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吃醋與春宮 文 / 穿越為愛
半夜,陳茜突然覺得臉上涼颼颼的,用手一抹,觸手冰涼,滿臉水漬,兩耳聞水聲滴滴,又覺寒風襲面,不用說,在這個沒有衛星沒有電視當然也沒有天氣預報的悲催古代,陳茜遇上了「洚城夜雨」
沒辦法了,本來這個臨時搭建的窩棚四面透風,青天常見,晴天可以遮陽,雨天不可以避雨,看來只好去人屋簷底下湊合一晚了
好冷啊,她裹緊了身上的破布,這該死的天氣
她一面詛咒著,一面快步跑起來,卻突然聽到遠處巷子裡傳來刀劍之聲
好奇心害死人啊鬮
等陳茜跑過去,卻是一個人也沒見到,不由驚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往四處溜了一圈,只見十步之外有一團漆黑的東西
難道是大俠追捕強盜,慌亂的強盜丟了贓物逃命?
她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著,待看清那堆東西為何物時,不由大驚失哦色
那哪是是強盜留下的包裹,分明就是一個人,只是因為他蜷作一團,夜色既濃,又下著雨,這才造成她的判斷失誤
這個男人穿著夜行衣,在這夜黑雨急的晚上,還敢穿著這身行頭在外行走的不是行俠仗義便是劫財劫色的,他呢?如果是後者,那自己寶貴的生命……
陳茜非常矛盾
她哆嗦著把手伸到男人的鼻子底下,氣息已經微弱之極,往他胸口探去,卻摸到一股粘熱之物,不用說,那裡傷口肯定不小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陳茜吐出口氣,努力將這男人扶起,由於力氣有限,她花了半刻鐘才將這男人拖進窩棚,找了塊稍微乾燥的地方放下來
陳茜喘著氣,使勁拍打男人的臉頰:「喂餵你還活著嗎?醒醒啊?喂」
「水」男人微弱地吐出一個字
「水?好好你沒死就好了,要不然我就倒霉了……」陳茜念叨著——她是一點都沒有蘣人收屍的覺悟啊,摸索著拎過破茶壺,就著壺嘴將水灌了進去
「咳咳」男人似被嗆到了,咳了兩聲,再次陷入了昏迷
我真該死
陳茜摸到男人胸前的傷口,哪裡可還汩汩地流著血呢
她摸索著撕下男人的衣服,將傷口紮住,但那傷口很大,很快的,那布條便浸滿鮮血。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你等著,我去找東西給你止血」
她記得巷道出口有個土地廟,那裡有很多香爐灰
等她回來的時候,那男人的呼吸已經變得非常急促了,她不由大驚,趕緊將布條解開,將香灰糊上去
「老兄,如果這還止不住,我就真沒法了……」陳茜冷汗直冒,勉強包好後讓男人平躺下來,發現沒有血水滴下,不由鬆了一口氣,試探著摸了摸男人的額頭:「天怎麼這麼燙啊」
「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啊,恩皮膚還蠻滑的……我是為了救你……你可別恩將仇報啊……」陳茜念叨著柳下惠語錄,把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全剝了下來:「你的衣服全濕了,現在又發著高燒,再穿著只會病上加病……」
收拾好了之後,陳茜將屋內唯一的被子蓋在了男人身上。
終於好了,陳茜呼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娘……你別走……別走」男人揮舞著手臂,似乎想抓住什麼
一個戀母男人陳茜鄙夷道,見那男人折騰得厲害,趕緊將他的手制住:「你別動,要是你傷口崩裂,你就等著見閻王吧哼」說著將他的手往被子裡塞,沒想到卻被男人緊緊抓住了:「娘別走……別走,軒兒還小……別走」語氣哽咽,非常可憐,陳茜心中一軟,忙順著他:「好,我不走乖,別動」男人聽了竟然逐漸安靜下來,再次沉入了昏睡之中,陳茜將手抽了出來,使勁地甩了甩:「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她嘟囔著,往他額上探去,還是滾燙
「這不行,得給你降降溫,要不然你就算活過來了,也燒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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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男人的衣服撕下,浸了冷水,不停地擦拭他的身體:「沒有酒精,只好用冷水代蘣了」感到男人的體溫沒有那麼高了,她終於停止了擦拭,睡意襲來,她便趴在男人身上睡過去了
真舒服,有個抱枕真好
陳茜醒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見了,卻發現自己睡在被子裡
她有些慶幸,因為她沒有遇上殺人滅口的「壞人」,又有些失望,她本想著施恩圖報的……
「醒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把陳茜嚇了一跳,她趕緊抬起頭來,這下,她愣住了
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好酷好帥啊,臉色雖然蒼白,但眼睛好大好黑,眉毛好濃,鼻子好高,紅唇微泯,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頭髮隨意地紮在腦後,穿著昨天那件夜行衣,簡直是——酷斃了
陳茜雖然不是花癡,但看到美男,她的心臟還是忍不住比平時跳得快了些
英俊的男人靠不住英俊的男人靠不住……陳茜念了五遍,終於平復了內心的狂跳
「昨晚是你救的我?」
媽的,姑奶奶我忙了半夜,難道你想賴賬不成?
