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洚城小乞丐 文 / 穿越為愛
繁華的大晉都城,車如流水馬如龍,三月正春風
一個小乞丐出現在人群中,這沒什麼奇怪的,奇怪的是他所到之處,十步之內絕無人跡,不要奇怪,如果哪位仁兄能在糞坑裡憋上半刻鐘,那恭喜這位兄台,你可以同小乞丐手拉手向前走了——哎,那身上的味兒,真是……
只見他在人山人海中毫無障礙的推進,最後停在了一家包子攤前,他也不上前乞討,就這麼低著頭,嘴裡流著哈喇子,一動不動站在包子攤前……
「哄」包子攤的食客聞臭而逃,連板凳都帶翻了兩根,腳趾頭那個疼啊,但為了「逃命」,啥也顧不上了……
「怎麼又是你?」包子攤的胖子劉氣得鼻子都歪了:「每天都來這麼一出,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說著拿起扁擔就上
「當家的,算了,他就是個傻子……」胖子劉的老婆臉兒黑黑的,但心腸極好,每次都來勸架
「來孩子,這是今天一天的啊,拿好了」胖子劉的老婆取出兩個大肉包子,四個白面饅頭,用油紙包好了遞在他手上,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也是個可憐孩子……如果阿海在的話也長得跟你一般大了……哎……」
小乞丐捧著包子,輕輕地咬了一口,抬起頭來,對那女人甜甜一笑:「包子好吃」一臉的滿足樣兒,眼睛一眨一眨的,竟然也有幾分可愛……
「好吃就滾」胖子劉是個火爆性子,見那小乞丐在這裡,連生意都做不了,真正晦氣,不由大怒……
小乞丐跟以往一樣,肩膀一縮一縮的便走了……
胖子劉的老婆見了,不由得一陣心酸,便向她男人抱怨:「你幹啥子這般凶嘛?他就是個孩子,還傻傻的,你跟他計較啥」說著聲音不由得低了下去:「阿海要在的話……」
胖子劉本來對他屋裡的軟心腸不屑一顧,但聽到她說起走了三年的七歲獨生子,心裡也是一陣酸澀,卻也心中鬱結:「好了,都過去了,整日磨磨唧唧的,成什麼樣?幹活」
一對善良的夫妻,大半輩子都在洚城賣包子,何曾想過自己與這乞丐的相遇,會徹底改變他們的後半生呢?
而那乞丐拿著包子,跌跌撞撞地走回他的屋子,這是一間早已破敗不堪的老屋,擠在巷子的最裡邊……
「哎想不到我陳茜也有吃嗟來之食的一天……」
沒錯,這乞丐就是陳茜,他本是她……
陳茜為何會淪落至此呢?
上查三代,下查三代,陳茜的生平也不會與「琅琊高門」「隴西郡望」等聯繫在一起,她本不是當世之人,至於這身體的主人姓甚名誰,那也隨著陳茜的到來成為了永遠的秘密……
陳茜,年芳23,新出爐白領,為了慶祝失業危機的解除,便邀請死黨們搞了次野外野營,沒想到遇上雷雨,她一急便跑到大樹底下避雨,結果——被雷劈死了……
於是乎,她的魂魄飄啊飄啊,飄進了閻羅殿,當時正趕上閻羅王當值
陳茜問:「不是說人死後黑白無常會來領路嗎,怎麼不見他們倆啊,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閻王非常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低頭繼續批閱公文……
陳茜微怒,她最不喜歡沒禮貌的人了(到底誰沒禮貌?):「你這老頭咋回事啊,人家跟你說話咋不搭理呢,喂。若看搜索,你是誰啊?在陰間做什麼公作的啊,你在批改文件啊?不會是閻王的秘書吧?」
閻王也怒了,拍案而起:「孤便是閻王」
陳茜顯然被這顆重磅炸彈炸暈了,沒想到自己一平民百姓,竟然可以面見閻王……
「你……你……你是閻王」陳茜的魂魄在半空中不住轉圈:「沒想到啊沒想到,閻王是這個樣子的,長鬚美髯,面如滿月,文采風流,風流倜儻,不知道迷住了多少倩女幽魂」
閻王今年已經十萬八千歲了,整天頂著一張黑臉,不知道嚇跑了多少孤魂野鬼,沒想到碰上這麼個膽大的,已經八千年沒聽到女鬼誇獎的閻王不由有些飄飄然起來,抬起頭,得意地摸了摸胸前那把鬍子,自覺比赤?br/>1000
謚芾篩有魅力…?br/>
「咳咳」閻王假意咳了兩聲,故作正色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鬼話說得好啊,沒有鬼距,難成方圓,按我鬼距,凡非自然死亡的鬼魂一律不得入我輪迴之所,你之死既非自然也非意外,完全是個人保護意識缺乏造成,我陰間對你不負任何法律責任……」
孤魂野鬼的運氣都不好的,一般都會被臭道士抓到葫蘆裡去……陳茜有點害怕。
「別啊……閻王陛下,您是這裡最大的,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難道有人敢反駁你不成?」
「這……」
「別這啊那的,陛下,這樣吧,如果你幫我一把的話,我一定燒億億冥幣給你」
「這……」
「那就是可以啦我相信陛下一定可以的」陳茜的語氣非常誠懇
「咳咳我不是為了你的錢……鬼話說,與鬼方便,自己方便……這也不是不可以,你再重生一次就行了……只是,我這會兒上哪找一具好身體讓你附身呢?」
閻王轉頭道:「李判官」
「在」
「給我查查,看有沒有哪個該死的,把她的魂魄勾出來」
「是」
一會兒,那李判官便過來了:「稟陛下,只西勝大陸大晉王國有一青樓女子」
「好了陳茜,你便去罷」說著雙手一推,陳茜只覺眼前一黑,睜開眼睛便看見自己趴在河岸上,稍稍往河裡一照,陳茜被自己的新面孔嚇了一跳——這張臉,雖說傾國有袖張,但傾個把城是絕對沒問題的。
她猛然想起李判官的話,這具身體的主人原本是青樓女子,根據看過的古裝電視劇分析,這女子很可能是為了逃出青樓才香消玉殞……
紅顏自古多薄命,陳茜歎息著把自己的臉塗黑,躲在蘆葦蕩裡,晚上摸進一戶農家,偷了件破舊麻衣穿上,一路摸索著進了洚城……
如今已過去了兩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