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錆人-1 文 / fukuran
記得笛卡爾曾經說過,「我思故我在」。若,唯物主義者們始終認為,這很明顯是一條唯心主義的路線,怎麼能夠說人只有在思考中,才能證明自己的真實存在呢?
在念大學以前,蕭颯沓也曾贊同過唯物主義者們的上述通說,但正式成為m機構的探員之後,就不再那麼思考問題了。例如人一死透,或者進入腦死亡的休眠狀態,思維不再活動時,我不「思」了,靈魂也就暫時或永遠地不「在」了。
蕭意識到,人的思考方式主要有兩種,一個是有意識的考慮,另一個是無意識的做夢。二者的主要區別是,前者是定向的、邏輯的、收斂的;與之相反,後者則是非定向的、非邏輯的、發散的。
因此,當身旁的蕭兄在非睡覺時間又睜著眼睛陷入發呆狀態時,請不要打攪他,或許他在白日夢裡領悟到的東西,將會為大家找到破解手頭正頭疼疑案的關鍵線索!
該死!
最近怎麼總是夢見穿越?
晚冬一個週末的下午,水床上裸睡醒來的蕭某人憤憤地拍了拍後腦勺,這已經是第四次遇到唐太宗跟他的太子李承乾了,不過這個太子殿下也實在滑稽,見著我蕭某人在戲檯子上咿咿呀呀就著迷得不行,唉,我好歹是個爺們啊,怎麼被他給看上了,非要抓我去同床共枕,玩什麼斷袖……結果乖乖,終於讓太子妃給告密,被他怒氣沖沖前來問罪的老子李世民給抓著了吧,好傢伙,這些古代皇族都是些什麼人哪!
後世人都說唐朝開明,貴婦人多有出軌的,做夫君的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想不到那太宗爸爸剛一邁進太子府,就呵令內衛禁軍將我拿下,又不顧李承乾的瘋狂阻撓,即刻為我灌了滿滿一大碗毒藥,可憐那太子伏在我身上痛哭流涕,吵鬧得不可開交,結果終於把我給哭醒過來吧,睜眼一看時間,跟大唐王朝的糾纏還挺耗時間的,現在都快公元二零一零年二月十四日十四點鐘了,也就是大年初一的下午!
糟糕,昨晚明明答應過鳶兒下午三點碰頭的,怎麼一睡就睡得這麼死,只知道在夢裡跟李家父子鬥智鬥勇,險些耽誤了正事!
不過請不要誤會,雖然今天是西方流傳過來的情人節,很多男男女女都會不約而同地選擇昨晚,也就是大年三十家人散去夜深人靜的時候翻雲覆雨,所以這日空氣裡總會帶著些粘稠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今天也不是蕭某人同顏鳶兒的單獨約會,貌似二人寧可繼續孤家寡人地各自度過情人節,也不會飢不擇食地把窩邊草給就這麼輕易地吃下去。
什麼事件非要我蕭大爺大年初一出馬啊?
話雖如此,時間緊迫,急的蕭某人從床上一躍而下,胡亂地從床周圍的地板上撿起勉強還可以穿的內衣,就忙不迭地朝洗手間趕。
等到對著鏡子刷牙洗臉的時候,蕭很得意地欣賞起自己鬍子拉碴的精細臉龐,暗暗發笑道:即使只是個夢,未免也太離譜了點吧,自己如此陽剛的模樣,怎麼就會被李承乾當女子一樣地輕薄,他那太宗老爹則更可惡,明明過錯在兒子,怎麼就把個外人活活毒死了!
真不是人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