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七、擴軍(四) 文 / 憤怒之翼

    這天一早，馬都港來了一群「神奇」的軍隊。

    他們的穿著很像特區一線野戰部隊的著裝，可是看行為不像啊？特區那支部隊會像他們一樣隨處脫褲子就拉大小便的？看他們的眼神明顯是迷茫，不知所措，就這樣還上戰場？

    老嚴撞了下孫和，說道：「老大，格老子，我們是不是在美國哦？」

    孫和看到馬都寬敞明亮的大街，一色乾淨的瀝青路，道路兩旁的商店和房子乾淨的讓人舒服。川軍內戰的時候，他隨劉湘的部隊，佔領過大邑的劉氏莊園，當時他就看花眼了，可比起這裡還是一個渣。孫和也弄不明白這是哪裡呢。

    「老大，老大，你看到麼得，這裡的女人屁股翹，那個地方也鼓。比成都的妹子還水靈。不曉得這裡有沒得窯子？」

    孫和啪的一聲給了騷雞公一個後腦勺，罵道：「你個瓜娃子，見了女人就腿軟，跟你說了幾遍了，這裡是特區，不是成都。狗日的，小心讓你吃槍子。」

    騷雞公賤笑道：「老大，看看也過癮哦。」

    這個時候，廚房張跑過來說道：「老大，老大，前頭在發號牌，領到的人還能領早飯，又是牛奶又是雞蛋，白花花的眼饞。老大我們往前擠擠？」

    「走，往前擠，狗日的，早就餓得流口水了，排到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對頭，老大英明。」

    四人直接恰到了隊伍的前面，被恰的老兵油子，見是孫和帶的隊，也沒多大意見，主動配合，沒人主動去招惹這個老狗。

    「姓名、年齡、原屬部隊番號、原職務、祖籍、政治傾向。」

    「孫和、38歲，川軍21軍126團3營2連、2連副連長、祖籍灌縣，長官啥叫政治傾向？」

    負責信息錄入的中士說道：「就是問你有沒得黨派。」

    「哦，沒得黨派，平頭老百姓。」

    後面的人就笑，起哄說道：「孫老大，你是老兵油子，不是平頭老百姓。」

    孫和也不惱，說道：「去去，那涼快哪裡呆著去。」

    中士讓孫和在指紋掃瞄器，虹膜掃瞄器上掃瞄了指紋和視網膜特徵，並提取了一滴血，作為士兵dna及生化指標分析材料。

    做完這個打印機輸出一個條碼，讓孫和收好，這是他進入軍校的唯一編碼。

    隨後，四人都領到了一份早餐：一瓶鮮奶，兩個雞蛋，還有兩個包子。

    「狗日勒，特區的伙食嗯是要得，就沖這個，這個兵當得。」廚房張的嘴最凶，弄的菜也巴適。

    吵吵嚷嚷的川軍散兵，擠進了馬都軍校的操場。幸好，第二期剛畢業，都去了海軍陸戰師或者警備第一師，否則，看到川軍的那個邋遢像，估計能跟他們干一仗，這樣的學員簡直玷污馬都軍校的光輝傳統。

    徐莉莉捂著自己的腦袋，陣陣發痛。安玉華常委摟著徐莉莉的肩膀，安慰道：「莉莉，沒啥事，這是集體的決定，我們大家想想辦法，怎麼對待這幫子兵油子。」

    得到安玉華的安慰，徐莉莉好過了一點。瞅了眼其他的常委，都一臉悶笑。不滿的說道：「寧主席，人我交給你了哈，接下了怎麼辦，你決定吧。我沒意見。」

    寧海濤笑答：「好你個小徐，招了一堆混混，你就不管了？不得行，你得推薦個人出來，帶這幫兵油子，否則我們可要推薦你去了。」

    徐莉莉想起了徐州號的艦長林夕，能力強，個性也是**，還是寧海濤的得力干將，這個人得行，鎮得住這幫兵油子。

    「寧主席，我推薦林夕。有他帶這幫兵油子，鎮的住，帶的走。你們看怎樣？」

    眾人閃過林夕的生平，還真覺得林夕是很不錯的人選，適合帶這支部隊。不過林夕本身的職級較高，又是主力艦隻的艦長，少將軍銜，如果回來當個師長，可能不太好。

    徐莉莉也提出了這個顧慮。

    周大江說：「這個不怕，乾脆這樣，川軍這次來了7萬人，足夠組建三個步兵師、一個炮兵旅、一個輕型裝甲戰車旅、一個運輸工兵旅、一個戰地醫院，配上其他技術輔助部隊。就是一個集團軍。林夕當這個集團軍司令還是夠格的。至於，這個集團軍能在他手中玩出什麼花樣，就看他得本事了。」

