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章 再戰！ 文 / 純潔的小兵
陽光越發燦爛了，光芒照耀在這片大地之上，帶起幾許茫意，遠處刮起一陣風，嫩草從岩石縫隙之中艱難地搖曳著他的身體，似要為這充滿活力的春季帶出一片綠意！
葉楓的步伐很穩，清風身法在葉楓使用起來，已經帶著一種成熟感了，配合體術，讓葉楓每一步，在外人看來都是那麼不可思議，彷彿不能躲避的攻擊被葉楓避讓過去了。每一次呼吸，葉楓都積蓄著下一刻的力量，受傷期間，他卻是想了很多，若自己本身力量有限，那麼，便只能用技巧所彌補，呼！吐出一空氣，易塵與易土兩和尚的攻擊已經到達他身邊了，漆黑的棍子道道虛影，處於之中的人根本便分不清那道影子到底哪道是真的。
陽光之下，那種黑，很特殊，很怪異，若是睜眼而看的話，人不自覺便會被這種詭異給吸引住！這是伏魔棍法，每一棍都是帶著一種無所不破的氣勢！
葉楓閉上了眼睛，知道這棍法的特殊，便不再看這棍了。
葉楓眼睛有些時候可以欺騙人，不過耳朵卻欺騙不了人，他微微一側開身體，在虛影之中，一掌拍出！棍風吹著他的衣衫不住搖擺，無驚無喜，竟在兩人圍攻之下，仍舊悠閒自如。
「啪。」只聽得再次空氣中出現一陣悶聲響動，易塵雙目一瞪，葉楓那看似輕盈的一掌，竟把葉楓拍出了好幾米遠。一個圈。另一個圈。虛空之中，好似眼前多了幾個圈，正在不斷地卸力與借力，他從未與易塵易土兩人正面交鬥過一掌，閃避與拍掌，已經成了主旋律！
「葉施主！注意了！」易塵知道這般下去，要輸的會是自己，他忽然大吼一聲，膝蓋處發力，空氣之中。伴著呼呼之聲，棍攻葉楓上盤，而他的腳步，卻攻向葉楓下盤。而葉楓的背後。易土看準時間，悄然出手，一個人再厲害，速度再快，但是到了這種兩種交纏的情況下，他完全便沒有辦法躲避！
「來得好！」葉楓雙腳一蹬地面，前後夾擊，他知道躲不過去，便是不躲了，下一刻。雙手成掌，一掌前方，一掌後方，同時蹬地的片刻，躲過去下盤的攻擊！
易塵一呆，他的棍竟襲到了一個柔和的地方，力量完全借到了其他地方，他想收棍退後，卻察覺到葉楓的手已經完全把他的棍全部纏了過來，而易土那一棍。也如這樣，被葉楓一掌便握住！
「彭！」兩棍一交，兩人同時感覺到一陣大力，易土後退了幾步，麻木的雙手差點便握不棍了。易塵那一棍與他相交，力量的方向只是稍稍改變了下而已。便能出這種後果！
「結束了」易土的棍，葉楓在相交以後完全鬆開，而易塵的棍，他卻是緊緊握著在兩者相交的剎那，那種慣性讓葉楓直朝易塵而去！一手合拳，氣息與勁道完全凝聚到了拳頭的一點，隱約，葉楓感受到骨頭處傳來一絲痛苦，他此刻，不能多大力量，若是多發，那稍稍癒合的骨骼，必然會再次崩開！葉楓自然不會讓它們崩開，到了極限的剎那，葉楓的拳勁也襲到了易塵的胸口！
「彭！」一拳，易塵硬是受了葉楓一拳，身體不住想後退，但卻因為葉楓完全拉住了棍，讓他根本便躲不開，在這種情況下，他倒也聰明，鬆開了手，只是當他鬆開手的剎那，葉楓也鬆開了，第二拳再次襲之而來，第一拳與第二拳，相差僅僅是一秒鐘左右，葉楓早便有這種算計了。
「彭！」第二拳與葉楓第一拳打的地方竟是完全一樣，第二拳襲之而過，易塵只覺自己再難道保持住那份平衡了，唯有不住退後，同時，他感到自己身上氣息一阻。葉楓身體裡的氣本身便是強於其他武者，此刻第一擊過後，第二擊的力量雖然不如上一拳，不過，卻是氣息分散而開！
