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迎難而上 文 / 舞動的風標
大家眼看著老鬼婆消失了,房間裡的白霧也慢慢地回聚到碗的周圍。大家這才驚魂甫定,再看那碗神,還在碗裡沒走。
二姨雖然多次化水,幾乎都是招來鬼魂問畢就完事,還一直沒見過碗神。此時她終於得見碗神的尊容,不禁心慌,慌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嘴裡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念些什麼。
夏怡可則是第二次看見碗神,上次本來要和碗神去醫院查女鬼的,結果坐出租車出了差錯,驚飛了碗神。現在再見碗神,她心裡並不懼怕,反而又起了想要請它去醫院查女鬼的念頭。
誰知,不等夏怡可開口相求,碗神居然先說話了。
碗神看著夏怡可,說道:「怎麼又是你?還是為那女鬼的事嗎?」
夏怡可忙回答道:「是的,不過今天招小燕的鬼魂來,主要是為了找小蝶的肉身。」
碗神便說道:「既然你們已經問好了,我也要走了。」
夏怡可忙說道:「請您留步。」
碗神詫異地看著夏怡可,一雙綠豆大的眼睛閃著碧綠的光,問道:「你還有什麼事?你們請的魂魄已經走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也該回地府了。」
夏怡可忙說道:「想請碗神幫我再去東方瑪利亞醫院查查那個女鬼,上次您本來要和我去的。」
碗神便做出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斷然說道:「這是不行的,上次我是一時心血來潮,答應跟你去,其實這有違鬼律。我是碗神,職責僅在化水問魂,護送鬼魂,並無權過問別的鬼情。上次跟你去醫院的路上,那車子並不是無故出事,其實是鍾馗老爺發現了我的違規行為,指派小鬼來招我回去的。」
原來如此!難怪那晚碗神跑得如此匆忙。看來這碗神是指望不上了,夏怡可非常失望,卻又不甘心,便說道:「那能不能麻煩你把醫院女鬼的事向鍾馗老爺稟告一下,請他去查查?」
碗神說道:「鍾馗老爺已經知道了,不過他現在顧不上這些小事,地府鬼民遊行鬧事,搞得鬼心惶惶,所有的鬼差都在為這事忙碌,鍾馗便是總負責。」
既然鍾馗在查鬼屍案,這太好了!夏怡可忙說道:「剛才那個老鬼婆就是罪魁禍首,你們只要調查她就行了,鬼迷宮裡有她控制的鬼牢。」
碗神立刻呵斥道:「不得誣陷好鬼,你知道剛才那老鬼婆是誰嗎?她是判官帳前得力鬼差馬面的乾姐姐,馬面又是閻王的親侄子。鬼府中閻王以下,誰見了她都要禮讓三分。如果換了別的鬼,她豈有如此膽量來干預我的化水差事?」
沒想到那老鬼婆居然有如此後台,難怪她如此肆無忌憚地囂張。夏怡可和劉悅都感到心灰意冷,看來這事比他們想像中要難上百倍,千倍。
碗神便不再理會夏怡可,對二姨說道:「以後化完水,一定要記住及時把碗裡的水潑掉。」說完便消失了。
夏怡可和劉悅從葉媽媽家裡出來,已經是深夜了。本來問出了小蝶的埋屍地,兩人應該高興才是的,然而,此時兩人卻像霜打的茄子,前所未有的沮喪和挫敗。
是啊,他們要面對的老鬼婆居然如此強大。難怪女鬼會被他們控制得如此可憐。還有小蝶,雖然老鬼婆懷疑她有後台,可是,她的後台能高過地府之主閻王嗎?難怪小蝶要在她面前忍氣吞聲。
夏怡可和劉悅並肩走在大街上,誰也不說話,心裡都不能平靜,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沉默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該面對的還得面對。
最後夏怡可停了下來,問劉悅道:「現在怎麼辦?」
劉悅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的可樂罐,那可樂罐立刻飛滾出去,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晚。這一腳似乎踢出了壓在劉悅心頭的憋火,他堅定地說道:「沒得選擇,必須迎難而上。」
當然,這對夏怡可來說更是如此,她和劉悅相比,更是沒得選擇。她見劉悅有如此魄力,就像有了主心骨,感覺沒那麼沮喪了。
兩人商議後認為,既然老鬼婆有後台,要鬼府扳倒她肯定不容易。既然老鬼婆懷疑小蝶也有神秘後台,雖然他們並不能確定,但此時卻是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的。再者,既然老鬼婆頗為忌憚小蝶,並想方設法除掉小她,那麼他們就必須全力保護小蝶,因為小蝶或許就是他們扳倒老鬼婆的唯一希望。
想通了這一點,劉悅和夏怡可又莫名地緊張起來,他們感覺自己像在押寶,暫時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小蝶身上。
既然已經知道小蝶的埋屍位置,事不宜遲,兩人決定立刻行動。當然,在行動之前,還有一些具體操作細節要商議。比如最迫切的就是如何保護小蝶的屍體。
根據劉悅的估計,小蝶的屍體埋在地裡不腐爛,一定有特殊的地氣保護。如果把小蝶的屍體挖出來,會不會不但保護不了,反而毀掉了她的屍體?
如果真的是這樣,豈不是反而害了小蝶,助了老鬼婆?這是很有可能的。
兩人便覺得不能冒然行動,必須先想好保護屍體的辦法。最後劉悅說道:「要不我去準備一隻大的冰櫃,先用冰櫃存放小蝶的屍體,等以後再考慮屍體的最終處理辦法,因為時間不等人。」
夏怡可也沒別的好辦法,就同意了。可是,裝屍體的冰櫃又放哪裡呢?不管是夏怡可的家裡,還是劉悅的家裡都是不合適的。夏怡可首先想到這個問題,便提了出來。
劉悅卻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住在姑媽家裡,我家還有兩套空房子,隨便用一間來放就可以了。」
既然如何保存屍體這個最棘手的問題解決了,便沒有別的可擔心的了。不過今晚是來不及了,便決定明天晚上行動。
劉悅先去把冰櫃和房間準備好,還有就是挖土的工具。一切議定,當夜無別話,兩人便各自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