麼是睡覺，要麼就是兩人湊在一起喝小酒。除了那個門，要進入文房拿官印，第一走正門，第二隻能是翻牆進公堂。我們先去圍牆處看看。」

    常智光和常智平離開不久，五米高的屋樑位置一個蒙面黑衣人輕輕落到了地上心中讚道，好厲害的小傢伙，本賊現在要去茅房，看你能不能找到我。黑衣人在縣衙就像自己家一樣，左右轉轉，熟門熟路到了茅房。人？他才不怕，人早都上街找自己去了，這附近有的就是自己和兩個小鬼，兩個小鬼又傻呼呼的去看圍牆。即使本賊真是翻圍牆進來，你們知道了又有什麼意義？

    黑衣人進了茅房，解了褲腰帶蹲下，突然腳下一沉，朝下一看，左腳一塊木板裂開，心叫聲不好，急忙左右手抓了茅房的壁簷。茅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常智光笑嘻嘻問：「官印呢？」「你……」

    「本少爺先說一堆屁話讓你緊張，緊張後鬆弛，一般人就會感覺尿急。而後我提前來這做了一個小手段。飛賊，你倒是飛一個給本少爺看看？小心別丟下去哦。」常智光說著說著感覺哪不對，疑惑道：「不對哦，你是熟賊，應該可以忍住大的吧，小的你沒必要解褲子蹲。」常智光倒吸口冷氣：「媽的，我要長針眼了，竟然是個女的。」

    「找死！」黑衣蒙面人一個女音傳出，右腳一用力，左手一拉褲子跳出陷阱。雙指成爪撲向常智光。「玩大了！」常智光忙左手一格，右手抓了女賊腰間，身子朝後一倒，將女賊扔了出去。常智光爬起來笑咪咪轉身：「少爺我……要命哦……」

    卻看那女賊沒有如常智光預料那般撞在牆上，而是單足在牆上輕點，落在地上。雙手在懷裡抄出一對分水娥眉刺在手，反身點在常智光的咽喉上，這串動作一氣呵成，顯然有不俗的功底。「女俠，輕點，我什麼都沒看見的。」常智光高舉雙手緊張道：「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完全可以先考慮他老人家的提議再打算要不要幹掉我。」

    「來人啊！」常智平大喊。「不要叫。」常智光忙給了他一腳：「你想要你少爺小命啊。」大家一到，自己就成了人質，這刀光劍影的，一不小心自己就得報銷，自己小命可沒縣令的官印值錢。再說自己是會一些格鬥擒拿，可沒說自己會十八般武藝，當然，槍除外。可惜此槍非彼槍。常智平立即捂嘴。

    「女俠，一看您就是頂天立地的女俠，一定不殺**人吧？」「剛才你看見了什麼？」女賊陰沉問。「拜託大姐，我要是有看見，還需要分析推斷嗎？」常智光道：「我真沒看見。」「真的？」「如果我騙你，就讓我爹半夜暴斃。」「咳……」常智平被這話雷到劇烈咳嗽，你爹就是半夜暴斃的好不好？

    「不過女俠，不管你殺不殺我，估計你也沒辦法回去拿官印了。」常智光誘導：「還不如趁現在左右沒人快點跑。」「你很怕死嗎？」女賊問。「死有重於泰山，有輕如鴻毛。」常智光回答：「能死在女俠的手中，我肯定比兩座泰山還重。但……女俠，我上有八十老母……」「你娘六十歲生你？」女賊喝道：「滿嘴胡言，我……「

    「女俠聽我解釋。」常智光忙道：「這老母是大娘，我親娘改嫁了。」常智平忙道：「這點我可以證明。」常智光說：「殺人不好，有道是放人一命，勝過七級糊塗。女俠，請你慎重考慮一下。」「你叫什麼？」「常智光！」「好，我記得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