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職場校園 > 怒海穿越之征服1934

正文 七十、華人特別行政區的思想準備(一) 文 / 憤怒之翼

    文萊市,真理廣場,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正在大聲的演講。

    「同胞們,我叫王時造,祖籍江西安福,競選文萊市協商會議代表。今天我很自傲,我要為我們華人的勝利歡呼,為我們的華人特別行政區政府歡呼!

    總所周知,我們華人在南洋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勝利,所有華人都在為這個偉大時刻歡呼,同樣是華人的政府,那麼我為什麼沒有為國民政府歡呼,獨獨為華人特別行政區政府歡呼?

    在我來南洋之前,我在北大讀書,親眼目睹了國民政府的黑*暗腐*敗,我常感歎生在這種無法無天的國家,不說我們沒有權參加政*治,連我們說話也不z*y,c*版也不z*y,集*h也不z*y,結*s也不z*y,x*仰也不z*y。我們的生命,隨時可以被人家陷害;我們的財產,隨便可以被貪*官充*公;我們的住家,隨時可以被人家搜*查;我們的名譽,隨時可以被人家毀誣。我們不能安全的耕種,不能安全的做工,不能安全的經商,甚至於不能安全的教書。……我們有的是無限的義務與剝*x;我們無的是任何的權利與保障。

    正如我所說,我不幸成為上述事實的經歷者,不幸離開祖國,遠渡重洋,來南洋避難。

    但是,今天,我為有幸成為特區的一員衷心的自傲,在這裡我看到了新中國的曙光,看到了一個偉大的國家即將崛起的希望,使我們中國人成為自己主人的理想,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接近。

    我可以像今天這樣毫無限制的表達,甚至,我站的位置被政府認定為真理廣場,任何人都被允許不受限制的表達,被政府認為這是人民神聖不可剝*奪的權*力。我為特區政府的舉措,大聲歡呼,這是人民的勝利,這是華人的勝利。

    請給我一次機會吧,我要把我身上的光和熱奉獻給這片土地、這裡的人民、這樣的政府。我願意!」

    王時造在的演講數次被圍觀群眾的掌聲打斷,聽演講的人都被這個激情四射的年輕人打動了。

    這樣的場面,在特區各地的廣場上上演,甚至沒有登記參選的人,也會上台演講自己的主張。當然,也有一些人發出不合主流的演講,有鼓吹復辟封建的,有鼓吹憲政的,甚至有鼓吹納粹的。這樣的聲音特區也並沒有禁止,特區的言*者無罪可不是來虛的,只要不對他人造成人身攻擊,都不會有限制。

    當然,特區唯一禁止的就是任何人都不得在特區組建政黨,這種行為是非法的。特區保障個人的最大權*利,但並不意味著有團體試圖挑戰特區的統治權。特區也從不天真的認為,最完善的體制才是最好的體制。只要命運共同體還存在一天,特區最佳的體制就是高層精英體制,這是特殊歷史造成的特殊體制,符合整個民族的最大利益。

    在各地代表如火如荼的選舉中,特區最大的中央報紙《新華日報》刊發了頭版頭條:「特區向何處去?」的政論文章。

    這個問題在當今的世界,一百個人中有幾十種答案。

    在特區的這篇文章中,總結了世界上剛剛發生過的金融危機,以及這次金融危機造成的深刻影響,世界各國都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都在回答向何處去的問題?

    文章揭露了金融危機是資本主義制度不可避免的制度缺陷,以及對個人、社會和世界造成的深重災難。論據充分,資料翔實,方法科學,得出第二次世界大戰不可避免的結論。

    在這樣的一個時代,我們特區應該何去何從?

