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三、stop(二) 文 / 憤怒之翼

    五一旅遊去了，明天一早出發，要耍幾天，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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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林大學，威廉皇家科學院化學研究所。

    如果說那個時代，誰離核物理最近，無疑威廉皇家科學院化學所物理部，34年居裡夫婦用a粒子轟擊原子核發現了人工放射性，而費米博士領導的研究組用中子轟擊一系列元素獲得了多種人工β放射性元素。

    這已經非常接近中子轟擊鈾元素的實驗驗證，按照這些前輩的過程，遲早有人會用中子去轟擊鈾元素，裂變遲早會被發現，化學研究所的所長哈恩教授和他的同事在38年最終實現了這個過程，可惜的是沒有政治頭腦的哈恩教授，把如此重要的發現告訴了玻爾教授，而玻爾教授又把這個實驗過程完整地傳播到了美國，據說這個實驗成果當天晚上就被美國的科學家複製出來，引起了全美科學界的震動，在科學界看來這個實驗的發現，原子彈已經變成了可能。

    這個實驗發現給美國政府和軍方利用後，製造原子彈的曼哈頓計劃在集全美國的力量下迅速的實施，結果，已經被歷史證實。

    謝長炳從風衣中拿出陳紀元抄給他們的那個中國留學生地址，找到了柏林大學。

    菩提樹下大街6號，這個沒有圍牆的大學中的主樓毅然矗立。謝長炳第一次來柏林，儘管在特區系統中查閱過這所強悍的大學，當真正站立在這裡時，還是被他的氣質所震驚。

    「很神聖是嗎？」一個穿著黑風衣，戴帽子的人站到謝長炳邊上用中國話問道。

    謝長炳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中國人，聽他語氣對這個學校充滿了崇拜，挺帥的一個小伙子。

    「王同學吧？漢堡的陳老闆介紹我過來的，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就是我，謝長炳。」

    「陳老闆是個熱心的中國人，剛到德國時，也是他幫我訂的車票之類的。沒有他的介紹我得瞎折騰一段時間。」

    「呵呵，王同學的熱心腸也不比陳老闆差。真幸運能夠遇到你們。」

    「應該的，中國人幫助中國人。」

    王普熱情地邀請謝長炳到他的寢室去坐坐。

    路上，王普說道：「現在的德國唯一還能保持平靜的就是大學了，這得益於他們的傳統。教授治校、學術zy。在柏林大學有這樣的傳統，大學dl於國家形式，不受政治干擾。也dl於經濟需要，倡導探索純粹的學問和真理。而且這裡的教授都安於寂寞，不為俗務干擾，潛心科學。這在中國是不可想像的，現在即使是如此狂熱的德國也沒有人來干擾學校。真是神奇的學校。」

    謝長炳問道：「聽說這裡的化學所很強？」

    王普一愣，搖頭道：「我就在化學所跟飛利浦教授讀物理學博士，我們的核化學確實走在全世界的最前面，但是，我不認為化學所是柏林大學最強的領域。這裡的出來的教授有很多是在人類文明史中舉足輕重的。這裡產生過二十多位在化學、醫學、物理和文學等領域的諾貝爾得主。即使在哲學領域，這個學校出來的人也成就了一座座聖山，黑格爾、薩維尼、謝林、費希特、費爾巴哈、馬克思、恩格斯、蘇曼，或許這些人的研究相互之間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他們都是純粹的科學家。都是柏林大學的驕傲。」

    「什麼，黑格爾、馬克思、費爾巴哈都是這個學校出來的？」

    即使像謝長炳這樣從應試教育出來的號稱大學生實則技工水平的人都聽說過這些大神。

    謝長斌的驚訝讓王普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謝長炳承認這是一所值得尊敬的大學，但這並不能動搖執行stop任務的決心，比起命運共同體的安全，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讓這個學科獲得突破。

    謝長炳跟王普見上面以後，多次在王普的陪同下參觀了柏林大學。作為為數不多在柏林的中國人，王普和任大強、謝長炳建立了友誼，王普拮据的生活在他們的資助下變的滋潤。

    無以為報的王普熱心的帶他們參觀了自己的研究所，參觀了實驗室。王普從事的是通過高能倍增裝置，研究熱中子與ai核之間的作用關係。而這套高能倍增裝置也是哈恩教授帶領的研究組研究裂變的重要設備。