「啪。」此刻，那根棍子這才掉在了地上，同時，易土揮拳而前，試圖挽回方纔那一場的局勢，只是，葉楓身體猛然便是退後，第二拳勁道過後，出現了一層後回之力，熊靠那一招，再次被葉楓施展而出，不知道是不是易土運氣實在太差還是葉楓運氣實在太好，葉楓的熊靠竟被易土的棍更快幾分，棍中虛影擦著葉楓身邊而過，只帶起他身上的幾片衣服！
「呼！」
「彭！」那一陣強大的衝擊力，易土只覺得身體一愣，已然失去了平衡！
當葉楓摀住身體，站直了身體之時，易塵與易土兩人同時退出了好幾米遠，甚至易土一個踉蹌，差點便摔倒在地！
「我們輸了！」身上被葉楓打了兩拳，氣息已然不暢，若是此刻葉楓發力的話，易塵恐怕再無力抵擋，輸一招，便會一直輸下去，這便是葉楓的攻勢，打破人的平衡，然後一**的攻連綿不絕，便如東方雲這類的高手，卻也只能站著挨打的份！
「嗯，我們輸了，雖然不甘心！」易土咬了咬牙齒，卻是撿起地上的棍子，他沒受什麼傷，但是戰到這裡，結局已然很明顯了，只要葉楓追加一擊或者踏前幾步的話，易塵便敗，易塵敗後，那麼自己已經不是葉楓的對手了。而且，此刻葉楓還受著傷！
他到底是怎麼練的，難道他是怪物，縱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實力不退反而前進了這麼多？
「呵呵！」葉楓雖然笑了起來，不過笑容卻不怎麼好看，他的身體此刻隱約傳來疼痛，看來不如自己想像一般癒合得那麼好，或者說，葉楓太高看自己了。回顧他與兩人交手的情景，隨後他倒還是滿意，至少自己能夠做的倒是做到了最好。
「哎。不知不覺中。我們竟然被你拉下了這麼多，怪不得方丈會允許我們兩個挑戰受傷的你，估計他已經想到了，你即使受傷，實力卻會差到哪裡去吧。」易塵撿起地上的棍子，用手擦了擦，他體內的氣息總算開始順暢無比了，本來以為氣息不暢而微紅的臉也恢復如常，只是心中卻不免帶著一些灰心之意，他們從小在少林寺長大。然後被選上了少林，從小苦修，本以為他們即使不是高手也是一個能手了，卻在眼前這個人手中敗了……
聽聞他接觸古武也只有幾年時間而已……
「他的這種進步的方法有傷天和。恐怕你們是不能接受的，畢竟誰願意在死亡之中掙扎？」正在這個時候，海山和尚的聲音從易塵身後傳了出來，易塵回頭，只見海山和尚雖然很平靜，但是卻是帶著幾許歎息之意，若一個資質上乘的人，不擇手段追求實力，甚至連命都可以放棄的瘋狂地步，那個人成長不快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種手段得到實力快，心魔來得也快，佛家講究清心自然，與葉楓完全相反……
「嗯！」易塵與易土聽到海山和尚這樣一說，聯想起他們從其他武者身上聽到的消息再結合葉楓闖小羅漢陣等一系列瘋狂的行為，他們知道了，知道葉楓追求的那種手段瘋狂。這般一想，他們心中倒是有些安慰，畢竟自己苦修而來的實力雖然弱了點。但也是正途。
葉楓對海山和尚的到來並沒有任何訝然，事實上，他在二十多米處，便聽到了腳步震動的聲音，隨後他腦海裡浮現出海山和尚的模樣。他把每個人的腳步聲震動聲都記了下來，他的感知能力。比之之前已經上升了好幾個境界了。
「我雖然追求方法不對，不過，殊途同歸，最終還是一樣的。」葉楓不是很贊同海山和尚的話。
「所以方丈說你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人才，或許你從一出生便注定你要走武道這條路。我實在很難想像，你若是從小開始便習武的話，此刻到底能夠成長到了何等的地步？」