    特區提出了一個特區根本制度的演進方案,特區認為在國家沒有消亡之前,世界上的國家以資本主義為主的時代中,特區應保證事關國計民生的行業中,國有企業集團在國際競爭中保持壓倒性的力量,掌握世界貿易的核心權力。同時,鼓勵民間資本在其他領域靈活發展。

    作為先進制度的代表,特區充分考慮勞動者的合法權力,所有特區的企業和農場都應按照特區的法律制定現代企業制度,保障勞工權力。

    特區政府對所有成員負有基本保障義務,在養老金、醫療保障、生育保障、工傷保障、教育保障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特區的財政應保障民眾的基本權力得到保護。

    作為國有企業,他們獲得的利潤在特區的根本制度中規定,屬於特區民眾所有,必須按照法律依比例返還給民眾和支持特區的民生事業,從而證明國有資本的全民屬性。

    文章還提到民眾的監*督*權、知*情*權和社會管理權如何獲得,如何參與。提供了詳盡的方案。

    整篇文章為特區的社會制度、經濟制度和民生制度確定了方向。唯有在政治制度上沒有涉及。

    這篇政論一發表,整個特區引發了大討論。

    爭論首先在共學社的社團內部發生。社團與政黨的區別,特區有法律詳細的界定,一個簡單的標準就是社團的規模不應該超過五十人。

    共學社的成員,基本都是有高等學歷的南洋華人組成,他們在文萊主要關注大陸的形勢,學習討論的東西很雜,有些人研究憲政,有些人研究民z共和,有些人研究社會主義,有些人研究資本主義,總的來說,這個社團的傾向偏左。

    王時造拿著《新華日報》說道:「好文!勝讀十年書啊。這篇文章把我們一直搞不懂的問題,解答的淋漓盡致,數據翔實,方法科學,不是那種腦殘的洗*腦*文,而且提出的方案,我認為不僅在南洋行得通,在中國大陸也一樣行的通,能搞出這篇文章的人,真正是世之大才!不行,我要馬上寫一篇文章為其張目,明天再到真理廣場演講。」

    「時造,這篇文章所描述的社會確實令人嚮往,但是,你家可是在文萊有好幾個種植園,要是所有勞工都平等相待,按照企業制度管理,所費不小啊?到時,種植園能不能盈利,殊未可知?」有同樣家庭背景的王應能不無擔心的說道。

    「不僅是那些膠農的地位和收入發生重大改變,地主和官員的特殊待遇也沒有了,一樣納稅,一樣會被起訴刑罰,沒有其他可以用錢贖罪的辦法,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讀書當官的意義何在?」支持憲政研究的社員,對可能享受不到**的特權而憤憤不平。

    「諸位,換位想想,大家認為這樣的特*權合理嗎?不合理的東西能長久嗎?我們並不是一直都是富有階層,假如我們破產了,成為一名工人,我們希望整天有幹不完的活,沒有休息的日子,勞動報酬不足以養家餬口,這樣的事情誰願意幹呢?這與現在的大陸又有何差異呢?我不擔心我家的種植園,我聽馬都的一個親戚說,特區將大力支持種植園擴大產量,我們種的果樹特區有一家國有企業大量收購果子,根本不用像以前一樣受洋人公司低價收購,我們出售的價格漲了,能有效抵消用工工資的增長,此辦法能使社會平穩過渡到現代企業制度,這種有益的社會改革,我是堅定支持的。」

    王應能聽王時造說,特區將大幅提高果子收購價,支持種植園擴大產能。大為不解:「新鮮果子並不利於久存,特區花大價錢收購這麼多果子,如何能夠銷售的了,銷售不了就要腐爛,就要虧本,這樣的政策豈能長的了?」

    王時造笑道:「應能孤陋寡聞了,詩巫那裡有座食品深加工產業園區,裡面有家巨型企業專門生產果汁飲料,果汁加工成飲料後,保存時限能夠長達半年之久,足以讓這些果子被市場吸收,據說,此次特區還跟英國東印度貿易公司達成了銷售協議,將來用我們種植園生產的果子加工成的果汁將源源不斷地流下歐洲。換來源源不斷的資金。特區政府用事實證明只有集中強勢資源產能使我們的產品進入國際市場,參與市場競爭。試問,假如應能一家,有能力生產果汁並打入國際市場嗎?」

    王應能豁然大悟,說道:「善哉,斯言!特區的政策對我等反而是一次機遇,我們的產值和產能提升了,有能力應對現代化企業制度改造,改善勞工的生產生活條件,確實是雙贏。」

    王時造接著說道:「你還漏了一項,勞工的收入高了,休息的時間多了,是不是能夠改善生活,改善消費?」

    這次,連其他人都拍案叫絕。這不是典型的肉爛在鍋裡的理論嗎?勞工收入高了,就促進消費,消費又促進市場,市場又帶動生產和投資,生產和投資又促進勞工收入增加。這是多麼高明的一個循環。