    在柏林的第七天，帝國元首批准了南洋物流貿易公司的申請，和戈林領導下的國家公司簽訂了貿易合同，作為保證，南洋物流貿易公司在帝國中央銀行轉入了五百萬美元的合同保證金。

    保證金轉入的當天，戈林盛情邀請他們去他的官邸，並把漢堡一個碼頭的一年使用權以及港口的若干個倉庫的租用證明文件，開具給南洋物流貿易公司。並要求南洋物流公司盡快把高烷辛值航空汽油盡快運送到港口，帝國可以先交付五萬支98k步槍及一千萬發子彈。

    柏林大學，王普寢室。

    「王普，我們明天要去漢堡，我們從德國租賃了一個碼頭，不過很多事情我們兩人實在忙不過來，你能不能幫我們推薦一個懂當地法律又幹練的中國人，工資不會少的，比當地人收入肯定高。」

    謝長炳問道。

    聽說謝長炳他們需要幫忙，王普的心一動，說道：「謝哥、任哥，這段時間我也不忙，要是你們看的上，我去漢堡幫你們一段時間，我跑跑腿還是可以的。」

    任大強和謝長斌相視一笑，說道：「求之不得，有你老弟幫忙，我們放心多了。這樣，明天早上我們就走。啥都不用準備，到漢堡我們重新置辦，到時候，我們給你在漢堡專門搞個經理辦公室，有空你就在漢堡幫我們管理一下。收入每年按一萬馬克給你算，如何？」

    一萬馬克差不多六千多美元呢。比他在國內的收入高五倍。

    「太高了，受之有愧。」

    「那就說定了，我趕今天晚上的火車走，你跟任哥趕明天一大早的火車走。我們在漢堡碰頭。」

    「行，謝謝兩位大哥，我這就去跟導師請假。」

    事情說定之後，王普就跟菲利普教授請了假，畢竟大學不比公司，時間上相對比較寬鬆，請假一周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王普也許想不到，他將永遠地要離開這個研究所了。

    第二天一大早四點半，任大強和王普踏上了去漢堡的火車。

    五點，謝長炳秘密潛入了高能倍增裝置實驗室，從一個雪茄長的金屬管中小心翼翼地提取出二十公分長，五公分粗的冰柱，透過冰柱裡面是用一個透明薄膜包裹的一團銀光色金屬球。安置在實驗室的秘密角落。然後，迅速離開了實驗室。

    七點鐘，太陽已經升出了地面，威廉皇家科學院化學研究所開始有人進出。放置在實驗室角落的冰柱已經融化了80%，地上一灘水跡，包裹物只差一點點便暴露在空氣之中。

    七點三十分，包裹物中的金屬暴露在空氣之中，並與地上的水跡劇烈反應。「彭」一聲輕微的爆炸，金屬徹底變成了高溫蒸汽，充滿整個房間。金屬和水跡徹底化為烏有，如果這個時候用蓋勒計數器讀一下數，爆炸之前的輻射量從0.001毫西弗瞬間飆升至27000毫西弗。

    事實上，即使是最短時間內受5000毫西弗照射，90%以上的人會在一個月內死亡。而27000毫西弗的輻射量，只要有人走近這個房間，一到兩天內就會發生急性組織壞死，100%死亡。

    只要有人打開實驗室的門，一天內，整個化學研究院大樓都會被污染，即使按照最保守的輻照量也會高達幾百毫西弗，如果不能及時發現，對整棟建築內的人都是巨大的危險。

    按照原定的計劃，謝長炳使用大劑量放射性物質讓整個化學所遭受嚴重污染，從而使整個大樓的人都在短期內死於輻射。這種手段很難被發現，而且事後也容易造成實驗事故的鑒定。

    哈恩教授今天早上就有一個實驗安排，這在實驗室的行程表中就能看到。

    九點，哈恩教授和他的同事七個人同時進入了那間實驗室。每個人都按照日常的實驗步驟，開始進入自己的崗位，實驗室的設備開始通電工作。當β射線檢測設備開機的時候，紅燈馬上亮起，刺耳的警報聲也響了起來。