搖頭看了葉楓一眼，海山和尚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的言語，既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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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易塵易土交手之後的一個月裡，葉楓倒是老實無比，除了每天到崖邊打打太極拳，研究下對力量的掌控以及感受自然所謂的那種勢外，葉楓便再未做什麼其他東西了，他心中的殺勢倒是在這些日子裡消磨了許多，但隱隱葉楓覺得那些殺勢僅僅是沉澱，並不是消失，便如一個彈簧一樣，他正不斷地壓著，壓著……
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在傷完全好了之後的那幾天裡，葉楓曾想過自己再去挑戰一下小羅漢陣，不過想想裡面的無懈可擊的模樣，結合自身還有一些不足，葉楓便是放棄了，他打算再鍛煉一下對力量的掌控以及對對自身氣的熟悉。雖然能夠控制身體裡的氣息，但不代表他能夠熟悉身上的氣了。
「呼！」此刻，已經是四月底了，腳下已經是一片綠色，與冬季那些天的枯黃不同，此刻卻隱隱帶著一種生命的力量。葉楓這一個月與自然接觸倒也不是完全白費，至少他的心境總能保持著那種冷靜的狀態，而且，那種隱約的自信感，便彷彿融進了他的靈魂裡一般，有人站在他身邊的話，絕對會有一種眼前這個人自信十足的感覺。
或許是生死之中磨練，葉楓發覺自己已經漸漸把生死，受傷當成是一種常事了。
「想好了麼？這段時間裡，不但你在進步，而那些羅漢，也在進步。」方丈從少林裡出來，望見葉楓在上上林的崖邊發呆，微微一笑，來到葉楓的身邊。
「方丈大師，我已經想好了，既然上次能夠活著出來，那麼我這次也覺得自己能夠活著出來，至少，不會受如先前那樣的重傷了。」葉楓顯得很平和，這些日子，方丈那種高深莫測漸漸在葉楓心中紮下了根，葉楓能夠聽出少林裡其他僧人的腳步，卻唯獨聽不出方丈的腳步聲。
「既然你有這份心。那便是好事。我觀你此時狀態，確實比兩個月前好許多，至少眉宇間，已經沒有那種殺氣了，可喜可賀。」方丈依舊保持著笑容，一個渾身帶著殺氣的人，在少林呆了這麼點時間，能夠消去這種殺氣，方丈確實覺得發自內心的高興，佛普渡眾生。無論是誰。
「方丈大師，我若這次戰勝歸來，我想離開這裡，去京城一趟。」葉楓盯著那種深邃如也的瞳孔。說出了自己接下來的目的。
「這次下山，你恐怕會沾染更濃重的殺氣吧？」方丈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微微一歎，他已經猜測到了葉楓下山以後會發生的一些事情，他觀人，已經到達觀勢的地步了，方才葉楓明顯勢一凝，雖然淡淡，卻也告訴他一些東西了。
「嗯，這些天。我甚至在力量之中迷茫而忘記了當初為什麼需要力量，若說殺人的話，沒有一個人喜歡殺人，只是，有些時候，有些事件，讓人不得不殺人，隨後一發便如同深陷泥潭一般，再難起來了，唯一的方法。恐怕便是完全解決……」葉楓想起了徐航，他在古武界這般長時間，並沒有放棄對京城的消息的掌控，他微微抬起頭。徐航此刻在自己走後，已經越發肆無忌憚了。同時整個政界開始了新一次的洗牌。
