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去醫院調查 文 / 舞動的風標
劉悅這幾天一直沒主動跟夏怡可聯繫,確實是因為他懷疑夏怡可有嚴重的精神障礙,而且表現得非常固執,其實他內心還是很擔心和關心夏怡可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這難題,在沒有想好解決辦法前,他覺得還是先不要和她過多的接觸比較好。
現在夏怡可既然已經跑到了公安局來報案了,看來這事態已經發展到不能迴避和拖延的程度了。
因為夏怡可前面已經把自己的所有離奇遭遇都告訴了劉悅,包括醫院女屍,地府之行及所見所聞,還有尹向東被挖去心臟並被關在鬼牢的情況。但這些他根本就不信,因為實在太離奇了,擱誰身上都不可能相信的。
此時,劉悅當然也理解王強的心理,但他看見夏怡可楚楚可憐的樣子,感覺到她確實被這個困擾得心力交瘁了,也不由心裡難過。
夏怡可又把鬼來訊的事情向劉悅講述了一遍,並把那張紙條和光碟擺在了辦公桌上。
劉悅和王強都仔細地看了看那紙條,上面什麼都沒有,他們交換了一樣眼色,又把光碟放進電腦裡,想看看她說的詭異畫面。
然而,那光碟居然是盤鄧麗君的cd歌碟,並沒有畫面,只聽見已故歌手鄧麗君那甜美的歌聲從音箱裡流淌出來。
紙條沒字是夏怡可知道的,不過光碟居然變成了歌碟,她還不知道,不過她完全能夠接受這種內容改變的情形,她怕警察不信,慌忙說道:「那紙條上的字在我看過後就突然消失了,這光碟肯定也是一樣,裡面肯定不會有原來的東西的。因為那女鬼只是來威脅我,估計也只想讓我一個人看見。」
夏怡可的解釋是徒勞的,王強臉上明顯帶著荒唐和不耐煩的表情,劉悅則低著頭,不敢看夏怡可,默默地退出光碟,放回夏怡可帶來裝光碟的信封裡。
夏怡可不笨,已經知道他們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話,她絕望了,幾乎是用哀求的聲音說道:「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幫幫我。」
劉悅看見夏怡可淚眼濛濛地看著自己,心裡一痛。那眼神實在太可憐了,讓他無法抗拒。
劉悅便將心一橫,鼓起勇氣對王強說道:「王哥,要不,我們去醫院調查一下吧,就查手術就可以了。夏小姐的報警有名有姓,事實、線索也很清楚,應該符合我們的調查立案標準,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有了調查結果才能說明問題。」
王強還有些猶豫。劉悅想了想,又說道:「王哥,我覺得好查,夏小姐不是說醫院把她本來沒問題的眼膜給換成鬼眼了嗎?至於是不是真的換成了鬼眼,我們沒法查,但被換下來的眼膜卻可以查,一定還在醫院裡,讓醫院拿出來核實一下是不是真的病變了。這就可以從側面證實醫院是不是有問題。」
王強仍然有顧慮地說道:「就算醫院有問題,也應該算是普通的醫療糾紛,公安冒然去查,不合法。那醫院也是有背景的,搞不好反告我們過分干涉民事糾紛就麻煩了。」
劉悅忙說道:「我也想過了,不過,夏小姐報案說的是她眼睛本來沒問題,那麼她嚴格說來不算病人,在這種情況下被醫院換掉眼膜,性質上就不是民事糾紛了,而是人身傷害,是犯罪,公安當然可以查。」
劉悅的說法有道理,而且可行。王強想了想便同意了,便叫劉悅先陪著夏怡可,自己跑去開調查函。
等王強一走,劉悅忙對夏怡可說道:「怡可,你聽我說,這是最後的機會,公安調查是有嚴格規範要求的,現在我們去查是可以的,如果萬一查不出什麼,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夏怡可已經很感激劉悅了,此時她特別敏感,聽見劉悅語意未盡的話,知道他要說什麼,忙自己說道:「我知道你懷疑我神經出了問題,說實話,我還巴不得我是真的神經出了問題,這樣一來,我只要好好治療就可以了。可是,我並不是真的生病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看見夏怡可還是這麼固執,劉悅無話可說,便拍了拍她的肩頭,說道:「先不說了,我們先去了醫院再說。」
王強、劉悅陪著夏怡可又來到醫院,接待他們的仍然是那個丹尼爾。
丹尼爾突然看見公安人員出現在面前,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變得坦然了,對夏怡可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對王強和劉悅說道:「夏小姐既然真的報警了,我們醫院也歡迎你們公安來調查,這樣不但可以還我們醫院的清白,也可以解除夏小姐的心裡問題。」
王強忙例行公事地把調查函出示給丹尼爾看,並簡單地說明了來意。
丹尼爾聽得很認真,也很認真地看了看調查函。然後意味深長地對王強說道:「作為醫生,為了夏小姐的健康,我想說的是,夏小姐不但眼睛出了問題,她神經也出了很嚴重的問題,我建議她必須盡快接受治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敢肯定,如果繼續處於不治療狀態,要不了多久,她會情緒失控,做出任何危險的舉動都是有可能的。你看過美國的恐怖片嗎?那種神經病人瘋狂殺人的那種。」
丹尼爾說著,用手比劃了一個砍人的動作。
王強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夏怡可氣得說不出話來,手都在微微發抖,卻又拿丹尼爾沒辦法。
丹尼爾又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對王強說道:「請警察先生稍坐片刻,我去叫夏小姐的主治醫生,讓他接受你們的調查,並讓他把夏小姐的病歷資料帶來,讓你們查看。」
夏怡可和劉悅都注意到丹尼爾提到主治醫生,不由交換了一下眼色,異口同聲地問道:「葉傳平回來了?」
可丹尼爾已經出去了,沒有回答他們。兩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心裡忐忑不安地等在那裡。夏怡可更是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