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七章 自然之氣 文 / 純潔的小兵
白茫茫一片，好似是大地披上了白衣一般，看起來格外美麗。
下雪了，葉楓披上一件衣服，隨後從屋子裡走出來，傷雖然表面上看不到，但是內臟處隱隱作疼，不過和前幾次受傷比起來，實在是差得太遠了，這些小傷根本就對葉楓造成不了任何影響。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下雪了，葉楓看著自己屋外的那一片空曠的白色，不知怎的，想起了小城時候的一些情況。出來已經很久了吧，葉楓帶著幾許感慨。
「我還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我被唐家的一位大叔接到這裡，那天是個下雪天。」唐統看著茫茫白雪，雙目漸漸有些迷離，他小時候便是孤兒，若沒有唐家收留的話，恐怕會在天寒地凍之中化成鬼魂，在唐家，他雖然不怎麼受重視，但是有飯吃，有衣穿，他自然很感激。
一晃眼，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那以前接自己來的大叔，現在卻是得病死了……
「你的童年不怎麼幸福？」童年，幾乎是葉楓現在隱約能夠記起的東西，他只覺得童年有些地方很美好，但是有些地方卻不怎麼美好，看著唐統那一陣懷念的樣子，不自覺便問了出來。
「在我記憶之中，我的童年估計全部都是在修煉吧，修煉身體，鍛煉武功，在這個下雪天，我學到了人生中第一套拳法。」唐統用腳掃了掃雪，依稀彷彿見到前方有一個小孩在大叔的幫忙下。一拳一拳打在空氣當中。儘管那樣很費力，儘管小孩想到了放棄，但是大叔依舊在前面笑呵呵的。唐統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習武，只是揮著揮著，便已經習慣了。
「我人生中的第一套拳，便是虎撲，是在一個教官身上學到的，沒想到用到了現在，呵呵。」虎撲拳，已經成了葉楓襲人的必要拳法了。他的拳法套路很簡單，甚至簡單到稍微一看便看穿了，不過，這種拳法。陪伴他到現在，無論是什麼樣的敵人，只要揮拳，便好似一切都能破開一般。
「拳法並沒有好壞之分，不過我當時在看到精妙的拳法以後，便放棄了那套最基礎入門的拳法，現在想來，我似乎再也不能打出那套拳法了。」唐統看了看前方，試著模仿著心中最初的那套拳法，只是。他卻已然發現不知道怎麼打了。在亂花漸欲迷人眼的諸多拳法當中，很容易讓人忘卻那套最普通平凡的拳法。
「有興趣和我對練麼？看到這片白茫茫的大雪，我似乎產生了幾許興趣。」葉楓舒了口氣，然後雙腳劃，一隻手微微揮出，帶起幾片旋轉的雪花，他盯著唐統，心中帶著幾許戰意。
「我？我根本便不是你的對手。」唐統聽完後，呆住了，連忙擺手搖頭。與葉楓這種妖孽對練，這實在是得不償失，葉楓在幾個月前，自己便不是對手了吧？
「沒事，我不放任何的力量。僅僅以拳應對而已，如何？」葉楓嘗試著身體一縮。感受著自己身上出現澎湃的力量，隨後微微低下頭，把這股力量慢慢壓下去，他此刻正試著控制自己身上的力量，而唐統，看起來是一個很好的對練人員。
「這……」
「出拳！」唐統正在猶豫的剎那，葉楓忽然一喊，簡單無比的虎撲拳法脫手而出，伴起幾片雪花，在空中旋轉了幾許功夫，隨後雪花剎那間便伴隨著拳風朝著唐統襲擊過去。葉楓此刻用的力量，只有一半，而另一半被葉楓控住！顯然，控制力量發出，這不是容易的事情。
呼！唐統自然身上一躲閃，他速度很快！當虎撲拳從他的身邊劃過去的時候，他感受到了身邊雪花的涼意，下一刻，葉楓嘴角帶出了笑容，拳化為掌，清風掌法一甩出，整個人步伐奇異，幾步而已，便來到了唐統的面前，一手揮拳，再次攻了過去！
「彭！」唐統無法，葉楓的拳看起來很好破，他揮出了拳，與葉楓相交，下一刻，拳法帶著幾許顫意，兩個人同時分開了幾米遠！這一短暫交拳，他便知道葉楓的掌拳已經限制了力量了，否則的話，葉楓出拳，他根本連躲避都別想躲避……
既然如此，他也放下心來，一喘氣，一陣水霧在周圍散之而來，簡單的幾個動作，他便漸漸出汗了，反觀葉楓，卻也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麼輕鬆，他瞇著眼睛，拳頭不住地顫抖！
纏！唐統踏前幾步，雪地裡，留下了他的腳印，腳印雖然不是如何深，卻是帶著穩紮穩打。
他的雙手如同蛇一般，游龍而上，這個套路，便是他捨棄大叔教的拳法以後，學到招數，他一般不怎麼用這招，只是在看到葉楓與自己看起來相當，便由心而起！幾個向前，葉楓的關節便被唐統給鎖住了！葉楓微微一笑，唐統這古怪套路，讓他產生了幾許的興趣，脖子處關節，與雙手處的關節扣在一起，讓葉楓一時間有些動不了了。
不錯的套路！葉楓微微笑了笑，把唐統的套路記在了心中，下一刻，他抬腳，狠狠踩在地面，一大片雪散而來，剎那間，借助著渾身的慣性，葉楓身體向前一陣傾斜，下一刻，唐統知道自己若是不鬆開的話，葉楓身的重量便會砸在自己身上！與葉楓靠著如此之近，唐統狠狠一握葉楓的關節，下一刻便鬆開了……