    這個建議得到了中央軍事委員會的同意，把這批川軍編制成第7步兵師、第8步兵師、第9步兵師以及幾個獨立炮兵旅、戰車旅、運輸旅等組成特區第一集團軍，任命林夕為第一集團軍少將司令。

    「老大，還是你有本事，打得齙牙狗日的爬，這個寢室多安逸，這麼大的地方只住12個人，比我們原來強多了，以前是豬圈，現在是別墅了。」

    騷雞公把東西往地上一丟，爬上自己的單人床，四腳大大的張開，生了個懶腰。

    「狗日的，一人一床，這下子不怕老嚴的狐臭了。巴適慘了。」

    老嚴問孫和：「老大，這個軍校的規矩還真怪，寢室分配不聽長官的，直接靠拳頭，看過去有點懸哦。」

    孫和點點頭：「雖然有點怪，但是合我們脾氣，走，還有八個名額可以招，看看有沒有合的來的兄弟，這以後一個寢室12人，要生活一段時間，看不慣的可不能要。」

    老嚴點頭：「那是哦。」

    六千多個房間，每間12人，不多不少。所有川軍剛剛能住下，但是，軍校故意沒有分配寢室所有權，讓他們自己拳頭決定。有實力的團伙先占寢室，剩下搶不到寢室的，就等各個寢室的老大來招。想跟誰走，個人自決。

    孫和的名頭，還是挺好用的，幾個熟識的被孫和招到他的寢室。一會功夫12人的編制就滿了。

    等操場上得剩餘人都沒了。半個小時後，軍營內響起了集結號。

    這次集結足足用了半個小時。一大操場的人，嘈嘈嚷嚷的，像是菜市場。

    在操場前面的檢閱台前，一排荷槍實彈，戴白色鋼盔的憲兵。一輛猛士越野車駛進檢閱台，從車上跳下一個穿著比中央軍將軍都帥氣的軍服，登上了檢閱台。

    林夕對著麥克風說道：「搜查所有房間，有溜號不聽指揮號的，先打二十軍棍，禁閉三天。」

    下面的川軍聽到這殺氣騰騰的話，後背都發涼。看來，在軍校不好混。

    林夕繼續說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哪個部隊的，但是從今天起，你就是特區的士兵了。今天跟你們上的第一個課就是聽指揮。」

    「現在選出你們寢室的老大，選出來的老大以後就是班長。選出的班長，按照《馬都軍校守則》內務部分，一周內管好內務。哪個寢室做得好，班長就升排長。現在解散，去領你們的生活用品和《馬都軍校守則》，每棟寢室面前都有軍官給你們示範，一周後所有達不到標準的士兵，二十軍棍，禁閉一周。」

    林夕不指望那幫川軍能把被子跌出花來，而是給川軍立個規矩，聽從指揮，能者上得格局。

    一周後，騷雞公不曉得被孫和揍了幾頓，不過，寢室衛生，個人衛生完全大變樣，人人都會用牙刷，人人知道每天睡覺前要洗腳。每天起床要疊被子。

    總之，孫和如願成了排長，管三個寢室。

    從第二周開始，軍校又發佈了以排級為單位進行體能和隊列訓練，為期一個月，考核優秀的排長直接升連長。

    這種升級模式，激起了男人的**。孫和更是玩命的監督三個寢室的訓練情況，集結號一響，哪個龜兒子不起床，孫和就一腳踹下床。平日裡拖拖拉拉的川軍，開始變得有點像模像樣。

    川軍的吃苦耐勞是出名的，體能集訓一點沒有問題，唯一惱火的是隊列和夜間集結號。不過，不管怎麼說，一個月的時間，川軍也整出了方隊。集結時間也縮短到了五分鐘。

    孫和再一次升級成為連長，騷雞公、老嚴、廚房張都成了排長。這段時間騷雞公也不騷包了，鼓弄孫和搞個團長當當，他也好混個連長。

    選出連級指揮官後，軍校並沒有發佈升級方案，而是著重培訓士兵的專業技能。射擊科目、炮兵科目、駕駛科目、防空科目、急救科目、防化科目。

    基本上的要求是，所有步兵都會駕駛汽車，都會開坦克、都會打各種炮、都會懂防空、都會應對防化學武器。

    射擊的重點更是放在如何打巷戰，如何打陣地戰、如何躲炮火、如何使用槍榴彈、迫擊炮對付日本步戰車和坦克，如何呼叫己方炮火，並為己方炮兵提供標尺。如何在巷戰中應對各個據點，如何在夜戰中不迷失方向，判讀敵方火力。如何組織輕重機槍和防空炮打飛機。如何防範瓦斯毒氣和使用瓦斯毒氣。炮兵如何組織火力，如何移動，如何支援前方部隊。

