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又一個死者 文 / 舞動的風標
聽見夏怡可的叫聲,劉悅心裡一緊,忙去看那照片,照片上的老太太正笑吟吟地看著他。他明顯感覺到夏怡可在發抖,和他握在一起的手心裡全是汗。不用問,他知道這老太太一定便在老鬼婆了。
劉悅也一下子恐懼到了極點,慌忙把眼睛從照片上往下移,果然看見上面的名字是「吳秀蘭」,名字旁邊的立碑人赫然便是金有才。
終於證實了老鬼婆的真實身份,劉悅恐懼的心裡摻雜著輕鬆,忙拉起夏怡可要離開。
誰知,腳下像生了根一樣,居然邁不開步。劉悅驚恐地看著夏怡可,顯然夏怡可也和他一樣。
劉悅背脊直發麻,顫聲道:「怎麼動不了了?」
夏怡可已經嚇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又下意識地去看照片,詭異的是,照片上那老鬼婆剛才還明明在笑的,現在居然陰著一張臉,惡狠狠地看著她。
夏怡可又吃一嚇,反而沒那麼恐懼了,直直地盯著老鬼婆的照片,說道:「我不怕你,有本事,你從裡面鑽出來。」
劉悅被夏怡可的表情嚇住了,以為她精神被嚇得失常了,慌亂地看著她的眼睛,他很快看見夏怡可的眼睛變得越來越驚恐,那是見到了非常詭異的情景才有的眼神。
劉悅慌忙順著夏怡可的眼睛望去,居然看見墓碑上冒出一股青煙來。
難道老鬼婆真的被夏怡可叫出來了?
劉悅嚇得大驚失色,已經渾不知身在何處,就像傻了一樣呆呆地看著那青煙越來越濃。
正在此時,突然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爸爸,我們今天來晚了,你說媽媽會生氣嗎?」
接著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媽媽不會生氣的,她知道爸爸忙,以前媽媽經常很晚了還在家裡等爸爸的,她已經習慣了。」
這一大一小兩個聲音像是一個驚雷,居然把劉悅和夏怡可從恐懼的夢魘中驚醒了過來,詭異的是墓碑上的青煙突然消失了,就像根本就沒出現過一樣,墓碑上老鬼婆的照片又恢復了微笑的樣子。
劉悅和夏怡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居然能動了,兩人慌忙爬起,便看見一個中年男人牽著一個小女孩向這邊走來,小女孩手裡拿著個花環,男人另外一隻手裡提著一隻籃子,裡面放著祭祀用品。一看就知道是來祭祀親人的。
小女孩率先看見劉悅和夏怡可,居然大聲叫道:「叔叔阿姨,你們也來祭祀的啊?我還以為這麼晚了就我和爸爸兩個人呢。」
劉悅和夏怡可聽見小女孩主動打招呼,立刻感覺到心裡沒那麼緊張了,忙一起向外面走,說道:「是啊,小妹妹,你們怎麼這麼晚了還來祭祀啊?」
中年男子便微笑著看著劉悅和夏怡可,說道:「今天是她媽媽的生日,我剛從外地出差回來,所以來晚了。」
小女孩很天真地看著夏怡可,說道:「阿姨,今天是我媽媽的生日,我們給她買了蛋糕,你們能和我們一起去給媽媽過生日嗎?這樣我媽媽就有客人了,她一定很高興。」
中年男子忙責備小女孩道:「傻孩子,怎麼可以勉強叔叔阿姨去給媽媽過生日呢?」
劉悅和夏怡可交換了一下眼色,均在心裡想:「這裡太詭異了,幸好他們及時出現,正好一會兒和他們一起出去。現在小女孩主要邀請,正好順水推舟。」
於是,夏怡可說道:「好啊,反正我們已經好了,正好沒事,就去給你媽媽過生日,完了一起出去。」
小女孩立刻高興地跳著拍起手來。她爸爸難為情地說道:「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劉悅也忙說道:「沒什麼。」
劉悅和夏怡可便跟著小女孩父女兩往墓地裡走去。此時天上太陽已經沒了,西邊的天空就剩下一抹金黃色的餘輝,天真的快黑了。
劉悅和夏怡可又膽戰心驚地回頭看了看吳秀蘭的墓地,沒看看見異樣的現象。兩人回想著剛才的情形,心裡又是一陣緊張。
很快,他們來到了小女孩媽媽的墓地。小女孩和她爸爸忙著擺放東西,劉悅和夏怡其實沒心情真的去給小女孩的媽媽過生日,因此有些心不在焉,還不時打望吳秀蘭墓地的方向,像是擔心那老鬼婆會隨時跟過來一樣。
只聽見中年男子便擺放祭祀物品,便說道:「小玲,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你一定等著急了吧。」
小女孩卻沖夏怡可說道:「阿姨,你看我媽媽在笑呢,一定是因為你們來幫她過生日,她高興了。」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說道:「傻孩子,媽媽怎麼會笑呢?盡瞎說。」
小女孩厥著嘴說道:「媽媽就是高興嘛,不信你們自己看。」
小女孩這話在這種時候,這個地方說出來,無疑是很詭異的。夏怡可和劉悅都剛經歷了恐懼,自然越發敏感,都不自禁地去看墓碑上那個小女孩的媽媽。
這一看不打緊,劉悅和夏怡可驚得差點跳起來,原來這女人居然是東方瑪利亞醫院的那個護士王小玲。
夏怡可指著墓碑上王小琳的照片,身子直發抖,嘴唇囁喏著說不出話來。
夏怡可的表情嚇住了小女孩和她爸爸,小女孩的爸爸驚駭地問同樣驚訝的劉悅:「你們怎麼啦?」
劉悅還算把持得住,沒有直接回答中年男子的問題,顫聲問道:「你妻子是什麼時候死的?」
中年男子被劉悅和夏怡可搞糊塗了,而且也已經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有些慌亂地把小女孩摟在懷裡,說道:「已經死了三年了,怎麼?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此時夏怡可已經緩過勁來,一把拽住劉悅的手,看了看受了驚嚇的小女孩,忙對中年男子說道:「大哥,還是等一會兒再告訴你吧,我們盡快離開這裡。」
中年男子更是一頭霧水,但見夏怡可和劉悅的表情,預感到一定有原因,而且他通過夏怡可看女兒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不願意當著女兒的面說,便心領神會,於是不再問,忐忑不安地匆忙祭拜了妻子一番,就抱起女兒和劉悅他們一起往公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