    王時造又問道:「你們注意到這個循環的矛盾再哪裡嗎?」

    眾人搖頭。

    「大家看,如果按照這個理論資金和產能沿著螺旋曲線不斷上升,總有一天會突破內部需求的上限,這個時候怎麼辦?等著經濟危機發生嗎?顯然,特區的領導層眼光極端長遠,國有企業集團就是用來應對內部經濟危機的工具,通過強勢的企業能力,對外輸出產能,緩解區域能的需求過剩,既然要輸出,就要有強力企業競爭得過他國的企業,特區的國有企業將會成為特區經濟發展的最後一道閘門,實現在可預見的將來,經濟保持發展卻不會像國外資本主義國家一樣,每隔十年左右來一次經濟危機。特區採取的政策並不傾向於極端的資本主義或者極端的社會主義,這是一種綜合雙方優勢的創新方案,就如報紙上說的,我們的方案並不一定是最先進的,但是是最務實的。根本目的就是富民強區。」

    王應能揚了揚手中的《中國憲政實施方案》的書稿,笑道:「看來,這本書要丟進歷史的垃圾堆了。我決定從今天起研究特區的特色方案。為未來中國提供有益的設想。」

    激烈的討論同樣發生在中央工作組。

    「這篇文章雖然指出了資本主義的制度缺陷,但是並沒有按照馬克思主義理論實行社會主義計劃經濟,反而允許、鼓勵民營經濟發展,這充分說明特區的領導層不是真正的布爾什維克,是政治投機份子。」中央工作組中言辭激烈的同志,毫不客氣地對特區領導層提出了批評。

    賀大姐最聽不得有人批評小寧,某種程度上,賀大姐是挺特區的無原則派。尤其是對小寧,她可以批評,但是其他人對小寧的批評,激起了她強烈的反應。爭鋒相對的說道:「特區走什麼樣的路,我們有什麼權利干涉,再說了誰是投機份子?人家報紙明明白白的指出,資本主義沒有出路,旗幟鮮明地反對赤露露的剝*削,特區那一條政策是沒有顧及民生的?到目前為止,特區發生的事實那一條表明他們是投機份子?特區現在的政策那一條不必大陸強,實事求是的看,特區的前景還比蘇聯強,這樣的體制有什麼不好呢?」

    賀大姐的脾氣比較暴,否則**後來也不會跟江走到一起。她的一連串詰問著實讓別人下不了台。鄧穎超拉了一把邊上的賀大姐,說道:「子珍,消消氣,喝口水,同志們也就是對特區提出不同意見,我想小寧他們也是願意聽聽不同意見的。」

    其實,賀大姐的詰問雖然讓人下不了台,但是仔細想想,特區的做法並沒有什麼令人指責的地方,相反,整個特區在特區的政策引導之下,蓬勃發展著,興興向榮的跡象讓中央工作組的同志都是幸喜萬分。

    中央工作組中還有一個特區的鐵桿粉絲,無原則派,瞿秋白。瞿秋白喝一口特區產的咖啡,潤潤喉嚨說道:「子珍同志說的好,從這篇文章看,特區旗幟鮮明的反對資本主義殘酷剝*削,而且行動上,不遺餘力地保障勞工權益,推行民生保障,這樣的善政大陸沒有,蘇聯也做不到,歐洲更沒有,是當今世界最偉大的善政。而在社會管理上,人民真正做到了當家做主,地方代表實現了全民直*選,這些代表組成的地方政府管理地方的日常事務,這是把權力真正交給了人民,這樣的制度連蘇聯都是比不上的。不管從社會制度還是民生制度,特區都遠遠超越了蘇聯,負責任的說,我認為社會已經進入到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至於特區採用的經濟制度,報紙上說的好,最先進的體制不一定是最合適的體制,只要能夠實現民富區強的目標,不就是好體制嗎?」

    瞿秋白的辯白起初還與馬克思主義掛鉤,說道後來,完全用無賴邏輯硬挺特區的各項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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