這個時候，他必須要下去。
「既然你心中帶著執念。便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了卻你心中執念了，或許，當你下次上少林的時候，你要挑戰的便不是十八羅漢陣了也說不準。」方丈雙手合十，葉楓的想法，他不認同，但也沒有否認，他從葉楓來到少林的那一刻開始，便知眼前這個人心中已被執念與迷惑所困擾的。
「哦？或許是如此。」葉楓瞇起了眼睛，腦海裡羅列出了要清理的一些對象，殺手組織，徐家……或許之前他太過於隱忍了，瘋子這個名頭，漸漸被人淡忘了吧？
「阿彌陀佛。」方丈宣了個佛號，終不再在這裡停留，而是轉身朝著內院走了過去，他無法消去葉楓心中的那份執念，只當是自己佛理不夠精。人世間便彷彿是一個海洋，而少林，僅僅是海洋上的一條小船而已，在海洋中飄蕩的魚兒，真正明白佛理的，又有多少呢？
方丈離開沒多久，易塵便偷看了一眼，發覺方丈真的離開了，便從草叢裡鑽了出來，葉楓明天便要再挑戰小羅漢陣了，他心中倒有些擔憂，只是，這種擔憂當中，帶著一種希望。
這個人，或許真的能夠創造出奇跡也說不準。
「你似乎很怕方丈？」葉楓看著易塵那小心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方丈整天一張和善的笑臉，卻不知道易塵為何會如此懼怕於他。
「葉施主，你不知道，方丈雖然看起來很和善，但是卻是太嚴厲了，上個月僅僅與你拚鬥了幾招，我與易土兩人便被罰著去看管茅廁，這都一個月了，方丈依舊沒有要把我們換下的意思。」易塵有些抱怨，他甚至能夠聞到自己身上帶著糞便的臭味，他本以為當時方丈點頭同意後自己便沒有什麼事情了，卻不想方丈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讓他們看管茅廁。
「嗯？你們不是一直在看管後山麼？怎麼……」後山上有十八羅漢陣與羅漢陣，易塵與易土兩人看管那裡以防那些人闖進羅漢陣而送命，所以想要挑戰羅漢陣，必須先打過他們兩人。只是現在沒有兩個人的看守，豈不是要遭了？
「你是不知道啊，你的實力我們都有目共睹，你進去羅漢陣被打得半死出來，現在想去挑戰羅漢陣的好奇僧人，心中也得掂量掂量，而且，後山現在成了禁地。」
「禁地？」聽到禁地這兩個字，葉楓便是一呆，實在想不到為何後山會成為禁地，若是禁地的話，不是要更多的人看守麼？
「禁地是一些僧人傳出來的，方丈在這些日子規定過，若是要進後山被察覺到的話，直接送入十八羅漢陣，生死有命！十八羅漢陣卻是進去必死的地方，所以那些僧人都不敢接近那裡了。」易塵解釋起來。
「所以說，你們也就沒有用了？」
「不是，等你下山後，我們或許要重新去看守後山了。」
「哦？」
「少林的這些變化，都是因為你的存在，我記得上次有人挑戰少林小羅漢陣的時候，少林裡也是這般規定的，不過等到那人挑戰完畢以後，便恢復了常態。」
「真是個奇怪的習慣」縱如葉楓，卻也不免訝然一番。
「不說這個了，葉施主，明日我們無論如何都會陪你過去的，即使違抗方丈也是如此。」易塵握了握拳頭，很鄭重看著葉楓。
望著易塵這般鄭重的樣子，葉楓未免心中多了一份感動，他知道，易塵是怕自己會在裡面出了危險，上一次自己能夠活著回來，實屬僥倖到了極點，而現在，畢竟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