葉楓下一刻覺得自己身上帶著幾許的麻木！這是關節處造成的傷害？葉楓吐出一口氣，看來，自己以後有必要多和唐統這般比試了，多學點招，一個月後與東方雲比試或許有用。不過，葉楓心中便知這有用怕是幾率實在太小了。但凡真正全力戰。拳法與腿法都全出。哪裡還會被敵人近身的機會？身旁一米處，便為自己的絕對領域，踏入自己絕對領域，那麼，自己是吃大虧……
「呼！不過！」葉楓見唐統以這種方法脫離了自己的攻擊範圍，嘴上露出了會心一笑，在技巧上，或許自己與唐統區別有些大，甚至在控制力量之上，葉楓也覺得自己不如很多人。他的速度很快。幾乎與唐統平行而退，下一刻，仍舊如此簡單的虎撲拳法侵襲而去！
雖然知道葉楓這一拳用的力量，是平常的一半。但唐統也不準備硬接，側身跑開，盡量與葉楓保持著一種距離！面對葉楓，唐統忽然間產生了一種無力感，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出拳出套路，葉楓的速度都比自己的速度更快，好似先知先覺一般，面對這樣的敵人，你到底應該怎麼打？就如自己的影子一般。
「攻過來啊。」葉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唐統，卻發現唐統不斷地圍繞著自己轉著。根本沒有出拳出套路，只是，從他認真的眼神之中葉楓看到他並沒有怎麼放棄。
「我找不到你的弱點！」唐統皺起了眼神，看到葉楓渾身都是弱點，又渾身都不是……
「一定要有弱點才打？」葉楓覺得唐統的話帶著一些不真實，唐統轉到他的身後，他卻沒有轉過身來，一切都好似都被掌控住了一般。
「你或許不應該和我打，你應該比你厲害的人打，你看起來。是遇強則強。」雖然知道葉楓限制著力量，但是唐統卻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哦？那麼，你再不出手，我便出手了！」葉楓瞇著眼睛，雙目寒芒一現。
隨後他感受到唐統猛地一陣助跑。激起全身的力量，伴隨著雪花朝著葉楓衝撞而來……
算了。把自己力量再限制一點吧，葉楓搖了搖頭，再次呼了一口氣，伸出了拳頭，儘管身上條件反射便是躲閃，但是，他強忍下這種感覺，他準備硬解！
一陣風吹來，葉楓拳剎那與唐統撞在了一起，隨後，葉楓感覺到一陣澎湃的力量下一刻，整個人都被撞飛了過去，是自己小瞧他了麼？在半空之中，葉楓轉頭看著一擊得手以後，再次揮拳而上，如同當日自己對待東方雲一般，只要平衡打破了，便一拳拳藉著這難得的機會，一**，一連串的攻擊上前……
半空之中，葉楓出了一掌，再次與唐統的拳相交在一起，葉楓索性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都顯得異常認真，從拳頭的接觸，然後到拳的發力，葉楓都極端認真地感受著。接著，他小心地把這股力量一化，在半空中，這股力量化到了全身各處，隨後，葉楓感受到全身的氣息微微加速流了一般，在經脈各處……
這種力量，能夠加速讓自己控制身上的氣？發覺到了這一點，葉楓心中大喜！下一刻，再次揮出拳，與唐統拳撞拳！他仍在半空中，唐統已用全力，自然一拳的力量能夠把葉楓打飛而去，如同接排球一般，每一拳都讓連續而襲……
「呼！」唐統在看到葉楓閉上眼睛，整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時候，他竟覺得自己被葉楓給耍了，這人完全是拿自己在消遣？每一次自己攻拳而過，雖然都與葉楓對拳，但是，他都發覺自己的力量不斷地分散而開，能夠對葉楓造成傷害的拳勁根本便是沒有，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唐統再次一拳把葉楓帶出了幾米遠，渾身喘著粗，但仍舊雙腳踏出跟著葉楓的影子……只是，心中卻產生了洩氣感，葉楓完全沒有帶任何的力量，即使和自己交拳也是軟綿綿的。
「繼續啊？」當葉楓落在地上，身體上氣息一轉，把唐統傳到身上的那股力量完全卸到地面的時候，他發現唐統停了下來，隨後他睜開眼睛，發覺唐統完全沒有任何戰意……
「無論怎麼打都破不了你的防禦……我實在不是你的對手！」唐統灰心了，這便好像自己一拳打進棉花裡一般，本來威力很猛的拳，但是碰到這柔軟的東西，下一刻便力量全部消失。
浪費，好似自己白白浪費力量在當小丑一般！
「算了。那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去藏書閣看下書。」看著唐統完全沒有再揮拳的意思了，葉楓也感到了一種無趣，限制自己的力量，的確是一門非常難掌控的學問。
「真是一個可怕的人……」看著葉楓雙手插著褲兜離開的背影，唐統長長吐出一口語氣，隨後心中想到了怪物這個詞，本來他對一個月後與東方雲的比鬥實在不看好，但是現在，他覺得到底勝負如何，唐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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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為人體根本。氣為自然之本，人誕生與自然，自與自然有關，所以練氣者。閉門自修不可取，外出與天地溝通，才是最好的道路……」葉楓在古武基礎篇那裡找到了主要講氣的那一本厚厚的書，只是看了一段，葉楓便發覺自己對氣的瞭解有了一個的大概，先前在不知道自己體內藏著這麼濃厚的氣以後，葉楓對這一段便匆匆一過，根本便沒有仔細琢磨，甚至在記憶之中也沒有任何的印象。