    講得都是實戰的東西，這些東西，孫和有些懂，有些搞不懂。不過，像如何駕駛汽車，駕駛坦克，如何發射炮彈之類的技能還是掌握的不錯，尤其喜歡霸佔那輛突擊戰車，開起來不要太拉風。

    這種學技術的課程，川軍都願意學，很多上課聽不懂的事情，有些人一摸車子，三下兩下就開的很溜，有些人對打炮很有天賦，軍校的tk－35a型實驗車，有些人能在移動狀態下一公里擊中目標。這是很了不去的天賦了。

    這些成績和表現都會被軍校錄入系統。作為未來成軍的依據。

    川軍雖然裝備差，但是實戰經驗非常豐富。人人都有一套保命技能，尤其是特區這種捨得花子彈的戰法，非常適合川軍老兵。這次軍校的系統學習，讓他們原來似懂非懂的地方，豁然開朗。更加明白各個兵種之間的合作，是如何的重要。戰術戰法遠遠超過原來的戰鬥模式。

    在特區的軍校中，學習的重點並不是步兵單獨運用的問題，而是如何在步戰車等裝甲的掩護下，突擊敵人據點，佔領敵方征地。如何躲避地方炮彈，並測算對方炮兵陣地的位置。如何配合己方的炮兵轟炸。如何在飛機的轟炸下，躲避炸彈。或者組織防空火力狙擊敵方飛機。

    在技術訓練的過程中，一批表現出色的連長被選拔出來，單獨學習參謀學、指揮學、統籌學、測繪學。

    孫和也有幸成為其中一員，孫和認識的字不多，但是他很清楚這次的機會有多難得，他拿出來軍閥內戰時那種狠勁，每天只睡三個小時，不停的啃書，不懂的問指導員，不讓自己落後於他人。在軍校的第三個月，孫和的努力獲得了回報。

    第一批20個團的團長被正式任命。孫和成為第8步兵師第20旅58步兵團團長。

    四個越來，孫和像是做夢一般，進行了人生的蛻變。或許他的個性沒有發生改變，但是生活方式，思考方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比如，現在的他絕對不會在隨地小便，吐口水的時候也知道用手帕了。雖然，說話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粗魯，脾氣也一如既往的牛，恐怕這方面他是改不過了。

    他想不到自己一個即將退伍的老兵油子，幾個月時間天翻地覆，成了特區的一個團長，管著上千號人馬。簡直稱得上光宗耀祖。

    這離不開他本身的努力和對機遇的把握，同時也激勵著他做得更好。

    林夕，這四個月吃住都在軍校，跟那幫老兵油子打屁斗地主，幾乎記住了所有連級指揮官的名字。老兵油子雖然不清楚這位指揮官到底是啥官，但是憑那天的講話，就知道是他們這幫人中最大的官。

    林夕的一身**氣息，非常受到老兵油子的歡迎，搞得孫和都跟他說話也是皮嘻嘻的，直接喊林夕為老大。

    林夕對孫和這個老兵油子的悟性和帶兵能力非常開好，下面的幾個連被他管得服服帖帖的，因為還沒有設置營級，所以，孫和的工作量非常大，直接要管好各個連，並不是很容易。不過，孫和的個人威信讓他指揮連隊的時候，非常好使。

    林夕親眼看著，親手培訓著，一個個符合他要求的團級指揮官脫穎而出，內心得滿足感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他選出的指揮官都帶有明顯的流氓特徵，為這事還被寧司令批評過。後面的30個團指揮官，只能老老實實的選拔。

    由於，缺失大批的技術官兵和輔助官兵，在軍校期間，第一集團軍的編制只有總司令，團級，連級。營級和旅級，直接從連級和團級裡面選，師級主官、和軍團級司令部的人選不好選，參謀人員都從原邊防精銳團中選師部參謀和軍團級參謀。師級主官也從精銳團的團部中選。

    原邊防精銳團目前成了特區陸軍高級指揮官出處。原林森團長，除了兼任加州省省委常委，還是特區內定的陸軍總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