「看公子這意思,似乎自己被一個乞丐救了心有不甘啊是不是覺得自己被一個乞丐碰了很髒啊?」陳茜對這鍾人相當鄙視,哪怕他是一個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超級帥哥
「姑娘,在下並無此意,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姑娘這樣,豈非名節不保?」
姑娘?等等,我這樣子還能看出我是一個姑娘來?
男人見他眼睛瞪得老大,一臉茫然的呆樣,嗤笑一聲,突然從腰間拔出寶劍,往前一送
這把寶劍顯然是今天他才跑去撿的,昨晚她可沒見到。
「你……你……你幹什麼?」這人莫不是要殺人滅口?
「以劍為卿照容,卿之容色,並非少年昭華罷?」
陳茜垂眸,明亮的劍身,傾城容顏隱現
可惡的雨,陳茜感到牙有些癢。
「你……」
男人收回寶劍,淡然道:「我知姑娘顧慮,自不會洩露半分」
「謝謝」陳茜低聲道,這該死的古代,哪個女子長成她這般摸樣,不是禍害自個,便是禍害別人。她一孤身女子,無依無靠,自屬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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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公子的傷怎樣了?」昨晚傷成那樣,今天就能走能說了,這絕對是個「高人」
「多謝姑娘昨晚賜藥搭救,傷勢已然控制住了,只是不知那止血靈藥是為何物?」
陳茜大囧,香灰何時成為靈藥了,只得輕咳兩聲,正色道:「此為『百草霜』是也」這也算不上說謊罷,陳茜安慰著自己的良心,趕緊轉移話題:「不知公子有何打算?」離開前可一定要答謝弱女子的救命之恩啊……
「既是姑娘相問,我便也不扭捏客套了,此刻我傷勢甚重,不堪旅途之苦,恐還會叨擾姑娘幾日,傷好之後便會離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陳茜的腦瓜子迅速地運轉起來,目光不由得往那把寶劍瞟去,那把寶劍的劍穗不是普通絲線,而是一簇紅瑪瑙細珠,這樣的人,竟然要呆在她這個乞丐窩棚裡,那麼他一定有不得不呆在這兒的理由……
昨晚的巷戰……
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怎的連客棧也不敢去住了?
陳茜知道,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好,糊塗人比聰明人活得久些
於是她很沒心沒肺地笑了:「好啊,軒公子會武功,那麼我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你怎知我之名字?」那公子手握劍柄,語氣變得凜冽起來
又大意了……
於是她哆嗦著,話也說不利索了:「昨晚公子……在夢……夢裡,又發……發著高燒,不停……喊娘……」
「恩如此便好」軒公子頗有深意地望了陳茜一眼,打斷了陳茜的結巴,臉上恢復了初見的神情——就是沒有表情,點了點頭,道:「請姑娘為在下尋性食來。不計何物皆可」
看來他滿給我面子的,沒有說「你去給我討點飯來」這人教養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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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素質蠻高。
於是她向原先那般,跑到那善良夫妻那兒蹲點,如願地捧回兩個包子四個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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