    哈恩教授臉色變得蒼白，他很明白這是什麼意義。

    「撤離，撤離，關上電源關上房門。」

    實驗組的人都倉促退出了實驗室，不久，整棟大樓的警鈴響起。整棟大樓的人都倉皇從實驗大樓裡面往外面跑。

    檢測β射線輻射劑量的設備，不到10毫西弗是不會警告的。事實上，即使從事這麼多次實驗，設備檢測到得輻射總量都沒有超過10個毫西弗。除非有放射性物質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

    難道是鐳？能夠產生這麼大的劑量輻射值，除非把研究所的鐳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但是鐳是被保存在地下室，任何人取用都需要通過他的申請。

    還沒想明白，從實驗室出來的七個人相續暈倒在地。

    這是大劑量輻射損害了神經中樞，如果沒有意外，他們都將在十個小時內死亡。這些人包括利奧·希拉德、奧托·哈恩和弗裡茨·施特萊斯曼還有整個實驗組的其他研究員。

    這是一場災難，不僅是皇家科學院的災難，也是人類科學研究史上的災難，德國失去了眾多優秀的科學家，人類製造原子彈的進度遭受巨大挫折，官方的鑒定結果，認為這是一起嚴重的實驗室事故，不僅導致七人直接死亡，而且超過幾十人間接受到輻射，實驗室大樓由於輻射污染被徹底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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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區譚門島軍事基地。

    對此事負有責任的各部門人員，直接通過預警機觀看了現場直播。

    確認七人死亡後。

    周大江說道：「同志們，總參戰略特勤局的任務完成的不錯。按照各部門早前簽署的法律豁免文件，我宣佈此次行動成功，並關閉行動。」

    這是一次讓人飽受折磨的行動，畢竟對方並不是原子彈的直接責任人，但是的的確確是實驗的第一驗證人，雖然，對方還沒有完成實驗，但是特區依據歷史對他們做出了判決。

    這是矛盾和危險的決定。所以，此次行動的決策是以整個共同命運體無記名投票的方式決定的，沒有人投反對票，也沒有人棄權。

    但是這個行動確實讓大家心中糾結，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消失在歷史之中，讓所有人忘記這個行動。也許這樣的行動並非是唯一的，但是誰也不願意去想再來一次。

    在特區的歷史檔案中，只留下了行動代號和執行人，以及法律豁免的文件。沒有具體的事件，也沒有任何目的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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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堡「水手館」酒吧。

    任大強、謝長炳、王普和老闆陳紀元，喝著啤酒。

    「沒想到任先生和謝先生，十天不到的時間就做成了大買賣。易北河下游北段的港口都是深水港，這裡的船廠正在造五萬多噸的大船，據說滿載通航一點問題都沒有。文件中的那個碼頭，我以前去過，雖然偏遠一點，但是夠大，原來是專門堆放木材的碼頭，老闆是猶太人，後來被政府沒收之後，荒廢了一段時間，現在有點破敗，不過修葺一下倉庫，除下草一樣很不錯的，主要是碼頭牢靠。」

    任大強對陳紀元非常滿意，問道：「陳老哥，我和長炳經常兩地跑，王普也還有學業，我們想請你當碼頭的負責人，你看怎樣？」

    陳紀元一聽，喜出望外，說道：「求之不得啊，這酒吧半死不活的，我也干膩了，任先生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珍惜的。」

    「好，好，這樣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任大強舉起杯說道：「為了成功！干。」

    大家有了目標之後，說話都往碼頭怎麼幹的話題上來。

    任大強具體經營方面不插嘴，只是說，碼頭工人必須是中國人。至於如何開拓業務，完全讓他們兩人操辦，一點沒有干涉的意思。

    選擇中國人做碼頭工人，主要是因為特區的貨船很多時候都是夜間進入漢堡港的，有些物資不一定見得了光，大家都是同鄉保密性相對高一點。

    一般來說，特區的船隊才會有潛艇護航，重要的物資才會用特區的船隊運送，譬如航空汽油。畢竟，特區的貨運能力是非常有限的，普通物資，如水泥、鋼鐵、糧食之類的物資運輸會對外委託，以節省運力。

    這些問題都不是任大強重點考慮的。

    工業和金融特別委員會關心的是在歐洲擁有屬於自己的港口和倉庫，這裡是未來特區介入歐洲的一個重要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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