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邂逅追魂者 文 / 舞動的風標
劉悅總算順利地見到了夏怡可,見她暫時沒有危險,也算心安了些。另外,通過這次特別的接觸,他感到自己和夏怡可之間似乎有了某種割捨不斷的關係,或許就是因為共同見到了已死的葉傳平的關係吧。
本來劉悅一直以為自己還是正常的,至少沒有像夏怡可那樣見到鬼,現在既然已經證實葉傳平就是鬼,那麼他也算是見到鬼了,既然如此,恐怕也難以置身事外了。
為此,劉悅的心裡又無法輕鬆了,因為據說一般的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見到鬼的,既然見了,就一定有原因。
劉悅心事重重地跟著年輕女護士往外走,一直沒說話,護士以為他是因為擔心女朋友的病情的緣故,便安慰他道:「你也不用擔心,夏小姐就算真有病,也應該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劉悅這才回過神來,注意到女護士的存在,便說道:「謝謝,希望如此吧。還希望你替我照顧照顧她,別讓她受太多的苦。」
女護士說道:「沒問題,放心吧。」
兩人正說著,迎面走來一個外國醫生,女護士忙畢恭畢敬地站著,打招呼道:「您好。」
劉悅一看,居然是安德烈,驚叫道:「安德烈?」
安德烈突然看見劉悅,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回復了正常神情,笑瞇瞇地看著劉悅,用稍顯生硬的中國話說道:「劉朋友,你怎麼來這裡了?」
劉悅看著安德烈穿著白大褂,更是驚訝,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是這裡的醫生?」
女護士驚訝地看著劉悅,沒想到他們居然認識,而且還這麼熟,忙輕聲說道:「安德烈博士是我們醫院特聘的專家,是來醫院講學的。」
安德烈也點頭道:「是的,我不是這裡的醫生,是來講學的。」
劉悅更是大吃一驚,不解地看著安德烈,問道:「你講學?講什麼學?」
劉悅這話在女護士聽來很是不妥,甚至有不敬之意。可是安德烈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因為劉悅只知道他是個神父,來醫院講學難免覺得奇怪。
女護士以為安德烈會生氣,忙對劉悅說道:「安德烈博士來我們醫院講授的是神經病理學,他是這方面的世界級專家。」
劉悅顯然感覺太意外,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安德烈。
安德烈不自然地笑了笑,卻對女護士說道:「護士小姐,這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和他說說話,你有事去忙吧。」
女護士禮貌地說了聲是,便驚訝地看了劉悅一眼,然後默默地走了。
等女護士一走,安德烈輕鬆了很多,沖劉悅聳聳肩,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難道你以為我是江湖騙子?一個神父怎麼跑醫院來混飯吃了?」
劉悅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哪裡,只是沒想到你還是神經學專家,看來真是失禮了。不過你也真夠神秘的,居然沒告訴我這個。」
安德烈卻四下裡看了看,沒看見有人,便神秘地說道:「我是神經學專家不假,但我來這裡講學確實是假公濟私的,我另有目的。今天告訴你,你可要替我保密哦,不然,他們知道我別有用心,會認為我的講學動機不純。」
劉悅驚訝地看著安德烈,不知道他說的什麼。
安德烈拍了拍劉悅的肩頭,呵呵一笑,說道:「別緊張,我開玩笑的。不過我來中國確實是講學的,不過也是為了來找我弟弟的,不然單是為了講學我是不會來的。」
劉悅不解地問道:「找弟弟?你弟弟在這裡?」
安德烈笑容沒了,歎了口氣,說道:「是的,不過我一直沒找到他。」
劉悅立刻說道:「你確信你弟弟來了中國?怎麼會找不到他呢?」
安德烈說道:「是的,他確實來了中國,但我還一直沒找到他。」
劉悅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放著我這麼好的資源不用,只要你弟弟確實來了中國,要找他對於我這個公安來說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安德烈搖了搖頭,說道:「你是找不到他的。」
劉悅不以為然地看著安德烈,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你還不相信?外國人入境是有記錄的,真的很好找。」
安德烈仍然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找的不是人,是他的魂。」
劉悅嚇了一跳,看著安德烈詭異的表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驚疑地問道:「你說什麼?」
安德烈又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我弟弟現在還躺在家裡,不省人事。我一直以為他成了植物人,後來才發現他魂魄不在了,追隨一個人來了中國,我必須把他的魂魄追回去,所以特意來到中國。」
這太不可思議了,完全超越了劉悅的理解能力,因此,劉悅聽到這個追魂的詭異說法,驚得目瞪口呆。
安德烈完全理解劉悅的驚訝心情,勉強笑了笑,說道:「你是公安,當然對我說的不能理解,也不會相信。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相信我會找到我弟弟的魂魄的,並把他帶回去。」
劉悅茫然地點了點頭,不敢順著這個話題講下去,因為他心裡已經在發毛了。
安德烈看見劉悅神色有些木然,知道他被嚇住了,便岔開話題,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來這精神病醫院幹什麼?」
劉悅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努力不去想安德烈說的那個追魂的事,聽他問起自己的來意,不由心裡一動,便想:「安德烈既然與這醫院有這層關係,我正好把夏怡可托付給他,讓他關照關照。」
想到這裡,劉悅心裡一寬,說道:「還記得上次見過的夏小姐嗎?」
安德烈不解地看著劉悅,說道:「當然記得,你怎麼突然提到她?」
劉悅無可奈何地說道:「她被強行帶到這裡接受治療了,我就是在看她的。」
「why?」安德烈驚呀地叫了起來,一個英文單詞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