合上這本書，葉楓想到之所以自己身上氣濃厚的原因。是運用了許多天材地寶先是滋補身體，然後身體全部吸收以後，產生的一種氣！那麼，氣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本書講得也不是很詳細，只說了幾許練氣之法，並沒有很詳細地介紹氣，不但如此，葉楓發覺這裡根本就沒有一本書介紹過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說氣是來自於自然，人皆有氣。只是氣發而不同而已。
「碰到什麼迷惑了？」忽然，葉楓感覺自己背後被人拍了拍，他差點就驚出了一身冷汗，然後轉過頭，發覺是一位老人。老人讓葉楓帶著一些熟悉感，葉楓想起第一次進入這裡看到的那個老人。此刻葉楓功夫精進，與一個月前完全是判若兩人，但是仍然感覺到這個老人深不可測……
灰布麻衣，皺紋滿臉，實在是平淡到了極點，甚至還帶著一些佝僂，老人的模樣便是如此。
「前輩，我在找氣。」葉楓知道老人高深，能夠在唐家藏書地方呆著的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葉楓便顯得很恭敬。
「氣？什麼氣？」老人眨了眨眼，好似有些不明白，但是在看到葉楓手中那本練氣術的時候，越發迷惑了。這本書，貌似是每個入門的武者到唐家都會發出一本，在這裡實在不是什麼珍貴的書籍，嗯，應該說葉楓站著的地方，完全就是普通書籍的地方。
「嗯，人中之氣，這裡說的氣與自然相通，我實在有些不明白。」
「哦，如果是這種氣的話，我卻是知道少許，不知道你可有興趣聽麼？」老人放下掃把，微微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葉楓這才看到老人貌似是掃地的……
「有……」此刻無論是誰，只要能夠解釋氣是什麼東西，葉楓都會聽，即使對方是一個三歲小孩。葉楓自知自己基礎薄弱，實力雖然跟上，但是這種實力卻讓他有種不滿感，他迫切需要知道氣是一些什麼東西，直到知道這些本質了，他能給自己制定一個比較好的鍛煉方法。
「氣，為人之根本，自然根本，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氣具體說，便是一種感覺，便如殺氣，氣勢一般，自然根本的氣，便為平淡，即使如同一棵小草，小草雖小，雖平淡，但是它卻在起大風的時候，比某些比他高大植物活的長，這便是氣……」老人摸了摸花白的鬍鬚，看到葉楓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講的有些深奧，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一定會懂。
葉楓想起了小草，想起颱風之時，小草能夠活得很好，而大樹卻被吹倒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他腦海裡靈光一現，好似已經抓到幾許靈感，難道是小草本身便是帶著一種氣？這種氣，叫做柔軟之氣？不得不說，葉楓跳躍性思維倒是挺高的，馬上便由小草想到了自己本身，若自己處於小草的狀態，而敵人的攻擊便如大風一般，那麼，自己是否應該學小草一般，順著風勢而低頭，等到風過後，再猛然生出？
不對！現在在想氣的事情，而不是什麼武功套路。
葉楓抬頭看著老人，歎了口氣。
「還是不明白……」
「那麼，氣是一種力量，一種無處不在的力量，即使在茫茫空中，它也是一種力量，它無處不在，又沒人能夠感受得到，這便是自然界的氣，空氣便是氣，而人體之中的氣，便是活下去的根基，當氣之力凝聚到一起，完全爆發而出的剎那間，便是一種變化，至於這種變化是什麼，我相信你明白……」
變化？葉楓握著拳頭，狠狠把全身的力量凝聚到了一個點，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氣……
發覺，體內之氣依舊有規律地在流動著，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握拳而加速。
「好了，最簡單的辦法，你還是別呆在這陰暗的藏書地了，去外面，去山巔大吼一聲，拋棄一切的大吼，你便能夠感受到心中之氣了……」
「大吼？」葉楓站了起來，隨後看到老人已經離自己很遠了，他竟然不知道老人如何從地上站起來，並且走得這麼遠的，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他想起方丈，然後想起長老級的人物……
路漫漫其修遠啊……(未完待續……)