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無處不在的詭異 文 / 舞動的風標
看來這家是真的搬不成了。
夏怡可便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她倒不是怕死,是怕真像女鬼說的那樣瞎了眼睛,那還真不如死了好。
該怎麼辦呢?先去幸福巷找那個算命的?夏怡可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她知道那個所謂的算命先生並不是一般的人,或許是鬼也未可知,是找不到的,除非他來找你。
那就去醫院查女鬼的身份。
可是夏怡可預感到所有的謎團都在那醫院裡,她又該怎麼去查?能查到嗎?她又想起葉傳平的警告,讓她遠離醫院,不然會對她不利。也是,自己第一次走進那醫院,就被醫院計劃著毀點眼睛,現在如果還公然去查他們,他們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想到這些,夏怡可感覺到自己真的是舉步維艱,一籌莫展。
劉悅,夏怡可突然想到了劉悅,可是她很快又打消了找劉悅的念頭,畢竟他與自己非親非故,況且他現在已經在懷疑她神經有問題了,恐怕只會迴避自己了。
夏怡可真想痛哭一場,現在的處境對她一個弱女子來說,實在是力不從心,無法應對,但她又無處可避,必須硬著頭皮上。
接下來幾天,夏怡可一直想不出辦法,便窩在家裡,有點坐等事態發展,到時候再見機行事的消極想法。媽媽自然不知道她的可怕遭遇,但對女兒呆在家裡也是支持的,老人家想當然地認為只要在家裡不出去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令夏怡可沮喪的是,劉悅居然這幾天也沒給她電話,以前可是每天都好幾個電話來噓寒問暖的。她就悲傷地想,劉悅一定是被她嚇跑了。也是,誰會心甘情願和一個有精神病的人交往呢?特別是男女之間有那種企圖的,更是不可能的。她知道劉悅一定把她當精神病了。為此她必須慢慢將這個男人從她心裡排除出去。這樣一來她就更孤單了,更孤立無援了。
這幾天,女鬼的話一直在她耳邊迴響,她隨時都在擔心自己的眼睛會有什麼變化,每天都要對著鏡子看幾十次眼睛,看有什麼變化沒有。這讓她都快要崩潰了。
夏怡可本來不是一個很喜歡靜的女孩子,在家裡呆了幾天,感覺就像在坐牢。這天旁晚,吃了晚飯,她實在坐不住了,想出去小區公園裡散散步,便跟媽媽說了就出門了。媽媽也擔心她會悶壞,就同意她出去,不過囑咐她一定不要走遠了,早點回家。
夏怡可應著出了門,等電梯門打開,她進了電梯,習慣性地按下樓層按鈕(1)。隨時電梯的徐徐下行,她突然又想起苗苗來,便不自禁地看電梯上的樓層數字顯示欄。突然,她發現亮著的按鈕居然是(—2),她明明剛才按的是(1),怎麼會突然變成(—2)?
夏怡可驚慌地使勁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看,沒錯,果然是(—2)。她連忙去按(1),可是怎麼也按不亮。
夏怡可大驚失色,心裡驚慌地想:「難道是地府的鬼來抓我了,女鬼說過地府也不會放過我的鬼眼的。」
夏怡可驚得在電梯裡大叫,希望有人來救她。
眼看著電梯到6層了、5層了、4層了,夏怡可雙手拚命去扳電梯的門,可是哪裡扳得開?電梯到3層了。夏怡可絕望地看著上面的樓層顯示燈。
突然,電梯的門居然慢慢地打開了,一個小女孩跳了進來,又小手按住開門鍵,大聲叫道:「媽媽,快點,電梯來了。」
夏怡可這才從驚慌中醒悟過來,看見電梯確實停在三樓,下面那個(—2)按鈕居然不見了,亮著的是按鈕(1)。
難道是自己的幻覺?夏怡可不敢賭,再不敢坐這電梯了,慌忙衝了出去。
小女孩疑惑地望著她,說道:「姐姐,這裡是三樓,還沒到一層呢。」
夏怡可心都快跳出來了,看著小女孩,她認識這孩子,經常見到的,便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就到三樓。然後像逃一樣慌忙從樓梯間走,幾乎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來到一樓,並衝出大樓,跑到公園的草坪裡,她的心還在砰砰地跳。
此時,公園裡人還挺多的,都是吃了晚飯出來散步的,有很多雖然不熟,但臉孔都不陌生,不遠處的健身場地上,更有不少老人和孩子在鍛煉和玩耍。看著這一派生機。夏怡可的心慢慢平復了下來。
夏怡可慢慢地走在草坪上,努力不去想剛才在電梯裡發生的那恐懼的一幕。過了一會兒,她突然發現有個男子一直在附近不時地打量她,看那神情像是有什麼話要向她說,但又猶豫著不便開口的樣子。
夏怡可以前見過這男子,記得好像是個出租車司機,就住在小區裡,自己曾經坐過幾次他的車,因此也可以算是熟人了,她便主動跟他打招呼。
那男子這才靦腆地走過來,對夏怡可說道:「夏小姐,好久不見了。」
夏怡可說道:「是啊。」卻沒有什麼話好聊,就想慢慢走開。
那男子猶豫了一下,突然說道:「夏小姐,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夏怡可驚疑地看著那男子,問道:「你要我幫什麼忙?」
那男子臉一紅,難為情地說道:「我想請你幫我去開導一下我的女朋友,她在那邊哭呢,你替我向她傳句話,請她原諒我,我不該拋下她不管。」
夏怡可順著他的指向,果然發現一個女孩子默默地坐在不遠處的木椅上,頭低垂著,看不清表情。
夏怡可便想:「這對情侶估計是鬧矛盾了,女的不理這男的,男的便想自己去替他說句好話。」
夏怡可雖然覺得有些唐突,但看見男子期待的神情,便有些不忍心拒絕,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去幫你說說,不過這關鍵還是看你,女生是要多哄哄的。」
那男子點了點頭,有種欲言又止的樣子,卻沒說什麼,只是感激地說了聲謝謝,便躲到繁花灌木叢後面去了。
夏怡可心裡暗暗好笑,便向那女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